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同病相憐】
純情小白花私下竟是變态殺人魔,據相關警察透露,知名人士白玄為血色天平真兇,證據确鑿。
作者:正義的宙斯
自六月一日起的血色天平案件……
手機上的報道被滑動着,不一會兒,越滑越快,拿着手機的人罵了一句:“胡說八道。”
丁赫收起了手機,拿着鑰匙出門吃飯去了。
早上十點的時候,普通的珠頸斑鸠停在一家店窗外的樹旁,透過玻璃,可以看到這家早餐店裏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在吃飯,一個男人正坐在店裏正中的位子,背對着我們對付着盤子裏的生煎。
早餐店又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又來了一個吃飯的人,丁赫無視着聲音,接着吃飯。
“丁警官?”
聽着熟人的聲音,夾着的生煎掉到盤子上,丁赫轉頭看過去,白玄穿着一身運動風的衣服,一整套的防曬裝備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地,要不是她身上的香水味飄到他的鼻子間,他還真是認不出來。
白玄摘下帽子,微笑着問道:“您這是早飯還是午飯?”
誰知道算什麽呢,丁赫閉着嘴阻擋着他心裏的冒出的想法:大概是等她的飯。
白玄用眼神問她能不能坐下,丁赫點了點頭。
白玄拉着椅子坐到他的對面,說着:“我因為那個報道……您知道嗎?”
丁赫點了點頭,她接着說道:“因為那個新聞,我通告都沒了,人家就算主動賠錢都不讓我出演。然後我就有時間過來吃飯了。”
丁赫聽着她話裏輕松的語氣,覺得難受得很,他喝了一口豆漿,用他的經歷交換着對她的傷痛:“案子的調查被上面叫停了。”
“什麽?”白玄驚訝了一瞬,她想着,難怪丁赫今天有時間過來吃早午飯。她看着丁赫,笑着安慰道:“正好,咱們還能一起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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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點着餐。
這家店她常來,不一會兒就點完了餐,她收起了手機等着服務員。
幹幹地等着,等着窗外普通的珠頸斑鸠忍不住寂寞都飛走,等着坐在她對面的丁警官既不吃飯也不說話,兩人碰了兩次眼神。
白玄覺得實在是尴尬,開口問道:“案子為什麽不讓查了?”
丁赫說道:“查到,新派上了。”
新派,整個警局都是新派,默念着這兩個字,白玄疑惑地看着丁赫,問道:“死了自己人還不查?”
丁赫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正好,服務員端着盤子過來了,白玄的思緒被打斷,她跟服務員道了聲謝,然後拿起了一雙筷子伸向生煎。
丁赫看着她開始吃飯,也重新拿起了筷子。
白玄夾起一個生煎,低頭且要下口咬開,突然想起了什麽,“呃……” 死了自己人還不查,不就是清理門戶的意思?
她看向丁赫,丁赫讀懂了她的眼神,示意她閉嘴。
于是她笑了笑,說道:“不管它,吃飯。”
古人語,食不言寝不語。又吃掉一個生煎,丁赫擡頭喝了一口豆漿,看着白玄低頭吃東西的樣子,在心裏想着,古人怎麽這麽無聊。
他看了一會兒白玄,看到白玄也擡頭伸手拿豆漿,跟他對視了一眼。
人家是公衆人物,跟人對視輕車熟路,沖他笑了笑。
他是個警察,整日審問犯人還是被吓了一跳,吓得心怦怦跳,吓得窗外剛剛停下歇腳的鳥都撲騰翅膀飛走了。
白玄喝了一口豆漿,突然望向了丁赫身後。
丁赫察覺到她的目光,也轉頭看了過去,看到玻璃外隔着一條馬路有一個記者拿着相機在拍照。丁赫認出了那個記者:正義的宙斯。
這個人是又準備瞎寫些什麽?丁赫忍不住起身過去找他問個清楚。
“別管他。”白玄出聲阻止他,他轉頭看向她,她一臉輕松地笑着說:“等過幾天我過氣了,人自然就散了。”
怎麽會一個人輕松地笑的時候讓別人覺得委屈?丁赫從小文學課成績都不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情緒,他坐回來,接着和白玄一起吃飯。
他其實已經吃飽了,于是就等着白玄吃飯,不知道在等什麽,明明他們出了早餐店就要走向兩個方向。
早餐店門口,白玄跟他告別,兩人轉身朝着不同的方向離開。
白玄突然叫住了他:“丁警官。”
他轉頭看過去,白玄笑着走過來,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他。
“我這裏有兩張畫展的票,但是塵溫明天有事,你有空嗎?”
丁赫接過了那張票,白玄笑着再次跟他告別。
他看着白玄的背影漸行漸遠,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門票,是要提前一個月訂的票。
他又看向白玄的背影,路上早已沒有人了,他突然有一種陷入了一場巨大的迷局的感覺,整個和平市都是他逃不出的迷宮。
當然,那只是對他來說,對白玄來說,和平市不是一個迷宮,她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白玄回家像往常一樣先去洗手間洗了一次手,然後走向客廳,卻發現家裏還有一個人。
“你怎麽回來那麽早?”
她随意詢問了一聲,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明塵溫坐在沙發上,沒有回答。她喝了一口水,看向他,終于發現了異常。
她趕緊放下水杯走到沙發前,看着明塵溫的左邊眉角處破了個傷口。
白玄一下子就生氣了,她趕緊去一旁找出了醫療箱子,把一大堆東西都攤在茶幾上。
她拿着酒精棉球給傷口消毒,棉球一碰到明塵溫的傷口讓他疼的嘶了一聲。
白玄一停手,注意到了傷口的異常,轉身拿了一個鑷子消毒,然後從明塵溫的傷口裏夾出了一小片碎玻璃。
晶瑩的小小的一個沾着血的碎片讓白玄迅速還原了整個場景,那個老男人怎麽樣把杯子朝明塵溫的頭上扔過來,明塵溫又是怎麽忍着。
想象着想象着,她的怒氣沖到了頭頂,忍不住發抖。明塵溫突然把頭埋到了她的懷裏,疲憊地說道:“我會想辦法把那篇報道撤下來。”
那篇報道,不過讓那個老男人少了幾個子。他若在乎,她賺的錢早夠把他喂的面白體胖。他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家大業大,可恨貪得無厭。
這成日都是過得什麽日子,戰戰兢兢,年輕的生命被那些老腐皮指手畫腳,變成維持他們龌龊欲望的傀儡。
她捧起明塵溫的頭,接着給他處理着傷口。忍不住忍不住想把計劃的進度都推的再快一點,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