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時空

第16章

回到家，夜已深。但是南次郎卻異常的清醒，看到越前回家，興奮的勾過他的脖子。“小子，來陪我喝一杯！”

“喲，有什麽開心的事嗎？”

“啊，那個小子，終于覺醒了。”使勁的摁着越前的頭，将那頭微長的淩亂的發揉的更加淩亂。一瞬間的失神，為了臭老頭難得的失态，“那你不擔心輸給我嗎？”

南次郎大手一拍他的腦袋，“說什麽呢，臭小子，想贏我，你還madamadadane.”

“要不要比一場？” 果然網球的事只有靠比賽來解決嗎？

“好啊，不教訓不教訓你這個小子，你就不知道什麽叫尊敬長輩。”

大功率的照明燈将簡陋的球場照的亮如白晝。站在球場兩端的兩人久久沒有動作，夜晚的寒風吹開越前的劉海，露出那雙有着灼人眼神的眼。同樣的武士之血在兩人身體裏沸騰着，對于越前來說，這個年富力強，仍在巅峰時期的越前南次郎是他最強的對手。而對于南次郎來說，他，是他等待了太久的對手。

“要來了。”越前猛握緊了手中的球，抛起，揮拍。那是兩人都熟悉的動作，一樣的外旋發球攜帶着不一樣的氣勢。球在地上猛烈的旋轉着，沖天而起。南次郎沒有動作，只一球，便讓南次郎知道。他是他期待中的最強的對手。

“哼，有意思。”仍舊是那樣痞痞似的模樣，但是那雙燃燒着火焰的眼睛，是武士的眼睛。毫不示弱的回球，淩厲的反擊，全身投入的網球，像是能夠燃盡人的內核。

“臭老頭，謝謝。”南次郎一愣，球已經直沖他而來。不慌不忙的将球拍抛到左手，強力抽擊。“臭小子，終于知道感恩了。”

“是啊，臭老頭，謝謝。”為了感謝你将我帶入網球的世界，為了你寵我，為了你不管如何，都一如既往的站在我的身後支持我，幫助我。眼淚濕潤了幹燥的眼眶，原來說出心中所想，也不是想象中那麽困難。

“臭小子，什麽時候那麽感性了。”兩人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真是很久沒有這樣的驚心動魄的感覺了，這兩個在球場上寂寞了太久的人。

“臭老頭，你知道嗎？你真的很讨厭。”

“沒良心的小子！”

“臭老頭，你當初為什麽會想要退出網壇？”

“為什麽？”南次郎伸手胡亂的抓了一把汗涔涔的臉：“想你小時候多可愛。那麽小的孩子，球拍還抱不住，就已經會說‘madamadadane’了。哪像現在，居然騎到老爸頭上來了，不過，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南次郎的聲音漸漸低沉，漸漸幾不可聞，不注意聽，便會消逝在黑夜之中。

兩人許久沒有說話，寒風吹幹了汗水，絲絲涼意侵上心頭，但是心裏卻始終是暖暖的。無言的默契與溫情在空間蔓延，伸展......

“你們兩在幹什麽？”難得的溫情時刻被這樣突兀的打破，小小的孩子穿着淺綠色的睡衣，揉揉迷蒙的大眼，孩子特有的清脆嗓音因為還沒有睡醒而顯得迷糊可愛。南次郎恢複了本性，單手支着頭，側卧着身子：“小子，這麽晚了還不睡，不會是一個人睡不着吧。”

“切，”小孩撇撇嘴，“你們是在打球嗎？跟我來一場。”

“太弱，沒意思。”異口同聲的毫不留情的打擊青學小小支柱的自信心，小孩憤憤的踢了踢那個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的自已一腳，卻被那個人一把拉着一同躺在地上，“小不點，今天很開心啊。”

“部長很強。”回想起今天的比賽，龍馬仍舊是相當的興奮。那鬼斧神工般的零式削球，那不可思議的手冢領域，還有那個看似永遠不可超越的黃金戰神般的高大身影。“哎，你破的了部長的手冢領域和零式削球嗎？”

“你不是沒有興趣知道未來的事嗎？”

小孩皺了皺鼻子：“無所謂，方正我會贏，臭老頭，你，還有部長，我全部都會打敗。”小孩信心滿滿，而在接觸到兩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後，不自禁的紅了臉：“你們兩這是什麽眼神，不相信我嗎？”

越前伸手摸摸小孩微長的墨綠色頭發，“我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夠超越我們，那一定是你——越前龍馬。”

夜已深，相擁而眠的三人沐浴在點點星光中，聖潔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