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趕不上的。今天分開,明天又在一起了!像玩游戲一樣!我們也不要太在意了。”
林如月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溫柔地笑道:“老公,白太太,我們邊吃邊聊吧!”
“來來來!先去吃飯!”唐鶴禮招呼大家去吃飯,還特意瞥了一眼女兒。
悠悠深呼吸一口氣,就伸出一只手來,輕輕勾着身邊男人的手臂。白言初些微發愣,卻看到她朝自己暧昧的一笑。
他也微微一笑,就與她一同走進了飯廳。
毫無疑問,這是相當完美的一對俊男美女。不但衣着服飾非常搭配,連兩人的氣質相貌都非常匹配。難怪三個長輩一眼望過去,都無法瞬間轉移視線。
唐鶴禮的笑容越發燦爛:“今天真是難得啊!我們要好好碰杯,呵呵。”
周雪飛也點頭微笑:“我也好久沒那麽開心過了。”
傭人已經動作娴熟地開了一瓶拉菲,倒在了個人的紅酒杯裏。白言初很有紳士風度地替身邊的女子拉開座椅,讓她慢慢坐下。
悠悠嫣然一笑表示感謝。
唐鶴禮和周雪飛看在眼內,甜在心裏。
白言初突然望向自己的母親,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媽,我這段時間沒好好陪你,真抱歉。”
周雪飛眼圈微紅,說:“你忙,我知道。再說我這個身體,确實會成為你的負擔。”
“白太太,怎麽這麽說呢?兒子有這份孝心,你要享受才是!都是我不好,讓阿初做那麽多事,讓他一天到晚沒時間回去看你!”唐鶴禮帶着一絲歉意說。
“唐先生這樣說我就不敢當了。當初要不是你,我們白氏早就垮了!幸虧你果斷出手,我們才起死回生。所以,阿初能夠為你做事,我倍感榮幸。”
唐鶴禮也由衷地感嘆:“說實話,我唐鶴禮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寶貝悠悠!可惜,她是個女孩,不能适應商場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有阿初幫我,我很放心!阿初悟性很強,做事風格跟我非常接近,我非常喜歡他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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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飛驚喜地說:“你怎麽看得起他,我就放心了!假如他敢對你有半點二心,我是會嚴厲懲罰他的。”
“阿初的人品我是絕對放心的!呵呵,來,幹杯!”唐鶴禮笑道,然後舉起紅酒杯。
五個人一起碰了杯。
一頓飯在氣氛輕松愉悅中結束了。飯後,大家移步到客廳等待糖水和甜品。悠悠走進廚房,去幫林如月端甜品。
見繼女走近,林如月輕輕問:“悠悠,你跟白言初真的重新開始了?”
現在,的确每個人都這樣看待他們。
“月姐,你想說什麽?”悠悠問。
“悠悠,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忘了他在外面有野女人,雖然他不承認那個野種是他的,可那只是他一面之詞。他敢帶那個孩子去做dna測試嗎?”林如月說出自己的觀點。
悠悠把兩小碗芒果布丁放在托盤裏,說:“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我會把握。”就端着東西走了出去。
外面的幾個人人相談甚歡,似乎正聊到了什麽很有興致的話題。
周雪飛正感嘆着:“都聽說唐先生跟唐夫人當年鹣鲽情深,讓人羨慕。今天聽你一說,還真是覺得向往。”
唐鶴禮談起亡妻,聲音都溫柔了許多:“當初我在人群裏一眼就發現了阿雲。她真的很美,好像一朵出水的蓮花,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當時就發誓,今生非她不娶啊!”
悠悠極少聽到父親當着外人的面如此動情地談起母親鄧清雲,心裏一陣翻滾,忘記了手上端着甜品。
白言初一眼看見,就伸手替她把東西放在桌面上。
周雪飛露出羨慕的表情:“你們的感情真浪漫啊!呵呵!”
唐鶴禮端起一杯普洱,嘆道:“一世人能得到一位真愛,是很難得的事!可惜,現在很多人都不懂得珍惜啊!”
說着,他的目光輕輕移到了那邊的兩位年輕男女身上。
悠悠意識到父親是話裏有話,就故意坐上去拍拍他的肩說:“爹地今晚可以做詩人了,那麽激情洋溢!”
周雪飛呵呵笑了起來。
白言初突然說,“我剛接到一個電話,周五有人邀請我去參加一個慈善酒會,規模不小。不如讓悠悠也去吧?我代表華安,悠悠代表唐家,相信這樣會給媒體留下很好的印象!”
說罷他用很自信的目光望着唐鶴禮,在等待他的允諾。
唐鶴禮哪裏有說不好的:“好!讓悠悠去散散心也好,你陪着她,我放心。”
悠悠卻淡淡道:“我還是不去了,估計那晚我沒空。”
她還真是沒心情和沒精力長時間去演戲。
唐鶴禮急忙問道:“怎麽了呢?你也好久沒去參加就會了,去一下吧!”
白言初卻微微一笑,“她會去的,您放心就是。”
悠悠心裏很堵:又是這樣!最恨他這一點!
她霍然起立,說:“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了!爹地,伯母,你們聊。”
就在她轉身朝大門走時,白言初朝唐鶴禮和周雪飛說:“我送她。”
走到門口,悠悠才想起自己沒開車來,就停下了腳步。身後有個冷峭低沉的男聲響起:“不是叫你沉住氣嗎?”
悠悠心裏猛窒,就回頭焦躁地說:“不用你反複提醒我,你就是認定了我會乖乖從命是不是?”
他卻伸手去撩起她的一縷發梢,輕笑:“我只是怕你會累得趴下。”又問,“舞會真的不去?不怕錯過精彩的節目?”
語氣裏是一絲淡淡的誘哄。
悠悠心裏猛跳,往後一退,說:“什麽節目?是江心怡小姐跳豔舞嗎?”
白言初嘴裏發出苦笑的聲音,松開了勾住她發絲的手,說:“反正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悠悠冷笑:“好!去就去,我可真沒怕你。”
誰怕誰?就是不想讓他笑話自己!
白言初饒有興趣地點點頭:“很好!”又帶頭走在前面說,“我送你回去吧!”
悠悠低着頭不看他:“行,但你不準進我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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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舞會舉行的地點在城東翠雲區的山上的一個豪華會所裏。雖然媒體沒有高調地報道,但悠悠去到才知道,前往的各類名人精英還真是不少。商界、政壇、娛樂圈、時尚界的許多人物都去了,可見組織者的號召力确實非凡。
她身穿一襲海藻色及地長裙,肩上是淺棕色水貂披肩。耳垂上是鑽石耳墜,雪白頸項上只需一條碎鑽項鏈,就足以豔壓群芳,傲視全場。
幾個媒體記者上前,拿起攝像頭對準她刷刷刷開拍。她一手輕輕叉腰,身軀對着鏡頭大約45°,嘴角微微翹起,妩媚又優雅的微笑生動地綻開在美麗逼人的臉上。
而她的女神氣質,也早已瞬間讓那邊的幾個年輕女郎暗自唏噓。
悠悠踏着優雅輕盈的步履走上了紅地毯,步入舞會現場。衣香鬓影,笑聲流轉。這個層次上的男女,就像是被金玉雕飾過一樣,永遠被罩在一層光環之中。
就在悠悠拿了一杯服務生端來的香槟之後,那邊就傳來女人的聲音:“悠悠,你也來了?”
原來是廖太太和歐陽太太,兩個都是父親生意夥伴的家眷,算是老熟人。
廖太太上前笑問:“悠悠,你最近怎樣?聽說不在你爹地公司上班了?”
歐陽太太卻惋惜地說:“哎呀,你一個公主女何必出去工作那麽辛苦呢?女孩子就是要講享受嘛!”
悠悠卻從容地笑道:“我喜歡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廣告設計是我的專業,我做起來很開心。”
就在這時,那邊有人輕輕叫道“白先生來了!”
白言初?悠悠不由轉身望向大門的位置。紅毯那邊,一道高挺美觀的身影緩緩映入她眼簾,也映入在場衆多賓客的視線。
☆、4948第二更
無法否認,一身純黑色西服穿在白言初身上确實是貼切完美,打底的立領白襯衣質地考究精美,更襯托出于外套西裝顏色的對比,造成視覺的和諧統一,更增添了他俊逸的威儀和高貴的氣質。
悠悠站在原地,朝他盈盈一笑。白言初走上前,低聲問:“什麽時候到的?”
她笑得嫣然:“剛剛,比你早一點。”說罷用手輕輕去理了理他那插在西服口袋裏裝飾的手帕,把它捏成了一朵形狀更漂亮的小白花。
那邊的記者見到這對前任夫婦聚首了,自然是像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般,紛紛湧上來,對着他倆嘩啦啦地開起了銀花,将先前那一幅頗為暧昧的畫面記錄下來。
前妻幫前夫整理衣衫裝飾,這不代表兩人舊情綿綿餘情為了嗎?
見到記者在周圍,白言初低頭貼近悠悠耳畔微笑,“你今晚真美。”
熱熱的氣息帶着陣陣蠱惑鼓動着她的耳膜,讓她心裏微顫。臉頰上也是微微溫熱,但少不了揪回一寸理智,笑道:“白先生也謀殺了不少女士的春心!”
他唇角似乎輕輕翹了翹,輕而易舉勾成了優美勾人的弧度。就在他想伸手去挽過她的手時,她卻靈巧地躲開:“今晚我們各人玩各人的。”
“ok!不過我的游戲規則時刻在變!”他的微笑裏似乎蘊藏無限深意。
就在這時,那邊的記者又開始驚呼:“柯家二少啊!”
“哇!真的是他哦!”接下來是一陣女人的尖叫。
悠悠一怔,急忙轉頭看向大門方向。與此同時,白言初也臉露微微的驚異。
一個身穿象牙色禮服上衣,深紫色長褲的俊雅男子正站在紅地毯的那端。清俊如玉的臉龐上,墨黑如漆的眸子矍铄閃耀,唇間溫暖而高貴的微笑更是讓人心神蕩漾。
如果說純黑外衣的白言初是月夜下的古堡騎士,那麽一身白衣的柯哲楠就是玫瑰園裏的精靈王子。一個魅冷勾人,一個溫暖怡人。
記者們可再也閑不住了,對着兩個男人猛拍。俨然把這裏當成了美男的秀場。
悠悠快步走上前,柯哲楠也看到了她。兩人同時移動步伐,很快面對面站着。
白言初眸光霎時寒冷下來,握着酒杯的手開始發緊。這時,主辦方的代表李老板朝他走來,笑道:“白先生您來了?能請到您來真是我們的榮幸啊!”
白言初的神色立刻回暖,微笑:“李先生,今晚的舞會意義非凡,我感到很享受!”
而在那邊,柯哲楠和悠悠一起走到一邊無人的角落,笑着說:“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悠悠佯怒,說:“假如你敢賴在東京不回來,我就殺過去押你回來!”又問,“回來幾天了?”
柯哲楠笑了笑:“我三天前回來的!喂,怎麽還是那麽兇?再生氣小心長幾道魚尾紋!”
“一回來就咒我!怎樣?去東京有豔遇嗎?”
“當然有!我那麽搶手,那些日本美眉見到我都恨不得買機票跟我回來呢!”
悠悠哭笑不得,就伸手輕輕捶了他一下。兩人之間的感覺,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狀态。
悠悠輕輕望了望那邊,問:“你還會是我的盟友吧?”
“只要你需要。”他在她耳邊輕聲允諾。
“我在想着如何讓他在最快速度下向我臣服!”她嬌媚一笑。
柯哲楠卻說:“估計他也在想同樣問題。”
舞會主辦方的主持人開始宣布舞會正式開始。進行曲結束後,主辦方代表人李老板致辭,說感謝各方大力支持,預祝慈善舞會圓滿成功。
然後,主持人邀請白言初講話。
悠悠握着雞尾酒的手輕輕顫動了一下。他,也要講話?
就在那個男人上臺開口五分鐘後,才知道他是作為最大贊助方華安集團代表的。
一邊的柯哲楠已經被數個女郎圍住了,都笑靥如花地跟他細聲交談。在悠悠看起來,他簡直就好像是一個被野狼包圍的小羔羊,一雙眼眸無辜至極。
悠悠不禁苦笑,就打算走過去出手過去替他解圍。
可就在這一秒,臺下突然有人大聲喊道:“請問白言初先生,最近一直瘋狂流傳的你跟江心怡小姐的緋聞,有幾樣是真的?江小姐的女兒是你的骨肉嗎?”
悠悠心底猛烈激跳,猶如萬馬奔騰。
看來,關心這個問題的絕對不止自己!
全場霎時寂靜,似乎都在等待某人的答案。
臺上的男人卻并未有因為這個從天而降的問題而顯得有絲毫的局促不安,反而胸有成竹地冷冽一笑,并從衣袋中拿出一份文件模樣的東西,用低沉卻有力的語調對所有人說:“這裏是一份dna親子測試報告,測試的雙方是我和江心怡小姐的女兒!請大家看看數據結果。”
然後他輕輕招手叫來一個現場的工作人員,讓他幫自己弄一下實物投影。
賓客們開始紛紛低聲議論了:“他要幹什麽?”“原來他不是那孩子的親生父親?”“這個時候才說清楚啊!”
悠悠咬着唇,握着酒杯的手開始無力。一邊的柯哲楠悄然瞥了她一眼,輕輕嘆了口氣,然後一手搭過她的肩。
大屏幕上,一份dna測試報告赫然出現。白言初修長的手指輕輕指着上面的一行數據,說:“請各位先生女士認真看這個數據!”
上面的數據是:0.000%!
全場嘩然,甚至還有人鼓起了掌。悠悠輕輕合上眼,卻止不住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主持人趁着氣氛激昂地說,“白先生用于面對大家的質疑,而且還坦然把結果公布!我們佩服他的勇氣!”
掌聲再次雷鳴般響起,經久不息。
柯哲楠低頭凝望悠悠,問:“沒事吧?要不要陪你透透氣?”
“不用,我沒事。”悠悠擡頭淺笑,語氣顯得很平淡。
“下面,我們将進行第一道物品的拍賣!是什麽呢?是曹李麗芳女士的鑽石項鏈一條!請各位有興趣的不要錯過……”
這次晚會拍賣的錢将會用在慈善基金會上用,所以主辦方準備了很多精品,據說有珠寶、限量版名牌服飾、古董、名畫等。
就在漸漸熱烈起來的拍賣過程中,柯哲楠輕輕拉着悠悠的手,用低得只有他倆聽得見的聲音道:“過來!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悠悠點點頭,就跟着他離開了賓客群,走到大堂小側門,拐了出去。
柯哲楠朝那邊望了一眼,然後對站在牆角的悠悠說:“我昨晚發現了一件事!”
“什麽事?”
“我一直在懷疑我哥,所以我叫人偷偷跟蹤他了。”
悠悠驚愕地望着他。他也會叫人跟蹤別人?而且還是他自己的兄長?
“為什麽要跟蹤他?懷疑他什麽?”
柯哲楠輕輕抿唇,然後才說:“其實,麗珠姐一直懷疑他跟某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感到很苦惱,就找我訴苦。我不想看到她那麽痛苦,麗珠姐是個好女人,她那麽愛我哥。于是,我找了個私家偵探去跟蹤他,拍了很多照片。在我去東京這段時間裏,那個私家偵探一直在跟蹤他,還拍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悠悠朝四周看了看,然後用警惕的聲音問:“什麽東西?”
柯哲楠長嘆,臉色也顯得很難看,“他真的有女人,而且……”
“而且什麽?”悠悠真的開始焦急了。
“那個女人竟然是江心怡!”
悠悠腦子裏一轟,好像被雷電劈了一下似的。
江心怡,怎麽會和柯哲坤攪在了一起?這是什麽劇情?八點檔的肥皂劇?
柯哲楠定定望着她那久久未有回神的臉,輕輕叫了句,“悠悠?
悠悠深呼吸一口氣,腦子裏總算清靈了許多。她用尾指輕輕勾了勾鬓發,湊近他問:“你是說,江心怡就是你哥外面的女人?也就是導致他一直拖延婚期的女人?”
柯哲楠苦笑:“我想是的,起碼目前一切證據指向她。”
悠悠瞬間無語,因為不知說什麽好。
白言初,江心怡。如今又來一個柯哲坤。
究竟怎麽個亂法?是不是意味着,白言初和柯哲坤在争搶一個女人,并因此成為了生意上的惡敵?
“那麽江心怡的那個小女兒,我真的擔心……”柯哲楠突然降低了聲調。
驟然感到腦中一道電光掠過,悠悠猛然擡頭望着他:“那個孩子?難道是你哥的?”
突然,那邊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越來越清晰。兩人都被驚動,就立刻轉身朝那邊看去。
白言初逆着光走了過來,背後是璀璨的燈光。所以,悠悠看不清他此刻臉上的神情。
他走近,不冷不熱地說:“悠悠,怎麽站在這裏吹風?跟我進去吧!”
聲音雖然不算很高,但聽上去明顯帶有一股命令
☆、5049第三更
柯哲楠一手搭着悠悠的肩,笑道:“我帶她進去就可以了!今晚我是她唯一認定的舞伴!”
就在他挽着沉默的悠悠往前走時,白言初卻伸手拽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等等。”
悠悠咬了咬唇,想說點什麽卻最終沒開口。
也許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不會合适。因為,空氣裏已經流蕩着兩個男人一觸即發的鬥争氣息。
白言初寒冷的目光定定鎖住柯哲楠:“對別人的東西太感興趣不好!”
“呵呵,這句話也是我想對白先生說的!不過我可以改一下,對已經不屬于你的東西最好別感興趣!”柯哲楠冷笑,手一直圈住悠悠的手臂。
可是,白言初也在同時用力,悠悠被兩人同時使勁拉住兩邊的手臂,身子免不了晃來晃去。
兩邊的手臂都很疼。這兩個臭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只記得自己擺酷是不是?
她最終喊了起來:“先放手!你倆都一樣!”
“白先生……”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啊?原來您在這裏?我們李先生想請您過去一下。”
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美貌女子出現了。當看到那三個人在玩着拉手游戲時,不禁感到驚呆不已。
白言初的手終于慢慢放開了,朝女子淺笑:“哦,謝謝告知!我馬上到!”就轉身跟着那個美女走了,并沒有回頭。
悠悠愕然望着那一道清冷絕傲的身影走遠,心裏竟微微紛亂。
他今晚怎麽了?想要表明什麽?那一份dna測試報告,莫非就是他跟她說的“你想看到的東西”?
他一直都知道她最想知道的東西是什麽?
到底什麽時候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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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悠悠在柯哲楠的陪同下回到酒會現場時,就看到臺上正拍賣着這晚最激奮人心的一樣精品。
那是一個明代正德年間的七彩古法琉璃蓮花燈盞。一放出來後,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瞬間奪去了全場人的目光。
主持人在臺上用煽情的語氣說:“各位!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即将來了,這個寶物是我們尊敬的馮寶如紳士收藏的古董!雖然他人在美國,但還是給我們送來了最珍貴的禮物,希望可以給我們的慈善晚會增添一份力量!”
對悠悠這代人來說,馮寶如紳士是香城裏爺爺輩的著名商人,現隐居美國。他的孫女馮小曼,就是香城最著名的女鋼琴家。
主持人激昂宣布:“好!拍賣開始,請各位先生、女士可以報價了!”
“八百六十萬!”
“九百九十萬!”
“一千四百五十萬!”
……
而作為晚會主要贊助方之一的白言初,正和主辦方負責人李老板坐在第一排,而悠悠挨着柯哲楠坐在第六排。
他突然輕聲問:“悠悠,他這麽做讓你心亂了嗎?”
悠悠垂下頭,有些頹然地說:“我覺得我越來越看不清他了。”
而臺上的報價已經到了四千多萬了。
就在主持人喊着:“四千八百八十八萬第一次!”
“四千八百八十萬第二次!”
“等等!”柯哲楠突然舉了手。
悠悠吓了一跳,問:“你幹嘛啊?”
“五千三百三十萬!”柯哲楠高聲喊道。
全部人都不約而同把驚異的目光投向了他,第一排坐着的白言初更是回過頭,目光森寒地緊緊望着他。
悠悠有些不明就裏:“你玩什麽啊?”
柯哲楠卻調皮地眨眨眼呢:“你以為我就不能買古董嗎?反正是我爹地的錢!”
“等一下!我來晚了,不好意思!”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家都紛紛回頭望過去,只見“東興”的朱小清緩緩走了進來。
見到社團的師爺走了進來,很多賓客都露出了一絲不安的神色。好好的一個慈善拍賣會,怎麽會有黑幫分子的介入呢?
年輕帥氣的主持人抱歉一笑:“對不起,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我是代表虎爺來的!虎爺一向來都會慈善事業非常關心,所以這麽好的場面,怎麽可以缺乏我們的參與呢?我出個價,七千萬!”
“哇!”下面的人開始驚嘆。
“對不起,先生,您這樣是不符合我們晚會的規則!”
朱小清卻極端不屑地說:“這位小兄弟,這年頭要混,就是要靠腦子嘛!規則是死的,人卻是活的。今晚的規則,我可以改一下!”
年輕的主持人臉露為難之色,卻不敢繼續反駁了。
悠悠不由看向柯哲楠青白的臉。而第一排的白言初也神色寒峭,似乎在思考着某些東西。
“七千萬一次!”
“七千萬第二次!”
“我出八千萬!”柯哲楠站了起來,語氣也顯得很激動。
悠悠愕然看着這個男人。她當然知道,他不想讓那個寶貝落入黑社會頭子之手。
“喲?柯二少?還有唐小姐?哇,人齊哦!”朱小清已經看到了他倆,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我向來很尊重年輕人的!不如這樣,假如柯二少和唐小姐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棄競争這次拍賣!”朱小清用輕快的語氣說道,讓人感覺到他非常誠懇。
柯哲楠看向悠悠,問:“你願意幫我嗎?”
“幫你?”悠悠按捺着心底的緊張問。
然後,他拉起她朝臺上走去,大聲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朱小清颔首而笑,然後鼓起了掌,并高呼:“多麽般配的一對俊男靓女啊!唉,我突然想起了一句古詩‘但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看着柯二少春風得意,我不禁想起了某位先生的垂頭喪氣啊!”
臺下的人響起了陣陣議論。悠悠心跳飛快,只好緊緊揪住柯哲楠的手臂。
柯哲楠看着朱小清冷冷道:“朱先生,到底想說什麽?今晚的琉璃燈盞,我要定了!”
臺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朱小清卻朝臺下作了個停止的手勢,笑道:“既然柯二少那麽心急,我就有請柯二少當着我們大家的面,向我們最美麗的唐小姐獻上一個深情吻!我們都是你們的愛情見證人!怎樣?”
臺下的掌聲重新響起,并一陣比一陣高。
悠悠臉上發熱起來,咬咬唇,竟然不懂得注意身邊男人的反應。
柯哲楠也呆住了,像木頭人一樣站着不動。
“來啊來啊!快點!”朱小清開始有節奏地拍掌。
悠悠卻回頭望着他大聲道:“你休想得逞!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她痛恨陳虎當初卑鄙地綁架了自己,威逼父親借出碼頭讓他們運毒。她今晚一定要豁出去,也要幫助小南瓜贏得那個燈盞。
她說完拉起柯哲楠的手,堅定地說:“小南瓜,我是你的盟友!我支持你!來吧!”
不就一個吻而已嘛!
柯哲楠在一陣雷鳴般掌聲中用近乎呆滞的眼光看着她。遲疑,猶豫,畏懼。
他真的要在這種情況下吻她?
悠悠望着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焦灼,就咬咬唇。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像閃電一般迅猛地躍到了臺上,一手拉過悠悠,攬住了她的纖腰。
她叫了一聲,整個人沒有站穩,卻被那個黑衣男人攬住輕輕轉了一個圓圈,最終落在了他懷內。
“哇!怎麽回事?”
“白言初先生?”
臺下賓客又開始驚訝了,紛紛發出驚呼聲。就在這陣陣驚呼中,白言初扳起悠悠的臉,俯下頭去就是深深一吻。
悠悠感到自己的唇被他的唇牢牢封住。那絕對是一個力度和深度都很足夠的吻,濡濕溫熱的舌尖霸道地卷住她齒間的嬌軟。這個吻蘊藏着太多太多的情緒,一絲急切,一絲愠怒,更有一絲男人特有的狂烈占有欲。
悠悠幾欲窒息,再也無法忍受他那霸道的舌頭在自己唇齒間翻卷,就用拳頭不斷敲打着這個男人的胸膛,叫他趕快放開自己。
羞臊、畏懼,無奈,齊齊湧上心來。
臺下已經由驚呼轉變為熱烈的擊掌聲。記者們已經不甘落後,紛紛跳到臺下最佳位置搶拍。
絕對勁爆。前夫狂吻前妻,這到底意味着什麽?還用多言?
而一邊的柯哲楠則神情呆滞地愣愣然站着,全然不懂作任何反應。數秒後,白言初終于松開了懷中的悠悠。她如夢初醒,臉頰卻瞬間漲紅。擡眼望見那個男人,卻碰上他深邃如水的黑眸。
他的手依舊攬着她的腰,沒有松開過。
之後,他的目光徐徐看向那邊沒回神的朱小清,勾唇冷笑:“朱先生,假如我沒猜錯的話,你此行的目的不是來買拍古董的,而是來搗亂的。對吧?”
朱小清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拿起一接,臉色驟變:“什麽?好!我馬上趕回去!”然後轉頭朝身後的随從說,“走人!”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朱某某離去急着走人?
小白白和悠悠又會發生怎樣的互動啊?送積分啊,多留言啊!
下一章吧!!
三更送完!某區要出眼淚了!!希望你們要繼續支持我,就這樣!麽麽!
☆、5150
看着朱小清滿臉沉重地下臺,白言初不屑地微笑:“是不是阿sir們又去倒‘東興’的場子了?”
朱小清臉色極其難看,帶着随從急匆匆地朝大門口走了。賓客們如釋重負,繼而紛紛低聲議論。
主持人繼續上臺,帶着歉意笑道:“各位很抱歉,剛才出了點小狀況!那我們的拍賣……”
而那邊的柯哲楠緊緊咬唇,然後幾步下了臺,穿過賓客群走向大門。
悠悠下意識想跟上,卻發現自己的手臂正被人牢牢拽住。白言初卻拉着她,旁若無人地大步往門外走去。
她試圖掙脫,焦急地說:“你幹什麽?”
其實她很想問他剛才是想幹什麽?為了示威?為了刺激柯哲楠?
男人的聲音有力且冷清:“悠悠,你今晚必須在我這裏!”
她回頭用微痛的眼神望着他那俊雅逼人卻冷硬無比的臉龐,深深說道:“白言初,在我不明白你要幹什麽的情況下,我不想跟你說話!”就狠狠甩開他的手,跨下了臺。
由于是高跟鞋,下去的時候幾乎崴到腳,整個人幾乎蹲了下去。咬咬牙,就就掀起了長裙直起身子。賓客們不禁自覺地為她讓開了一條通道,讓她順利地離開了這裏。
她知道白言初是不會追上來的。那是偶像劇男主角的戲碼,他才不會那麽做。白言初就是白言初,他的本性就是孤傲而不妥協。要他大庭廣衆追着一個女人跑?不,他才不會那麽瓊瑤。
一口氣跑了很遠,轉到一個小偏廳裏。那裏放着一張小桌子,上面擺了幾瓶酒和一排幹淨的酒杯。
也許這裏是個臨時擺放酒水的地方,反正悠悠很感謝這裏有酒。心裏實在太紛亂了,需要喝點酒刺激一下自己麻木的神經。
倒了一杯威士忌,灌進嘴裏。辛辣苦澀的味道沖進咽喉,像火焰一樣灼燒了她的神經。
再來。又是一杯。
今晚她情願醉過去,都不願去面對如此心亂的自己。
那份dna測試報告,那個最終的數據結果。那個讓她心智迷亂的深吻。
他到底要幹什麽?想在那麽多人面前,暗示他還對她情義尚存嗎?
她不需要,才不需要。就算是,也不能證明他目的單純。如果他真的愛着她,那麽上一輩子離婚前的冷傲又是怎麽回事?就算那個小孩不是他的骨肉,那麽他對江心怡那麽保護又是怎麽回事!
不可以亂,不可以被他輕易迷惑。
頭越來越重,臉頰也越來越發燒。身體似乎在一點點升起來,飄在半空……
喝了三杯之後,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一雙手臂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她,問:“小姐,你沒事吧?”
是新來的女保镖梅雪,是個身高一米七五的短發美女。
已經頭暈腦脹的悠悠無力地望了望她,嘴裏哼叫:“我……我想躺一下。”
渾身猶如火燒一般灼熱,發麻的頭皮緊緊繃住。呼出的氣息也是**辣的,就要感到窒息。腳步已經虛浮,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花了,看不清楚。
她酒量素來不太好,這下子連罐了三杯威士忌,顯然是難以抵擋酒精的威力。
梅雪急忙扶住了倒了下去的她,叫道:“小姐……哎呀!”急忙把她背了起來,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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