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知道了。”宛皊輕籲了口氣。
不是小家常不夠好,而是有些節目,真的不錯。
候平昌拍了拍宛皊的肩膀,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一股心甘情願,他們盡力過,以後就是是只能在番茄二臺播放節目,也絕不懈怠。
宛皊沖着候平昌笑了笑。
橫向對比以後,她自己都感覺自己的提案太幼稚了。
簡直是慘不忍睹,不過沒關系,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晚上回到家,封禹看宛皊神采奕奕的,就問她,“怎麽了。”
“封禹,我認命了。”
封禹靠近她,“什麽意思?”
“我看了中國那些事兒,”宛皊嘆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輸給這個節目,我心服口服了。”
封禹理了理思緒,很快就理解到中國那些事就是取代宛皊節目的節目,“宛宛,你甘心嗎?”
宛皊放下杯子,盯着地面,搖了搖頭,小家常的特殊意義,無可替代,“可是中國那些事兒也是他們團隊的心血,正面較量,我們的确輸了,我知道你可以讓番茄衛視繼續放我們的節目,但是我是願賭服輸,沒有什麽心不甘情不願的。”
封禹『摸』了『摸』她的頭,“不後悔?”
宛皊白了他一眼,心裏到底還是有些憋悶,“別再提這件事了。”
封禹從善如流,“我換一件事,媽昨天從美國回來了,我們什麽時候去看看她。”
宛皊的水杯差點沒拿住,她手抖了半天,最後還是封禹看不過去,擱下水杯,“你陸姨那麽疼你,要是知道你是這個反應,啧啧。”
要皊仰着頭,什麽也沒有想,“陸姨知道了。”
封禹沒有直接回答,就那麽看着她,似乎在說,“不然呢。”
宛皊咽了下口水,又從桌子上碰過茶杯,“我有些緊張。”
五月的時候,封禹在美國的外公身體不太好,陸姨十分擔心,直接飛到了美國,一晃一個月過去了,直到陸外公的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陸阿姨前天才從美國回來。
“她還不知道,不過她應該很快就知道了。”封禹說。
宛皊有些緊張,從小到大,陸阿姨都很疼愛她,可是三個月以前,她真的沒有想過會成為她的兒媳『婦』,現在冷不丁再次要去見她,宛皊心裏沒由來的升起一種微妙難言的感覺。
封禹細細觀察着宛皊,安慰她,“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的,加油。”
“封禹。”宛皊忽然叫了叫他,聲音軟軟的,抹了蜜般的甜,封禹擡眸,宛皊摟着他的一只胳膊,糯糯的說,“封禹,我們的事,”她頓了頓,才接着說,“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陸姨他們啊。”
封禹眼皮子掀了掀,變得有些冷淡,“是麽。”
宛皊又湊近他幾分,“你想啊,我們現在才剛開始,感情不是很深厚,萬一要是,要是以後分手的話,陸姨他們知道了,我還怎麽面對他。”
自己的觀點闡述完了,宛皊希冀的看着封禹,封禹嘴唇勾了勾,陰測測的說,“感情不深,分手。”
後腦勺有些涼,一股寒氣從脊椎骨冒上來,宛皊抱着封禹的胳膊僵住,一動也不敢動。
有點危險,非常的危險。宛皊讪笑了下,想要慢慢的,慢慢的松開封禹的胳膊,然後離開。
可這個侗族還沒有來的及視線,頭頂上的目光越來越深,她眨着一只眼擡起頭,腦子的招還沒有想出來,嘴巴就先說話了,“封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哪兒錯了?”
宛皊吸了吸鼻子,真誠的望着他,“我說的話錯了,我們是天賜良緣,肯定能長長久久的。”
“天賜良緣,長長久久,嗯?”
看着封禹的眼神終于回溫了幾分,宛皊心底悄悄舒了一口氣,緊緊的靠着他的肩膀,“真的,真的。”
封禹擡眼,捏了捏她的臉蛋,“臉皮真厚。”
宛皊兩只眼睛彎着,睫『毛』翹着,笑『吟』『吟』的望着封禹,“我說的是實話。”
封禹笑了笑,看着他不生氣了,宛皊終于放下心來,女人多變,但男人也不慌多讓呀。
擇日不如撞日,宛皊周日那天,心甘情願的跟着封禹回了一趟封家大宅。
家裏的保姆,陳姨一看到封禹和宛皊,沖着屋裏的聲音就變得很大,“小禹和宛宛回來了。”
陳姨笑的特別歡喜,宛皊最近看多搞笑年代劇,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剛看的一部戲,男女主結婚後回娘家,開門的阿姨也是這樣朝着屋裏喊的,她拍了拍臉,壓住臉上的熱意。
陸懷月一早就知道宛皊要來,早早就親自收拾好了食材,全都是宛皊和封禹愛吃的菜,聽見陳姨這樣說,她圍裙都還沒有解,急急的從廚房裏出來。
“宛宛,你來了。”她握着宛皊的手,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後,得出結論。“怎麽瘦了。”說着便擰眉看向封禹,“我讓你好好照顧宛宛,你看看你是怎麽照顧的。”
“陸姨,”宛皊叫住他,“封禹對我挺好的,我也沒有瘦。”
聽了宛皊的話,陸懷月搖了搖頭,“就是瘦了,我今天熬了烏雞湯,等會兒多喝點,補補身體。”她邊說話,邊向屋子裏走,這時,封禹的的爸爸封濤正好下樓,宛皊擡頭叫了一聲封叔叔。
封濤看見宛皊,和藹的表情更和藹了。
封禹獨自坐在一旁,看着噓長問短的其餘三個人,翹了翹唇角。他捏了捏眉心,昨天加班很晚,現在精神本就是不是很好,“我上樓去歇會。”
陳懷月現在眼裏只有宛皊,哪兒顧得上封禹,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說好,倒是宛皊,想到昨天封禹淩晨三點才回來,心疼的說,“你先睡,等會兒我叫你。”
封禹沖着她點了點頭。
宛皊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幾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太親密。陸懷月眼神狐疑的在宛皊和封禹游走幾遍,接着和自家老頭對視一眼,明明白白的看出彼此眼底的深意。
宛皊去廚房幫陸懷柔的忙,陸懷月心裏揣着事,旁敲側擊道,“宛宛,你覺得封禹怎麽樣啊。”
宛皊邊切土豆,聽陸姨這樣問,心底的奇怪之感越來越重,莫非她還不知道和封禹的事情,含含糊糊道,“挺好。”
“挺好就好。”
“就那啥,挺好的。”陸懷月目光灼灼,宛皊有點承受不了,幸好這是她自己也注意到了,不能『逼』太急了,萬一兒媳『婦』『逼』沒了怎麽辦。
又過了一會兒,陸懷月眯了眯眼,“宛宛,飯要好了,你去叫封禹起來吃飯吧。”
宛皊垂着頭,都不太敢看陸懷月,小雞一樣點頭。
封禹的卧室在二樓的盡頭,宛皊以前來過很多次,可那麽多次,都不及這一次的面紅耳赤。他的卧室面積大,但是家具陳設卻很少,所以顯得尤其的空曠,淺灰『色』的窗簾被風輕柔柔的吹着,宛皊慢慢走近床上的人。
封禹睡姿向來規矩,平躺着,雙手壓在涼被上面,雙腿打直,宛皊的睡角喜歡蜷縮陳一團,雙膝彎着,頭往下西,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
她慢慢坐在他的床頭上來,封禹的眉目平和,點點光落在他的眉間額上,恍如聖地,宛皊低着頭,忽然發現,他的睫『毛』濃密纖長,封禹相貌俊朗,但是很多時候他深沉又溫柔的氣質太盛,壓住了自己的容貌,玩心頓起,她壓低頭,打算細細的研究一下他的睫『毛』。
一根,兩根,還沒有再數幾下,忽然對上了他的眼神,淺褐『色』的眸子,帶着午後初醒的慵懶和随『性』。
宛皊低着頭,就這樣愣住了,一動不動,封禹低低一笑,他伸手,從後背護住自己的姑娘,再輕輕的用力,姑娘就被他帶到床上去了。
他側着身子,“想我了。”
被他一打趣,宛皊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她想要坐起來,一雙有力的手卻緊緊的摟住她的胳膊,宛皊眨了眨眼,“陸姨讓我叫你吃飯了。”
“不急。”封禹輕輕勾了勾唇,“我現在”更想吃你。
話音未落,他的唇就壓上了她的,宛皊最近接吻多了,也自是有了自己的一番體悟,要怎麽樣對方才有最好的感受,不過因為害羞,她睫『毛』細細顫着,一腔的武藝到了最後,也就是那麽輕輕一『舔』。
這一『舔』成功的讓封禹的眼『色』漸變幽深,他喉頭一緊,一時之間,屋子裏只有啧啧的水聲。
陸懷月在下面等的時間有點久,飯菜都上桌了,還是沒有看到人,嘴巴裏随口嘀咕兩句,她上樓去看。
封禹的門沒有反鎖,陸懷月輕輕一轉,門被打開,下一瞬,看見卧室裏面的內容,下意識的她就擦了擦眼睛。
“封禹,你小子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