第34章 節
第 34 章節
大的地方也能再大點。”
剛開始他還說得挺正經的,慢慢地就開始不正經了,白婉川聽完拉出他的手,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他肚子一下,才又氣又羞地進了房間。
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了,最多是親親,親得狠了,兩人都急切地撫摸着對方身體。有幾回江晨逸沒忍住,扯落過她的衣服,沒有阻隔地摸過。
白婉川當時也是心悸地厲害,以為他想要。既緊張又害怕,害怕中又帶着幾分期待。
但江晨逸卻只是不停地摸着、親着,卻始終沒有更近一步,等到摸夠了,才紅着眼給她穿好衣服。
今年冬天特別冷,雪也特別多。聖誕節前夕,又降了一場大雪,将整個城市染成了雪白的顏色。
白婉川吃了午飯給奶奶打電話的時候,奶奶也才吃了飯,正跟鄰居的幾個嬸嬸奶奶在熱炕上面玩撲克牌。當時奶奶正玩得開心,顧不上跟她說話,還嫌棄她一個勁兒的叮囑唠叨。
白婉川當時還樂呵呵地跟奶奶貧了兩句,才挂了電話。但誰知,在她晚上上節目的時候,奶奶就出事了呢。
當時她正在上節目,等進一段歌曲的時候,同事把手機給她遞了過來,“你手機剛響了好幾下,你看看是不是什麽急事。”
“好,謝謝啊。”白婉川才剛瞄到手機上“徐嬸嬸”這三個字時,心都要跳出來了。
徐伯伯徐嬸嬸是她家鄰居,她拜托兩人幫忙看着奶奶,平時他們很少給她打電話的。今天這麽晚了給她打電話,一定是奶奶出什麽事情了,一定是。
白婉川抖着手将電話撥出去,在等待電話接通的時間裏,她心跳得極快,大腦也想象了無數情形,“喂,嬸嬸嬸嬸,是我奶奶怎麽了嗎?”
“婉川啊,你怎麽才接電話啊。”徐嬸嬸在電話那邊急得都吼起來,“你奶奶暈倒了,我晚上跟你奶奶一起看完電視,你奶奶下炕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
“暈倒了?”白婉川只覺大腦一片空白,聽到電話那邊的吵鬧聲,才猛回過神,“那我奶奶呢,要不要緊,要不要緊,這會兒醒來沒有啊?”
“我跟你徐伯伯現在在醫院,你快回來吧,快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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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川挂了電話,整個人都傻了,跌跌撞撞就往外跑。
同事們看見她的異常,忙攔着她,“婉川,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白婉川看着同事們關切的臉,才哭了出來,“我奶奶出事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可是節目……”一位同事看着白婉川,這句話便脫口而出。
只是白婉川現在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她腦子裏全是剛才徐嬸嬸的話,“你奶奶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而另一位跟白婉川比較熟悉的同事,拉了拉那位同事的衣服,給了個制止的眼神。她了解白婉川的情況,知道奶奶對她的意義,所以沒有阻止,只是勸慰了幾句,便将她送到門口。
“可是她走了節目怎麽辦?”那位同事也不是不近人情,可是播了一半的節目,現在怎麽辦啊?
“你快去找錢平,他熟悉這個節目,我現在繼續進一首歌曲。”
“好,我這就去找他。”
而白婉川跌跌撞撞出了電梯門,就看見坐在大廳中的江晨逸了。
原本江晨逸都是在車裏等白婉川的,但是後來天慢慢冷了,車裏冷、空間又狹小,白婉川才又問臺裏要了一張工作牌給江晨逸,讓他能自由出入門禁。
江晨逸有時候會直接上辦公室等她,但更多時候為了不打擾她工作,都是在大廳裏等她的。
因此,當白婉川出了電梯門,江晨逸立馬起身迎了上去,“怎麽了?婉兒,誰欺負你了嗎?”
“江晨逸,江晨逸。”白婉川哭着撲進江晨逸懷裏,拽他衣服的時候,全身還在顫抖着,“江晨逸,我奶奶暈倒了,怎麽辦,怎麽辦?”
“別哭,我們現在就回去。”江晨逸彎腰用指腹抹着她臉上的淚水,将衣服拉鏈給她拉好,圍巾系好,才拉着她的手,一起出去。
一輩子很長的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白婉川從小時候開始回憶,她跟奶奶日子雖不富裕,但卻也平穩幸福。
這麽多的記憶,有快樂也有傷心。她邊想邊說着,時而笑着又時而哭着。
江晨逸一直安靜聽着,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況且現在所有的安慰對她來說都毫無意義。
在沒有到醫院,沒有确定她奶奶安好之前,再多的安慰都寬慰不了她此刻不安的心。
他沒有經歷過她的經歷,沒有過過她的生活,就體會不到她此刻的擔憂與着急。但他喜歡她,在乎她的情緒,因此也跟着擔憂與焦慮。
兩人到醫院的時候,奶奶已經醒了,身邊陪着徐伯伯跟徐嬸嬸。
“奶奶,奶奶,你怎麽了,怎麽突然暈倒了?”直到此時,白婉川一直吊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徐伯伯徐嬸嬸見白婉川回來,兩人也松了一口氣。
但看見後面跟着的江晨逸時,兩人雖然奇怪,卻也沒有問出口。
倒是江晨逸看着他們先行道謝了,“今天謝謝兩位了,這會兒婉川回來了,你們兩位也辛苦了,我先送你們去酒店休息,明天再送二位回去,你們覺得如何?”
江晨逸說得彬彬有禮,但徐伯徐嬸卻聽得一愣一愣的,兩人哪兒還會有什麽意見,下意識點頭。都忘記跟白奶奶跟白婉川打聲招呼,就跟着江晨逸出門了。
“擔心什麽,年齡大了,毛病就多了。不礙事的。”白奶奶幹枯的手摸着白婉川的臉蛋兒,滿臉的笑容自看見白婉川,就沒下去過。
“奶奶年齡才不大,還可以再活幾十年呢。”白婉川撒嬌的将頭埋在奶奶懷裏,嗅着奶奶身上的氣息。這次腿骨折,怕奶奶擔心,已經好久沒見到奶奶了。
“再活幾十年,那奶奶不成了老妖怪了嗎?”
江晨逸安頓好徐伯徐嬸,再次進入病房,就看見她們祖孫兩個正開心聊着家常。
“婉兒,很晚了,讓奶奶先休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江晨逸這句話一出,兩人的視線齊刷刷看過來。
白婉川的視線是明亮依戀的,而白奶奶卻是了然精明的。她看着江晨逸,又笑看着白婉川,“這是……”
“奶奶,這是江晨逸。”白婉川看向奶奶,原本的笑意裏又夾雜了些許羞澀,更加印證了白奶奶的猜測。
她看向江晨逸,而江晨逸在老人家看向他的時候,也将視線從白婉川身上移到老人身上,謙遜地開口,“奶奶,我叫江晨逸。”江晨逸說到這兒,頓了頓,而後突然看了眼白婉川笑起來,“是婉兒的愛人。”
他說得是愛人,而非男朋友。
“男朋友”這個詞太寬泛,也太過随意,從來都不是彼此的唯一。
而“愛人”卻不一樣,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互相理解,互相鼓勵,互相扶持着一起走下去。兩人互相成就對方,兩人離不開彼此,對方都是各自心中的唯一,這樣才能稱之為“愛人”。
只是這兩個字一出,白婉川紅了臉嬌嗔地瞪了江晨逸一眼;而江晨逸臉上的笑意更濃烈了幾分;白奶奶眼底的擔憂少了、欣慰多了。
白奶奶笑着看向江晨逸,拍着白婉川的手,“小江說得對,确實很晚了,咱們不睡別人也要睡的。小江對這兒不熟,你去護士站租一張陪床,今晚上陪着我,咱們婆孫倆這回時間長沒見着了,奶奶都有好多話想說呢。”
白婉川也正有此意,她也有一肚子話想跟奶奶說呢。于是開心起身,走到江晨逸旁邊的時候,還調皮地喊了聲“小江”,喊完後自己卻先噗呲笑了起來。
而江晨逸也被她的舉動逗笑了,摸摸她頭發,“趕緊去。”看着她出了病房門,江晨逸才收回視線看向白奶奶。
白婉川不明白,但他卻不傻,老人家把白婉川支開,定是有話想對他說。
白奶奶看着江晨逸,雖然還微笑着,但眼底的慈祥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認真跟嚴肅,“你跟婉兒認識多久了?”
“半年左右。”江晨逸謙遜地站在病床邊,半彎着身體,雙目毫不躲閃直視着白奶奶。
白奶奶了然地點點頭又問,“你愛婉兒嗎?對婉兒的愛能持續多久呢?”雖然從舉動裏能看出來,但白奶奶還是要問出來,想看着他的眼睛,親耳聽他說出來。
“對,我愛婉兒。”江晨逸說話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就染上了笑意,“想要照顧她一輩子。”
“一輩子很長的。”白奶奶看着江晨逸,輕輕嘆息一聲,視線移到窗外,看着黑暗夜空中那一輪明月。一輩子真的是很長很長啊,誰都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