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少爺和他的貼身男仆3 朕不僅要壞,還要又蠢又壞
顧詩擺弄着手裏的手杖,想着他要怎麽跟狀元郎退婚,娶大将軍為皇後。
他們只是君臣關系,就算現在狀元郎長了一對很漂亮很好摸的翅膀,他對皇後的愛也不會發生改變。
萬一狀元郎在這個世界喜歡他,那他要是直接退婚,會不會連朋友都沒得做。
顧詩揪揪天使雪白的翅膀,對系統道:‘原文裏,女主是怎麽跳過男二,順利和男主在一起的?’
1314撸着顧二皇,它看了看原文,【因為他也是帝國的走狗,所以男主把他咔嚓掉了。】
顧詩手一抖,不小心拽掉兩根羽毛。
正在含笑打量男仆的荀昭唯,翅膀都炸了起來。
他摸摸顧詩的腦袋,柔聲道:“很疼的,不要再拽了。”
顧詩低頭看看手裏的羽毛,“那掉下來這兩根怎麽辦?”
荀昭唯揉着翅膀,“詩詩要是喜歡,可以拿去做飾品。”
蔣屹安略微皺眉,他不算學識淵博,但對天使還算有所了解。
天使羽毛是珍貴的煉金材料,每根羽毛在黑市上都能賣上極高的價格。
書上記載天使都愛惜羽毛,他們只會把羽毛送給自己最珍視的人。
看來這個天使,真的很喜歡小少爺。
在顧詩的字典裏,沒有‘客氣’這兩個字。
見他這麽說,顧詩直接将羽毛收好。
他脫了鞋站在床上,撥弄着荀昭唯頭頂的光環。
荀昭唯脾氣好不介意,笑呵呵地任他胡鬧。只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麽向來文靜的未婚妻,會變得如此活潑。
顧詩玩夠了光環,視線在蔣屹安和荀昭唯之間轉了轉,忽然眼前一亮。
他左腳絆右腳,準确地撲倒進蔣屹安的身上。
正在圍觀看熱鬧的蔣屹安下意識擡手接住,顧詩摟住他的脖子,柔柔弱弱地哎呦了一聲。
他從來沒發出過這麽嬌滴滴的聲音,蔣屹安猝不及防,差點直接把顧詩扔出去。
顧詩縮在蔣屹安懷裏,一邊說着對不起,給蔣哥哥添麻煩了。
一邊對着荀昭唯眨眼睛,對他瘋狂眼神暗示。
蔣屹安強忍着把顧詩扔到地上的沖動,擡頭警惕地看着荀昭唯,“荀少爺,您的未婚妻身體似乎不太舒服。”
在顧詩兩人的注視下,荀昭唯摘下頭頂的光圈對準顧詩的腳踝,“哪裏受傷了麽?我很擅長治療術。”
蔣屹安看過書,他沒什麽反應。
顧詩沒上過種族課,他人都傻了。
他直勾勾地看着光圈,“這玩意,是可拆卸的麽?”
荀昭唯笑了笑,把光圈一分為二,“詩詩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剛成年那陣,詩詩不是最喜歡玩我的光環麽?你那個時候就喜歡對我撒嬌,非說喜歡它,要拿它做手镯。還因為這個,被顧老爺關了兩個月的禁閉。”
說着他重新把光圈遞給顧詩,“現在你爸爸不在,我的東西,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顧詩正要接過光環,又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
他想娶皇後,他必須要讓狀元郎認清這一點。
他們是君臣也是知己,唯獨不是夫妻。
狀元郎這麽聰明,肯定能看懂他的暗示。
顧詩黏在蔣屹安身上不下來,可荀昭唯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真誠了。
顧詩感覺哪裏不對,狀元郎似乎根本不在乎他在誰的懷裏。
他想到一種可能,狀元郎根本不愛他。
荀昭唯見他不鬧了,就伸手把他抱過來。
他随手把光環遞給顧詩,“我把光環借給詩詩玩,詩詩把仆人借給我一會,好不好。”
他說話的方式很像哄小孩,顧詩低聲交代道:“不要這麽溫柔,我有點承受不住。”
荀昭唯沒說話,只是溫柔地看着他。
那眼神很古怪,像是母親在看自己的寶貝兒子。
顧詩問系統,‘原文裏男二真的喜歡女主麽?他們會不會是什麽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1314把原文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按照原文的時間線來看,目前男二還沒愛上女主。他是在發現女主其實是女扮男裝後,才漸漸愛上他的。現在他只把女主當弟弟,每天都想着怎麽退婚。】
聽系統這麽說,顧詩就知道自己白暗示了。
‘那男主現在有沒有喜歡上朕?’
【你是問原文麽?也沒有。男主和女主是日久生情,他不是會被美色迷惑的人。我說過好幾次,是女主的單純善良純真無辜吸引了男主,你天天就惦記着把男主往床上拉,他能喜歡上你就怪了。】
‘伴君如伴虎,朕是天生的冷血君王。單純善良,天生與朕無緣。’
【噫——】
在顧詩和系統聊天時,蔣屹安已經開始思考天使一會要和他談什麽,他昨晚和顧詩一起睡覺的事情,有沒有被荀昭唯知道。
荀昭唯愛憐地捏捏顧詩臉蛋,把光環分成好幾個小環,讓顧詩拿着玩。
蔣屹安站在旁邊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天使看向小少爺時,眼中的柔情幾乎都要溢出來。
這讓他堅信,荀昭唯對顧詩是真愛。
哄完孩子,荀昭唯把蔣屹安領到另一個房間。
蔣屹安剛剛按照他的吩咐反鎖上房門,一轉身就看見荀昭唯抽出佩劍,向他刺過來。
只是一眼,蔣屹安便分辨出那柄劍不會刺到他身上。
以蔣屹安的标準來看,荀家少爺的劍法平平無奇不足挂齒。
但對普通仆人來說,這一劍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
蔣屹安不躲不閃,身子緊貼着門板瑟瑟發抖。
鋒利的劍尖刺進木門,劍氣斬斷蔣屹安鬓角的發絲。
荀昭唯收起笑容,冷冷地開口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蔣屹安縮着腦袋,仿佛吓傻了一般不住地解釋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哪裏做錯了我可以改,求少爺不要殺我!”
荀昭唯劍尖緩緩移動,抵住蔣屹安的脖頸,“你是反叛軍的人,哦,對了,你們自稱是起義軍。”
他頓了頓,周身殺氣更盛,“你潛入顧家城堡意欲何為,為什麽要接近我的未婚夫,城堡裏是不是還有你們的人。你要是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蔣屹安垂着眼睑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對不起,荀少爺,我聽不懂你的話。”
劍尖距離蔣屹安喉結越來越近,蔣屹安一動不動,只有身子不住地發顫。
房間內安靜半晌後,荀昭唯收回佩劍。
他勾起嘴角重新露出溫和的笑容,扶起蔣屹安歉意地道:“抱歉,剛剛讓你受驚了。顧詩身份特殊,你又是他貼身仆人。總有人想刺殺顧詩,我不得不小心謹慎。最近反叛軍實力越發猖獗,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一邊說,一邊空間戒指裏取出一袋子金幣,“這是補償,希望你今天過得開心。”
蔣屹安從沒見過對仆人這麽友好的貴族,拿着被強塞進手中的金幣,蔣屹安知道眼前這個天使沒有看上去那麽純良無害。
荀昭唯說今晚陪少爺,蔣屹安可以放半天假。
蔣屹安很聽話,讓他走他就走。
等蔣屹安離開,荀昭唯叫來城堡裏的管家。
管家是狐族獸人和人族的混血,他恭恭敬敬地對荀昭唯鞠躬行禮,姿态比面對顧詩時更加謙卑。
整個顧家的仆人都知道,小少爺雖然風光,但是他只是顧老爺用來聯姻的工具。
他生下來唯一的作用,就是給荀家少爺做妻子,以此來挽救日益衰敗的顧家。
在看到管家恭敬的态度後,荀昭唯略微皺眉:“我希望你能認清誰才是家裏的少爺。”
狐貍搖着尾巴,“還請少爺吩咐。”
荀昭唯厭惡地別開視線,“剛剛那個仆人叫什麽,什麽背景。”
“回少爺,他叫蔣屹安,是前段時間少爺去奴隸市場挑的。那個地方您也知道,那裏的奴隸只是商品,沒有資料。”
狐貍頓了頓,眼中閃着寒芒,“其實少爺不用大費周章,顧家的仆人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你要是不想看見他,只需要吩咐一聲即可,會有人去處理幹淨。”
荀昭唯臉上染上怒色,他冷冷地看了狐貍管家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管家這邊行不通,他索性直接去問顧詩。
他進卧室時,小少爺正在做手工。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窗邊,陽光透過彩色的玻璃灑在他身上,印上斑駁的痕跡。
少爺容貌精致潔白無瑕,他垂着頭,睫毛微微顫動。乍一看去,像是精美的洋娃娃。
聽到有人開門,顧詩轉頭看過來。
兩人視線相對的瞬間,荀昭唯看見顧詩臉上露出淺笑。
那笑容幹淨美好,不含有一絲雜質,讓荀昭唯心情都跟着好起來。他一直覺得顧詩和顧家其他人不一樣,沒什麽壞心眼,是個可憐的小孩。
他正要開口說話,就看見顧詩舉起一根手環,“你看,我用你的羽毛和魔法材料做了一個手環,我想把它送給別人。”
荀昭唯走過去仔細看看,顧詩的手藝不錯。藍色的木制手镯,上面帶着剪裁過的羽毛做裝飾,看上去很典雅。
他誇了幾句,有些期待地問道:“詩詩準備送給誰?”
顧詩只用了一根羽毛,他一會準備再做一個。
狀元郎一只,大将軍一只。
他把手镯遞給荀昭唯,“這個是送給你的。”
荀昭唯開心地收下,當場戴上。
他醞釀一陣,開口道:“詩詩,你覺得你那個仆人,對你怎麽樣?”
顧詩眨眨眼睛,忽然靈光一閃,‘朕可以讓狀元郎幫朕出謀劃策,這樣朕就能更快的知道龍,是什麽滋味。’
圍觀的系統見狀幽幽道:【我勸你最好放棄你的大膽的想法,男二只是沒愛上你,不是讨厭你。要是沒有外力幹涉,你們兩個以後肯定是夫妻。而且你不要對龍抱有什麽幻想,這個世界的龍,有兩根。即使是龍族和人族的混血,也是兩個。你現在有多期待,到時候死得就有多慘。】
‘朕不信,朕可以。’
【你做夢。】
見顧詩沒有回答,荀昭唯又問了一遍。
對面的小少爺臉頰微微泛紅,他輕咳一聲似乎有些緊張,“昭唯是問蔣哥麽?我覺得他雖然人看上去木木呆呆的,但很對我胃口。我想讓他一直陪在我身邊,做我的專屬仆人。”
荀昭唯心涼了半截,“詩詩要是喜歡身體強壯的仆人,我身邊也有,你可以自己挑選喜歡的。”
顧詩跺跺腳,“我就要他,他合我眼緣。”
荀昭唯沉默半晌,收起笑容聲音嚴肅,“他來路不明,現在反叛軍都将帝國三大家族視為眼中釘。我聽到一些風聲,顧家城堡很可能已經被反叛軍滲透。為了安全着想,還是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做你的貼身仆人。”
顧詩和系統齊齊倒吸口涼氣,他問系統:‘原文裏男二知道這麽多麽?’
系統茫然道:【不知道啊,原文裏男二從頭到尾都沒看出男主有問題。】
顧詩不禁陷入沉思,他在思考為什麽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
是皇後卧底功力沒有原文男主好,還是狀元郎智商碾壓了原文男二。
荀昭唯還在解釋,“我這麽說倒不是發現他有什麽問題,只是特殊時期不得不加強防範。詩詩把他交到我手裏,我有九成把握,最多五日,便能分清他是不是反叛軍派來的刺客。”
顧詩遲疑道:“怎麽判斷?”
荀昭唯灑然一笑,“有能力在顧家潛伏這麽久,必定是個人物。反叛軍內良莠不齊,智勇雙全能堪大用的人,屈指可數。正巧那幾人我雖然沒見過,但也略知一二。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通過近距離觀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聽他這麽說,顧詩就知道了。
不是皇後不行,也不是他這個做皇帝的壞事。
事情走到今天這步,純粹是因為狀元郎太聰明。
顧詩覺得要是真讓蔣屹安和荀昭唯走了,過不了幾天,自己就能收到他們其中一人的死訊。
顧詩死纏爛打撒潑打滾,非要把蔣屹安留在身邊。
荀昭唯要是帶走,他就哭。
見他态度這麽堅決,荀昭唯也沒再堅持。只是給他找了一件軟甲,讓他穿在身上以防萬一。
看着事事順着自己的荀昭唯,顧詩叫來系統,好奇地問道:‘他這麽溫柔,這個世界的女主為什麽過得不開心,還同意和你們離開去別的世界?’
【女主是個很善良的人,她受不了父親殘殺奴隸,又痛恨自己的軟弱,每天都活在愧疚裏。而且她有追求有理想,不想淪為聯姻的工具。】
它頓了頓,輕聲道:【她想逃離這種生活,我們就帶她走了。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越挫越勇,扛着南牆往黃河裏跳。其實你應該學學她的,你要是沒那麽犟,也不會死得只剩下一捧灰。】
‘你說什麽?朕死得只剩一捧灰!!!’
系統沉默一瞬,咯咯怪笑起來,【逗你玩的,這種事情你都能當真。你可是皇帝,是真龍天子,哪有人能殺得掉你。】
顧詩茫然地眨眨眼睛,他感覺自己的系統怪怪的。
.....
蔣屹安發現荀昭唯沒有小少爺那麽好對付,如果剛剛他沒有意識到荀昭唯只是在詐他,那現在他已經開始逃亡之旅了。
蔣屹安給線人小鼹發去暗號,讓他未來一個月內,不要再和他接頭。
荀昭唯性子小心謹慎,事情又關乎他未婚妻的生命安全。他一旦發現異常,一定不會輕易松口。
蔣屹安決定這段時間不再進行探查活動,老老實實地做少爺的貼身男仆。
他在自己的私人卧室裏待到傍晚,才被管家叫出去。
聽仆人們說天使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抱着顧詩在城堡裏飛了一圈。
那些兔子女仆一邊說,一邊捂着臉羨慕地跺着腳。
即使立場相對,蔣屹安也不得不承認,荀昭唯會是一個好丈夫。
少爺和他的天使未婚夫牽着手下樓,兩人在門口膩歪一陣,才揮手告別。
臨走前天使回頭看了看站在仆人堆裏的蔣屹安,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顧詩把蔣屹安叫進房間,讓他給自己換鞋。
蔣屹安按照他的要求,單膝跪在地上。
顧詩歪頭看他,挑眉問道:“你心裏是不是在好奇,為什麽我沒有讓我的未婚夫留下來過夜?”
他俯身勾起蔣屹安的下巴,扯住他的衣領:“因為我想讓你,陪我睡覺。”
想到荀昭唯看向顧詩時,滿是柔情的眼神,蔣屹安神色疏離:“少爺,請自重,你已經有未婚夫了。”
顧詩撥弄着他的扣子,“我們是指腹為婚,我也不是自願的。”
蔣屹安把紐扣一個個系好,面無表情地重複道:“少爺,請自重。”
顧詩眯起眼睛,“你不肯?”
“少爺,你有未婚夫了。”
“你再說,我讓我爸爸打你。”
蔣屹安垂下眼眸,之前沒見過荀昭唯,不知道他們之間感情怎麽樣。
今天見着了,他堅信天使對少爺是真愛。雖然他們還沒結婚,但相處模式已經像是相愛的戀人。
他要是摻和進去,就會從貼身男仆變成男寵。
到時候少爺出.軌,他是破壞感情的小三。
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沒必要做得那麽絕。蔣屹安不會為了理想,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發現怎麽威脅都不管用,顧詩抱住他胳膊,非要他上來,不上來就哭。
看着哭唧唧的小少爺,蔣屹安嘆口氣,“要是我陪你睡覺,事情傳出去,會讓荀少爺丢臉。”
顧詩哦了一聲,不作了。
他抹抹眼淚,“真的麽?”
蔣屹安點點頭,顧詩不情不願地松開手,放他離開。
等卧室門重新關上,系統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麽?我沒看懂。】
‘朕在改變皇後對朕的刻板印象,皇後聽信傳聞,覺得朕是個陰險小人。’
【所以呢?你這麽做有什麽用?】
顧詩得意地仰着頭,‘朕,要讓皇後知道,朕不是壞而是太過單純,童真童趣。’
【我的天啊,您放過童真童趣這個詞吧。】
‘行,那朕是準備讓他知道,朕其實,又壞又蠢。’
【???】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顧詩覺得系統有點笨,這麽簡單的事情它都想不明白。
他表現得越蠢,大将軍越會主動拉近他們的關系。努力獲取他的信任,好通過他接觸顧老爺。
原女主骨子裏透着清純無辜,顧詩就差沒搖把扇子,扇面寫着龍性本.淫。
見系統還是不理解,顧詩解釋道:‘做主子的主動接近仆人,只會讓仆人覺得主子有所圖謀。但做仆人的可以接近主人,因為沒有人不想往上爬。朕除了色.欲以外,再沒有靠近皇後的借口,但皇後無論以什麽理由接近朕,都不會有人覺得不對。”
他撫摸着手杖,“小心謹慎固然是好事,但狀元郎已經察覺到異常,那皇後再按照原本的節奏來,迎接他的不是死亡就是漫長的逃亡。朕這麽做,是在幫他。’
系統和顧二皇都驚呆了,1314試探地問道:【你精神病好了?】
‘沒,朕是國家認可,領過證的高級病人。專家說過朕頂多是病情不再惡化,好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那你剛剛怎麽還說得頭頭是道?】
顧詩沉默一瞬,學着系統的樣子咯咯怪笑,‘逗你玩的,這種事情你都能當真。朕什麽情況,你不比朕清楚?’
系統沒說話,顧詩這樣,它有點害怕。
.....
夜裏蔣屹安躺在床上,像往常一樣在腦海裏做任務總結。
經過兩天的相處,他發現顧家少爺和傳聞不太一樣。
他跟顧家家主有本質區別,顧老爺老奸巨猾壞到流油,心都是黑的。
而顧詩只是個被寵壞的驕縱少爺,壞倒不是壞,就是可能有點蠢
目前來看,他被養廢了。即使不殺他,顧老爺一死,顧家也會垮臺。
蔣屹安沒有妄下結論,顧少爺很可能是在裝傻充愣,以此降低外人戒心。
他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蠢,那他行事就可以更加大膽。
可能是因為上回說了留仆人過夜,會讓荀少爺擡不起頭,之後小少爺再也沒半夜叫人陪睡。
蔣屹安依舊跟在顧詩身後做貼身男仆,像個影子一樣跟在顧詩身後,暗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顧詩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自己穿好襯衫,才讓他進來更衣。
他襯衫裏藏着一個秘密,蔣屹安還沒找到機會探查。
每周的一三五,少爺吃過午飯,會去花園遛他新買的鳥兒子。
二四六,他吃飽喝足,開始自己跟自己玩象棋。
蔣屹安從仆人的那裏聽到一些小道消息,顧少爺其實是顧家養在城堡裏的玫瑰。
顧家精心呵護他,讓他長得美.豔動人。
他是顧老爺用來拉攏荀家的工具,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預訂給荀家的少爺做老婆。
小少爺今年二十四歲,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未離開過城堡。
蔣屹安聽了半個多月的八卦,對顧詩的敵意緩慢下降。
小少爺媽媽死的早,爸爸不疼他。
他沒朋友,家裏仆人都怕他。他就一直自己和自己玩,也不怎麽和外人說話。
蔣屹安沒看出顧詩內向,他覺得這人每天跑來跑去,特別的活潑。
可常駐頂樓的老仆人們,都說少爺之前特別不愛講話,每天躲在房間裏嗚嗚哭。
現在這麽活躍,可能是憋大勁了,開始反彈了。
蔣屹安吃了一段時間的瓜,決定不再吃下去。
越聽越覺得少爺可憐無辜,影響他刺殺顧家父子的計劃。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顧詩又開始左手和右手比賽下棋。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蔣屹安,主動俯身開口道:“少爺,我也會玩象棋。如果少爺需要,我可以當你的對手。”
顧詩猛地轉頭,臉上帶着錯愕和驚喜:“你說你要陪我玩?”
蔣屹安點點頭,他要先成為少爺的棋友,再成為少爺的朋友。
見他點頭,顧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揚起腦袋小聲嘟囔:“那你要是輸了,可別耍賴不陪我。”
有那麽一瞬間,蔣屹安開始猶豫自己殺死顧老爺後,還要不要殺死這個又蠢又可憐的驕縱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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