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19世紀生存的正确方法

第41章

“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問題。”奧利弗斬釘截鐵，“你過多地将自己的人生放在了你和你的姐妹之間了,伯爾修斯已經往前看了,你仍然停留在過去的生活中,可以告訴我嗎,美杜莎，你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你真的認為自己的姐姐們比伯爾修斯重要的多嗎,即使痛苦,艱難,你必須從中做出一個選擇。”

美杜莎眼神迷茫,她受傷地看着奧利弗,徘徊在選擇的十字路口,“我很愛他們，全都愛，為什麽一定要分一個先後呢。”

“因為，伯爾修斯會一輩子陪伴在你身邊，可是，你的姐姐們都會擁有自己的人生，你們的軌跡注定不會完全的合攏，你必須做一個選擇，決定你未來的生活道路。美杜莎，要是你想要同時架着兩匹馬，總有一天，你會摔得頭.破.血.流，什麽都握不住，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即使不是現在，也是在不久的将來。到那時候，無論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我，我要好好想想……”美杜莎失.魂落魄地撞開窗戶離開了，背影無比的蕭瑟，沒有一點不顯示，她現在正處于極端的矛盾之中。

她剛剛離開，奧利弗瞬間脫力，仰面倒在床.上，“真的是吓死我了，我還以為她會在這裏和你打起來呢，現在看來，是虛驚一場，她還是可以說動的嘛。”等到那股精神過去之後，奧利弗覺得自己連一根小指頭都擡不起來了，整個人都及其沉重。剛剛，他真的是經歷了一場太大的戰役。

瑟班特有些愧疚的來到他身邊，溫柔地撫.摸.着他的頭，“抱歉，奧利弗，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我僅僅防範了她可能會對你帶來的危險，但是，我忘記了，她的存在本來就是對你們的一種威脅，她的氣勢也會讓你很不舒服。”

弗恩這是才從床底下鑽出來，幽幽地飄過來一句，“原來奧利弗先生也是會恐懼的啊，我一直以為您是完全沒有這類的情緒呢。”這句話聽起來真的相當不舒服，奧利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呢，你會關心你的儲備糧說了什麽嗎？他只是對着瑟班特微笑，“你喜歡吃鹿肉嗎，瑟班特，你覺得，這只的肉好吃嗎，我們今天的夜宵可以變成烤鹿肉，或者其他什麽的，我之前都沒有好好嘗過鹿肉這種東西。”

瑟班特一臉寵溺地看着他，無所謂地說：“好，只是，我們現在沒有調料，他的年紀又大了，還是不要吃了，直接剝皮，不過，我聽認識的其他妖怪說過，他們一直都覺得弗恩的心髒很是美味，他內髒的肉是最鮮.嫩的。”

“不不不，瑟班特，我覺得要是把他身上的筋全都好好的取下來，仔細烘焙，應該也會是一種無上的美味吧。我一直都很喜歡吃這種有勁道的東西。你呢，瑟班特，要是之前沒有吃過，現在也可以嘗試一下，感覺很是不錯呢。”他說這些話時，就像是評論今天的天氣如何，沒有半點其他的臉色變化，很是淡然。

弗恩第一次感覺到，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是一個從地獄裏面爬上來的惡.魔。他是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不，他不可能做出錯誤的決定，只是，只是這個男人在強撐，他并沒有想象的那麽的強.硬。

奧利弗慢騰騰的來到了他的身邊，很是溫柔得撫.摸.着他的頭發，很柔.軟，“弗恩，你知道嗎，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故意來到這裏的，知道你到底在什麽地方暴.露了嗎，因為你的眼睛。太鎮定了，你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麽的慌張，所以，我就在想，這到底是為什麽，哦，很簡單，在一開始，你就想要沖着我們來，是想要投靠我們嗎，或者說，借助我們的的力量，殺了美杜莎，為什麽呢？”

奧利弗一用.力，狠狠地拽住了他的頭發，瑟班特心有靈犀的接過來，狠狠往地板上一撞，真的是一場美景。“對了，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暴.露嗎，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你怎麽會突然得罪美杜莎，她一向都是很招人恨。不過，你的行為出格了，居然直接去吃掉她送給自己愛人的東西，這幾乎相當于自己找死，弗恩，你沒發現嗎，在看到她的每一刻，你一直在顫.抖，能夠讓你克制住自己本能，只有恨意。所以，我做出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你的愛人被美杜莎石化了吧，這是最為合理的解釋。”

“這本來是一個很巧妙的辦法，瑟班特一怒之下殺死了美杜莎，有誰會關心其中的原因呢，而你也早就将一切生氣都不放在眼中，不過，我是其中唯一的意外，讓你的計劃失敗真是對不起了。”奧利弗微微側身，“作為你失敗的懲罰，從今往後，你的生命就屬于我了，我可以決定你的一切。”

“你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瑟班特閣下.身邊的一條.狗，沒有他，你什麽都不是，即使是我也能輕易得将你撕成碎片！”弗恩激動得暴氣，就像是一只憤怒的水牛，真的是太醜了。

“真的是低級。”奧利弗高昂着頭，不屑得看着他，“我能夠搭上瑟班特閣下，讓他為我做一切事情，而你呢，不過是最低級的浮游生物，任何有勢力的存在都搭不上，你比起我來說差得遠了，你的優越感是從哪裏來的？”

奧利弗相當傲慢的挑.起他的下巴，狠狠的一個巴掌扇過去，端詳了一會兒，“啊呀呀，真是不漂亮，還是左右對稱一點比較好是不。”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他的臉很快就腫了起來，很奇異的美.感。

瑟班特很是心疼地摸.着奧利弗的手，“沒有必要親自動手的，你的手都紅了，要是想教訓他，你還有很多其他方法呢。”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奧利弗傲慢地踩上他的臉，“即使，我不過是瑟班特身邊的一只狗，你是什麽呢，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而且，能不能做還掌握在我的手中，你現在可以滾下去做一些準備了。”

瑟班特眼睛一斜，他迅速的跳出窗外，消失在森林之中，不過，他還會回來的，在他們需要的任何時刻。奧利弗是真的可以休息了，徹徹底底仰面倒在床.上，默默滾了兩圈，“老.子真的不想要參與到這種陰.謀詭.計當中來啊，都是你的錯，為什麽他們有什麽事情都會來找你，你是老媽子嗎，專門管雜事？”

“以往我遇到這種事情都是直接打出去。”對于這種問題，無論是哪裏的傳承都表示，絕對不能直接和自己的追求對象對.着.幹。瑟班特斟酌了一下用詞，盡量使用最不會挑.動他敏.感神.經的詞彙，看來好像效果不錯啊。

奧利弗無所謂的躺着，默默的再翻了兩個滾，“不管了，老.子以後就要開始作威作福了，要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家夥，你也直接打出去，要不是這邊動手東京太大，老.子早就上手了，算什麽貨色啊，也敢和我老三老四的，不揍他們一頓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很多時候武力才是最好的方法。”

瑟班特稍微放了一點心，看來奧利弗并沒有生氣。他忐忑地詢問：“那麽，你想要對那個弗恩怎麽樣，他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的善良，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徹底結束他的生命。”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奧利弗，小心翼翼。

“沒有關系，沒有必要為了這種貨色髒了你的手，我心中有着更好的方法，他最愛的不是他的愛人嗎，我好像聽說過，被美杜莎石化的人并不代.表着真正的死亡，只要利.用他的弱點，他就永遠握在我的手心。哼，一個能夠進入別人夢境的怪物，他沒有絲毫信譽，瑟班特，我們用最強大的手段控.制他，就讓他變成真正的奴.隸，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嗎。”

瑟班特摸.摸.他的頭，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只是表示，“你自己喜歡就好，我……”

他後面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就像是母親懷抱裏的夢，很舒适。奧利弗緩緩閉上了眼睛，“對了，瑟班特，我曾經告訴過你嗎，我喜歡你，因為有你在身邊，我很安心。”

第二天一大早奧利弗就被一整喧嚣吵醒了，是一直不太喜歡他的兩位小紳士，他們帶着極大的愉悅看着奧利弗破碎的窗戶，吵吵鬧鬧，“奧利弗·班內特，你完蛋了，你居然弄壞了自己房間的玻璃，你完蛋了！”

奧利弗帶着不滿從被子裏面鑽出來，他真的很困，昨天晚上弗恩走掉的時候已經淩晨了，現在又只是早上７點，他很不高興，這點他十分确定，每次，他要是不高興，他總是難免做出一些不太和諧的事情來，抱歉，他這個人向來都沒有什麽寬宏大量的想法。

瑟班特先擡頭起來，任何人在半夢半醒之時，被人粗.魯的吵醒那種心情都不會太美妙，他很是自然地說出一句話：“奧利弗，需要我把他們全都弄的半死嗎？”說着這樣非常不和諧的話，他卻很是自然，不過，我喜歡。

奧利弗繼續一拉被子，倒會床.上，“放心好了，你不用出手，等會兒，自然有人來收拾他們。”說話間，他還聽到了新的嗙的一聲，是新的石頭打在牆壁上的聲音，還有一些不速之客來到了房間之內，真是愚蠢到底人類，感謝他們，我連理由都不需要繼續尋找多少了。

才剛剛過了五分鐘，奧利弗的們就被敲響了，他帶着一絲迷茫打開了門，是保羅女士帶着另外一位女士站在外面，“保羅女士，您怎麽會在這裏，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嗎，現在才剛剛早上七點？”

保羅女士仍然是板着一張臉，不過，從奧利弗現在的狀态來看，她已經傾向了他這一邊，他一向都是一個安分守己的孩子，從來都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這次，也許是別的孩子想要陷害他，這個問題就及其嚴重了，在溫切斯特公學，不能允許這樣的孩子繼續存在，必須嚴肅處理。

奧利弗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一絲迷茫，“保羅女士，聽到您的敲門我才剛剛起來，來不及整理自己，如果需要我做些什麽，請給我幾分鐘，我很快就過來。”

保羅女士不由分說地打開了門，只是轉過了床邊就看見了在窗戶邊上的一堆玻璃殘渣，觸目驚心，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嚴肅，對着奧利弗說：“我需要你說實話，城市在溫切斯特是及其重要的品質。”

“沒有，沒有發生什麽，保羅女士。”奧利弗故意帶上了一絲慌張，他緊緊攥.住自己的衣角又松開，看起來很是慌張的樣子，更像是為什麽人掩飾，“我剛剛起來就發現窗戶碎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之前，我雖然聽到了一些聲響，可是，我往窗外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看見。我剛剛看完窗外，您就過來了。”

“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保羅女士的表情很是嚴肅，“奧利弗·班內特，你要知道，損害學校物品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這會影響這個學期你在學校的成績，性質，即使這樣，你還是堅持現在的說法嗎？”

奧利弗看了一眼窗外，咬緊了下唇，還是沒有說其他的話，“保羅女士，您也是知道的，沒有人能夠十全十美，因為我執意一個人生活，并沒有休戚與共的朋友，陣營，我也對加入其中一方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總有一些人對于我的行為看不順眼，不過，我能夠理解，在如此特殊敏.感的時期，很多人總是難免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來。對于這件事情，我沒有別的看法。”

但是，誰又不知道呢，這個孩子一定是在這個學校裏面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排擠，這樣想來，那位前來報信的孩子也變得微妙起來，他是否也參與了這樣極其不道.德的行為？不過，她們都沒有證據證明什麽，最後，保羅夫人能做的也只有語重心長地按了按奧利弗的肩膀，“你是一個好孩子。”

“保羅夫人，我一直都堅信，每個人在做錯事的事情都值得原諒，他們都有獲得.救贖的機會，而且，我堅信，他們也都是好孩子，做出這樣的行為并非是出自他們本心。我确實沒有看到是誰打碎了我的窗戶玻璃。我想，也許這只是出于一件小小的意外，可能是昨天突然，在我這裏下了一場冰雹，它們特別鐘愛屬于我的這片小小區域。”

奧利弗的俏皮話讓她們都會心一笑，保羅夫人也放棄了追究的想法，“看來，這次的事情不過是一次可憐的意外。奧利弗，你今天先暫時在外面待一會兒，在晚上之前，你的窗戶又會是完整的了。”

“當然。謹遵您的吩咐，保羅夫人，真的是太感謝您了。”奧利弗真誠地說，“您真的是一位太好到底女士了，在這裏的期間能夠受到你的照顧，我真是感激不盡。”

瑟班特在背後幽幽地嘆了口氣，媳婦兒太聰明，完全不需要自己幫助，如何.在他的心裏刷自己的好感度，這是一個問題，為什麽來到了這裏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憂傷，這就是人.世.間嗎，我只是單純地想要找一個陪伴我度過漫長生命的人而已。

奧利弗回到自己房間，慢騰騰的打理好自己，帶上自己的背包才溜達出房間，也許，可以在今天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他一直都覺得不遠處小山坡上景色應該還可以，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上去溜達一會兒，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吧。

不過，他沒走出兩步，兩位小先生就攔在了他的面前，文森特和本，柯森兩兄弟，大名鼎鼎，也是剛剛在樓下嘲笑他的人，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上天真的是幫助他的啊，瞌睡就送枕頭，感覺要是不在今天好好教訓他們一次就是違背天意了呢，這樣不好不好，你.的.人生準則不是與人為善嗎，身為一個合格的商人，要對你見到的人都露.出春風般的微笑。

奧利弗也是這麽做了，可是，在一向挑釁他的柯森兄弟眼中看來，這就是他在赤.裸裸的炫耀了，腦回路不同真的不是他的錯，他已經盡力了。他們毫不猶豫地攔住了奧利弗前進的道路，吼道：“奧利弗·班內特，你這個谄媚的小人，居然打碎玻璃都從保羅夫人手中逃了出來，你給我小心點，要是我們去告發，你現在就要被.關禁.閉了。”

“哦？”奧利弗意味深長地笑笑，“那可未必，恐怕是你們身上的罪名還要再加上一條，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們盡管可以去試試看。保羅夫人應該會很樂意好好教育一下不友愛同學，屢教不改的你們。我被你們找麻煩可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實，所有人都對此深信不疑，你們的言語沒有任何意義。”

“何況……”奧利弗拿出了他們扔進了他房間的石頭，“我可是幫助你們掩飾事實的好人，物證，人證都在，這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呢。真是凄慘，不，應該說是愚蠢，被我抓.住了把柄，居然還敢來威脅我，都不知道應該說你們天真好，還是無知好。總而言之，要想和我鬥，你們還早了八百年。”

“你……你這個混.蛋，你颠.倒.黑.白，沒有是非，你遲早都會遭到報應的！上帝會懲罰你的！”朝着他吼的是文森特，更加愚蠢的弟.弟，他總是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做出最愚蠢的選擇，奧利弗看到了別人的目光，一定都在竊竊私.語柯森兄弟又在欺負新來的了。陷害這麽容易，真的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求讀檔重來，增加難度啊。

奧利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要是欺負智商如此欠費的人，還真的有點小愧疚呢，畢竟，他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要謙讓殘疾人，他也一直都是這麽做的。

但在此時此刻，他不得不上前一步堅定表示自己态度，要是蚊子一直在你身邊嗚嗚的叫也是很麻煩的問題不是嗎。“喂，你們兩個現在不是應該拼命兒的讨好我嗎，我可是掌握着你們在別人眼中的形象，要是你們從此不再找我的麻煩，我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不然，我會讓你們嘗到一些小小的代價。”

對于這樣的挑釁，柯森兄弟永遠都是身.體力行，直接上，本直接一拳揍上了奧利弗的臉，但是，他低頭一蹲躲過了，奧利弗極為陰險的伸腿一絆，整個人結結實實的壓上了他們的身.體。然後，有一個冰冰涼涼的長條形物體貼上了他們的身.體，它還一直都在爬動着，這是什麽鬼東西！

他們忽然想到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可能，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可能的，奧利弗·班內特，學校絕對不會允許你在學校裏飼養如此危險的生物！我絕對要告訴保羅夫人，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把你從學校裏面趕出去的，你再也回不到這裏。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低頭！”

“真是可憐，連現在的形式都看不清楚。”奧利弗輕輕在他們耳邊吹了一口氣，他們都忍不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子，他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第一次，他們有了這樣深刻的印象。“你們的小命可全都緊緊攥在我的手心裏面呢，你們以為要是自己真的說出了這個事實，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