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玩行為藝術啊
李格非回神，朝懷中的女人一笑：“好的，寶貝兒，咱們這就走。”他攬着女人纖細無骨的腰肢，頭也不回的往麗晶大酒店走去，那眼裏灼燒的火焰，恨不得吃了人。
被叫做玫瑰的吳婷只覺得剛才李總瞥她那一眼的眼神特別的陰森可怖，唇角勾起的那分似笑非笑的笑容更讓人寒碜到骨子裏面去了。她不由的想，李格非剛才看着的那個女人，她是誰？怎麽有那麽大的影響力讓他有那麽大的怨恨？“李總，剛才那個小姐是……”
李格非目光森冷的瞪了她一眼：“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問。你只要盡好你的本分就行了。”
酒店房間內，已脫的光裸的女人使出了渾身解數極盡所能的取悅他，但身下的男人依然毫無反應，一雙眼睛冷冰冰陰森森地盯着天花板。
女人如水蛇一樣在他身邊纏來繞去，忍不住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她坐上他的身，如盤絲洞的妖精解着他的襯衣衣扣，俯身在他耳邊低喃，“李總~”媚眼如絲，纖纖玉手不斷的在他身上撫-弄游移，雙-峰不斷撩-撥他的胸膛。她本是A大英語系的學生，家境太差，又一門心思想出國，從大一就開始出來坐臺，到今天已經有三年工齡了，她今晚遇到有錢人了，有幸的話讓他包養自己，那她出國的錢也到手了。
李格非不為所動。
他在想着心事，眼神忽明忽暗，他在想着幾年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時的荒唐。
三合昌曲，貴妃好色。
色是刮骨鋼刀，它不僅刮了他的皮肉，更剔了他的骨，和關振振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在一起，他不僅害了自己，還害死自己的父親，他當年費那麽大勁兒征服的女人，是來要他的命的。
“李總……”，女人又挑逗似的咬着他的耳垂軟軟叫喚，柔軟的手指頭輕輕柔柔的從他胸膛上的紅豆兒上掃過，意圖撩撥起他的欲-望。
李格非心情不好，思緒又被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不斷打斷，頓時怒氣聚攏眉間，兩片唇吐出一個字：“滾。”
“什……什麽？”她賣力的演出，就得了這麽一個字？滾？去你妹的，你想這麽打發我？我還沒得到你的錢，我不能走！
“滾滾滾，我叫你滾。”這世上的女人，除了關振振那個要他命的臭女人，哪個和他睡不是稀罕他的錢，他突然倦了，立刻寫了張支票，往她面前一扔，“滾，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吳婷從他身上爬下去，撿起支票，看了下數字，不過就這麽玩了一下，好幾萬呢，穿好衣服高興的走了！
李格非叉着腰在室內徘徊，向來淡漠的臉此時緊繃着，嘴巴抿成一條直線，眉毛擰的死緊。每次想到那個女人，他就會特別的暴躁，心兒疼，肝兒上火。不行，他得知道那個女人是回來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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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
到了杜宅，關振振和杜琪峰下了車。
杜琪峰見關振振沿路一直歪着頭看着窗外鼎盛的燈火，心不在焉的，肯定是在想李格非，見關振振一下車就悶頭往裏面走，杜琪峰追上去：“振振，不要再想李格非了，這些年你在國外，是不知道李格非都幹了些什麽。他這些年來，女人換的比衣服還勤快，三天兩頭上花邊新聞，最近還聽說他要和一個女明星結婚了。他那種劣跡斑斑的人，不值得你還想着他。”
“我沒有想他。”關振振頓步，仰望着夜空，拉回思緒：“或許剛開始的時候我有點兒負罪感，但想想他以及他父親所做的事，我就釋然了。”關振振打了個哈欠：“班長，夜深了，去睡吧。”上了樓，先去兒子的房間看了看，小家夥已經睡着了，手握成拳，睡的正香。給他掖了掖被子，回到自己的卧室，洗了個澡，本以為自己很快就會睡着，誰知道在床上輾轉到淩晨二點多，頭昏昏沉沉的，就是睡不着。
第二天去給關小禹找學校，沿路一直有輛車子在跟着她，到了鬧市，她往百貨商場一轉。
李格非看到她進了百貨商場，就猜她肯定發現了他，這個女人仍和當年一樣警覺，稍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跑的比誰都快。
将車子停在路旁，他從口袋裏翻出根煙來，秘書打來電話，在電話裏報行程，有董事會要開有某合作商要見有經理會議要開，拉拉雜雜一天的行程也就排滿。
一時半會兒也逮不着關振振，李格非就回了公司。
公司的事情尚未辦完，祁玉蘭老太太又打來電話。
看到媽媽的電話，李格非就頭疼，“媽，你找我什麽事，我現在在外面談生意。”他已經被他媽媽逼婚逼的要瘋了，不出意外，今天這個電話肯定也是讓他去相親的。
“你就別騙我了。”祁玉蘭老太太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話，現在都什麽時間了，要吃完飯了，還談生意呢？“非非，你年紀不小了，該結婚了，我現在就想着抱孫子。”
“媽，我還年輕呢？”
“三十八，還年輕？”
的确是不年輕了，不過就算不年輕，他也不想娶妻，女人娶回來做什麽？要命啊，女人當玩物就好了啊！“咱們家不是有橋橋嗎？”李橋橋是他大哥李格天的兒子，今年十三歲，帥小夥兒一個。
祁玉蘭眼睛一瞪：“橋橋是你哥的兒子，我現在只想抱你生的兒子，非非啊，你再不生，過兩年你抱着兒子出去，人家還以為你抱的是孫子呢，你看到時候你羞不羞。”
這根本就不是李格非關心的問題，“媽，我要開會了，先挂了啊。”
“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快回來吧，介紹給女孩子給你認識。”
李格非到底還是回去了。
他們家現在都搬來了Ａ市，不過李格非沒和他媽媽一起住。
一回去，看到他媽媽笑容滿面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同她聊天的是個十分面嫩的女孩子。
鄭微微掃了他一眼，紅霞滿面的喊了聲李大哥。
祁玉蘭介紹他們認識，又立刻給他們騰出位置，讓他們年輕人好好聊聊。
李格非和她聊了幾句，女孩子就紅着臉告辭了。
時刻關注着他們動向的祁玉蘭老太太趕忙出來，見兒子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抽煙，不禁急道：“非非，微微這樣的女孩子，你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李格非慢悠悠的噴了口煙出來：“年齡太小了，媽你覺得我忍心和個可以當我女兒的女孩子談戀愛乃至結婚嗎？”
祁玉蘭氣急。“非非，你到底想怎麽樣？年紀大點，你說人家老的可以當你媽，這年紀輕點呢，你又說人家可以當你女兒，你到底怎麽想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關振振？”
談到關振振，李格非立刻變了臉色，“媽，你的婚事你就別操心了，我暫時還不想結婚，我真的還有事兒，先走了。”
落荒而逃。
在路上遇到抱着籃球回來的李橋橋，“橋橋，回去好好哄哄你奶奶。”
李橋橋笑道：“二叔，奶奶是不是又念叨着讓你結婚了？”
“你小子敢拿你叔叔開涮了？”沒好氣的拍了下他尚且稚嫩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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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杜雲飛夫妻送走後，關振振又開始到處奔忙找房子找學校，母子兩現在還住在杜家，她從外面回來，就聽到她兒子清脆的聲音。
“ton ton，你就讓我看看你的大雞雞嘛。”關小禹手持照相機，打着商量，圓溜溜的大眼睛渴求的看着杜琪峰，甜膩膩的撒着嬌：“ton ton~”他現在就恨不得去扒了杜叔叔的褲子，可杜叔叔看上去一副好正經的樣子啊？
也不知杜叔叔的JJ大不大，比不比的過他小夥伴們的爸爸的鳥鳥，如果杜叔叔的JJ大，他就讓他直接做他爸爸好了。如果不大……如果不大該怎麽辦？
杜琪峰被關小禹吓了一大跳，這孩子腦瓜兒是怎麽構造的，別人撒嬌是為吃的玩的，他怎麽會想要照那東西，那東西是能給人拍的嗎？
“小禹，你拍這個做什麽？”這麽小，就玩行為藝術嗎？
關小禹以為他要答應了，像打了雞血，“拿去和我的小夥伴們的爸爸的大鳥鳥們比啊。”
“你和他們比這個做什麽？”這些小孩子也太無法無天了，大人們也縱容他們這麽玩？
“就是比大小啊。”
杜琪峰摸下巴，中國人比的過外國人嗎？他懷疑！“不行。”
“ton ton，男子漢嘛，我都敢照，你怎麽不敢呢？”他一脫褲子，拿出他的小鳥鳥來，見杜琪峰不為所動，又拿出他賣東西的招數，激他：“你要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去找我親爸……”對啊，既然回來了，一定要把親爸給找回來。可是這邊人好多啊，這裏不是個鎮子呢？這麽大的地方，誰才是他的親爸爸呢？
兩個大人被他的話吓了一大跳，關振振更是氣的肺都要炸了，從門外進來，“關小禹，你跟媽媽說說，你在法國你通常都幹些什麽？”
關小禹立刻嘟着嘴巴從卧室裏出來，“媽媽，又怎麽了？我和ton ton在玩兒呢。”死也不能承認他要拍ton ton的JJ吶。
他還有膽子問她又怎麽了，他也有六歲了，這問的都是什麽問題幹的都是什麽事兒啊他，“我今天給你去找學校，人家都說你這熊孩子太熊了，沒學校能收留你了，所以關小禹媽媽恭喜你，你要當文盲啦。”
“好啊好啊。”關小禹高興的蹦起來，“那等我給ton ton拍了照，我們就回我的家鄉好不好？我到這邊好幾天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又非常惆悵的望天花板：“也不知道我的小夥伴們有沒有想我。”
杜琪峰問：“振振，你在給小禹找學校？”
“對呀，都找了幾天了，都沒找到合适的，不是環境不太好，就是離的太遠。我就想在A大附近找一所小學。”以前她在A大讀書的時候，也沒留心過。
“這種事你應該早跟我說啊，A大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上次請人吃飯，經過那裏。”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說了兩句便對關振振說道：“可以了，這兩天你帶着小禹過去就行了。”
“那謝謝班長了。”
“你和我還客氣什麽？”他看着振振的臉，不禁癡了，他就想不明白了，振振為什麽就是不愛他呢？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會嫌棄她，嫁給他，她就是幸福的少奶奶，她……她到底在執着些什麽？
關振振見他深情的看着自己，她是知道他心意的，一時也不好說些什麽，氣氛便尴尬了起來。
而這時關小禹正拿着一本連環畫趴在沙發上看，見屋裏突然沒了聲音，便擡起頭四周看了看，見杜叔叔用像媽媽看自己一樣的眼神看着媽媽，心下便知道了杜叔叔喜歡媽媽，一邊竊笑着，又按捺不住自己的頑皮性子，想要拿杜琪峰打打趣兒：“ton ton，你老盯着振振做什麽呀？”
杜琪峰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嗆的狼狽，朝小禹看過來，只見這家夥在朝自己賊眉賊眼的賊笑，心下不由好笑：“當然是咱們振振漂亮啊，我忍不住看入迷了呀。”
只見關小禹從沙發上悠悠起身，朝着杜琪峰笑，嘿嘿，關小禹心中特別得意，杜叔叔啊你那點小心思是逃不過小禹的眼的哦。“ton ton，那我把振振送給你怎麽樣？”在杜家住了幾天，他也挺喜歡杜叔叔了哦，杜叔叔長得這麽好看，和媽媽好相配啊，而且杜叔叔對他也很好，他覺得他能當他的爸爸，如果他答應做他的爸爸，那麽他就可以回去了，而且還能拿到爸爸的大鳥鳥照。
關振振沒好氣的朝關小禹走來，拎着他的耳朵尖兒：“關小禹，你是皮癢了對不對？竟敢拿你媽和你叔叔開玩笑。”這小子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什麽話都敢說。
關小禹朝杜琪峰擠擠眼，嘿嘿笑了起來。
“ton ton，我一定會幫你的，你也要努力哦，go go 加油！”他握拳。
關振振拿她這兒子是無可奈何了，這家夥走到哪把她賣到哪，杜琪峰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杜琪峰備受鼓舞，連振振的兒子都這麽支持他，看來這次是有希望了。關振振尴尬的朝杜琪峰一笑：“班長，你不要太把孩子的話放在心上。”
我不會放在心上，但我會刻在心上！振振，你知道我喜歡你多少年了嗎？以前我還有理由說服自己不要靠近你，如今你就在我的身旁，叫我如何不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杜琪峰給關小禹找的學校離A大不是很遠，關振振于是就在A大附近找房子。
八月二十八號，吃完晚飯，關振振突然說：“班長，我和小禹明天就要搬出去住了。我今天已經租好房了，三室一廳帶廚衛，價格還算公道。”
“振振，你就在這住着，咱們也好有個照應，我答應了爸媽好好照顧你們的。”
“班長，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我了。”正因為知道班長對她的心思，她更應該早點搬出去，如果當年自己不配他的話，那麽現在的她更加不配了，她有一個屬于別人的孩子，而她永遠不可能給他生孩子。她這輩子，除了小禹，也許再也生不出小孩了。
在這裏吃好喝好，過的舒舒服服的，杜叔叔也寵着他，關小禹不大想走，他站起來，從後抱着他媽媽的脖子，“媽媽，如果我想ton ton了該怎麽辦？”
“你不是有很多錢嗎？打車過來就好了嘛。”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那個碩大無比的書包裏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錢幣。
“可要是別人把我拐走了怎麽辦？到時候媽媽就沒有這麽乖的寶寶了。”
關振振沒好氣的戳了下他的腦門，這家夥就知道賣萌賣乖。“你不把人賣了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雨中的溫柔提出的bu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