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咦，事件結束後她的這麽做了！？”羅尼輕笑着說。
“哼，是呢，一邊哭喊着有怪物一邊劈暈了門外組織的漢娜。”R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諷刺地說道。
羅尼點了下頭，“哈哈，她可真是個有趣的女孩。”
R陰沉地說：“收起你的天真吧，羅尼，那簡直是個麻煩精。”子彈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後轟掉了怪物的半個腦袋才制止住了它的行動。實驗室毀于一旦，最後在無數瓷磚磚頭間找到了一具燒焦了有着魚尾的幹屍。
“不過真的有人魚嗎？”
聽到這個問題，R放下咖啡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也許吧。”不然那個女孩怎麽這麽有恃無恐。
羅尼轉移話題，“現在查到這個女孩在哪了嗎？”
“在你身後。”R擡了下眼，繼續喝着咖啡。
“嘿，我不是在開玩笑。”羅尼抱怨道。
R放下咖啡杯，斜眼看了下他，說：“我也不是開玩笑。事實上今天只是來約談罷了。”
“什麽！”羅尼立刻轉過身，看見一個黑發女孩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向了他們這一桌。R站起來，為她拉開了椅子。三個人坐下後，羅尼好奇地打量着她，然後将菜單遞給她，“嘿，你好，要喝點什麽。”潘恩沒管這兩人，掃了下菜單，對服務生說道：“一杯紅茶。”
“那麽我們就開門見山地開始談吧。我是R。”
潘恩看了眼黑發的男人，點了下頭：“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你可以叫我潘恩。”
“好吧，潘恩，最近和黑手黨委員會的人接觸的怎麽樣。”R輕聲嗤笑了下。事實上在事件發生後，黑手黨委員會當然不可能放任潘恩在外面，早已派出大量人員監視她。
潘恩皺着眉，“糟透了。”生活中時時刻刻都有視線在注視着你，每當想要揪出這些人時，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也是一個迫使她接受這次面談的原因。“不要拐彎抹角了，那麽你們想要做什麽？”
R停了一下，慢慢開口道：“說實話，我最讨厭與天真的小女孩打交道。你以為你有不死的能力就可以肆意妄為，那麽将你碎屍的話又有幾分可能性再次複活。”
Advertisement
“喂，R，用不着說的這麽嚴重吧。”羅尼看了眼明顯有怒氣的潘恩，小聲說道。
R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先不說意大利有多少黑手黨在做着人體實驗，美國中情局這些政府部門也在做着同樣的事情。想必他們會很欣喜有你這種實驗素材，你有多少把握從其中脫身呢。”
潘恩冷靜了點仔細考慮了下其中的利害，不可否認他的話說的很正确。她是很強，但還沒強大到将一切不放在眼裏。先不說遠的，單拿近身戰來說就打不過眼前的殺手，還有這次被殺就已經給潘恩敲響了警鐘。
潘恩喝着紅茶，思索了一會，“好吧，那你們的意思呢？”
“幸好你的腦袋還沒有被草屐蟲完全占領。”R冷哼一聲，“我們隸屬于黑手黨委員會中的一個組織，主要調查一些特殊案件，例如這次的少女失蹤案也算是一件。”
哦，也就是說處理一些獵奇的事件，聽上去似乎不錯，足夠有趣。“聽上去不錯，我答應了。相對的，我也只是想解開自己身上的一些謎題。”潘恩提道。
“那麽，看來我們達成協議了。另外冒昧問下你的年齡，也許你的外表影響了我的判斷。”
“大概……嗯……20歲左右，或者更大點吧。”聽到這個問題，潘恩開始仔細回想過去發生的事情，她對一些現代知識或者物品有認知，但是自己過去的記憶卻只從那次海嘯開始。
一旁的羅尼原本喝着可樂，一聽到這個回答，立刻就咳了起來，“你……你成年了？”
潘恩點了點頭，攤開手，“我也不記得了，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大概可以通過骨骼的成長來判斷吧。還有，那你前幾天是在搭讪未成年人嗎。”
R了然地點了點頭，從她身上總是有一種奇異的矛盾感。
“好了，我們該走了。”R将放在旁邊的禮帽拿起戴在頭上，率先走了出去。
潘恩一直看着他，然後轉頭對羅尼說：“這人一直這麽目中無人嗎。”
羅尼笑着回答：“不，他其實更惡劣。”潘恩聳了聳肩，諷刺地說：“看得出來。”
“我很高興你們還沒成為同事前就聊得這麽愉快，但是能否注意下時間。”R微轉頭，看着他們說道。
潘恩翻了下眼，表示不滿，“我理解你的意思了，羅尼。”
三個人驅車趕到了黑手黨委員會的總部，從外面看就是幾幢歐風的別墅。潘恩下了車，環顧了下四周。
最後的結果顯然可見，潘恩答應了加入黑手黨委員會，而黑手黨委員會會對潘恩提供各種幫助。并且她這個新人還要由R所帶。
潘恩哭喪着臉對着羅尼，“為什麽，為什麽要讓這麽可怕的人……”
羅尼同情地拍了下她的肩，“我同情你，可惜我要暫時回軍隊了。”
“走了，你還想磨蹭到什麽時候。”
潘恩看了眼等在那的R，無奈對羅尼說：“我對你說的布置陷阱很有興趣，也許我們以後可以聊聊，下次再見吧。”
“當然，可愛女孩子的邀約我是不會拒絕的。更何況我們還是同事。”他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R和潘恩坐到車裏，他輕哼了一下：“真難為那家夥還把你當女孩來看。”潘恩面無表情地看向車外，心裏想着你不說話會死嗎，不做任何理睬。
車子繼續行駛着，但是路線似乎不對。“嘿，你準備開到哪裏去？”潘恩轉頭問道。
R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是回家了。”
車子在一幢公寓前停下，潘恩下車回頭抱怨道：“你不知道要先把女士送回家嗎。”
他鎖好車，說：“當然，我可是紳士，但是現在記住情況，我還要負責訓練你。”
“太。慢。了。”R一字一頓地說道。
潘恩猛地将組裝好的□□拍向桌子，斜眼看坐在一旁的R，“那你來試試看。”
原本潘恩就生活在管理槍支的地方，雖然後來有接觸過，但大部分是打獵用的□□。
R站起來，皺着眉說：“用你那不大靈光的腦袋仔細看好，我只做一次。”他将一把完整的□□拆掉，接下去的組裝就像表演魔術一般，潘恩的眼睛都看直了。最後他裝上彈匣，打開保險，指向潘恩，“看清楚了沒有。”整個過程大概只花了幾秒鐘。
厲害，潘恩在心裏說道，不得不承認他實在很厲害。
“接下去你自己弄吧，那邊還有□□和阻擊槍，盡快學會組裝。我要出去一趟。”他放下槍拎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邊穿邊說道。
不一會兒，他就出門了，潘恩房間的角落，打開箱子，裏面裝滿了槍支彈藥，對她來說就像打開了一個新奇的玩具盒。她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從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麽多的武器，基本上最常接觸的便只有刀了。
冰冷的槍械在她手裏逐漸分解，她沉溺在這個新奇的世界中。
漆黑陰森的氛圍中，油漆味很重，潘恩反手拿着手電筒照亮前方，另一只手握着□□，貼着牆一步步慢慢走近這間公寓中。她檢查了下門周圍，然後握緊門把手，慢慢打開門。手電筒的燈光率先照了進去，她環顧了下房間，一個普通的客廳，然後往前走去。
“停下。”整個房間突然亮了起來，R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對，剛才沒有檢查門後面，重來。”
潘恩皺了下眉，這已經大概是第五次了，她抱怨道：“嘿，你以為你在培養特工嗎？”
“雖然你不可能成為特工，但是很顯然他們會是你的對手。還有，你站位的位置不對，看看你身上蹭到多少油漆了。”R上下打量了她，開口道。
“這有什麽影響嗎？”她搓了搓身上五彩斑斓的油漆，不止衣服上，裸/露在外面的一些皮膚也蹭到了。
“你要選擇一些阻擊手盡量難瞄準的角落。順便問一下，通常你會選擇什麽方法潛入？”
潘恩想了想以前的經驗，說：“先在外面有遮擋物的地方觀察，然後會竊聽談話的內容，判斷裏面人的強弱再找機會下手。”
R稍微點了點頭，說：“果然是沒有大腦的做法。”潘恩切了一聲，小聲說，那你問我做什麽。
“好了，再做一次，然後休息。”R無視潘恩，命令道。
潘恩用手蹭了蹭臉上的油漆，只能繼續練習。她現在只想洗個澡，把這身味道弄掉。
最後終于等R點頭後，今天這項練習暫告一個段落。傍晚，兩人離開了位于市郊的訓練場所。
“我覺得自己真像一個行走的油漆桶。”潘恩翻起T，左右聞了聞。
R輕笑了下，說：“你真有自知之明，潘恩。”
潘恩坐到車的後座上，斜躺在上面，不耐煩地說：“我現在只想洗澡！你不知道油漆的味道很糟糕嗎，就不能用別的什麽代替。”
“這可不行，接下去還有搏鬥訓練，不得不說，你的近身攻擊實在是太糟糕了。簡直就像一只瘋狗在亂咬。順帶一提，油漆是我讓人刷上去的。”R開着車，對潘恩嘲諷道。
這個混蛋！也就是說之前根本就沒有油漆，單純看她不順眼嗎。
回去後，潘恩對着沙包死命的擊拳，把這個沙包想象成那個讨人厭的鬼畜。
R喝了點咖啡，解開領帶，靠在門邊看着潘恩。她的力氣很大，但是出力點總是抓不到，拳頭的力量由此減弱，膝蓋總是微微彎曲，卻很少用到膝蓋的力量。全身幾乎都是緊致的肌肉，偶爾側踢還露出腹肌，盡管不是很明顯。臉上的表情很猙獰，R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他解開襯衫上面的幾個扣子，走過去對潘恩說：“過來，今天我想稍微練習下。”
還沒等他走過去，一個側踢就已經過來，R擡手擋住。兩個人你來我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潘恩吃力地應對着R的攻擊，他擊拳的角度十分刁鑽，僅僅靠閃躲已經沒有辦法，潘恩的臉上手臂上都擦出了傷痕。
她連連抵擋，最後還是被R一腳踹在地上。“啊……”潘恩躺在地上痛的呻/吟出聲，“痛死了！”
R收回腳，剛才那腳的力氣足夠踹斷一個成年男人的肋骨了。
潘恩繼續躺在地上，然後她假哭了起來，“嗚嗚嗚……我好痛……”
R面無表情地開口道：“這套可對我沒用。”
潘恩翻了下眼，然後坐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真沒意思。”她站起身，準備去洗澡。
經過R的時候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諷刺地說：“看來你經常這麽做，那麽我很好奇你的成功率。”
潘恩無所謂地說：“這也是一種方法，要活下來可是不容易啊。”
“哦，是嗎。”他放開潘恩的手，手放在下巴處，似乎在思考什麽，看到她身上的擦傷基本都愈合了。“連骨頭都能直接愈合？”
潘恩邊走出房間邊說：“我也不知道。”
晚上，R和潘恩分別坐在兩張沙發上，電視裏放着國際新聞。“不要把番茄醬弄得到處都是。”R眼睛盯着電視屏幕，對旁邊吃着薯條的潘恩說道。
“那就別放這麽倒胃口的電視。”她邊舔着手指上的番茄醬邊說。
“熟悉國際局勢也是必要的課程。”他轉頭看到她盤坐在沙發上，身上穿着寬松的T和短褲，也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露出來的膝蓋和手肘泛着迷人的粉紅色。
“喂，你去哪？”潘恩伸手去拿薯條，看到R站起身拿着外套準備出門。
他戴上帽子，出門了，留下覺得莫名其妙的潘恩。
R這一走，竟然接下去的幾天都沒見蹤影。潘恩在公寓裏無聊的打打沙包，練習下槍械的組裝。最後實在無聊到不行，就去了總部，還沒有詢問他們，就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
“你好，我是情報部門的卡洛，接下去的這個案件我會對你提供情報以及信息搜索幫助。”自稱是卡洛的男子是一個長相毫無特點的男子，頭發很短，架着一副厚鏡片，穿着黑西裝。
潘恩伸手和他握了握手，看見他有些腼腆地說：“哦，抱歉，我好久沒有接觸年輕女孩了。嗯，我是說做這一行的女性真是太少了。”
潘恩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說：“什麽任務？”
他在前面邊引路邊說：“最近在萊特街區發現了一具男屍，他全身幾乎都被吸幹了，而且在脖子處有齒痕。”
兩人走到了一個房間前，他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請進，這裏是我的辦公室，接下來将詳細向你描述這個案件。”
潘恩擡腳走入這個辦公室，最吸引眼球的是辦公桌上一臺古董電腦，它四四方方看上去笨頭笨腦。她坐到了辦公桌對面，無所事事地打量着這個淩亂的房間。
卡洛剛坐下，就像突然想起般：“你要喝點什麽？抱歉，我這裏只有咖啡。”
她看了看堆成小山似的文件，沒關系地說：“那就咖啡，先把資料給我。”
卡洛在亂七八糟的文件中找了一會，抽出一疊遞給了潘恩。潘恩拿到後，首先就看到附在文件上的一張類似于幹屍的照片，她翻了下下面的幾張照片，要說有什麽特點，那就是幾乎無一例外都是美男。
幾張紙上也大都是這些受害人的資料，以及什麽時候失蹤，在哪失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