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天賦目前還在摸索階段,畢竟魔法的使用徹底颠覆了過去的認知,萬一點去看的時候戰士們展現出來的異能雖然神奇,但當時他的感覺就是不足為懼。看過戰士們戰鬥錄像的人也這麽覺得。
今天這一場比武大會,将天賦的千變萬化與強大,清晰的展現了出來。
雖然最強的玩家一共也不超過十個人,但得看基數啊,目前覺醒天賦的玩家總共也就兩百出頭。
未來随着玩家基數的提高,這樣的玩家也會更多。而随着能力的增強,總會有玩家不滿足于目前的地位,只要有一個忍不住冒出來,未來的混亂就會是前赴後繼的。
燈塔國超英大片看着很爽,真的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超級反派和超級英雄把世界打得一鍋粥,那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地獄了。
昆茨知道萬一點在想什麽,看來官方在魔法這個嶄新領域的研究的進度并不快,目前信心嚴重不足。可昆茨目前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們了,魔力潮汐是真的,但目前看不見摸不着,藍星缺乏緊迫感,甚至懷疑魔力潮汐的真實性,但魔法對于藍星穩定的威脅卻清楚的擺在眼前。
J管家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了【我給你講講軍陣,講講規則體系吧。你也給這位都快哭了的滾滾大叔講講。】
“我給你講講軍陣和規則體系吧,我們換個地方。”
昆茨在小說上倒是看過軍陣,但以為跟藍星種花家古代的軍陣是類似的東西,至于小說中軍陣的神奇之處,他同樣當場種花家古代小說裏的各種神奇陣法的同類了,看來是他自以為是了。
“軍陣雖然拆開是軍隊、陣型的意思,但并不只限于終于國家和領主的正規軍,它産生于擁有悠久歷史至少擁有百人以上的戰鬥集體,雇傭軍、強盜團夥甚至老牌奴隸販子的打手軍隊,都會誕生軍陣。”
“擁有軍陣集體,當有一定數量的戰鬥人員集合在一起後,相當于給每個人都穿上了一副魔力的甲胄,可以增強每個人的力量、速度、魔法等級,統合多人的力量統合到一人身上,壓制敵人的力量,讓軍陣中的士兵都具有一樣活多言特殊的能力,甚至于具象出一位精神體用于作戰。”
“這樣的精神體也被稱為軍陣偶像,有記載的軍陣偶像甚至可以戰神一位神侍。軍陣也不一定是人類的形态,也可能是野獸、兵器、戰争機械,或者其它。但相同的是,祂們都擁有壓倒性的力量。”
昆茨完全是在複述,一邊說他一邊在流口水,種花家的軍陣能具象化出什麽樣的軍陣偶像呢?古代的戰神,他可。特殊時期的前輩與最可愛的人們,他可。現代的英雄們,更可。野獸也可,就算是滾滾那也是很兇的。戰争機械就更沒問題了,不要太可!
萬一點仔細聽着昆茨的解釋,眼睛也亮了亮,他也可。而且這個戰鬥集體……是不是代表不止軍隊,其他部門也可以啊。
[悠久歷史,具體指的有多悠久?]這世界動辄幾千年的歷史,雖然種花家自信在文明的璀璨程度上絕對碾壓托星,但只論時間長短,還真比不了。
“其實更重要的是統一的信念,悠久的歷史,只是讓那信念烙印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腦海中而已。按照你們的軍隊在這裏的情況,他們有着目标一致的堅定信念,按照你們的話說那是‘萬衆一心’——不是說我們這裏每個戰士都不如你們那裏的戰士信念堅定,但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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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茨頓了頓,心裏有點感慨,他曾經也是被保護的人之一,不,現在也算是被保護中:“再過最多一個月,你們在這裏的軍陣,就要誕生了。”
[!!!]
昆茨:別這麽驚訝的看着我,我也很驚訝。
“不過要記住一點,當目前的這支隊伍消失,它誕生出來的軍陣,也會跟着消失。”
[消失指的是番號撤銷嗎?番號就是……]
“不,消失指的是記住這支隊伍精神的人消失,軍陣的威力在誕生之初就會固定下來,就算只有一個人還記得,目前屬于這支隊伍的人,即使意志不堅,也可以擁有它。而且一個團體中,如果有更小的團體具有自己的精神,同樣可以創造軍陣。而軍陣和軍陣之間,是彼此疊加的。”
萬一點點頭,這還真的是唯心[那麽,規則體系是什麽?]
“一月的守護神,天秤女士,祂是裁決之神、制度之神、規則之神,祂終結一個過去,開啓一個未來,祂還是司法從業者的守護神。在地上,十二主神至少都有一個以祂們為國教的國家,天秤女士是穆克爾大公國的建國女大公,這也是以為極少的我們能知道她姓氏的主神了。”
[它的國家,使用的就是規則體系?]
“穆克爾大公國有一部《法典》,還有一部《罪者書》。《法典》記錄了所有在穆克爾應該遵守的規則,違規之人一旦被宣布有罪,在《法典》的五十公裏之內,将會感覺到劇烈的痛苦,而一旦被記錄在《罪者書》上,将會在整個穆克爾大公國都寸步難行——真實意義上的寸步難行。”
[我覺得這個……]聽起來不是很強的樣子。
“《法典》和《罪者書》的本體,由現任大公掌握,不是那麽容易就讓人碰觸到的。但每一位法官都有一份複本,複本的威力所有降低,因為法官個人能力的不同,能發揮出來的威力也不同,可對超凡者多少有些削弱作用,再加上違法者自動成為穆克爾大公國的排斥着……基本上就算是缪謝爾那個等級的,一旦上了《罪者書》的名單,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
[這個要怎麽做到呢?]
“一國之內有大量人口,都認可并尊重法律。”
萬一點剛想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然後就自己閉嘴了,看這個歇爾弗帝國就知道,不是理所當然的。歇爾弗帝國這個聽說是托星排行前三的強大國家就沒這個說法。他親身經歷中的稅官來收稅,竟然還能自行擡高稅款的。昆茨得到的那份繳稅憑證,他也看到了——那上面竟然連應交稅款都沒寫明白,這就離譜,簡直是變向的暗示稅官可以多要。
至于奴隸,或者平民,即使是塔良城的城市居民,對法律顯然也是缺乏認可的。
“貴族們很不喜歡法律,超凡者也很讨厭法律。”J管家這麽說,昆茨是複述,但也同樣心懷感慨,“你們很喜歡規則,不只是官方,那些新進來的幫會,也很喜歡。你們的國家裏,規則應該已經滲透到了很多方面。如果這種人之足夠強烈,人數也足夠多,藍星那邊的《法典》很可能将會是你們的第一件國家武器。”
[國家武器?]
“以國家為基礎凝結的武器,甚至可以與神器相抗衡。”
這個《法典》聽起來是挺香的,尤其現代國家法律衆多,《民法》《刑罰》《勞動法》《婚姻法》都來一份哦,親。不知道《國家法》能不能誕生?如果誕生了,是不是那些違背國際法的,就自動倒黴了?那可不要太爽,但也得防着那些歪果仁拿這事找種花家的麻煩。
《法典》配合執法者,将會是鎮壓違法超凡者的利器,不過現在這些都只是大餅。
“對了,多說一點,另外一種國家武器,就是英雄。”
[英雄?]
“可以是并不存在的,也可以只是傳說,甚至可能英雄本人已經成神,但只要是一國之內大多數認定的英雄人物,就會誕生出英雄來——當然這個國家的人數需要達到要求,認定這件事的不能少于三十萬人口。英雄也是一種魔力造物,沒事的時候,它可能散溢在整個國家的魔力流動中,又或者真的凝聚為實體在這個國家中游歷,一旦這個國家的君主發出召喚,祂就會為國而戰。”
剛說畫餅,這就又是一張大餅[可以有複數的英雄嗎?會出現那些為惡的‘英雄’嗎?]
“只要人夠,并且對英雄的印象集中,多少英雄都能誕生。英雄的能力也并不是想象的多高就有多高,也要和國內人口,尤其是超凡者人口的能力挂鈎的。惡的‘英雄’也是有的,祂們被稱呼為邪靈,但祂們是可以被封印的。”
[……]總覺得這好像回到原點了,又變成了超英和超反戰鬥的世界了。
“無論英雄還是邪靈,祂們誕生之初都會有魔力的高度集中,通過感知魔力中的意念邪惡與否,就可以分辨善惡,如果是邪靈,可以當場封印,未來只要每隔一段時間來加固封印就足夠了。而且,有些邪靈戰鬥能力不強,甚至還能妥善使用。”
“比如自由貿易城市港口拉蒂爾,就有一個叫膽小馬丁的邪靈,祂會引來巨骨魚,并會影響意志不堅的捕魚者慌亂、膽怯、抛棄隊友、獨自而逃。但佩戴勇氣首飾,或本身就是意志堅定者,卻是可以抵抗的。正好可以用祂做魚餌,捕捉巨骨魚。”
這麽聽是稍微好過一點了……不對,一點都不好過。
種花家的“邪靈”都會有啥?聊齋、山海經?就是不知道白娘娘和牡丹仙子算邪靈還是英雄?
但英雄也很多,關二爺、岳爺爺、孫大聖、二郎神,天庭那一大家子,王母和玉帝到底算邪靈還是英雄?
這麽一想……雞屁股底下的某國又讓萬一點有點頭疼,那邊也是人口大國,而且神多得可怕。
[要看國內超凡人口的能力?]
“對,意志力、精神力、魔力越強,具象化出來的英雄或邪靈也越強。另外邪靈雖然麻煩,但也有地域性質,就算是最不服管束的邪靈,遇到國戰也是會出戰的。除非那個邪靈本身在其它國家也有分支。”
[外國來的神不可靠,明白了。]不對,還是被昆茨引偏題了,都想到“如何在國內開展愛國英雄教育”去了。
但也得承認,以種花家目前的精神面貌,普通民衆還沒反應過來,《法典》就能誕生,而官方的戰士,雖然現在的發展稍遜于野生玩家,可總會趕上去的——萬一點冷靜下來考慮,發現他感覺戰士弱,其實還是戰鬥習慣的問題,老的用熱武器和自身能力戰鬥的方法太根深蒂固了。
[蒙羅非男爵,是否能讓你的戰士,成為我們的教官?]玩家們的精彩集錦,戰士們是要觀看學習的,但更好的老師,絕對是已經魔法文明中土生土長的戰士。
“可以。”
萬一點嘆口氣[我傲慢了,在此向您誠懇的道歉。我看那些戰士教導玩家的戰鬥技巧很低端,就完全沒思考過求教的問題。]
還因為這裏的文明程度怎麽看怎麽野蠻和落後,他下意識的認為這裏沒有什麽是可以教導他的,但已經經歷了數萬年的文明,怎麽可能毫無可取之處?
“我接受您的道歉,希望我們雙方能夠在未來繼續合作。另外,下個月新增玩家數量為兩萬,您看如何?”
這一下子增加的可是真不少,但雖然之前也說了希望昆茨能加大力度發展,現在卻又面臨新的問題……
[我需要下線一段時間,十月之前一定會回來給您一個消息。有事情吩咐藍橄榄和原地休息。]
之前這兩位都被昆茨安排去做事了,昆茨看了一眼才發現他們也在周圍——畢竟熊貓太多了。
“好。”
[我一定盡快回來。]萬一點匆匆忙忙的下線了,外邊不知道鬧到什麽樣子了。
[正太男爵!]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是真的多啊,這個跑過來的是比賽的第四名無夜,她剛才就在邊上了,但是,玩家現在都知道,這裏有些“玩家”跟正太男爵說話的時候,他們還是不要靠近為妙。
“你好,我的勇士,為什麽不與你的同伴一起慶祝呢?”昆茨禮貌微笑。
[正太男爵,我并不善于戰鬥。參加這次比賽,也只是為了有機會能向你說出我的訴求。你能讓我給奴隸治病嗎?]
“你不是第一個提出這個要求的人了,我想你也知道,想在蒙羅非行醫,就要讓我确定,你會尊重我領民的生命。”
[用言語是無法證明什麽的,但行動可以。]午夜站直了,雖然是女聲,但她給自己捏的白細胞形态看起來還是十分可靠的[在前期我可以不參與治療,但我是最好的人體檢測儀器,微觀的世界,就在我的掌握中。]
“原地休息,麻煩了。”
[了解!]原地休息對午夜招招手[跟我來吧。]
[謝謝!]午夜知道這就是答應了,特興奮的在那蒼蠅搓手手,跟着原地休息都走出十幾步了,才反應過來轉身對對昆茨揮手道別[正太男爵,你是最胖的!]
昆茨在原地站了一會,确定是沒人來找他了,才繼續和藍橄榄朝宿舍區走。
藍橄榄跟上來,彙報奴隸那邊的情況,畢竟只有兩天多,奴隸又很老實,除了廁所的使用上有些小問題,還有少數自認為小聰明占便宜的,沒什麽大事。
昆茨松了口氣,停在了宿舍區門口:“感謝你們的幫助,我現在想見見艾琳,可以嗎?”
[當然。]
現在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了,艾琳是提起那一天搬進來的,在奴隸來到之後,她身邊多了兩個人,一個認識字的女人麗薩,還有一個是熊貓。
這兩個人并沒有奪走她的管理權,熊貓給她一些建議,那個女人把紙上的字說出來,僅此而已。艾琳不知道自己是該對沒被奪權松一口氣,還是該因為沒辦法回到昆茨身邊做女管家而煩躁。
“領主大人找我?”這種時間找她,艾琳有些緊張,畢竟昆茨現在怎麽看都已經徹底成年,誰都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産生了某種想法。
“是的。”麗薩确定的點頭。
“好的……”艾琳看了一眼她的母親瑪德琳,拍了拍裙子挺直腰,跟着麗薩離開了宿舍。
她們沒進城堡,艾琳有一剎那的多想,如果不是很快見到了昆茨,她大概會逃跑。
“我的房間是誰在整理,每天的洗澡水是誰準備的?”他終于能問一下,到底是誰在照顧他的起居了。
這問題雖然有些突然,但艾琳的回答并沒有猶豫:“從成為您的貼身女仆那一天開始,您的房間就是由我整理的,大人。您的洗澡水會從廚房流過,廚房的火不會熄滅,您房間裏的水也總是熱的。”
“廚房……不是在地下嗎?”他的卧房在二樓。
“我沒有撒謊,那是魔法的力量,大人。從我小時候開始,一些房間裏就能連通熱水了。”
“不用驚慌,我不是在懷疑你什麽,只是過去我并不知道。”真的是并不知道,魔法世界的生活也不像他過去認為的那麽落後,貴族必然有“貴”的原因。雖然他們的飲食文化确實夠差的,但看來有些方面的生活水平不一定就差了,“感謝你兩年多來的照顧,你做得很好。你看到了,領地的人口在越來越多,我需要管理的官員。”
艾琳吓得心髒猛跳:“我、我是個女人……大人。”
女性的超凡者當然可以擁有極高的社會地位,但普通女人,尤其是平民女子,她們的人生巅峰要麽是嫁給一個騎士成為騎士夫人,要麽就是成為女管家。艾琳已經可以說提前蹬上她的人生巅峰了。官員?艾琳約莫知道這個詞是什麽意思,但從來沒有把這個詞和女人聯系到一起。
“可你現在就是我的官員。”
“我現在、現在其實并不……擅長。我希望你能夠回到城堡裏伺候您,或許您可以讓我的母親成為官員。”
“你的母親做了一些讓我不高興的事情,我很感謝她曾經對我的照顧,但目前為止,沒有官員适合你的母親。如果你确實不願做一個官員,我也可以讓別人替代。”
艾琳想到了麗薩,麗薩沒什麽不好的,把事情交給她或許……
“我會努力成為一位合格的官員的。”艾琳低下了頭,只要一想起麗薩站在了她的位置上,給所有人分配工作,分配食物,懲罰她們,獎勵她們,當然這個她們裏還包括了艾琳自己,艾琳就各種的不适應。
“先學習認字吧。”
艾琳的臉又是一紅,麗薩認字,而她不認字,她也曾經好奇的看過幾眼熊貓寫下來的文字,但那些字就算倒轉過來,她也依然認不出,但有麗薩給她念,她也産生過讓麗薩教導她的念頭,但麗薩只是個努力,而她……管着她們。艾琳覺得向麗薩提出教導的要求是很丢面子的一件事,她詢問過瑪德琳,瑪德琳也認為那樣會讓其她女人輕視她,甚至會讓麗薩意圖奪權。
“是的,我會的大人。”
昆茨看了看艾琳,這真的是他最後一次的提醒了,艾琳如果再沒有跟上來,他只能說抱歉了。
和愛麗說再見後,昆茨去男宿舍那邊看了看,沒進門就在走廊裏聽奴隸們的對話。大多數情況下他只能聽見呼嚕的聲音,有幾個房間還聽見了兩個男人“友情”交流的聲音。不是強迫的,不用管。
“對了,你也聽見了我和艾琳的對話,城堡裏的東西,你們都可以去研究,只要別把城堡弄塌了就可以。”
[十分感謝,蒙羅非男爵。]
最後,昆茨終于能吃飯,然後洗漱上樓了。
隊長竟然坐在了桌邊,沒有坐在窗臺上,雖然隊長已經多次離開了窗臺了,但過去都是因為有事發生,今天卻不然。
“隊長,發生什麽事了嗎?”
“很累嗎?休息吧,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隊長的頭發真的很長,并且濃密,他坐在窗臺的時候,大多數的長發會披在窗外,靠近室內的這一邊,只有幾縷散落下來。現在他坐在房間正中的桌子邊,他的金色長發如絲綢一般鋪陳在小羊皮的小羊皮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