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蘇言故意逗傅司宴慘被識破
第45章 蘇言故意逗傅司宴慘被識破
一個多小時候,傅司宴換好衣服,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
蘇言縮在被子裏,惡狠狠的瞪着他:“傅司宴,你混蛋,混蛋!”
都說了不行了,還敢枉顧他的意願。
這莫非是傅司宴刻在骨子裏的兇殘,都重生了還改不了。
“哼,我才不要聽你的話,我就要出去找工作,才不去公司看你!”
氣頭上來了,小作精就開始和男人對着幹了。
全然忘了自己剛才被折騰得有多慘,現在眼睛都還是紅的,睫毛都還是濕潤着的。
傅司宴看了眼時間後,暗自遺憾不能再收拾媳婦一回,便只淡淡掃了蘇言一眼。
可蘇言不是他那些屬下,不是傅家請的傭人。
半點不怕他。
還反瞪了過去。
“哼,你今晚不許進我房間。”蘇言氣得鼓起了臉頰,饒是這樣還嫌不夠,又補充道:“明天也不許,後……”
話音未落,唇便說不出話來了。
傅司宴以吻封緘。
被消耗盡了體力的蘇言無力掙紮,又被按着親了一頓。
“蘇言,這不是你房間。”
看着媳婦因為這句話,明顯怒火更大了,傅司宴沒怎麽停頓,就繼續道:
“這是我們的房間。”
所以你不可以不允許我進來。
蘇言冷哼:“我說是我房間就是我房間,反正在我消氣之前,你在這裏的所有權被取締了。”
濕漉漉的眼睛裏帶着滿滿的威脅。
“你有意見嗎?”
看着被自己折騰慘了的媳婦,傅司宴沒忍住又輕啄了他一下,沒敢說有意見,也沒說沒意見。
畢竟真寵着媳婦說沒意見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能抱着蘇言睡覺了。
“言言乖,我上班要遲到了,回來再說。”
等下班回來,休息過後的蘇小言應該氣就消了吧?
選擇遁逃的傅司宴如是想着。
蘇言卻拽住了傅司宴袖子:“那個……別跟我媽說你那些算盤,她……不适合的。”
媽媽就不是女強人的類型。
如果沒遇上渣男,她大概能怡然自得當一輩子家庭主婦。
蘇言怕傅司宴真直接跟媽媽說了,媽媽又不敢拒絕,直接就答應了,然後就算他這個親兒子一勸再勸,媽媽也還是忍着恐懼與害怕,每天去公司。
“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合适?”傅司宴難得的,沒有在房事之外的事情順着蘇言。
并且小算盤打得很響。
黃欣忙于學習,忙于工作,就沒什麽時間和言言相處了。
而他公司和住處近,有空就可以和言言聯絡感情。
言言有空的時候,找他也比找黃欣更方便。
小算盤之所以是小算盤,關鍵在于不能告訴枕邊人。
對蘇言,傅司宴則另有一套說辭:“你想讓她走出來,離開你父親也能好好生活,可如果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她是走不出來的。”
他說黃欣是那塊料,她就必須是。
更何況……
“蘇瑞安也不是那塊料,當公司在他手上那麽多年,不也沒倒?”
“咱媽就算學不會,也還有能人相助,管得只會比蘇瑞安好。”
盡管他的屬下管蘇家那小破公司都不是很樂意。
更別提還要帶一豬隊友了。
但問題不大。
傅司宴有辦法讓他同意。
蘇言被說服了,他可恥的心動了。
只要媽媽願意轉變,不再那麽畏懼職場,那蘇家公司名義上給她,是比給自己更能讓蘇瑞安難受。
最好兩人離婚後,蘇瑞安哭着要追回媽媽,媽媽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小作精變成了小傲嬌。
其實對于在床榻上被欺負了,蘇言并沒有很生氣。
但就是覺得不能慣着傅司宴。
不能開了這個頭,讓傅司宴變得和上輩子一樣兇殘。
酸一點痛一點還沒什麽。
要是都重生了,還能再因為這種事進醫院……
傅司宴有些無奈:“言言……”
“哼,叫老公都沒用!”
“……老公。”
“!!!”
蘇言瞪大了眼。
“你你你剛剛叫我神馬?”
他話說得都不利索了。
萬萬沒想到,傅司宴有朝一日,竟然會這麽輕飄飄的,喊他老公。
這是他沒睡着能聽到的東西嗎?
明明夢裏才有……
傅司宴彎了彎唇:“你喜歡聽,我再多叫一聲?”
只要卧室裏,他占據主導。
言語上,給媳婦多占點便宜,并不吃虧。
反而有利于促進感情。
這是傅司宴被管家灌輸許久,再加上和蘇言的相處,總結出的一個方法。
蘇言捂着胸口:“別別別,讓我小心髒緩緩。”
他有點受不了。
明明也沒有撒嬌那種調調,半點不軟不嗲,可他還是可恥的……被撩到了。
手機已經開始震動了,估計助理見他遲遲沒有回公司,開始提醒他下去的工作了。
傅司宴沒再耽擱。
留下一句“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便匆匆回了公司。
蘇言看着他的背影,小聲嘀咕着:才不要想你呢,又不是受虐狂……
不過看在你都低頭叫我老公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
想你一下下吧。
蘇言眯着眼睛,下巴蹭了蹭被子,沒過多久又睡着了。
也不知是困的。
還是累的。
結果剛睡沒多久,手機就響了。
蘇言閉着眼睛挂了電話,就又縮回了被子裏。
沒多久,手機又響了。
蘇言勉強睜開眼睛,想開了靜音接着睡。
一看手機,是個陌生電話。
猶豫了一下,他按了接通。
“蘇言,你怎麽才接電話?你是不是把我手機加入黑名單了?”
熟悉的聲音成功讓蘇言不開心了。
蘇言冷笑。
他哪來的底氣,在撕破臉後還對着他頤指氣使?
就憑他提供了一顆**,就憑血緣上的父子關系?
“我勸你想好了措辭,再跟我說話。”
蘇言直接挂斷了電話。
然後把這個電話,也加入了黑名單。
在手機上一瞧,好家夥,蘇瑞安打了幾十個電話了,只是被加入黑名單,手機沒提醒。
要不是蘇瑞安還知道換個手機號給他打。
可能打一輩子都接通不了。
另一邊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正事還沒來得及說,怨氣都沒抱怨出去,就更憋屈了的蘇瑞安,整個人暴躁異常,直接将手邊的東西就摔了出去。
聽着東西破碎的聲音,他才舒服了點。
深呼吸幾次,調整好狀态,打定主意要跟大兒子好好說話後,他又給蘇言打了過去。
然後……
蘇瑞安氣得還想砸東西,可家裏已經沒趁手的東西給他砸了。
不得已又想辦法換了個手機號。
電話再度接通。
早就被吵醒,正窩在床上玩消消樂的蘇言想了想,還是接了電話。
“有事?”
沒事的話,蘇瑞安不會這麽锲而不舍的跟他打電話。
而這次,蘇瑞安顯然收斂了很多,聲音裏都帶着讨好:“言言啊,你現在不住別墅,在哪住啊?”
蘇言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有事?”
蘇瑞安:“……”不氣,我不氣。
氣病了虧的是自己。
蘇瑞安極力按捺脾氣,讨好着這個曾經很聽他話的兒子:“言言,我和你弟……和時白已經辦好了手續,他也知道錯了,這個懲罰夠嚴重了……”
被傅家管家近乎押着去辦的手續,全程開綠燈,別提辦得有多順利了。
看着幼子那被打擊得搖搖欲墜的身影,老父親還是心軟了。
下意識為時白說了兩句話。
蘇言扯了扯嘴角:“你加起來給我打了快一百個電話,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聽出對面又有挂電話的意思,蘇瑞安趕緊道:“家裏前段時間花了很大代價,才拿到一個聚會的邀請函,你……時白去別墅找你,想帶你去,結果沒找到你,所以我才問你地址,就是想着把邀請函給你送去,作為補償。”
要不是拿了傅家當借口,他也拿不到邀請函。
本來是想讓時白借着和傅家的關系,打入上層圈子的。
蘇言對聚會可沒什麽興趣。
還以為蘇瑞安這麽執着的聯系他,是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呢。
結果,就這?
“不用了,你們消失在我的世界裏,就是對我最好的補償了。”
被親兒子怼的蘇瑞安臉比鐵鍋還黑。
偏偏還不能像以前一樣,随意發洩脾氣。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明明恨不得掐死這個兒子,在電話裏卻依舊小意讨好:“話不能這麽說,你就算不想原諒我們,這聚會還得去啊,你嫁進了傅家,不得認識認識同等地位的人?交際在豪門裏是不可或缺的,你要是能交好幾位,傅家也會對你更好些。”
同等地位的人?
這麽高端的聚會,是蘇瑞安能搞到邀請函的?
蘇言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記憶裏,蘇家從未跟他說過這事。
不對,還是有痕跡的。
當時他在傅家舉步維艱,蘇瑞安還硬要他動用傅家資源給阮時白置辦行頭。
阮時白想要的東西,有錢也難買到,蘇家便逼到了他頭上。
那時和家裏不歡而散,讓傭人們看了笑話,也讓他在別墅裏邁入了最艱難的時期。
那些傭人覺得他丈夫不關心,公公婆婆厭惡,就連親爹媽都不喜歡,自然肆意欺辱了。
“都有哪些人?”
蘇瑞安本就打着先和大兒子建立聯系,再慢慢挽回的如意算盤,見有戲,趕忙一一交代了,說了好幾位大人物。
“舉辦者跟傅家也有些關系,聽說傅家二少爺很有可能也會去呢,你要是能交好,在傅家也算站穩腳跟了。”
傅家二少,傅司席。
名義上是傅司宴堂弟,兩人父親是親兄弟那種。
可實際上……
蘇言微微一怔,原來上輩子,阮時白和傅司席這麽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一次聚會,給了阮時白結交傅司席的機會。
而通過他和傅司宴的關系,這兩人也算沾上了點關系,往來也有由頭。
也難怪後來阮時白會慫恿他出門,然後“偶遇”了童年好友傅司席。
都是算計啊。
就連阮時白,可能也是他這位童年好友計劃裏的一顆棋子。
恍惚間,蘇言似乎懂了,為何傅司宴一直沒能與他交心,還認定了他喜歡的是傅司席的緣由了……
上輩子弱小無助的他,就連阮時白都能随意潑髒水。
更別提能量巨大的傅司席了。
他能做的手腳太多了。
偏偏傅司宴又是個悶葫蘆,誤會了聽信了謠言,也不會直白的問他,只會狠狠折騰他……
蘇言挂了電話後,沉默良久,撥通了某混蛋的電話。
“這麽快就想我了?”
調侃中略帶溫柔的聲音,稍稍撫平了蘇言的焦躁情緒。
可郁氣仍舊未解。
不痛快的蘇言,此刻很想讓傅司宴也不痛快。
“不想。”
對面頓了頓,而後隐隐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我不信。”
蘇言:“……我說不想就是不想,你不信也得給我信!”
對面沉默了。
蘇言得意的笑了。
“哦,對了,蘇瑞安和阮時白要讓我參加個聚會。”
明明拒絕了蘇瑞安,還把他冷嘲熱諷了一頓,但蘇言臉皮很厚的、毫不心虛的拿這事來逗男人,以報複男人的壞性格。
“不許去。”
有被男人命令式的語氣氣到。
蘇言故意道:“可是我很想去啊,聽說裏面有很多大人物呢,就連你的堂弟傅司席也會去呢。”
委婉的試探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蘇言很想知道,傅司宴現在的态度,便繼續道:“我進傅家這麽久,都沒有見過傅家人,這次可是個好機會呢。”
對面沉默的時間,前所未有的長。
很久很久。
久到蘇言都以為電話挂斷了。
對面才有回音,聲音格外的低沉。
“蘇言,你想去見他,真的是因為想見我的家人嗎?”
“我的家人”四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蘇言愣住:“不然我還能因為什麽?總不可能我就是單純想見傅司席這個人吧?”
“你還記着他,不是嗎?”
對面受傷的語氣,讓蘇言差點以為自己是被丈夫控訴的出軌妻子了。
濃重的醋意,隔着手機傳來。
原來這麽早,傅司宴就已經懷疑過他喜歡傅司席,從而介意了嗎?
蘇言好笑的反問:“仇人我不好好記着,難不成還任由他逍遙自在啊。”
傅司宴眉頭皺得更緊了。
仇人……
難道蘇言的“死”,和傅司席也有關系?
想問卻又顧忌是電話中,不夠安全。
傅司宴克制住了。
“那就更不能去了。”
報仇的事,有他。
蘇言乖乖被他護着就好。
不肯乖乖被護着的蘇言故意唱起了反調:“那我就要去怎麽辦?你能把我捆起來啊?”
男人抿唇。
捆起來……似乎也不是不行。
隐隐察覺到危險的蘇言稍微縮了縮逗弄的腳腳:“當然了,其實也沒有很想去,你要是承認你吃醋了,不喜歡我和別的年輕男人接觸,想讓我眼裏心裏都只有你一個,那我就勉為其難不去好了。”
一瞬間,傅司宴就明白了。
明白了蘇言不是真的想去見傅司席。
打電話說了這麽多,都是為了調戲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