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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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衆人竭力勸阻,魏嘯朗還是想訂一輛G63。但是聽銷售把車的落地價,油耗,保險什麽的一算,就快到四百萬了,心疼得他肝疼肺疼周身都疼。
試駕的時候張君野問他:“你幹嘛花錢找罪受?不是說你開不起,你這麽節約開這車幹嘛?”
“是啊,這車的油表走得跟水表一樣,哎呦。”還沒付定金,魏嘯朗已經捧着心口痛了,那是錢吶,一塊一塊存起來的錢吶。他說出了原因:“不過女人喜歡嘛,我一個哥們兒專門開着G63泡妞兒。”
南真肯定也會喜歡的,她那麽好的女人,要是她跟着自己,總要讓她走到哪面兒上都有光。
張君野來了精神:“哎呦,有你想泡的妞兒?是不是我介紹的那個?”
“不是,人你也認識,是南真。”
“南真?!”張君野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問:“她在哪?”
魏嘯朗看着前方:“我那天在街上看到她了,應該能找到她。哥,你不是有幾個同學在系統裏,能不能幫我查查?”
張君野目瞪口呆:“兄弟,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還有,這麽多年了,她有沒有結婚有沒有生孩子你清楚嗎?”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想見見她。她要是好,我見見她也就放心了。她要是不好,我,我想娶她。”
完了完了,張君野無奈地想,這麽多年過去了,他這個弟弟一碰到南真還是這副鬼樣子,像喝了迷魂湯似的三魂不見七魄,完全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你想娶人家就要嫁嗎?我記得你和人家也沒談多久。”張君野一針見血,揭露了無情的事實。
魏嘯朗給自己壯膽子:“我們是彼此的初戀,無可替代。”
“你們那時候才多大歲數,你們懂愛嗎?”旁觀者張君野看得非常清楚。
這些年類似的所謂清醒的話,周圍的人已經說了一大筐,魏嘯朗充耳不聞,自顧自思考了半天:“哥,借我點錢,我想換套大點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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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想結婚了,車呀房呀的都開始考慮了,雖然他的結婚對象八字還沒一撇,但做為兄長張君野很欣慰。
“你們家缺房子嗎?”誰家缺房子魏嘯朗家也不缺啊,家裏就是幹這行的。
“我不想和我爸媽住在一起,你知道的,南真和我媽有點矛盾。”
魏嘯朗家的情況張君野自然清楚,他問:“好吧,借多少,想買哪的房子?”
“買現房,各方面條件都要好,位置也要好。哥,你借我五千萬,我想全款買套雲栖玫瑰園的小別墅跟你做鄰居。”魏嘯朗認真地說。
雲栖玫瑰園的小別墅,也就售價1.2億,還全款,為了八字還沒一撇的媳婦,某人還真是敢想敢做,張君野愣了片刻,抱着雙臂裝睡:“誰要跟你做鄰居,滾。”
魏嘯朗趁機敲竹杠:“那你幫我查南真在哪。”
要不是只有一個姨媽,要是只有魏嘯朗這一個表弟,張君野真的很想把魏嘯朗一腳踹飛再也不見面。
“我不會給你查南真的情況,我不想姨媽打死我,你們的事兒我不摻和。”他說。
“行,不強人所難,我自己找她吧。”魏嘯朗将油門踩到底,同時心疼不已,要是真開這車,每一秒都在燒錢啊。
提車還需要一段時間,魏嘯朗一有空就開着自己那老捷達去馄饨攤吃馄饨。攤主吳大媽打趣道:“小夥子,我家的馄饨這麽好吃啊?你都連吃一個月了。”
“好吃好吃,天天吃也不膩的。”
“這樣好不啦,南真這陣子可能出差了,不然她一周總要來吃兩三次的。等她下次來我告訴她你在找她,問她要一個電話。”
“不用,我自己找她就行。”萬一得到消息南真又跑了怎麽辦。盡管他心裏清楚,自己也許沒重要到讓南真因為自己跑,但要是有那麽一點點可能呢。
他還是锲而不舍,一有空閑就去馄饨攤吃馄饨,順便跟吳大媽打聽關于南真的只言片語。
吳大媽說南真在附近住了好幾年,非常漂亮,不怎麽愛笑,人很客氣,有時候會和她的弟弟一起逛街……
她弟弟,南真孑然一身,親朋好友全沒了,她哪裏來的弟弟?魏嘯朗心中警鈴大作:“她弟弟,多高,人怎麽樣?”
吳大媽忍笑不俊:“小夥子你放心啦,她弟弟才十歲出頭,小孩子一個啦。”虛長了幾年歲數,吳大媽看出了魏嘯朗的心思,“小夥子你是不是想追求人家?漂亮姑娘誰都喜歡,我從來沒見過她帶男朋友來吃馄饨。你人又帥脾氣又好,希望很大呦。”
魏嘯朗恬不知恥地炫耀:“那是當然,我是她的初戀男友,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分開的。”
“哎呦這樣啊,放心,大媽一定幫你們早點見面。”
又是一個深夜,魏嘯朗加完班,原本開車想回家,轉了一圈還是開到了馄饨攤想吃點宵夜。
沒想到吳大媽看到他兩眼一亮:“小夥子快去,南真剛走了不到兩分鐘。”
順着大媽指的方向,魏嘯朗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拐進漆黑的小巷子,終于看到了前面那抹讓人遐想的身影。
魏嘯朗想喊住她,又不敢叫出那個名字。近鄉情怯,他遠遠地跟在她後面,在腦海中提前預習該說的話。
就這樣跟在她身後七拐八拐,穿過了好幾個巷子,南真突然從路邊某戶人家門口拎起一把掃帚,走到路燈下,轉身用掃帚指着魏嘯朗:“你是誰,你跟我幹嘛?這有監控的,別亂來。”
她依然帶着口罩,擺出的架勢明顯在說:再往前一步就吃我一棒。
而且看她的反應,她居然沒認出他。魏嘯朗急了,又急又氣,他上前一步:“你把掃帚放下,是我。”
南真微眯雙眼:“你是誰?”
魏嘯朗差點沒背過氣去,兩人以前好歹是彼此的唯一,初戀,有過世上最近的距離,這都認不出來?!
“南真,你說我是誰?”他要發飙了,咬牙切齒。
南真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哦,是魏先生啊?好久不見,有事嗎?”
魏先生?還有那無所謂的眼神。魏嘯朗寧願她像最後一次見面時那樣滿眼恨意,至少那時候她的眼裏還全是他。
“南真,非要這麽生分嗎?”他頹然問。
南真微勾唇角:“不然呢,好多年沒見了,我現在和你熟嗎?”
“呂翼的事對不起。”遲來的道歉,魏嘯朗終于說出了口。
南真馬上說:“不用道歉,我哥是運氣不好才丢了小命,與你無關,還有其他事嗎?”
說完沒等魏嘯朗繼續,她放下掃帚,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我覺得你沒什麽事,見到你很高興,再見。”
魏嘯朗急了,沖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什麽沒有其他事,咱們的事呢?”沒有原因的,這話脫口而出。
這麽多年他從不曾忘了她,見她之前一直非常期待。憑什麽她就可以如此灑脫,魏嘯朗有點惱怒:“南真,你別忘了,咱們還是男女朋友,沒分手的。”
南真微眯雙眼:“魏先生,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還記着啊?我已經忘了你是我多少任前男友,怎麽了,你覺得咱們還沒分手?”
她一揮手甩開了魏嘯朗的手:“那麽魏嘯朗,從現在開始我同你分手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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