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亂時空

第15章

越前遠遠的看着球場上的那個男人，夕陽下，那高大的身影籠罩着金色的光芒，神聖高貴，恍若天神。場上的比賽已經不是比賽，而是變成了一場拷問，一場關于網球靈魂的拷問。

“越前，你為了什麽而打網球？”

“越前，打敗那個人以後你想幹什麽？”

“越前，來吧，讓我看看屬于你的網球，專屬于你越前龍馬的網球。”

那些日日夜夜萦繞在腦海裏，不曾忘記過的話語，如今重新如此真切的在耳邊響起，恍若重生。

部長，越前的手緊緊扣緊了那鐵絲網，帶着鐵鏽的尖銳刺破了他的皮膚，越前茫然的看着白皙瑩潤的指尖上，一個細細的傷口，冒出鮮血。這麽小的傷口，就那麽痛，部長，那你用那個破碎的肩膀揮拍的時候，到底有多痛。

轉身不忍，也不願意再看。看着毀滅就在自己的眼前發生，卻無能為力。所有的話在對上那一雙堅毅的眼睛時便已說不出口，重來一次，還是這樣的無可奈何，那麽上天為什麽要讓他回到這個時候，是要提醒曾經的他是有多麽的愚蠢，多麽的自以為是嗎？

眼前出現一雙幹淨的白色球鞋，順着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往上看去，是記憶中那一張永遠微笑的溫柔臉龐：“你好啊，越前，龍馬。”

越前瞪大了眼：“你...你怎麽會知道？”

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恢複彎彎的眼。“本來是不相信的，但現在确定了。”越前抿緊了嘴，沉默了一會兒，雖然剛開始因為被識破身份而有略微的慌張，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十二歲的孩子，而面前的這個不二也不是日後那個幾乎修煉成精的不二，十六年的歲月不是白活的，越前很快便鎮定了下來。“找個咖啡廳慢慢聊吧。”

“好啊，不過你帶了這個時代的錢了嗎？還是說，要讓前輩請客。”越前一個踉跄，即使是十四歲的他，也已經這麽惡質！

氤氲的水汽在狹小的空間暈染開來，濃郁的咖啡香味刺激着兩人的神經。兩人不約而同的選了最苦的黑咖啡。這樣的故事需要苦澀來提醒他們仍在現實之中。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越前的臉色變得嚴肅，如果他發現了，那洞察力不輸不二的手冢是否也有所察覺？

“你相信嗎？”不二悠閑地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第一次見面，我便有所懷疑。”越前詫異的看着不二,如果是後來他不小心露出了什麽破綻被他發覺，那還有情有可原。但是第一次見面就被發覺，這也太扯了吧。

“你和龍馬長的很像，如果說你們是兄弟，一般人都不會懷疑吧。但是，你們太像了，說話的語氣，神态，還有氣質，那種從骨子裏刻出來的相似，讓我有一種不安的違和感。”不二的神情輕松的就好像是在談論着今天的天氣。而越前有些無奈，違和感？就憑這該死的虛無缥缈的東西？

“而且好巧呢，最近剛看了一本書《時光旅行者》，越前看過嗎？”眉眼彎彎，笑的像是偷了蜂蜜的熊。“不二！”越前低吼。

“要叫前輩哦，越前君。”心滿意足的看着眼前已經不是小孩卻還是有着孩子般神情的青年黑了臉，不慌不忙的再在火上澆點油，“真是想不到二十八歲的越前君還是那麽可愛呢。”

“不二。”實在是忍無可忍的越前伸手，扶上那張細嫩的臉，然後，扯！“痛痛痛。”看到那張面具被扯破，越前才滿意的收手。“真是不客氣。”不二揉揉被扯得紅紅的臉，越前此時才有些尴尬，“對不起，我做習慣了。”那張笑臉經過十六年的時光洗禮，除了五官更加英挺以外，沒有太大的變化，竟讓他一時錯了時光。

“看來以後的我，還真是可憐呢。”半真半假的抱怨着，神情轉為嚴肅：“你在那裏，出了什麽事，”不二小心的斟酌着詞句，“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嗯，登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的，和十六年後的手冢部長，不二前輩，還有。”越前頓了頓，“還有，跡部景吾。”

即使是天才如不二，此刻也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為了越前提到跡部時罕見的溫柔語氣。“可以問一個失禮的問題嗎，你和跡部？”

“我們在一起。”好不猶豫，眼神是那般的澄澈堅定，好似千年沉澱下來的琥珀，有着攝人心魂的驚心動魄。

“那手冢？”脫口而出的問題讓那雙明眸黯淡了下去，好像珍寶蒙了一層塵埃。

“你知道了呀？”

“是啊，我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 預告：眼前出現一雙幹淨的白色球鞋，順着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往上看去，是記憶中那一張永遠微笑的溫柔臉龐：“你好啊，越前，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