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少爺和他的貼身男仆2 顧家人,果然都陰險狡詐
線人小鼹是個風.流的鼹鼠人,加入聯軍之前,他流連花叢葷素不忌。處過的對象加起來,都能開一家寵物商店了。
蔣屹安聽完一臉茫然,是真的什麽都不懂。
但小鼹太懂了,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小鼹跳起來用力拍打蔣屹安的腦袋,“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傻?”
蔣屹安點點頭,“真的。”
小鼹看向城堡頂樓,顧詩卧室就在頂樓最西側。
他抱着比自己頭都大的玫瑰花,表情癡迷道:“小少爺那是想和你共度良宵,他在邀請你和他一起做成年鼹鼠才會做的事情。他可是帝國玫瑰,你居然拒絕了!這種好機會,我怎麽沒碰到!”
蔣屹安戳戳他的小腦袋,小鼹啪叽一聲倒在地上。
他覺得鼹鼠族人這體型,就算小少爺邀請小鼹,他們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被一巴掌拍暈後,小鼹認清了事實。
他望着頂樓,幽怨地嘆了口氣。
蔣屹安有些好奇,“你這麽喜歡他?他殺人如麻殘忍嗜血,這種人有什麽迷人的地方。”
小鼹吻了吻玫瑰花瓣,“我只有在選老婆的時候,才會在意他的內在。一.夜.情對象是什麽好人還是壞人和我有什麽關系,顧少爺雖然和他老爹一個德行,但他長得确實好看。不止是我,盟軍裏很多人都想和他來一晚。”
他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小木簽,“我們都抽完簽了,等帝國和顧家徹底倒臺,帝國玫瑰就是盟軍玫瑰了。”
木簽只有指甲蓋大,蔣屹安掏出放大鏡,借着月光仔細看了半天,才看清上面寫着‘103號’。
他疑惑道:“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第一百零三個晚上,我,會是小少爺的床.伴。也是他這一生中,第一百零三個男人。蔣大哥也想抽簽麽,我可以幫你插隊要個內部號。”
在小鼹暢想未來時,蔣屹安翻出鑷子,夾住他手中的小木簽,手腕一抖,鼹鼠的號碼牌就沒了。
他把木簽收好,踢了小鼹一腳冷着臉道:“顧家少爺就算再作惡多端,也不能這麽對他。號碼牌沒收了,扣你三個月軍饷,回去寫五萬字檢讨。再有這種亂七.八糟的心思,軍法處置。”
蔣屹安很生氣,他沒想到反帝國聯盟軍裏居然也出了這麽多敗類。
他想了想,又問道:“一共有多少人參與抽號。”
小鼹發現他是動了真火,縮着腦袋小聲道:“我也不會知道,也就幾、幾百個吧。”
他話音未落,蔣屹安火氣上頭,沒控制好情緒,直接将他踢進花叢裏。
小鼹從一堆玫瑰中探出頭,小心翼翼道:“蔣将軍,您別生氣。我們就是私下開個玩笑,嘴上過過瘾而已。我們都知道推翻帝國的第一步就是殺死顧家父子,等我們到皇都,他屍體都涼透了。開開玩笑,将軍我錯了,我認罰!”
蔣屹安邁着大步走過來,鼹鼠見他擡腳又要踹,吓得原地掏洞鑽到地裏躲起來。
蔣屹安冷聲道:“你過幾天不是要回盟軍麽,轉告他們,凡是參與抽簽的士兵軍官,每人一百軍杖,扣半年軍饷,自己領罰。誰敢耍心眼,我回去親自動手。你要是陽奉陰違,我拿你是問。”
地面上的土晃了晃,從裏面探出一只小黑手,“是,将軍!”
蔣屹安黑着臉離開了。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起義軍廣邀天下有志之士,門檻降得極低。只要是反對帝國的武裝力量,統統納入反帝國盟軍。
搞得盟軍內部什麽歪瓜裂棗都有,這樣的軍隊,和腐朽的帝國又有什麽區別。
再過半個月,就輪到蔣屹安輪休。他計劃回一趟盟軍,好好整頓一下軍隊紀律。把嫖.娼的、買賣軍.妓的、貪污賄賂的,通通抓起來打。
現在不管理,聯盟軍遲早會變成下一個帝國。
蔣屹安把號碼牌燒成灰,把自己外出的痕跡處理幹淨後,他重新進入城堡。
現在是淩晨兩點,城堡裏的仆人換了一批。
原本蹦蹦跳跳的兔耳女仆,換成了倉鼠仆人。他們體型更小,只有巴掌大。
蔣屹安記得女仆長之前抱怨過,說倉鼠仆人第一次看覺得可愛好玩,但不經用。
每周都有幾個倉鼠仆人從桌子或者櫃子上掉下來摔死,下回他們準備購買幾只龍貓族獸人,體型稍大而且可愛。
蔣屹安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聽到管家在和人聊天。
他們計劃買幾個吸血鬼和人族混血的奴隸,有吸血鬼血統的人,晚上不需要睡覺,很适合值夜班。
一隊倉鼠男仆從蔣屹安身邊路過,他們是獸人族,平日都是人類形态。只是腦袋上多了耳朵,身後有一條短短的尾巴。
其他大家族更願意買人族或者混血精靈仆人,他們身高适中,可以做很多工作。
唯獨顧家喜歡找兔子倉鼠小矮人,蔣屹安覺得,他們可能是不想仰頭看人。
管家入睡後,倉鼠們抱着瓜子開始偷懶。
趁着夜深人靜,蔣屹安潛入城堡東西兩側相交的廊橋。
值夜班的護衛是狼人混血和半吸血鬼,他們嗅覺靈敏,聽覺敏銳。
一只通體漆黑的烏鴉站在壁燈上,但凡發現入侵者,烏鴉的叫聲就會響徹整個城堡。
即使是蔣屹安,也沒辦法從戒備森嚴的城堡裏逃出去。
他躲在角落裏拿着望遠鏡看了一會,再次退回西側城堡。
他一邊往頂樓高級仆人的卧室走,一邊思索該如何取得小少爺信任。
按照線人小鼹的說法,少爺白天和他說的那些話,其實是一種暧.昧的邀請。
可顧詩為什麽要邀請他,他行為低調,一直很不起眼。
一群巴掌大小長着倉鼠耳朵的男仆聚在一起,啃着瓜子聊着天。
蔣屹安想偷聽他們說話,但他體型太大,剛走近那群男仆就發現他了。
其中一個男仆舉着擴音器喊道:“先生這麽不睡,有什麽事麽!”
蔣屹安蹲下身子,小聲道:“少爺睡了?”
男仆小臉有些泛紅,他扭扭捏捏地說道:“少爺今晚沒睡,他有別的事情要做。”
蔣屹安皺皺眉,一旁抱着瓜子的男仆解釋道:“入夜後沒多久,少爺就把白小兔女仆和黑貓男仆叫進卧室,說讓他們陪他睡。”
蔣屹安緊抿住嘴唇,他記得那兩個仆人是純獸人,體型都很小。
顧詩這是什麽意思,他只顧着自己開心,完全不在意仆人生死麽。
蔣屹安快步走向頂樓最西側的卧室,猶豫一瞬還敲敲門。
裏面傳來顧詩慵懶的聲音,“誰?”
蔣屹安低聲道:“是我,少爺。”
他沒指望顧詩會讓他進去,他只是想找個理由把兩個仆人救出來。
但沒過一會,房門就打開了。
兔耳女仆開了門,臉頰泛着紅暈。
房間裏隐隐傳來顫抖的貓叫聲,蔣屹安握緊拳頭。
他走到床邊,擡手掀開床幔。
精致華美的大床上,顧詩穿着絲綢睡袍,一臉陶醉地吸着黑貓。
黑貓被撸得很開心,喉嚨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仰着腦袋讓顧詩摸毛。
跟在蔣屹安身後的兔子女仆身子晃了晃,重新變成白色兔子跳回床上。
顧詩左手撸貓,右手摸兔,激動得眼尾都微微泛紅。
他把臉埋在黑貓身上蹭了半天,擡頭問蔣屹安:“毛很軟,你也試試?”
蔣屹安怒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得難受。
他垂下頭恭敬地道:“少爺要是喜歡小動物,我們可以去市場上買純獸族。獸人族本質和人類無異,不适合拿來當寵物。”
顧詩看了眼正在踩奶的黑貓,“真的麽?我覺得都差不多。”
蔣屹安從來沒見過這麽怪異的場面,他沉默地點點頭。
顧詩看出蔣屹安是擔心他摸夠了小動物以後,會做其他事情。
他勾起嘴角,柔聲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沒人陪着,我睡不着。正好你來了,不如你陪我睡?”
幾分鐘後,兩個仆人重新穿好衣服變回人形,迷迷糊糊地離開了。
蔣屹安整理幹淨床鋪,按照顧詩的吩咐脫下仆人外套。
顧詩倚在床頭,手指勾住蔣屹安的腰帶,“襯衫和褲子怎麽不脫,尋常人睡覺哪會穿這麽多。難道....你晚上還有別的活動?”
蔣屹安心跳開始加速,面上卻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回禀少爺,老爺說過,仆人不能和少爺有身體接觸。”
顧詩揚起腦袋,極其嚣張地戳着蔣屹安的腹肌,“我讓你脫下衣服,陪我睡覺。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就讓我爸爸砍了你的腦袋。”
這是顧詩新學的臺詞,他覺得聽上去很有派頭。雖然很容易被打死,但風險與機遇并存。
系統叫了一整天,已經叫累了。
它幽幽地說道:【陛下,小皇帝,我的祖.宗....你是單純善良小白兔人設....】
顧詩拿手杖抵住蔣屹安胸口,一個一個挑開他的襯衫紐扣,得意地笑道:“你是我爸爸給我買的仆人,你再不老實,我就告訴我爸爸。”
蔣屹安攥緊拳頭,他真想按住顧詩狠狠地揍一頓,揍得他哭着喊爸爸。
等顧詩挑開最後一顆紐扣時,蔣屹安順從地解開腰帶。
他已經想好了,要是顧詩還讓他脫褲子,那明年的今天,就是顧詩的忌日。
沒有人比顧詩更懂大将軍,他知道腰帶是極限。他再過多要求,明年墳頭草至少兩米高。
蔣屹安被強拉上.床,顧詩滾進他懷裏,勾住他的脖頸柔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蔣屹安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他強忍着推開顧詩的沖動,平靜地說道:“蔣屹安。”
柔軟的手指從他臉頰拂過,動作暧.昧卻又不含情.欲。就像是随意擡手碰了下他的臉頰,這種認知讓蔣屹安緊繃的身子稍微放松一瞬。
昏黃的燈光下,眼前的貴族少爺美得像是一幅宮廷油畫。
蔣屹安不得不承認,顧家少爺很漂亮,是名副其實的帝國玫瑰。
也難怪無論是帝國還是盟軍,都有那麽多人想得到他。
蔣屹安的手被顧詩牽引,放到了纖細的腰肢上。
看着嬌.小柔弱的顧詩,蔣屹安在心裏冷笑一聲。
如果不是為了任務,像顧詩這種人,蔣屹安能打死十個。
他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要是顧詩對他動手動腳,他直接将這人脖子掰斷。
剛剛還飛揚跋扈的小少爺似乎是玩累了,鑽進他的懷裏,輕聲道:“以後我就叫你蔣哥哥,你每天晚上都要陪我睡覺。如果你不聽話,我就告訴我爸爸,要他砍了你的腦袋。”
沒過一會,懷裏的人開始打小呼嚕。
蔣屹安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看來今晚是個平安夜。
抱着熟睡的小少爺,蔣屹安陷入沉思。
雖然蔣屹安在別墅待了一段時間,但他大部分時候都在做基礎工作,直到升為高級仆人,才有機會接觸顧家少爺。
傳聞裏少爺和老爺一樣,殺人如麻殘忍至極。
可蔣屹安在城堡頂樓待了一個多星期,從未見過他傷害仆人。
之前少爺每天都在安靜看書,不喜歡和人交流。時不時會躲進房間裏哭泣,像是有什麽心事。
今天蔣屹安被管家分派到少爺身邊,負責貼身照顧他起居。
早上他按照管家的吩咐,跪在地上給少爺穿鞋。
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來問題,從他捧起少爺的腳開始,少爺仿佛打開了某個奇妙的開關。
不僅話變多了,人也更加欠宰了。
他不再對着窗外流淚,還翻出落灰的手杖,仰着腦袋在城堡裏走來走去。
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雄獅幼崽,得意洋洋地巡視自己的領地。
蔣屹安攤開手掌看了一陣,問題出在少爺身上,還是他這雙手上?
為什麽穿個鞋的工夫,少爺就變.态了?
.....
次日清晨,蔣屹安被踹下床。
顧詩人小力氣也小,蔣屹安體內還有龍族血統,天生皮糙肉厚。
如果不是感覺腹肌上癢癢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踹了。
蔣屹安順着顧詩的力度從床上下去,伸手扶起顧詩,想要脫下他的絲綢睡袍給他換衣服。
顧詩一手捂着衣服,一手拿着手杖,把他戳出房間。
蔣屹安出門以後,只來得及穿好襯衫。
他站在門外一邊系腰帶,一邊回想他剛剛看到的東西。
無惡不作的小少爺拿着精致的鑲滿寶石的小木棍,戳着他的大.腿。
手臂晃動間,絲綢睡衣滑落下來。露出光潔白皙的肩頭,和胸.前一抹純白。
蔣屹安只來得及看一眼,就被趕出去。
那色澤質感肯定不是皮膚,看上去是某種布料,或者其他什麽東西。
蔣屹安凝眉思索,能讓顧家少爺貼身存放,連睡覺都不拿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是凡物。
顧家遍地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随便拿起一只瓷碗,價錢都夠普通百姓奮鬥半輩子。顧詩這個做少爺的,沒必要貼身藏着。
他記得小少爺胸.前沒有明顯起伏,說明藏在衣服裏不是大體積的物品。
昨晚他被迫抱着小少爺睡覺,也沒感覺有東西硌到自己。
白色的,不是大物件,可以貼身存放,不是尖銳物品。
蔣屹安眸子逐漸亮起來。
他知道了,顧詩在胸口處貼身保管的東西,是一封信。
哪怕不是信,也肯定是重大機密。
蔣屹安無論如何,都必須找個機會,把少爺胸前白色的東西,偷出來仔細查看。
.....
顧詩在空無一人的卧室解開繃帶,享受完片刻的自由,重新把繃帶纏好。
系統正在給他念任務,【在原文中,今天男二荀家的未婚夫會來顧家城堡看望顧少爺。你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男二對原主十分了解,他地位和你平等。平日裏在仆人面前,你怎麽胡鬧都沒事。但是在男二面前,陛下還是認真一些。】
‘朕就不。’
【這個世界有個別神奇生物,能給人催眠下咒。要是男二發現你不對勁,懷疑你被邪惡生物催眠,轉頭彙報給你父親,你會被綁走驅魔。目前帝國常用的驅魔儀式,有綁在火刑架上燒、反複将頭按在聖水池裏、放在烈日下暴曬。或者扔進光明蝴蝶的幼蟲堆裏,也就是毛毛蟲堆裏,讓你待上三天。】
‘.....原女主什麽性格,給朕詳細描述一遍。’
顧詩自己穿好襯衫,把蔣屹安叫進來,讓他繼續服侍。
他注意力全集中在系統給的女主介紹上,沒有察覺蔣屹安穿衣服時,視線時不時落往他胸口上瞄。
吃過早餐後,管家進來彙報,說少爺未婚夫會來一起用下午茶。
等到了下午,顧詩穿上一身精致華麗的小禮服。撐着他金光閃閃的手杖,在卧室裏等他未婚夫。
蔣屹安從未見過荀家少爺,他沉默地看着翹着腿玩手杖的顧詩。
心裏盤算着,要是哪天小少爺再對他發出那種邀請,他就假意順從。
然後趁着顧詩不備,将他迷.暈,脫下他衣服,搶走他貼身存放的信件。
蔣屹安正在腦海裏做計劃,顧詩跳下床在房間裏轉了幾圈,拿手杖戳戳貼身男仆的脊梁骨。
蔣屹安轉過身,“少爺,請吩咐。”
顧詩把手杖調轉過來,用帶彎的一端勾住蔣屹安的衣領,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他低聲威脅道:“一會我未婚夫會過來看我,我和你的事情,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蔣屹安眯起眼睛,“少爺,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顧詩既不想上火刑架,也不想被塞進滿是蟲子的房間裏。
眼看着時間就要到了,顧詩跺跺腳,小聲交代道:“昨晚我不是和你睡的麽,和你睡覺之前,我還叫了兩個仆人進屋。我未婚夫比較古板,這種事不能告訴他。”
蔣屹安回憶一陣,他們昨晚就是字面意思上地睡在一起,不該做的事情一件沒做。
不過這種事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蔣屹安心裏還惦記着偷信,他點點頭順了顧詩的意。
下午一點多,城堡裏的仆人開始騷動。
顧詩也穿好小皮靴,戴上禮帽準備往樓下走。
臨出門前他看了蔣屹安一眼,“你戴手套了麽?”
蔣屹安點點頭,顧詩又交代道:“你是本少爺的貼身仆人,一會見到客人不要露怯。舉止要優雅,要有大家風範。不過你也不要緊張,我才是顧家少爺,出什麽事有我罩着你。”
蔣屹安嗯嗯啊啊地答應,他沒把顧詩的話放在心上。
顧家少爺本就喜怒無常。昨天說喜歡他,讓他以後不用再戴手套,今天就突擊檢查。
說罩着他,多半也是一時興起,不能當真。
一樓大廳熱熱鬧鬧,仆人們恭敬地站成一排。
從這陣仗,足以看出顧家對這個未婚夫有多重視。
幾分鐘後,一輛馬車緩緩停在城堡前。
兩個精靈族仆人下車拉開馬車門,一個穿着白袍的男人,從馬車上走下來。
不僅蔣屹安沒見過荀家少爺,顧詩也沒見過自己的未婚夫。
兩人一臉平靜地站在原地,眼中滿是對客人的好奇。
精靈仆人退到兩邊,露出後面的荀家少爺。
那人容貌俊美異常,氣質溫文爾雅,嘴角含笑。身後有一對雪白的翅膀,頭頂還飄着一個金色的光環。
蔣屹安沒什麽太大反應,荀家是天族和人族混血。有的長得像人,有的長得像天使。
不過荀家已經很久沒有族人,既天生帶有翅膀,又能在成年後生出光圈了。
看到天使的一瞬間,顧詩就認出來了,這是他的狀元郎。
他膽子立刻大起來,也沒再操原主文靜素雅的人設,扔下手杖撲過去一把抱住狀元郎。
蔣屹安冷眼看着這一幕,荀昭唯下意識接住撲過來的小少爺,他摸摸少爺柔軟的黑發柔聲道:“許久不見,詩詩怎麽變得毛毛躁躁的。”
顧詩讓仆從退下,只留下蔣屹安一人。
等周圍沒有外人後,顧詩跟荀昭唯介紹道:“這是我的貼身仆人,蔣屹安。”
荀昭唯友好地點點頭,顧詩又對蔣屹安道:“這是我的未婚夫,荀昭唯。”
蔣屹安不明所以,但還是鞠躬行禮。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荀昭唯的視線一直黏在他身上,讓他身子不自覺進入戰鬥狀态。
顧詩撐着手杖,走在他們前面。
按照地位,荀昭唯本該站在顧詩身邊,但他卻刻意放慢腳步,眼睛時不時看向蔣屹安。
蔣屹安垂眸看着地面,努力将存在感縮到最小。
等到了卧室,顧詩下意識去拉自己皇後的手。經過系統提醒後,他轉頭抱住荀昭唯的手臂。
蔣屹安注意到這一幕,他不明白顧詩為什麽要這麽做。
少爺未婚夫的目光,變得更加古怪。
蔣屹安站在兩人身後,安靜地看着少爺和未婚夫手拉手交流感情。
他感覺事情不對,小情侶談戀愛,為什麽要把他這個仆人留在房間裏。
蔣屹安自己都覺得自己多餘,荀昭唯也覺得身後的男仆人有點多餘。
他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幾眼,小聲對顧詩耳語道:“詩詩,你為什麽要把他介紹給我?”
顧詩想了想,“因為他很好,我很喜歡他。”
蔣屹安在後面聽得頭疼,正常男人怎麽能忍受戀人當面說喜歡別的人。
他擡眼一看,荀家少爺臉上溫和的笑容冷淡下來。
蔣屹安無聲地嘆口氣,行了,打一架吧,他準備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花花求灌溉求打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