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19世紀生存的正确方法

第42章

奧利弗讓瑟班特一轉身，露.出了大半個身.體,他們更加僵硬了,絲毫不敢動。“黑曼巴蛇,十毫升毒液可以讓五個成年男子在半小時之內死亡,還有五步蛇，眼鏡王蛇，都是非常毒的蛇類，可是,我的小瑟，是比它們都要更加厲害的蛇類,你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嗎？”

“需要小心的是你們，我随時都可以要了你們的命,輕而易舉。”奧利弗一把将他們拎了起來，拍了拍他們身上的塵土，“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們這裏什麽都沒有發生，剛剛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而已，不是嗎？”

他們兩個僵硬地點點頭，但是，他們還有些不甘心，有誰會甘心呢，至少奧利弗看到了他們不甘的眼神，“你會遭到報應的，居然帶着如此危險的動物來到這所學校，你的真.實面目不可能一直都被好好的保護着，總有一天，他們都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肮.髒，下.賤……”

“他們不會知道的，沒有人會知道。”奧利弗篤定地說，“你們再仔細看看，我手上，身上.任何地方什麽都沒有，真的是可憐啊，大名鼎鼎的柯森兄弟居然出現幻覺了，真是可悲，你說，要是你們那些所謂的追随者知道了，他們會怎麽樣？你們真的應該回去了，我看到伯爾尼現在窗戶上看了你們很久了，你們應該不想要被他抓到吧，這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對于這樣的話語，本十分肯定地說，“我們不會繼續找你的麻煩，但是，你記住了，奧利弗·班內特，你的真.實面貌不可能一直被隐藏着的，永遠不會，你總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一定會。”

“即使真的到了那一天，那個時候我也已經站在了高高的山上俯視着你們，我們完全不是一樣的，從一開始，我們需要走到路就已經截然不同了，我明白這一點，你們卻絲毫不知，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目送着他們遠去，奧利弗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什麽人類一直要在人群之中争鬥呢，我真的是太讨厭這樣的場景了，好像，我也變成了一個可怕的人，不過，我并不恐懼這樣的改變，它一直在錘煉這我，而這就是最悲哀的了，要是人真的能夠不長大，那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沒有人，甚至你自己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奧利弗，你可以的，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不會離開半步。”瑟班特深深的望着他，說着最溫柔的話語。

“我知道你會，可是，我不能成為你的弱點，即使，我們直到現在都十分開心，但是不能否認，這段時間太短暫了，相當于你的生命來說，他們容忍我只是沒有反應過來，這段時間到底有多長，我們之間衡量時間的方式截然不同。我不可能一直陪伴着你，即使，我吃掉了金蘋果，還擁有小精靈們的寶物，可是，我仍然是一個人類，我不可能複生，也不可能永遠生存着。”

“那麽，你想要嗎。”瑟班特認真地詢問着他，他的每一個表情都顯示，此時此刻他說的都是真話，“奧利弗，告訴我，你真的想要永生嗎？”

“我不知道，這個回答才是最真.實的，我不知道，瑟班特，生存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種誘.惑，如果，我斬釘截鐵地說自己對此沒有絲毫期待，那就一定是假話，但是，之後呢，我能否忍受亘久的生命，這更是一個問題，我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到底是怎樣？況且，現在也不是我們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看到了，美杜莎回到了，帶着她的愛人，你說，這一次，她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嗎？”

顯然不是，她的臉上滿是喜悅，牽着自己丈夫的手，就像是嬌羞的小姑娘，真的是非常美好，即使沒有愛過人，也心向往之。奧利弗真誠地說：“看到你們之間的關系緩解了，我真的很高是興，恭喜你們了，看到愛人友好地在一起就是我的成功了。”

美杜莎臉上倒是帶着抱歉，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不然，也不會在受到雅典娜的敵視之後仍然能夠生活的如魚得水了。她很是抱歉地對奧利弗說：“弗恩的事情，真的是我們麻煩瑟班特閣下了，回去之後，我才想到，我之前好像石化了一個和弗恩關系很是不錯的雌性，應該和弗恩是同族的，所以，我在想，會不會因為這樣，他心懷怨恨，故意報複我。讓你們被牽連進來是我的失誤。”

看着她的臉，你很難分辨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一個難纏的女人，顯而易見，她說這樣的話，僅僅是想要刷一下瑟班特這裏的好感度吧，為了她更好的生存，不過，這樣的女人，心眼應該不大。那麽，她石化那個雌性的原因也出來了，要麽是嫉妒，要麽是她得罪了她，可憐的人。

不過，暫時，他還不想和美杜莎交惡，奧利弗只是笑笑，“沒有關系，只是有點驚訝，突然有東西撞開窗戶沖進來了，不過，事情好歹算是完美解決了。不過，我還真是奇怪呢，我可沒讓瑟班特壓抑自己的氣息，怎麽一個兩個都朝着這邊來了，要不是看到出現的是大名鼎鼎的美杜莎，我都要以為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不長眼撞上來呢。弗恩，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居然直接大刺刺的闖進來，這樣不知分寸的東西也是少見，您說不是不是。”反正，老.子就是看這個蛇女不順眼，自己聽着不舒服過來打我啊，有種我們單挑！

美杜莎的臉僵硬了一下，但不過是一瞬，要不是奧利弗一直看着他的臉，他也不會留意到，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知道弗恩的，這樣的話，她過來的時機就變得很微妙了，她真的是單純為了解決自己和丈夫之間問題過來的嗎，還是有別的目的。她仍然大大方方地說：“算了，昨天糟心的事情就不說了，今天，我就是單純的帶着伯爾修斯過來感謝你的，班內特先生，多虧了你，我才能夠和伯爾修斯好好的聊一聊，現在，我們之間已經完全沒有誤會了，真的是太感謝您了。”

奧利弗擺出一副財迷的樣子，顯而易見，“別的話不用多說了，還是給我一點實惠比較好，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囊中羞澀的人，在人類社.會就是這麽一點不好，沒有錢，無論到哪裏去都不行，真的是一個大問題呢。”

美杜莎臉上的微笑果然更濃了，“當然，今天，我就特意拿一些東西給您的，您可以盡管挑選一下，都是海底的好東西，我可以費了大心思打定人類喜歡的呢。”小小的箱子一打開，果然，裏面滿滿當當的都是珍珠，黃金，果然啊，都是海底最不值錢的東西，關于她在海底精心守衛的植物，一點都沒提，當做打發叫花子了，她的心裏一定是那麽想的。因為，他看見了，伯爾修斯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耐煩，好命的男人啊。

不過，這也沒有可以計較的，現在打好關系，以後去打劫就更加順理成章了呢，真是一個好主意。奧利弗眯起了眼睛，完全財迷的樣子，眼巴巴的看着盒子裏面的珠寶，眼疾手快的手裏起來，才繼續和他們說道：“那這麽好意思，我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你們真是太客氣了。對了，真的是太可惜了，要不是瑟班特一直堅持弗恩對他還有用，今天中午，我們就能吃到美味的鹿肉了，真的是一種遺憾呢，不過，沒有關系，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的，不是嗎？”

“那是當然，您的邀請，我們無論如何都會來的。”美杜莎眉眼彎彎，好像連她頭上的小蛇們都開始變得和善起來了，前提是他沒有聽懂它們一直在嘶嘶叫嚣着的蠢貨，笨.蛋，賤.人，等等，真的是極大了豐富了自己的言語庫呢。對于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最好方法，就是你比她還要虛僞，然後，在她最為志得意滿的時刻，狠狠的坑上她一把，那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奧利弗微微笑，“那麽這樣好了，為了感謝你們的禮物，當你們有什麽需要宴請的時候一定叫上我，我會和瑟班特帶着最好的禮物過來的。你們一定會很喜歡。”

美杜莎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小人，等到瑟班特閣下抛棄了你，我一定會讓你把今天吞下去的東西，千倍百倍換回來，老.娘的熱鬧也是你能看的？居然敢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你算是什麽東西，我們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情感你真的能夠了解嗎，小賤.人。也只有一張臉長得還算不錯，要不是不能殘.害人類幼崽，今天，你就會是老.娘的晚餐了，我可是一直覺得少年身上的肉最為細.嫩了。

兩位心懷鬼胎的人面對面打過招呼之後，他們終于禮貌的告辭離開了，伯爾修斯的話聽起來客套而又不失熱情，“奧利弗，雖然，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可是，我仍然覺得，我們一定會變成好朋友的，歡迎你多多過來做客。昨天的事情，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你偷偷過來，我還有別的禮物給你。”應和他的話的是美杜莎了然地微笑，看着真的是相當的有默契，也很不順眼呢。

啥？老.子沒聽錯吧，居然讓我偷偷過去，他是選擇性失憶了，還是出門的時候把自己腦子忘在了家裏，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還可以勉強理解一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那麽的聰慧。瑟班特不會潛水，他也不會，請告訴他一下，他要如何自己一個人偷偷潛到水底那麽深，是要給美杜莎一個合理的理由宣稱他消失了嗎，這個角度來說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計劃。

奧利弗只是深切的表示遺憾，“哦，是這件事啊，真的是太遺憾了，我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呢，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盡量過去的。那麽下次有緣再見吧，我相信，那一天并不會太遙遠。最後，再一次，祝你們永遠幸福。”一丘之貉，還是不要去禍.害別人了，自己單獨拉郎配，簡直不能更好。

終于等到他們離開，奧利弗覺得自己臉上表情都要僵硬了，真的是太糟心了和他們兩個說話，每一秒都是一種重擊，他好像能夠在自己耳邊聽到電子的機械音，您被惡心人擊中血條下降１０點，他的攻擊正好打中您。簡直不能再心塞，對于這一點，他一向有着很好的調節方式，他默默的抱住了瑟班特的腰，永遠都別提他到底是如何.在長條形中分辨出具體部位的。小爺天生這種技能滿點，你有.意見嗎。

瑟班特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我可以幫你的，就算是殺了他們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只要你想，奧利弗，我什麽都能夠幫你做到的。”

突然有點小心酸，瑟班特對待一個好朋友都是辣麽好的嗎，真的一點都不想要分開呢，他都可以想到自己以後看到他和別的人在一起的表情，一定會狠狠的坑一把的未來愛人的，所以，既然到了那個時候，我最親愛的瑟班特，你一定要原諒我的激動，我們可以一直好好的做朋友的。

“不不不，我一直都對波塞冬很感情去，還有她那兩個繼承了不死之身的姐姐們，也許什麽時候，我們也可以去參加一下的，來自水中的獨特聚會。也許會有很多與衆不同的發現呢。”奧利弗滿臉都是期待。

瑟班特努力回想，在海中是否存在着什麽高大上的動物，但是，他失敗了，那一群逗比到底是如何一直堅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也許，很多時候，是沒有臉皮的人能夠生活的更好吧。反正，萬一真的有一天和他們對上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奧利弗，這就足夠了。人生在世，一定要充分發揮自私自利的精神，才能生活的幸福啊。

弗恩冷冷地從樹林裏面鑽出來，還是沒有吸取教訓，一上來就是諷刺，“喂，你們的眼睛真的不是瞎了嗎，她不是明擺着想要坑.害你，如果真的相信美杜莎那個滿嘴謊.言的家夥，你們就是真的無可救藥了。我真的是做了一個錯誤選擇。”

“再說我們之前，請千萬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弗恩小鹿，你現在可是我們的奴.隸，我們是蠢貨，那你完全就是沒腦子了，你是蔬菜嗎，還是水果，不不不，也許你不過是一灘被人們傾倒在路邊踩得亂七八糟的垃.圾。蠢貨，要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就把你變成了一盤肉，也只有在這件事上，你還算有那麽一點價值。

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對于這樣的事情，瑟班特乖.巧的站在一邊，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要是不給媳婦兒一個機會讓他把內心的邪火都發.洩.出來，對身.體不好。奧利弗嫌棄地看了一眼弗恩，“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真的是愛那個女人嗎，既然你那麽愛她，為什麽一開始想的就是如何替她報仇，而不是找到讓她複活的辦法？這樣看來，你的愛也不過如此，這只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而已，你不願意被美杜莎踩在腳底下，你根本就不愛她。”

“不，我愛她，我愛她更甚于我的生命！”弗恩歇斯底裏的喊着，很難相信，一個肉食性的動物也會有如此的魄力，不過，他還是太幼稚了一點，這決定了，像他這樣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成就偉大事業，他們的心太小了，小到只能夠裝下一件事情。

奧利弗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弗恩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站在他面前的那個人類眼神居然能夠如此淩厲，這簡直是荒唐。“我聽說波塞冬的海神三叉戟擁有無上的魔力，從現在開始，成為我的鷹.犬，全心全力為我服.務，等到我能夠拿到他的三叉戟那一天，我能夠賜予你一次使用它的機會，也許，這将會是你的愛人唯一恢複正常的機會。如果，那時她已經風化消失，那就另當別論了。”

即使，現在他在說的話，那麽像是一本正經的鬼扯，他還是不想要放棄，不願意放棄，那是他深深愛着的人啊，無論現在，她變成什麽模樣，他都終始如一。即使他看上去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片子，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卻随着他的話語激蕩，他好想真的親眼看到了由他親手描繪的未來，是那樣的美好。

他情不自禁的跪下了，獻上自己的忠誠，自己的一切。“弗恩，聽從主人的命令，從今以後，您的意志就是我刀鋒之向，我願意服.從您，聽從您的一切命令，只需要到那時，您還記得今日的諾言。”

奧利弗傲慢的點點頭，很是認真地問他：“對了，要飼養你的話，我需要怎麽做，要是不小心把你養死了就是我的罪過了，說真的，青草還有水果可以嗎，你和鹿的食性一樣嗎，還是說你有什麽特殊的小愛好，有什麽要求，請盡管說出來，我是一個很寬宏大量的主人，要是都幫我工作了，連吃飯都吃不好，那就真的是我的罪過了，來吧，盡管說一說。”

怎麽辦，現在開始後悔自己剛剛做的決定了，可以找誰問一問嗎，我現在的主人是一個逗比，請問，我到底要何去何從，是跟着主人一起變成逗比，還是幹脆當做沒有看見。不過，在關于自己切實利益的問題上，弗恩很是認真地回答：“我們一族都是雜食性動物，對于事物沒有特殊要求，基本上都能入口，而且，我會自己捕獵，您并不需要擔心我的食物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和鹿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

“那就太好了。”奧利弗一臉慶幸，完全就像是再說，終于少了一個吃白飯的，簡直不能再高興了，“對了，你狩獵的技術怎麽樣，我的爸爸一直都想要一個美麗的十六叉的鹿頭放在房間裏做裝飾，你能完好無損地打死一只鹿嗎，這樣，我還有一件鹿皮大衣，我真的超級喜歡這種動物的皮毛。”

難道，你剛剛開始說的，想要我身上的皮是真話嗎，這是一種怎樣的不寒而栗，我的上司，我的主人，居然想要剝我的皮做大衣，而且，你根本沒有拒絕的方法，求活下來的正确的方式。尤其是旁邊還有你的天敵在虎視眈眈，完全是在說，要是你做不了，沒關系，随時可以吃了你，再找一個新的頂替你的工作，別管為什麽，他就是看懂了。

對于這樣明明白白的威脅，他只有咽下一口血，更加恭敬地說：“沒有關系，我狩獵的技術還是很好的，我會幫您馬上弄來一頭的，是現在就要嗎？”

奧利弗一臉驚訝地看着他，“要是在這裏的就穿幫了好麽，溫切斯特的鹿和郎博恩那邊的可是大不相同。我沒有告訴你，現在，已經結束了一個學期，我要回去過聖誕節了嗎，感謝這個學校還知道早點放假這件事情，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過兩天就可以走了。對了，我家裏還有其他寵物，你要好好和他們相處。”

好好相處？這是什麽鬼東西，他們應該不處于同一水平線上吧，至少一個是仆人，一個是只會在主人身邊賣蠢的真寵物啊，他們之間差別很大吧，弗恩努力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好好相處就是讓自己好好照顧他們吧，工作真的是好辛苦。

作者有話要說：弗恩上線，智商不夠勉強算計別人的下場就是變成徹頭徹尾的苦勞力一號。本來設想當中美杜莎是一個漂亮的貴婦，後來覺得這樣設定也太乏味了一點吧， 所以，她現在變成目标惡毒女配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