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哥哥,把燈關了吧
簡凡辰臉上有點熱, 沒說話,又看了一眼手裏的棋子。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在其他三個男主的态度都發生了奇怪的轉變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見灼或許也會變。
但見灼看起來就……他又對上了狗勾眼, 就很無害啊。
讓人怎麽忍心欺負。
“哥哥, 你別怕。”
簡凡辰坐在沙發上, 見灼突然從他對面站起來, 又蹲在了他面前。
就像只狗勾一樣擡頭看他。
“我怕什麽?”簡凡辰問。
狗勾此刻仰視着他, 眼睛裏有光在閃爍:“別怕我。”
“我怕你?”簡凡辰好笑道,“要怕也是你怕我。”
受不是應該怕渣攻嗎?哪有反過來的道理。
見灼認真地盯着他。
簡凡辰跟他對視着,喝了酒的緣故, 這雙狗勾眼還是有點紅,但渾濁中是清澈無邪的光,還有一股子倔強。
就像十年前,在箱子裏的路燈下, 簡凡辰第一次看到他的模樣。
一點也沒變。
是個眼睛裏有太陽的男孩。
簡凡辰感覺對方的目光很炙熱, 對視了不知道多久, 最後還是他先看向了別處。
他有點渴,又拿起了水杯, 但杯子已經空了。
見灼很自然地接過他手裏的杯子, 去廚房倒水, 還順便給他成了一碗雞粥。
粥很暖胃, 簡凡辰剛剛胃有點不舒服, 但還是把白粥都給見灼了。
他沒想到見灼又煮了一鍋雞粥,比白粥更好吃。
“你也再吃一點?這個比我煮的好吃。”
見灼不吃:“哥哥,我剛剛吃得太飽了, 一點兒也吃不下了, 這些都是你的了。”
簡凡辰并沒有客氣, 他在吃這件事上一直沒客氣過。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吃了一半,突然停電了。
“說是小區都停電了,正在緊急搶修。”見灼給物業打完電話後,點起了蠟燭。
“這一片都停了?這麽嚴重啊……”簡凡辰就着燭光喝粥,“那你害怕嗎?”
“不怕呀,有你在我怕什麽?”
橙色的火苗在蹦跶,牆上映出了他們倆的影子。
簡凡辰轉頭抽餐巾紙時看到,愣了一下。
“哥哥你怎麽了?”見灼在昏暗中也能發現他每一絲變化的情緒。
他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為什麽我的影子看起來比你小?”簡凡辰問,“明明坐下來看不出你比我高啊。”
他們倆坐着時,個頭的确差不多,但牆上影子就是見灼明顯更高大一些。
見灼就說:“你骨架小。”
“有這麽明顯嗎?”簡凡辰依然盯着他們的影子,舉起手彎了彎胳膊,做出大力士的動作,“我也有肌肉的。”
真讓人不解,他覺醒之後已經無數次發現這些受都太攻了。
但是懊惱不過三分鐘,簡凡辰就發現了更好玩的。
“你玩過手影嗎?”他說着就在伸手做出了一只小兔的模樣,“我小時候最喜歡停電了。”
見灼就也跟着擺弄起來,狗、獅子、老虎、天鵝……花樣很多。
簡凡辰不服輸,非要跟他比誰會的多,最後絞勁腦汁,擺了一只鯊魚。
“像不像大黑鯊?”他得意地問。
見灼在他身後,眼神沉了一些,幾秒鐘沒說話。
簡凡辰回頭看他:“不像嗎?”
見灼就把桌上的蠟燭挪了一下,換了個角度:“哥哥你看,現在像鯨魚了。”
因為光源的方向,原本的鯊魚鳍現在看上去像鯨魚頭上的噴泉。
簡凡辰驚喜地看着牆上:“那我現在比你多一只了,你快想想還有沒有什麽能超過我。”
見灼笑着說:“我不會了,哥哥真厲害。”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敷衍我。”簡凡辰放下了手,覺得自己被年輕人嘲笑了。
“怎麽會?”有一只小飛蟲靠近了蠟燭,見灼又把蠟燭挪回了剛剛的地方,但簡凡辰已經換了位置,現在牆上的兩個影子靠得很近。
明明兩人一前一後,相隔着有一分米,但影子卻像挨在一起。
小飛蟲突然飛到簡凡辰眼前,他閃了一下,撇開了頭。
見灼很自然地伸手給他趕了一下蟲子,也側了側頭。
角度很小,兩人甚至還沒面對面,可影子看起來兩個人已經在接吻了。
簡凡辰沒看到這個畫面,他想問見灼有沒有別的蠟燭,擡起眼發現見灼得眼睛有點不同。
怎麽好像有點兇?
但可能是光線不好,下一秒見灼就笑着問他:“哥哥,怎麽了?”
“快燒完了,你還有別的嗎?”
蠟燭本來就只有不到半根,現在已經快到底了。
“見灼搖了搖頭:“沒有蠟燭了。”
“你怕黑居然不備蠟燭?”
見灼突然想到了什麽,語氣裏有點興奮:“對了哥哥,我有燈,在樓上,我帶你去看。”
簡凡辰就跟着他上了樓,拿着手機的燈光照路。
見灼進了房間就坐在地上開始翻箱子,拿出了各種各樣的應急燈,一個一個往外掏。
簡凡辰說:“夠用了,不用這麽多……”
這小子是為了逃難準備的嗎?
見灼說:“以前在學校宿舍備的,因為我總是寝室熄燈後才來靈感,沒辦法。”
“你還在找什麽?”簡凡辰看他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見灼終于從箱底拿出了一個盒子,又從盒子裏拿出一個磨砂的玻璃罐子。
簡凡辰也坐了下來:“這是什麽?”
見灼拿在手中晃了晃,打開了開關:“哥哥你看。”
玻璃罐子亮起了橙色的光,見灼的眉眼在暖光中很溫柔。
“這是個燈?”簡凡辰沒見過這種燈,很是好奇。
見灼把燈給他:“是太陽能的。”
“真環保。”簡凡辰看見罐子上還有圖案,就擡起來認真看了一下。
畫得很抽象,一輛敞篷車裏,兩個人肩并肩坐着,背景是大海。
“太陽能得經常放在陽光下充電吧?”簡凡辰問,“你這壓箱底的還有電?”
見灼沒說話,抿着嘴笑了笑。
簡凡辰問:“你笑什麽?”
這盞燈其實不太亮,電力不太足,簡凡辰說:“開另一盞吧,這個明天得拿去陽光底下充電。”
見灼搖了搖頭,拿回了玻璃罐子:“不行,它不能随便曬太陽。”
“太陽能燈不曬太陽?”簡凡辰看着他,“難道曬月亮?”
見灼低頭看着手裏的罐子:“哥哥,你知道它現在的光是哪裏來的嗎?”
簡凡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是那天在月耳彎的日出。”見灼說。
“你那天帶着這個去了?”簡凡辰想起了生日的時候,跟見灼一早到海邊看日出,然後還去潛水。
那一次四個人的安排都很用心,不過當時他覺得那肯定男主們有責任心,拿了錢就要完成工作。
現在想起來,才發現一切從那個時候起有跡可循了。
他們做的那些,都已經超出工作範圍了。再認真的助理也不會那麽用心地對待老板。
雖然四份禮物都很驚豔,煙花星空水上電影都很別出心裁,但他還是最愛潛水。
還有月耳彎的日出。他記得他回去時還在感慨,只有清風四季和日月星辰都是無法私有的。
“我帶了太陽能板,那一天的陽光算是給留下來了。”見灼說,“但是我不想它這麽快就沒電,所以就放在箱裏了。”
他沒告訴簡凡辰,其實他根本不舍得把讓罐子亮太久,但第一天回來時他就忍不住抱着看了一晚,一直看到電量不足,才不得不把它藏到看不見的地方。
“其實每天的陽光都是一樣的。”簡凡辰不知道為什麽心情有點異樣,他頓時明白了罐子上的圖案是什麽意思。
就是他們兩人。
“當然不一樣。”見灼知道他想說什麽,打開了另一盞燈,把玻璃罐子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裏,又将盒子擺進箱子裏。
輕拿輕放,就像是在收起一件寶貝。
見灼想,這是第一次跟簡凡辰看的日出,他一輩子都要留着。
現在這一盞燈可以調節亮度,簡凡辰玩了一會兒,等見灼收好了東西,他才停下來。
這一盞燈很亮,他轉頭看見灼,這一束光裏的見灼明亮了不少,但眼裏的笑意淡了一些。
“哥哥,把燈關了吧。”見灼說。
“關燈?”簡凡辰驚訝地看了一他一眼,“關燈幹什麽?”
黑燈瞎火,孤男寡男……
見灼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遙控器,對着天花板按了一下。
簡凡辰仰頭,就看見了天窗緩緩拉開,星空和月亮就在他們頭頂上。
“你這loft還有天窗?”
見灼說:“這就是我不想搬家的原因。每天晚上只要天晴,躺在床上就能看見月亮。”
“你這個位置也太絕了。”簡凡辰真心感嘆,他的千萬大平層都看不到這樣的美景。
見灼把枕頭挪了個位置:“哥哥,你躺下看,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簡凡辰就主動把手裏的燈關了放在一邊,躺下看夜空真的有不一樣的感覺。
如練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白皙的皮膚又白了一個白月光
他小時候也喜歡偷偷跑到別墅的屋頂去看星空和月亮,但容易看得太入迷,忘了下樓,看一次就感冒一次,後來簡母明令禁止他晚上去屋頂。
他以前怎麽就沒想到有天窗這個選項,真的太井底之蛙了。
見灼跟他頭對頭地躺了下來,他聞見了青草的氣息。
高遠、深邃,看着這些幾億年前的光散落在宇宙中,會有一種恍然之感。
“人類真的很渺小。”簡凡辰感慨着,“你看夜空時會想什麽?”
見灼躺着時鼻音有點重:“小時候會想有沒有外星人,後來想空間幾何學,再後來想……想我的夢想。”
他其實最想的就是帶簡凡辰在這裏一起看一次夜空。
十年前被蝙蝠俠救下之後,他後來不管看見什麽喜歡的東西,都想跟蝙蝠俠分享。
“你的想法都好高大上,怪不得是個學霸。”簡凡辰打趣。
“哥哥你別笑我,那你會想什麽?”
“外星人我倒是想過,但後來我就在想我什麽時候能登月,要花多少錢。”簡凡辰笑完了見灼,又開始笑自己,“所以我成了商人,你成了建築師。”
見灼好像很輕地笑了一聲,沒說話。
簡凡辰又說:“三歲看老這種說法其實很準确,童年真的影響真的很深遠。”
他想了想自己的童年,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一直很順遂,所以他現在的性格會比較佛。
原書作者給他安排的渣攻身份就很違和,他想不到像他這樣童年幸福,身邊幾乎沒什麽惡人的人,怎麽會心理變态?
這一看就是人設沒做好,怪不得最後人設崩了,邏輯沒法自洽,斷更封筆了。
像應酩就很多疑自律。雖然生在豪門,但從小家庭不太和諧,父母的冷言相對和互相猜忌讓他很沒有安全感。但他們對他期待很高,他只能用優秀的表現來留住他們。
程斂是薄情疏離。他的童年比較慘,小時候父母就都離開他了,窮苦又沒朋友,經常被人欺負欺騙,後來他就慢慢地學會了用冷漠保護自己。
江棠很八面玲珑,是個天生的生意人。他童年雖然也苦,但媽媽對他的影響很大。江媽媽是個溫暖樂觀的女人,江棠從小跟着她擺攤做小買賣,能吃苦又細心精明。
至于見灼,簡凡辰想了想,原書裏對他的原生家庭着墨不多,他對他的了解都基于背他回家的那一晚。
還有今天見灼自己主動講的那些童年故事。
簡凡辰想着這些事,但沒有說出來。
“哥哥,謝謝你。”見灼盯着今天的滿月,也不知道簡凡辰在想什麽,但他就是突然很想這麽說。
簡凡辰愣了一下:“謝我什麽?”
“謝謝你,治愈了我的童年。”見灼帶着鼻音說。
有一句話是:人的一生都在治愈自己的童年。
他知道,他的童年其實有傷痕。
但簡凡辰用一個晚上就治了他的傷,讓他不必再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治愈自己的童年。
而簡凡辰是那個他第一眼看到就想用一生去追逐的人。
月亮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了天窗外。
簡凡辰就這麽躺着睡着了,夢裏他想,今天不會再感冒了。
半夜裏,他翻了個身,胳膊一伸,指尖劃過了見灼的脖子。
見灼一下從夢中驚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脖子很敏|感,黑暗中,見灼的臉紅了,脖子也紅了。
毫不知情的簡凡辰還在熟睡,對自己的行為一無所知。
見灼放開了他的手,倒抽一口冷氣。
但下一刻簡凡辰的手又過來了。
這一次直接碰上了他的喉結。
見灼眼睛裏藏着暗火,他想坐起來,但又怕這個時候看見簡凡辰的睡顏。
他只好又握住了他的手,反轉了個方向,十指緊扣。
然後轉過頭,在那白皙的手上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他忍了很久,最後只對着黑暗說了一句:“晚安哥哥。”
第二天,簡凡辰迷迷糊糊中醒來,揉了揉眼睛,起身打了個哈欠,
身邊沒有人,天窗的隔板也被拉上了,不然早上他肯定被陽光照醒。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撓了撓頭,想起昨晚居然就這樣看着夜空睡着了。
他的手有點麻,坐起來活動了一下手。
然後他就看見了他們昨天的外套搭在椅背上。
見灼的外套壓着他的外套,有一半都垂下了椅背,顯得有些淩亂,好像是倉促之間的傑作。
昨晚開始是見灼喝多了,後來又是停電,他們的東西都放得比較随意。
但是看見衣服都亂放在了一起,簡凡辰突然臉上發熱,過去把兩件分別挂起來。
他以為見灼在客廳或衛生間,但是樓下沒人。
他正準備打電話,門鈴就響了。
忘帶鑰匙了?
他一時間沒多想,裹着睡袍去開了門,卻發現門外站着一個他不認識的男孩。
“這是……見灼哥的家嗎?“白白淨淨的男孩看上去很稚嫩,大學生的模樣。
簡凡辰頓時有些局促。人家主人不在家,他這樣衣冠不整地貿然幫人開門真是太失禮了。
“對不起,是他家……不過他現在不在……”他解釋。
男孩的目光掃視着簡凡辰:“你是……跟他和程斂一起上熱搜的那個人?”
簡凡辰尴尬點了點頭。
何止是一起上熱搜,他還是他們的上司。
他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路:“你要不要……進來等?”
男孩有點意外,停了兩秒鐘,還是進了屋。
“你……換拖鞋嗎?”簡凡辰指了指地上的毛絨拖鞋。
見灼這裏的拖鞋很可愛
男孩低頭看了一眼,禮貌地點了點頭,脫了自己的運動鞋。
見灼平時也穿這個牌子的運動鞋,簡凡辰想。
男孩穿上了一雙可愛的柴犬拖鞋,簡凡辰又不好意思地提醒:“那雙是見灼的……”
但男孩好像沒聽見,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屋子裏的裝潢吸引了,滿臉驚喜:“好特別啊,見灼哥哥不愧是建築大神,家裏都這麽有品位。”
“見灼知道你要來嗎?我給他打個電話。”簡凡辰想趕緊搬救兵,拿出了手機。
“不用!”男孩連忙阻止他,“他很忙的不用專門叫他回來,我等他就行。”
簡凡辰有點奇怪:“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男孩笑着搖了搖頭:“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我來找他,所以……不用給他打電話了。”
“哦,這樣啊……”簡凡辰想,那他更應該跟見灼說一聲了。
男孩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輕輕地問:“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你們昨晚是……一起過的夜?”
目光又落到了他的睡袍上。
簡凡辰尴尬得腳趾摳地,這又該怎麽解釋。
還好還沒等他摳出一個loft,門口就傳來了鑰匙進鎖的響聲。
見灼進門時,先是看見了他,笑得像晨曦的陽光:“哥哥你醒了?家裏沒食材了,我去買了點……”
剛想展示手裏的吃的,見灼的笑容凝固了。
“劉小西?”
他看見了簡凡辰身後的人。
簡凡辰頓了兩秒後才恍然大悟。
小西,昨天見灼媽媽視頻裏說的相親對象。
小西的聲音有點緊張:“見灼哥哥……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
見灼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嚴肅:“你怎麽知道我的地址?”
小西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我媽?”見灼覺得蹊跷,他了解他媽媽。雖然嘴上八卦,但不會這麽坑他的。
“不是阿姨……是孫爺爺病了,想見你,他知道你的地址。”小西馬上解釋,“他就想見你一面,我最近找你也找不到,有點擔心,就過來了。”
“什麽病?他一直胃不好。”見灼說。
“最近胃潰瘍複發,住院了……”小西低頭,語氣很沮喪。
見灼沉默片刻,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但沒人接聽。
小西說:“爺爺他在醫院,不太能用手機。”
簡凡辰人家聊私事他在場不合适,便說:“你們聊,我先走了。”
“哥哥你去哪?”見灼看向他。
小西也看了他一眼。
“我去公司。”簡凡辰說。
“一會我送你。”見灼說着又看向小西,“謝謝你告訴我,以後給我信息就好了,我家不方便接待客人,我經常不在家。”
簡凡辰摸了一下下巴,覺得這話裏有話。
小西連忙說:“不好意思見灼哥哥,我就是太着急了,因為了孫爺爺他……”
“我今天會去看他的。”見灼說。
“好,你幾點忙完,我跟你一起去。”小西問。
“不用,我自己去,我還有事。”
簡凡辰雖然對小西沒什麽感覺,但還是覺得見灼這麽說太傷人了,尤其是知道小西喜歡他。
小西也不再自讨沒趣,就說:“好,那我先去跟爺爺說一聲,爺爺知道你要去今天精神一定很好。”
小西走了之後,見灼對簡凡辰說:“哥哥,吃早飯吧。”
簡凡辰識大體:“你有事就去忙,別管我。”
見灼點了點頭:“哥哥,我一會去一趟醫院,孫爺爺是我以前的鄰居,小時候我經常在他家吃飯,後來他老伴走了兒女不在身邊,我就經常讓他來跟我下棋。”
狗勾很怕簡凡辰誤會,像打報告一樣說清了前因後果,又補了一句:“但是劉小西沒來過。”
簡凡辰不知道該說什麽,見灼便以為他不高興。
“哥哥,我地址暴露了,我要搬家。”昨天才信誓旦旦說沒人知道他的地址,今天這就打臉了。
“你要搬家?那你把這房子賣給我吧,我挺喜歡那天窗的。”
簡凡辰說完,氣氛一下就輕松了。
見灼說:“那我要跟物業說一聲,找我的一律不放進來。”
簡凡辰無奈地搖了搖頭,往廚房走:“昨天雞粥還有還多,胃病病人應該愛吃吧。”
“嗯,一會我給孫爺爺帶點。”見灼說
簡凡辰回頭,見他在手機上買什麽東西。
“你買什麽?”
“拖鞋。”拖鞋被外人穿過了,他要換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