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那……那他們都有孩子了啊!”悠悠覺得事情很亂。
周雪飛“啊”了一聲:“真的?孩子都有了?”
悠悠覺得悲哀。那個死人白言初,情婦有了孩子都不跟親生母親說。
她嘆道:“伯母,那個江心怡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他沒告訴你嗎?”
“他還确實沒告訴過我呢。唉,這孩子,那麽大的事也不跟我說,有了孩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啊,怎麽對得起人家女孩子呢?”周雪飛皺起了眉頭。
悠悠感到有些後悔了:“對不起,伯母,我以為您早就知道。”
“沒事!”周雪飛笑道。
悠悠又笑道:“那您先休息吧!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您。”
她覺得自己還是不宜久留,反正看望了一次盡到心意就好了。
周雪飛突然問:“悠悠,你問過他,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悠悠渾身僵住,說:“問過!”
“他怎麽說的?”
“他說不關我的事,叫我別操心。”悠悠想起這件事,頓時心裏刺痛。
為什麽又要逼她回憶上輩子的慘痛經歷。
周雪飛沉思數秒說:“哦,是嗎?但是,我認為阿初他不會是那種花心的人。其他人不了解他,我這個當媽的一定了解。我認為,心怡肚子裏的寶寶也許不是阿初的!”
☆、16玩暧昧(捉蟲可以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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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瞪大眼睛。開玩笑?不是他的是誰的?要不然,那個江心怡怎麽會理直氣壯來找自己吵架?還指着自己的鼻尖罵?
要不是仗着肚子裏是白言初的種,她敢嗎?
“悠悠,我一時也無法跟你說清楚!但是,我相信我的親兒子。我覺得他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再說,心怡她那麽漂亮,還是個明星,很多富家子弟都跟她交往過,說不定……”周雪飛眼睛閃爍着說。
這時,阿芬端着一碗藥走了過來說:“喝藥了!夫人!”
悠悠愣了愣,然後笑道:“伯母,您先喝藥吧!我先走了。”
周雪飛有點遺憾地垂下頭,微笑道:“謝謝你今天來看我,路上小心。”
悠悠答應着,然後走了出去。
滿腔內都是翻滾的疑問,到底怎麽回事呢?
周雪飛居然一口認定江心怡肚子的孩子不是白言初的?
細細想起來,白言初一直沒有親口承認過那賤-貨的孩子是自己的。一直以來也只是江心怡自己口口聲聲這樣說而已。
難道是江心怡自己記錯了?跟多個男人上了床還把帳算到他頭上?
那還是白言初賴賬不認?但這樣他又何必對江心怡和腹中的孩子那麽在乎?
越來越亂了。但是不管怎樣,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白言初很愛江心怡。
這時,阿山的叫喊打斷了她的思緒:“小姐,那麽快走了?”
悠悠朝他瞪眼:“幹你什麽事?快點,開車去。”
阿山憨憨笑了笑,就去門口準備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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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過去了。
悠悠依舊過着忙碌而充實的生活,公司還組織他們去日本北海道旅游一次。盡管悠悠早就去過,可是跟那麽多人一起去還是頭一次,覺得有種別樣的開心。
從北海道回來後,徐詩詩告訴她:她的月事還是沒來,還在找醫生調理。
悠悠嘆道:“我再陪你去養和檢查一下,問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徐詩詩卻說:“上次那醫生說我這病急不來,需要好好調養,也許要半年時間才可以完全好呢!”
悠悠笑道:“我明天再陪你去看看,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醫生。”
翌日一早,悠悠就陪着徐詩詩去養和看病。不知道為何,她已經做好了會在這裏碰到那個姓江女人的心理準備。
還真是邪門,當她把徐詩詩送進她介紹的醫生鐘博士的辦公室後,就看到了那邊走來挺着圓圓肚子的江心怡,身後跟着一個婦人,看起來是個保姆。
四個多月的孕婦,臉部有些浮腫。江心怡那張狐貍精臉蛋,總算醜了不少。
那邊的江心怡突然跟保姆樣的女人輕聲說了句就走了,看起來要去洗手間。
悠悠突然間有了一種惡毒的想法,就拿起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
“喂?”那邊是白言初的聲音。
悠悠故意嬌滴滴地說:“白先生,你怎麽放心讓江心怡女士一個做産檢啊?不怕有什麽閃失嗎?你這個爸爸做得太不到位了吧?”
白言初卻換了個話題:“你為什麽總是不接我電話?”
他最近總是打電話給她。可是她一個也不接,反正他也沒好事。除了不許她跟小南瓜在一起玩,不會有別的。
悠悠冷笑:“我沒權利和義務接你的電話!我也好忙的呢!”然後又故意恍然大悟般地說,“不過你比我更忙哦!又要照顧孕婦,又要打理公司!對了,公司怎麽樣了?青田那塊地你拿下來沒?輸給柯哲坤那個呆瓜了嗎?”
白言初冷笑:“你都說他是呆瓜了,那麽我豈會輸給他?”
悠悠故意說:“真有信心啊!佩服啊!”
那邊的他突然突兀地問:“嗯,你最近身體怎樣?”
悠悠先是一怔,最後才反應過來:他一定是擔心那晚他們會留下了什麽後患?
于是,她傲然說:“放心,我不會像江小姐一樣,留下手尾的。我不是說過嗎?那次是我嫖了你,所以怎麽會留下任何隐患呢?我還感謝你讓本小姐舒服了一次呢!”
白言初寂靜數秒,然後說:“那就好。”
他又突然降低聲調問 “悠悠,你之前是不是看過我媽?”
悠悠一愣,冷笑:“是又怎樣?我看你媽媽是為了盡一份孝心,與你沒半點關系!”
白言初似乎笑了笑,“難得,我媽這段時間一直誇你。”
悠悠臉一紅,說:“當然了,我那麽好的一個人,誰都誇啊!”心裏狠狠說:不就你這混蛋不懂得欣賞?呸!
白言初又說:“看來,我還真是要重新了解一下你了!讓我想想,從哪裏開始好呢?”
悠悠聽得出他語氣越來越暧昧,就立刻挂了電話。
他想找她玩暧昧?他也配?
既然他非要玩,那麽重生的她,不介意狠狠陪他玩一次。至于怎麽玩,她還沒想好。
她在心底冷笑:白言初,你若是個真男人,就不要一腳踏幾船。假如你要不放棄江賤人又要玩我,我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十分鐘後,她終于看到了徐詩詩出來了,就急忙上前拉住她問:“怎麽樣?鐘博士怎麽說?”
徐詩詩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他說我的情況有好轉。我就是前段時間休息不好,氣血不足,導致氣血虧損就來m不準。他說,只要堅持去喝幾劑中藥,就會來了。”
“那就好!鐘博士就是能幹。那你就安心吃藥吧,注意放松心情。”
徐詩詩眼圈一紅,說:“悠悠,你對我太好了。沒有你,我都要垮了。”
悠悠抱着她的肩說:“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是被男人傷害的。但是,我相信,沒有男人的日子也要精彩過。我們會找到真心對我們好的人的!”
徐詩詩又說:“悠悠,下個月我打算去新西蘭姑媽家住一段時間,順便調理一下身體。”
悠悠嘆道:“你走了,我就要孤膽奮戰了。”
“小南瓜陪着你呢!呵呵,對了……”徐詩詩突然靈機一動,“小南瓜不就是新好男人嗎?
你……”
她一轉頭時,身邊的家夥消失了!
“喂喂,人呢?唐悠悠!在哪裏啊?”她急得暈頭轉向,四處張望找那個人。
悠悠此時正躲在拐角處的牆後,聽見她喊才跳出來說:“徐大美女,拜托你不要往那方面想好不好?小南瓜是我弟弟,懂不?”
徐詩詩眨眨眼,狡黠一笑:“知道知道!但是最近流行姐弟……”
“你想死?再說我把你的衣服扒了!”悠悠狠狠地拿起皮包佯作打過去。
徐詩詩掩着嘴笑着跑開了,悠悠追上去拉着她一起輕快地離開了。
☆、17不可忍(1)
這天下班後,柯哲楠約悠悠去吃西餐,說是要犒勞她兩個多月的辛勤勞動。
優美舒适的意大利餐廳裏,悠悠坐着滿足無比地吃着鲑魚沙拉,說: “唉,你比我boss好多了!還請我吃大餐。”
“嗯嗯,當然了!我知道詩詩去了那邊後你就寂寞多了,所以就多陪陪你解悶啊!”
悠悠突然想起了什麽,低聲問:“喂,這段時間有沒有收到恐吓信?或者被人跟蹤啊?”
她擔心那個變态的白言初會派人去吓唬小南瓜。
“你說我?”柯哲楠愣然問。
“是啊!有嗎?”
他不明就裏地一笑:“你以為拍警匪片啊?我雖然長得帥得有些過分,但是目前還沒有女色狼跟蹤我,呵呵。”
悠悠掩着額頭,作暈倒狀道:“暈死了。等到有女色魔撲上去的時候就晚了,你連渣都不剩了。”
那邊突然傳來一個溫潤動聽的男聲:“咦?哲楠?那麽巧?”
悠悠擡頭,居然看到柯哲楠的哥哥柯哲坤正挽着一個身材高挑、高雅清麗的美女站在他們桌前。
柯哲坤朗聲朝悠悠打招呼:“哦,還有悠悠啊?嗨,好久不見了!”然後又微笑介紹身邊的佳人,“這是麗珠,hellen。我女朋友。”
原來這就是香城“鮑魚皇帝”程家的千金程麗珠。悠悠急忙嫣然一笑打招呼:“嗨,我叫唐悠悠,yoyo。”
程麗珠娴雅地與她握手:“幸會!”
柯哲楠似乎對他哥哥的出現感到不是很喜悅:“哥,你站在這裏我怎麽吃飯啊?”
柯哲坤有些尴尬,低頭抱怨說:“我妨礙你了嗎?真是!沒大沒小。”
悠悠笑道:“柯大少,程小姐那麽美,你真是抱得美人歸,豔福匪淺。”
程麗珠含羞而笑:“久聞唐小姐的美名,今晚所幸親眼所見,真是名不虛傳!真是個大家閨秀,秀外慧中呢!”
柯哲坤笑着拍拍她的手背,說:“那是!香城數一數二的美人都在這裏了,呵呵!”
這時,他突然伸手去西服口袋裏掏出手機來,一看號碼,神色登時陰沉。
“失陪一下!接個電話!”他對身邊的美女笑了笑,然後拿起手機轉到柱子背後講電話了。而一個彬彬有禮的服務生将程麗珠領走到那邊的座位上了。
“哎呦?你哥接個電話都那麽神秘啊?”悠悠不禁怪聲怪氣地問柯哲楠。
可對面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我怎麽知道?”
悠悠氣了:“哎呀,你想什麽呢?思春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我哥在場,我就覺得心律不整!唉,我就是受不了他整天要管着我,煩死了!我爹地不管我了,他就來管我!”柯哲楠難受地說,看起來好像胃潰瘍發作。
悠悠卻還是回頭看着那個倚在柱子邊上打電話的男人。
早就有人說,柯大少一直跟某社團有暗中往來,甚至還有錢財交易,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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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安總經理豪華的辦公室內,白言初緩緩放下電話聽筒,臉上是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黑色瞳眸內也矍铄閃耀。
一邊站着的錢強急忙問,“白先生,柯哲坤他答應明晚去赴約嗎?”
白言初抿唇淺笑,然後說:“他必須去。”又朝站着的人低聲說,“我們有王牌。”
錢強不得不佩服地笑道:“白先生,你真有辦法!這樣一來,青田那塊地就是我們的了!”
白言初又冷冽地說:“嗯,錢強,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一個人說,包括老爺子,知道嗎?”
錢強急忙點頭:“自然知道!”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問:“哦,對了,你要去藝術中心嗎?”
白言初一蹙劍眉,說:“差點忘了這個!走吧!”
錢強點點頭,有些無奈地說:“假如小姐還是不願意聽您的呢?您打算怎麽樣?”
白言初卻寒冽一笑:“我會讓她吃了一點苦頭後再聽乖乖聽我的話。”
“你是在報複她提出跟你離婚?”
白言初寒眸明滅難定,沉聲道:“阿強,有些事,我無法一下子跟你講清楚。但是,當生命中出現了一個讓你無可奈何的人時,你不得不要重新去了解她。”
錢強笑道:“我想我明白。”
白言初又突然說,“阿強!以後叫人盯着那個柯家老二,柯哲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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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晚上八點半,藝術中心大門口。
悠悠好奇地看着手上的票說:“非洲鼓?真的那麽好聽?不會吵得耳膜都破了吧?”
柯哲楠哀嘆:“你懂什麽?就是缺乏藝術細胞!你以為《天鵝湖》啊什麽夫斯基啊才是藝術啊?這個也是藝術好不?是來自非洲熱帶雨林的天然純音樂!”
悠悠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發現硬硬的,不禁笑道:“哇塞!不錯哦,胸肌越來越發達了嘛!”
柯哲楠臉一紅,用手指捏了捏鼻尖,沒說話。
悠悠“啧啧啧”了幾聲,笑道:“臉紅啦?哎喲喲,小南瓜!你這樣我真是想笑!”
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臊,柯哲楠拿起手機端起來,說:“好啦!幫你拍照!來,站好!”
悠悠故意擺出各種日本動漫女主角賣萌的姿态和表情,導致他不斷皺眉,
并最後無語了:“大姐你貴庚?還扮可愛?”
悠悠佯怒,伸手要打他:“這樣就不是扮可愛了吧?這是《功夫》裏的包租婆!”
柯哲楠笑着跑開了,悠悠去追他。好像小時候在唐家的大花園裏,她總是愛追着被她欺負哭了的他滿園子跑。
那時候,他真是一把辛酸淚啊!
就在悠悠差點要追上柯哲楠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一雙手臂在自己腰間緊緊環住,然後她整個人都被提了起來。
她吓壞了,尖叫:“流氓啊!小南瓜你在哪裏啊?”
柯哲楠聽見叫喊,急忙停下回頭。
那個抱住了悠悠的男人不是白言初又是誰?
“怎麽又是你?”悠悠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誰後,狠狠掙脫,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白言初放下悠悠,朝柯哲楠寒冷地下令:“柯二少,去你該待的地方待着吧!以後少跟她靠近。”
柯哲楠故意問:“白先生,你确定你是跟悠悠離了婚?”然後又問悠悠,“确定嗎?”
悠悠閉着眼沒好氣地說:“十萬個确定!”
柯哲楠露出譏諷的微笑:“既然确定離了婚,那你有什麽資格管她跟誰在一起?”
白言初卻不徐不疾地冷冷道:“我不讓她跟你在一起與我有沒有跟她離婚是兩碼事。”
柯哲楠還是一臉譏諷地說,“看來白先生的思維方式有點異于常人呢!你既要管理公司,又要照顧孕婦,還要監督前妻,真是行政長官都沒有你忙啊!”
悠悠也忍不住附和道:“我也覺得是。白先生你那麽忙,小心過勞死哦!”
她承認自己說得過于狠毒了。
白言初卻逼視着柯哲楠冷喝:“柯哲楠,我警告你,不要再纏着悠悠。你們柯家的人都不許接近她!”
“白先生,”柯哲楠突然走到悠悠身邊抱住她的肩,用一種平緩的語調說,“悠悠跟我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一直都被認為是金童玉女!”
悠悠驚愕,擡頭看了看他,卻剛好看到他朝自己擠了擠眼,意思是說:配合我!
她心領神會,就忍着笑意。只聽到柯哲楠繼續動情的說:“可惜,她後來喜歡上了你!其實,我可以認為那只是一種暫時的癡迷!白先生你是人中龍鳳,更是少女殺手,悠悠患了花癡也是正常的!可是,一旦她清醒過來,離開你是遲早的事!而我,終于等到這天了。”
他說完,低下頭溫柔地托起身邊女子的下巴,深深凝視她的臉,輕柔道:“悠悠,你還是回來了。”
悠悠也把頭輕輕靠在他胸前,閉上眼睛一幅陶醉模樣。
這俨然就是一對甜蜜情侶。
白言初緊緊拽了拽拳頭,上面的關節吱吱作響。下一秒,他像離弦之箭一般沖上前,一下子揪起柯哲楠的衣領,把他狠狠推到一邊。
☆、18不可忍(2)
悠悠尖叫一聲,然後喝道:“白言初!你不怕其他人圍觀的話就打吧!”
戲是不是演得有些過分了?
白言初右手舉起的拳頭停在半空,顫抖着,顯然他在猶豫要不要下手。柯哲楠卻坦然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下手。
白言初的臉鐵青,甚至開始扭曲。一雙眸子好像利劍,随時要把人劈死。
悠悠喘着氣,焦急地勸說這個盛怒的男人:“白言初,你……你冷靜點!打人是犯法的,再說,萬一這邊有什麽狗仔隊在,你就要上頭條了!放開他!立刻!”
揪着柯哲楠襯衣衣領的手還是松開了。
悠悠急忙拉過他,關切地問:“沒事了啊?”然後看了看那邊尚有一絲理智存在的白言初,他還是死死盯着柯哲楠,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絲駭人的戾氣。
這不是她所熟悉的白言初。
最初的他,是文質彬彬甚至有些腼腆的。可是現在的白言初,渾身都彌漫着一股寒厲之氣,讓人心驚膽顫。
她越想越害怕。也許,以後還說不要跟他硬碰好。因為她也聽年叔說過,他當初之所以那麽決然答應放棄管理家族生意而來華安做總經理,那是因為他有後臺。而那個後臺就是某個社團。
這就說明他很可能跟黑幫有沾染,所以這還不夠吓人嗎?
她拉起柯哲楠趕緊往那邊走,還說:“我們不去看什麽非洲鼓了!逃命要緊啊!”
柯哲楠卻笑了笑:“你那麽怕他做什麽?”
悠悠卻嘆息:“白言初能在短短一年幫華安拿下那麽多塊地,建了那麽多大樓,碼頭也加了好幾個!連我爹地都贊他出手果斷,這種人還是有他過人之處的!再不然,他就是會使用非常手段!所以,我覺得他其實沒那麽簡單。”
“你這個前夫,假如駕馭不好,簡直就是植入你們唐家的一株毒草!”柯哲楠說完,拉起悠悠柔聲笑道,“放心,我以後不惹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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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唐鶴禮給悠悠下了死規定:每周必須回去吃飯一次,悠悠只能領命。
回到家裏一進門,就看到林如月滿臉微笑朝她走來,低聲說:“言初也在。”
要不還是走吧?悠悠心想。
可是轉念一想:不能讓他知道我怕他,雖然我是有點怕他。于是,就還是踏着輕盈的步履走進了大客廳。
唐鶴禮正和白言初在沙發上坐着談着什麽。
父親擡頭望了望她,非常開心:“悠悠,回來了?嗯,這次的臉色好了點!”
悠悠無視那個穿着淡藍色襯衣的男人,而是一頭撲進父親懷裏。
白言初饒有趣味地微笑:“悠悠還像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唐鶴禮結果這話,冷笑:“你也不是一樣嗎?別看你在工作中那麽出色,在私人感情上就是個低能兒!”
白言初聽完覺得很尴尬,就局促一笑:“您說得對。也許有些事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的!”
悠悠卻冷嘲熱諷:“爹地,白總現在是美人事業兩不誤,不,還有孩子!你說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就是他啦!”
她一有機會就想對白某人毒舌,因為這樣會很爽。
憑什麽他想怎樣就怎樣?找準時機讓他難受,是她目前的嗜好。
唐鶴禮看定白言初問:“阿初,你跟那個小明星真的沒什麽嗎?為什麽每次說到這個你都含糊其詞?”
白言初淡淡說:“老爺子,心怡現在和我只是好朋友。”
悠悠心裏苦笑:好朋友?多好的好朋友啊!順便上了床還懷了孩子!
買一送一,多好!
唐鶴禮又繞回了那個話題:“那麽她肚子裏的孩子呢?他們都說是你的!”
白言初神色頓變,不過須臾他又笑道:“老爺子,我今天就說明一下,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唐鶴禮訝然道:“不是你的那你還那麽關心她做什麽?”
悠悠心裏轟然一震。不是他的?離婚前他可從不曾明确表示過!現在才說不是,又有幾分當真?
他假若有勇氣,敢等着那個孩子出生後帶他去做dna測試嗎?
“吃飯吧!”林如月輕輕走過來說。
悠悠挽着父親的臂膀站了起來,然後禁不住朝那邊的男人望了一眼。他也默默望向她,眸內暗藏一抹她無法看透的情緒。
飯桌上,唐鶴禮顯得心情不錯,不斷招呼女兒和白言初吃菜。
白言初卻默默剝了好幾個蝦,然後悄悄放到悠悠的碗中。悠悠低頭看見,覺得很不自在,就說:“你自己吃,不用給我。”
他這時候在父親面前演戲有個屁用?他前她的,休想她會忘記。
唐鶴禮問:“阿初,青田那塊地,你真的有把握?”
白言初自信滿滿地笑道:“後天我就會把合約書簽了拿來給您過目的。”
悠悠不由瞟了他一眼。
白言初又把一塊去了刺的青斑魚肉放到她碗中。
唐鶴禮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我想,這次柯東海父子到時一定會氣得坐在椅子上腿抽筋吧?”
悠悠聽完這段對話不禁想:白言初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得到了那塊地?敏銳的東海集團怎麽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呢?
主要負責者柯哲坤難道真的不堪一擊?跟白言初不是一個水準的人?
低頭見碗裏又多了一塊雪白的魚肉,皺眉道:“喂,別給我夾菜了!白總親自給我夾菜,我壓力大吃不下!”說着用警告性的目光看着身邊的男人。
唐鶴禮卻輕聲斥責道:“悠悠!說什麽呢?人家阿初多麽體貼,你一句謝謝也不會說。”
悠悠感到好冤屈。人家明明是演戲,爹地怎麽看不出來還說她不對呢?
白某人真是可以去電視臺當視帝了,最好跟那個江心怡一起搭戲,演一出狗血愛情連續劇最好。
☆、19心淩亂(小修)
“老爺子,悠悠看來還真需要一個人在身邊照顧。”白言初突然說。
悠悠驚愕了,握住筷子的手不會動了。
“我也覺得!她還是像個小孩一樣不讓我放心!不過呢,現在有自己的工作了,感覺人的精神好了很多。”唐鶴禮表示同意白言初的話。
悠悠覺得這頓飯吃不下去了。這樣發展下去,自己恐怕要失去最後一個同盟——父親大人了。
白言初這個混蛋,居然真的把父親他老人家哄得妥妥帖帖,甚至還把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給超越了。
白言初接下來慢條斯理地說:“老爺子,雖說我跟悠悠離了婚,但我還是會把她當妹妹一樣關心的!以前我因為工作太忙,再加上脾氣也不是很好,就忽略了悠悠的感受。但是,我以後會抽時間多照顧悠悠,起碼不會讓她被外面某些人騙走。”
這是人話嗎?悠悠氣得就要噎死。可唐鶴禮很滿意地笑道:“阿初,你有這份心我就放心了!是啊,有時間多幫我看着她!外面太複雜,我還是擔心啊!”
林如月也不得不附和道:“我也覺得是,我們悠悠人長得那麽漂亮,就更是會招來很多危險啊!”
悠悠終于忍不住了,霍然起立,冷冷道:“以後每次吃飯都談這個的話,我就不回來了!”說罷,轉身離開了飯廳,拿起皮包就走。
唐鶴禮氣得臉都紫了:“你看看……我真是……被她氣死啦!”
“悠悠!悠悠……”林如月急忙叫道,試圖喚回怒氣沖天的繼女。
白言初卻說:“我去看看。”就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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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站在風中的悠悠抽泣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想哭,覺得胸內太悶了,需要宣洩。
白言初從身後輕輕走過來,低下頭看了看她,笑嘆。
她哭起來的樣子,有着別樣的嬌美動人,确實讓人心疼。他籲了一口氣,伸手将她擁住。
“走開。”悠悠伸手将他推開。力度卻不大。
趕緊抹了抹淚,恢複成冷靜的神情。
白言初看着她問:“悠悠,我真的那麽十惡不赦嗎?”語氣居然有一種悲涼。
悠悠冷笑:“不是你十惡不赦,是我愚蠢。是我當初愚不可及去追求你,還滿以為你會愛上我!可是我最後才發現我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所以我不想一輩子都蠢下去,我要離開你。但是,你為什麽現在要百般幹涉我的生活?你既然一開始都對我不感興趣,那就一輩子對我不感興趣就好了啊!”
他到底出于什麽心态,總是幹涉她的新生活呢?
白言初冷笑:“你還是因為江心怡才恨我?”
上一輩子,她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跟他争吵無數次和冷戰無數次。反正該鬧都鬧了,他卻還是不承認自己跟那個小賤人有親密關系。
悠悠狠狠冷笑:“不重要了!你愛怎樣就怎樣,但是不要來幹涉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說着她轉身走開,卻被他一手拉住。
“悠悠,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當初你根本不信我和江心怡是清白的,所以我才懶得繼續跟你解釋!你跟我提出離婚,我答應你是因為我覺得很累,讓彼此平靜一下也好。但是你這樣折磨你自己,有用嗎?”他用力地說完這番話。
悠悠氣得笑了起來:“我折磨自己?你還真是獨具慧眼!”然後又重重加上一句,“還有,我不信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是想騙我爹地,卻騙不了我。”
白言初卻篤定地說:“假如有需要,我會做那個孩子的父親。可是,我不是那個孩子生理上的父親。”
他的謊話還真是說得有板有眼,滴水不漏。悠悠心裏悲涼透頂。
然後他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重新用力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不會再說第二次。但過多的事,你不要再追問我。”
他臂彎內的溫熱氣息讓她心底一顫,思緒迷亂。
她曾經最渴望來自他身體上的這點溫度,就好像蜜蜂渴望花蜜一樣迷戀和向往。可是,他就是吝啬于給她。
當她回過神來,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悠悠一個人站在風中,感到頭腦已經混沌一片。
他居然說孩子不是他的?那麽是誰的?
周雪飛也曾經提醒過她,那孩子未必是白言初的。
可是,他們的話可信嗎?
恍惚之下,她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的柯哲楠似乎在嚼東西:“喂?怎麽了?我在吃披薩呢!”
悠悠感到心頭一陣狂亂:“小南瓜,他說……他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啊?什麽孩子?哦,白……什麽?他說孩子不是他的?”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說。”悠悠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柯哲楠笑道:“悠悠,你是不是還愛他?”
悠悠笑道:“我……我不愛他了。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想搞清楚一些事。”
她到底有多坦然?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站在男人的角度看,我信他!白言初絕對不是笨人,他不會讓情婦留下他的孩子的!假如孩子是他的,他絕對會讓她做掉,因為太明顯了。”
悠悠低吼:“喂,當初你怎麽不這樣給我分析啊?”
“唉?你不是不愛他了嗎?怎麽?你好像很後悔跟他離婚的樣子?”
悠悠感到臉一熱:“不跟你說了!煩死!”
她真的後悔了?不應該啊!他是她上一輩子的痛苦根源,她這輩子就是為了擺脫他的折磨,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但是,她不想活得那麽糊塗。上一輩子沒搞清楚的事,她這輩子必須弄清楚,這跟愛不愛白言初沒有必然聯系。
“可是,既然不是他的,那麽他為什麽那麽關心江心怡呢?而且還不管外人誤會他就是孩子的生父!這一點需要推敲哦!”柯哲楠在那邊說。
“小南瓜,你不要嫌我八卦!我很想知道那賤人的孩子是誰的。你別誤會,我不會再跟白言初再有什麽糾葛,我就想知道一些真相。我隐約覺得,她懷那個孩子的目的不會那麽單純。”
柯哲楠呵呵大笑:“哇哇,你想當女神探去查案啊?好的,我适當時候會幫你,可是這件事好難啊!誰是孩子的生父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那你就幫我想辦法啊!”悠悠笑道。
“嗯嗯,好的好的!我先吃披薩了,過兩天來我這邊,幫我試試裙子!”
悠悠壞笑:“出場費五十萬!”然後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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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年末。
江心怡生下一女,全城的大小報紙和娛樂雜志都登載了這一消息。女明星未婚先孕的事不是新鮮事,但是她孩子的生父是誰,倒還是引起了熱議。
很自然的,白言初是最有嫌疑的。
最近找他的媒體記者也特別多,但是都被錢強一一趕到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