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蘇小嬌包家暴傅大總裁,家庭帝位
沒過多久,車輛行駛到了飛恒。
蘇言卻不是很敢動。
“那個,司、司宴,我可以下去了嗎?”
蘇言嗡嗡的說,臉上微紅,看不出半點之前的嚣張作精樣。
傅司宴卻很淡定:“媽,肖野,你們先下去,我和言言單獨說會話。”
黃欣一個過來人,本就臉皮薄。
垂着頭趕緊下了車,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連作為丈母娘,瞪一眼欺負自家兒子的兒婿都沒膽子。
肖野也悶悶的下了車。
翻三倍工資的工作,離他遠去了……
憂傷。
車上,傅司宴捧住埋在自己胸前的腦袋,無奈道:“羞什麽。”
還沒對媳婦做什麽呢,媳婦就無地自容了。
傅司宴嘆了口氣。
覺得自己未來幸福生活堪憂。
等傅司宴情緒平複了,蘇言趕緊起身,一個沒注意撞到了腦袋,疼出了淚花。
傅司宴更無奈了,輕輕給他揉着腦袋。
“本來就不聰明,這一撞,以後別更傻了。”
蘇言氣鼓鼓的踩了他一腳,高檔的皮鞋上印上了個灰色的腳印。
“我都這樣了,你還奚落我。”
“不是奚落。”男人解釋着,将人摟在懷裏輕撫。
蘇言搖了搖頭:“其實就剛撞的那一下疼……”
眼角的濕潤被男人拭去。
“嬌氣包。”傅司宴看着手指上的淚水,評價道。
蘇言也覺得自己有些嬌氣,不小心撞了一下都能哭出眼淚。
他不太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
想把剩下的眼淚給憋回去。
“嬌氣你也不許嫌棄。”
小小的嘟囔聲,糯糯的腔調,帶着如江南水鄉浸潤過的軟,将傅司宴的心腸也柔化了許多。
“嗯,不嫌棄。”
高興還來不及。
人只有對着自己人才會嬌氣,對外人只會佯裝堅強,風輕雲淡。
哪怕是蘇瑞安,也看不到蘇言此刻的風情。
這是,他一人的獨屬。
“我就算真撞成傻子了,你也不許嫌棄。”蘇言不依不饒的說。
男人點頭,顯得格外好說話。
蘇言緩過來了,作精屬性又回來了。
“乖,你聽話,就讓肖野留在飛恒,沒事陪我解解悶,有事他都能做,簡直全能。”
傅司宴聽到前幾個字的時候,聽得骨頭都酥麻了。
腦子不受控制的,想着一直忍着沒敢做的事情。
可聽到後面,又像是被潑了一頭冷水。
透心的涼。
“和我在一起,很悶?”
只有覺得悶了,才需要解悶。
而他,顯然并不在能給媳婦解悶的人選裏,所以蘇小言才非要讓另一個男人陪在身邊……
從天堂跌入地獄,能有多快?
于傅司宴而言,不過一秒,便是天差地別。
“不,是你不在的時候,很悶。”
又是一秒,深陷地獄的靈魂得到了短暫的救贖。
傅司宴沒說話,只緊緊抱着他。
蘇言心裏其實有點小無奈。
這男人,總愛莫名其妙就将他的話曲解想歪,然後心裏不知道有多少驚濤駭浪,也都不肯說出來。
好歹知道問出來,沒直接發脾氣折騰他。
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吧。
蘇言安慰好自己,又開始安慰傅司宴。
“要是一天到晚都和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會覺得悶。”
“以後我就住在你公司附近,每天中午晚上都能看到你,想想就覺得很開心。”
“你以後也能每天都看到我了,開心嗎?”
被軟乎乎的聲音哄着,再不開心也能開心了。
傅司宴郁色漸解,輕微點了下頭。
“當然了,要是想你的時候,你能讓我去公司看看你,給你送點吃的喝的用的,哪怕什麽都不幹,只坐在旁邊看着你,我也能更滿足,更不會悶了。”
蘇言暗戳戳伸出試探的小腳腳。
傅司宴卻沒被糊弄過去:“不行,你在家裏等着就好。”
蘇言:“……”
果然。
還是不信。
“為什麽不願意讓我去公司,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蘇言賭氣的說。
不同于傅司宴,質問他時是真的誤會了他。
蘇言的質問,是明知道不是自己見不得人,還故意這麽說,想刺激男人說出真實想法。
傅司宴眉心蹙起:“別亂想。”
“我亂不亂想,不在于我,而在于你。”
“你要是怎麽想的都告訴我,我們敞開了談,我也沒有亂想的餘地了。”
“你自己什麽都憋着不說,那我亂想也是你造成的!”
蘇言一想到男人不解釋、不說清、冷處理的壞毛病,就氣不打一出來,對着男人手腳并用,又打又踢。
“你混蛋,你說啊為什麽不行?”
車輛不遠處,黃欣和肖野面面相觑。
黃欣憂慮的看着傳出吵鬧動靜的車子:“傅少不會在打言言吧……”
肖野靠在樹幹上,想都沒想就搖頭了。
“不可能,要打也是我大哥打少爺。”
想了想還挺期待,肖野站直了身體,有點想偷摸過去瞅瞅。
又怕瞅到不該看到的,觸了少爺逆鱗。
想而不能,抓心撓肝的滋味委實不好受。
在蘇家時,這個年輕人護着兒子,也時時注意着她怕她受到傷害,黃欣一直記着,心裏對肖野有幾分親近感,故而說話也沒那麽拘謹。
“在傅家,傅少真的對言言這麽好?”
“還有,你為什麽要叫言言大哥啊?”
肖野看着,并不比言言小。
難道是實際年齡小,但長相比較顯老?
被黃欣這麽問的肖野有些不好意思,他能說給錢的都是他大哥嗎?
別說是叫大哥了,叫大爺都行。
只是少爺不喜歡被這麽叫,而且少爺那張冷酷無情的面癱臉他也很難親近的叫“大哥”。
而且像蘇言這樣,初見面就被叫大哥,還答應得這麽利索,半點不帶猶豫的性子,還挺對肖野胃口的。
“夫人,我看您就覺得親近,我和大哥關系也好,就厚着臉皮叫您黃姨了。”
也不等黃欣點頭說好,肖野就很自來熟的叫上了。
“黃姨,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們少爺,能有多低調就多低調,除了工作都不喜歡和人相處,都是一個人住,還不喜歡人伺候,連夫人經常派去給他打掃送飯的傭人都被他趕走了。”
“可是您看啊,一聽說蘇言要過來住,他立刻就安排傭人了,委屈了自己也不肯委屈蘇言,光這一點就足夠看出來他倆的家庭地位了。”
“還有還有……”
肖野不僅說自己看到的猜測的,連從同事那裏聽說的,少爺和蘇言在別墅裏的事兒,也都一一和黃欣說了。
許多都是蘇言在電話裏說過的。
但黃欣半點不嫌,聽得很是認真。
車裏面,任媳婦打了好幾分鐘,都沒有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傅司宴倒是不疼,但還是鉗制住了青年。
“別打了。”
“你放開我,你這樣的情況就應該打,打得你松口為止。”
蘇言使勁掙紮着。
雙目赤紅。
“與其等着以後你藏的東西越來越多,心裏的結越來越多,直接把我打入死牢,還不如我現在就硬生生把你嘴撬開!”
懷裏的人掙紮得太激烈,傅司宴兩只手都按不住。
不得已動了腿,四肢聯合壓制。
“打這麽久,手不疼?”
傅司宴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想他乖的時候總愛鬧,希望他鬧的時候又乖到讓人心疼。
真是頭疼。
可想到媳婦怼他的“我膽子小的時候你要我膽子大,我膽子大的時候你又想我膽子小”,傅司宴默默閉了嘴,将這句話默默咽回了肚子裏。
“你說啊,為什麽不讓我跟你出去,見你的親朋好友公司下屬?”
蘇言還在執拗的問着。
明知道很有可能問不出答案,還是執意堅持。
把自己氣個半死。
眼睛紅得能滴血。
傅司宴敗給了這樣的蘇言:“我不許你做你非要做的事,還少嗎?”
不讓蘇小言回蘇家,他還是回了。
不讓蘇小言住飛恒這種小到連足夠傭人都容不下的地方,他也還是要住。
他現在為了自己那點難以言說的心思,不讓蘇小言去公司。
可蘇言真要去了,他也不能怎麽樣。
打,舍不得。
罵,舍不得。
說教……不太說得過。
蘇言聽懂了傅司宴的潛臺詞,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但好歹傅司宴已經讓步了。
自己要還是胡攪蠻纏,也不好。
可不胡攪蠻纏,就這麽放過吧,又心有不甘。
“那我要是不經過你同意去公司了,你會兇我嗎?”蘇言赤紅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也不拳打腳踢了。
傅司宴将人放開,不再壓着。
怕把媳婦手腳壓得酸麻了,不舒服。
“我兇得過你嗎?”
男人不答反問。
現在的蘇言,可不是以前那個,被男人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就慫得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做的小慫包了。
似乎,男人還真兇不過他。
這麽一想,蘇言瞬間樂了:“也是,你可不敢對我拳打腳踢的,但我敢!”
他還敢對着傅司宴又哭又吼。
傅司宴……就不太做得出來這種事。
“你還得意了。”傅司宴屈起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這種事也好意思得意。
蘇言捏住他的手指,靈機一動,忽然想起了點別的。
“你不讓肖野住在飛恒,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傅司宴沒說話。
蘇言又問:“你不會覺得我和他朝夕相處,我會喜歡上他吧?”
傅司宴還是沒說話。
蘇言忽然覺得自己這離譜的想法,沒準還是最接近真相的想法。
“傅司宴啊傅司宴,你能不能有點自信心?”
蘇言故作老成的,長長嘆了口氣。
“有你這麽優秀的人在,肖野只會是陪襯,我要是喜歡上別人那絕對是眼瞎!”
傅司宴這次沒沉默了,他義正言辭的反駁:“不許這麽說自己。”
蘇言:“……”
親,您劃重點的能力這麽差。
學生時代真的不是學渣嗎?
他前面誇男人優秀的情話,男人沒注意到,就只注意到他說自己眼瞎了?
可是,蘇言聽着傅司宴跑偏重點的話,卻很沒出息的,心跳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