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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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一個老客戶的電話,南真帶着手下一個叫芸芸的漂亮姑娘趕往啤仕多酒吧。今天的業務很簡單,陪客戶帶來的朋友聊開心了就行,讓雙方之後的合作能更愉快。
剛進門,看到客戶旁邊的朋友,南真急忙退回到拐角處。
那人居然是魏嘯朗。
芸芸奇怪地問:“南姐,怎麽了?”
“有私交。”做公關的時候最忌諱碰到私交。
“那你不能出場了,要不另外再叫一個人?”芸芸問。
“不用,他是個規矩人,不會為難你的。去吧,把下單的劉大哥招呼好就行。”
“好的。”
芸芸正要走,南真又把她叫住,叮囑道:“他只能喝一點紅酒,你別灌他酒。”
“呦,南姐,你們不是普通關系吧?”芸芸探究地問。
南真笑笑:“多嘴,去吧。”
芸芸走到兩人面前:“劉大哥,這位大哥怎麽稱呼。”
沒想到劉大哥竟然叫公關,魏嘯朗非常不自在:“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劉大哥拉住他:“哎,別走啊,還有一個妙人兒沒到呢。”他問芸芸,“你姐怎麽還沒到?”
“南姐有事兒,今晚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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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能不來?我請的就是她啊。”
“你的朋友姓南?”魏嘯朗突然問。
芸芸點點頭:“對啊。”
“哪個南?是不是南方的南。”南這個姓很少見,魏嘯朗上心了。
知道南真和他有私交,芸芸道:“蘭花的蘭。”
劉大哥笑了:“小丫頭,蘭花的蘭和南方的南發音不一樣,你們川妹子就是NL不分。”
借着這個話頭,芸芸和劉大哥聊起了天。
魏嘯朗擡頭灌了一口紅酒,到杭州兩年了,他一次也沒碰見過南真,又不敢請人去找,怕南真還怨恨着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
深夜,芸芸和劉大哥架着伶仃大醉的魏嘯朗出了酒吧。
南真一直守在酒吧門口,見狀迎上去,從芸芸手裏接過魏嘯朗:“不是讓你別灌他酒?”
芸芸急忙解釋:“姐,是他自己喝的悶酒。”
聞到熟悉的味道,魏嘯朗擡起眼皮看了南真一眼,立刻松開劉大哥,緊緊摟住了南真的脖子:“南真,老婆,你終于回來了,我好想你啊,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走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啊,我們好好過日子。”
一旁的劉大哥都看呆了:“妹子,你和魏先生認識?”
南真想扳開魏嘯朗的手,可他抱得很緊根本扳不開,她尴尬地笑:“認識,我帶他走吧。”
見魏嘯朗摟着南真不松手的德行,劉大哥也明白了:“好,你們随意。”
魏嘯朗住宿很挑剔,南真架着一直往地上滑的他,打了輛車到了喜來登酒店開了一間房,将他連拖帶拽地弄進屋。
晚上出來這一趟錢沒掙到,還搭上了住宿費,她有些冒火,将魏嘯朗往床上一扔,坐在旁邊直喘氣。
“南真……”魏嘯朗嗚咽了一聲,朝她翻了過來。
南真可不慣着他,将他按回床上,幫他脫衣服:“脫衣服睡覺。酒量那麽差,喝這麽多幹嘛,幸虧遇到的是我,要是遇到其他人,你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魏嘯朗認真聽着,乖乖地點頭:“我錯了,南真,以後我在外面不喝酒了。”
分開了十年,兩人都不複少年青澀的模樣,可是非常奇怪,看到魏嘯朗南真仍舊無比熟悉,就好像兩人昨天才分開,依然還是熱戀中的情侶似的。
“脫鞋。”南真放柔了聲調。
“哦。”魏嘯朗看着南真乖乖地笑。
脫好衣服,魏嘯朗鑽到被子裏,拍了拍身旁:“南真,快來,我陪你睡覺。”
他不是喝醉了嗎?
南真扯扯嘴角,正想轉身離開,魏嘯朗坐起身抱住她,一下子将她拖到床上,用手和腳鎖住,心滿意足地說:“用我的情比堅金鎖鎖住你,你就跑不了了,嘿嘿。”
“魏嘯朗,你裝醉是不是?”
“我沒醉。”魏嘯朗咂咂嘴,閉上了眼睛。
拖了他一路南真也累了,掙紮了一下掙不開,南真也閉上了眼睛。
睡了不知多久,魏嘯朗嘟囔出聲:“水。”
南真被他吵醒,起身去冰箱裏取了一瓶水,用茶壺加熱後倒在杯子裏,回到床邊托起魏嘯朗的頭喂他喝水。
“南真,你真好。”盡管還是醉醺醺的,魏嘯朗的嘴巴還是很甜。
南真沒搭話,喂完水,她脫了礙事的外衣想好好睡一會兒。躺到床上,她伸手去關燈。
魏嘯朗一把抓住她的手,翻身而上,五官依舊清爽幹淨,但布滿血絲的眼睛裏全是渴望,聲音嘶啞:“別關燈,南真,讓我好好看看你。”說完狠狠地吻住了她。
快要無法呼吸時,南真推住他的胸膛将他推開,喘息着問:“魏嘯朗,你裝醉?”
“我沒醉。”魏嘯朗再次吻了下去。
南真還想推,這次卻沒能推開,糾纏中,推搡的手變成了摟抱……
……
早上南真被電話驚醒,是林褚的電話:“真姐,你昨晚沒回家啊?”
“馬上回來,你先吃點面包墊墊肚子。”
挂斷電話,身旁的魏嘯朗睡得還是很香,臉上還微微浮着餍足的笑。
南真拉過被子,替他蓋好裸露在外的肩膀,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留了張紙條,關上燈離開了。
魏嘯朗睡到下午兩點才被前臺的電話吵醒:“先生,和你同住的女士已經辦好退房手續了,請問您還要續住嗎?”
放下電話,魏嘯朗拿起桌上的紙條,上面寫着:我走了,你表現不錯,以後少喝酒。落款是占了你便宜的女人。
上面的字跡很熟悉,是南真的字跡。
昨晚發生了什麽?他記得他和南真……
他激動地拿起手機撥通了紙條上的電話:“喂,南真。”
裏面傳來的是道陌生女人的聲音:“你好,魏先生,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酒店了。怎麽樣,酒醒了嗎?”
“啊,是你把我送到酒店的?”魏嘯朗懵了。
“對啊,怎麽了?”
“我們……有沒有……什麽……”
“我們沒什麽啊,把你送到酒店我就走了呀。”
“哦,那我把房費付給你,你的微信號是你的電話嗎?”
“對。”
魏嘯朗一頭霧水,放下了電話。
芸芸将手機還給身邊的南真:“姐,你騙他幹嘛?”
南真吞了片事後藥,喝了口水才答:“吓吓他,叫他亂喝酒,給他個教訓,不然以後真的會被別人占便宜。”
那邊魏嘯朗又給劉大哥打了個電話:“劉大哥,昨天我跟誰走的?”
劉大哥一時想不起南真姓什麽了:“你不就跟喝酒那女的走的嗎?怎麽了?”
“沒事。”魏嘯朗放下手機,他覺得自己腦袋好像出問題了,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和南真……
難道是自己太想南真出現幻覺了?可身體殘留的記憶是那麽真實,不像幻覺啊。
想去前臺問問,又怕前臺覺得自己連一起開房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覺得自己不檢點,他丢不起這個人。
從此魏嘯朗徹底戒酒,連含酒精的飲料都不沾了,他經常會被一個噩夢驚醒,夢見南真端着酒杯走到他面前,柔聲道:“來,大郎,喝酒了。”
吓得他連連擺手:“不喝不喝,南真,我再不敢了,我錯了,我沒和別人做什麽,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
然後南真掐着他的下巴使勁灌:“魏大郎,我讓你喝!”
……
“我不喝!”魏嘯朗從噩夢中驚醒,腦門上全是汗。
一旁的“南金蓮”迷迷糊糊地問:“怎麽又做喝酒的噩夢了?”
此刻魏嘯朗看到她有點心虛:“可能最近我壓力有點大。”
南真翻個身又睡了:“放輕松,備孕不成功和你壓力大也有關系。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公司的那些職工還要來家裏做客。”
中午南真公司的高管們到了,和南真在院子裏搞燒烤。魏嘯朗忙前忙後地做後勤服務。忽然,他看到人群中有一張面孔很眼熟,一股子寒氣順着脊背爬了上來。他找了個空檔将芸芸拉到一邊,低聲問:“我們見過面對不對?”
他想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芸芸看着他笑:“姐夫,我可是我們這批人中最早認識你的。那天我們一起聊過天,你酒量真差。”
“喝完酒以後我是不是耍酒瘋了?”魏嘯朗問。
芸芸知道他想問什麽:“喝完酒以後南姐把你帶走了,放心吧,你酒品很好的,很紳士的。後來你打電話問我誰送你去的酒店,也是南姐讓我騙你的。”
魏嘯朗覺得眼前一片光明,喜上眉梢:“你南姐把我帶走的?”
“啊,對啊,喝完酒以後南姐在門口接的你。”
魏嘯朗幾大步跑回卧室,打開保險櫃,拿出藏在裏面的“罪證”——那張紙條。再次仔細比對,确實是南真的筆跡。
他松了口氣,天知道這件事吓了他多久。萬一他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南真的事,被南真發現他還活不活了。
咦,這麽說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真的是南真。
原來他和南真那麽早就已經見過面了,而且還……
他笑嘻嘻地走到南真身邊,賤兮兮地笑着:“南真,喝酒啊?”
南真舉了舉手裏的啤酒:“要不要來一罐?”
“你喂我喝一口。”夢魇解除,終于不用害怕南真喂自己酒了,魏嘯朗迫不及待想嘗試一下。
“自己拿新的去。”
魏嘯朗沒臉沒皮的:“不要,我就要喝你的。女人,誰叫你占了我的便宜。”
“誰占你便宜了?”南真根本沒印象了。
“晚上你等着。”魏嘯朗沖着她咬牙笑,好幾年夢魇的折磨,都要跟她細細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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