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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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南真參加了高考,最後一天走出考場,南真渾身輕松。畢業了,也成年了,終于可以稍微喘口氣了。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下雨,學校門口積了沒過腳背的水,她正想該怎樣淌過去,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南真!”
她擡頭一看,魏嘯朗站在不遠處地屋檐下,看見她興奮地揮了揮手。
馬成鑫餘周敬西玲他們已經提前去了國外熟悉當地環境,只有魏嘯朗固執地留在國內,就是為了陪南真。前陣子南真對他無比冷漠,連呂翼也很讨厭他的樣子,他覺得是因為南真壓力大,對他疏遠是正常的。于是他消停了好一陣子,前幾天早早打聽到了南真的考點,考試最後一天他從中午就在考點外面等南真。
“你等着,我過來背你。”魏嘯朗對南真喊了一聲,脫掉鞋襪,挽起褲腿,淌着水朝南真走了過去。他天生膚白,被水一泡,一雙腳白到發光。又長得清秀俊逸,眉宇間自帶貴氣,低頭看路時,長長的睫毛勾勒出一道淡淡的陰影。引得旁邊不少姑娘小聲尖叫。
走到南真面前,他将鞋襪遞給南真,轉身彎腰:“上來。”
已經高中畢業了,不用再忌諱別人的目光,他想背南真就背。
“不用。”南真淡淡的開口,“我自己走。”
“我們兩個還客氣什麽,上來。”魏嘯朗堅持。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發動機轟鳴聲,一輛藍色摩托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南真面前。蕩起的水撲濕了魏嘯朗的褲腿。
車上的呂翼帶着機車帽,透過擋風罩冷冷地看了魏嘯朗一眼,将另一個機車帽遞給南真:“走,回家。”
南真接過,沖魏嘯朗笑笑:“我哥來接我了,你趕緊回去換褲子吧。”
說完帶好帽子,上了摩托車,摟緊了呂翼的腰。
呂翼擰了擰車把手,将油門轟得足足的,栽着南真揚長而去,蕩起的水将魏嘯朗褲腿撲得更濕。
魏嘯朗失落地站在水裏,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神情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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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人提醒道:“小兄弟快出來啦,別泡在水裏,小心感冒啦。”
他回過神,對路人說了聲:“謝謝。”
賣掉了房子,南真和呂翼一起住進了原先開游戲機廳的倉庫。高考後南真變得特別懶,除了去學校填志願,其他時間都窩在沙發上發呆,魂不守舍的樣子。
呂翼知道她的心病,也不管她,讓她自己呆着療傷。
這天呂翼在裏面的小屋煮面條,南真窩在沙發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污漬發呆,懶洋洋地抽着煙,忽然一個小石子飛過來滾到沙發邊。
她扭頭一看,魏嘯朗從門後探出頭,正看笑盈盈地看着她。臉幹淨透亮,笑容明媚。
看到魏嘯朗的第一眼,身體比意識動得快,南真毫不猶豫地起身出了門。
魏嘯朗一把将她拉到門後,先将她手裏的煙抽過去,扔到地上踩滅,然後才低聲問:“南真,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生氣,我想肯定跟我媽有關系。我只問你一次,你要是不答應,我後天就去英國,再也不來煩你了。南真,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聞言,南真心髒狂跳不止。看着他清澈的雙眼,幹淨的臉龐,南真頭都暈了。她真的很喜歡這個有着明媚笑容的男孩子,喜歡到不得了,就算是飲鸩止渴她也想和魏嘯朗在一起,不管以後怎麽樣她絕不後悔。
她想跟魏嘯朗在一起,她要和魏嘯朗在一起。
“好。”南真點頭。
聞言,魏嘯朗呆呆地看着她,臉上漸漸綻開了欣喜若狂的笑容,眼中滿是跳躍的星星,仿佛裝着整個宇宙。
“跟我走。”他拉着南真就跑。
風從兩人耳邊掠過,南真穿着粉色塑料拖鞋,和魏嘯朗一起手牽手奔跑。轉頭,看着魏嘯朗被飛撥動的柔軟頭發,她覺得自己已經贏得了整個世界,只想放聲大笑。
巷子口停着魏嘯朗早已打好的出租車,兩人上了車,南真環住魏嘯朗,依偎在他懷裏,擡頭看着他,興奮得直喘氣:“我們去哪?”
魏嘯朗低頭看着她,眸子裏映着她如花的笑顏:“南真,我帶你遠走高飛。”
他想帶南真走遍天南海北,去看世間最美好的景色。
這一對小青年一看就是家裏不同意戀情玩私奔的,見多識廣的出租車師傅貼心地打開播放器,放起了纏綿悱恻的音樂。還不忘安慰一句:“帥哥,美女,出趟門散散心,再跟家裏好好談談。你們太年輕,婚戀自由,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好好跟家裏商量。”
确實沒什麽大不了的事,他們就是想單獨呆在一起而已。兩人靜靜地依靠在一起,感受着對方的溫度,沒再說話。之前那麽多次心動,細水長流的陪伴,多餘的話已不用再提,知道彼此都喜歡着對方就夠了。
他們打車連夜趕到蘇州,為了不讓父母和呂翼影響到他們的二人世界,魏嘯朗早就用別人的信息在姑蘇區訂了一家民宿,租期一個月。
獨門獨院的小套房,溫馨安靜,落地玻璃門外還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立着一個籃球架。門廊上放着幾盆開得正盛的茉莉花,雖然雨下個不停,風一吹,撩起紗簾,滿室都是沁人心脾的茉莉香。
兩人吃過飯,又随便在附近逛了一下,買了一些日用品和衣服。
回到民宿,魏嘯朗洗完澡吹幹頭發,穿着睡衣走出衛生間,就看到南真穿着同款灰色T恤短褲情侶睡衣套裝坐在梳妝臺前,細細地梳理着齊肩的卷發。雖然睡衣款式很清純,但藏不住她的玲珑曲線和優雅身姿,令人神馳。
他有點緊張,背對南真坐在床邊,口幹舌燥,心髒怦怦直跳。
梳好頭發,南真掀開被子爬上床躺好,輕聲問:“你不睡嗎?”
“睡。”魏嘯朗也掀開被子,躺到南真身邊,心髒跳得越來越快。
“要關燈嗎?”南真問。
魏嘯朗一咬牙,翻過身,雙臂撐在南真臉頰兩側,癡迷地看着燈光下南真的姣好的容顏。
“不關,南真,我可以吻你嗎?”
南真羞噠噠地點點頭。
說完,他俯身吻住了南真。
喜歡她,喜歡他,就是喜歡,很快魏嘯朗就要去英國,相隔萬裏,重見之日遙遙無期。那就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不管以後怎麽樣,此時此刻就是想靠近對方,那就讓理智淪陷吧。
輕柔的風撥動着雪白的紗簾,遮住了兩人的身影,滿室茉莉香。
早上南真睜開眼,對上了魏嘯朗溫柔的眼神。
“醒了。”他将南真半長的頭發挽到耳後,癡迷地看着南真精致的容顏,喃喃出聲:“你真好看。”
南真羞澀地躲到他懷裏,臉頰卻控制不住地紅着,像熟透的紅蘋果。
魏嘯朗拿出一枚女戒,拉起南真的左手将戒指戴到她的中指上,臉變成了緋紅色:“戒指戴在中指的意思是訂婚。南真,我把你訂下了,等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他羞得眼神躲閃,又将男戒塞到南真手裏,“快,給我戴戒指,你也把我訂下來。”
南真心裏甜絲絲的,又有點害羞,接過戒指替他戴在右手上。
兩人一齊将帶戒指的手伸到空中,欣賞了一會兒,慢慢的就變成了十指相扣,緊緊地握在一起。魏嘯朗扭頭看着南真,眼神鄭重起來。
“南真,我可以親親你嗎?”
南真羞答答地點點頭。
他湊過去,在南真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屋外雪白的茉莉花上挂着晶瑩剔透的水珠,倒映出了屋內的一片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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