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笑,将軍不必放在心上。”
沈青蘿用衣袖不停的在唇間擦拭,将唇上殷紅的胭脂都擦掉了,衣袖沾了脂粉,一片污穢。故事的走向不對,她先是被強了,這會又被另一個男人親了。如果故事由她續寫,這不合理。
蕭衍将她的舉止收在眼裏,眸間的愠色更添了幾分,“五更了,陸兄可攜美人去廂房歇下,也可自便,良宵苦短,我就先帶這美人回房了。”
說罷,他也不在乎陸遷和牡丹二人的目光,攔腰抱起沈青蘿出了這宴客堂,往不遠處的另一間卧房走去。
“放開我。”情況不妙,沈青蘿奮力掙紮,奈何抱着她的人是一武将,她在現代那點三腳貓功夫屁用都沒有。
蕭衍置若罔聞,掙脫不開她便不再掙紮,只是雙眼盯着他,猜測他此舉背後的意義。
故事走向越來越迷了,她試着與外界溝通,半晌,什麽都沒看見。
她當真被遺棄在這個狗屁不通的破網文裏,自生自滅,也不知道現實中她怎麽樣了,是睡死了還是怎麽着。
宴客堂內,主人已走,陸遷和牡丹面面相觑。
“姑娘,我送你回去。”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暮煙那樣的女子?”牡丹微愣,剛才那兩個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争風吃醋,她都看在了眼裏。
“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我之所以那樣說不過是與丞相同朝為官一場,不願沈姑娘遭受欺淩,如今反弄巧成拙。”
牡丹了然,對陸遷福了福身,“大人心善,小女受教了,不過大人真的不用我陪您?”
“不必。”陸遷急于制止,沉吟片刻方才問:“你與沈姑娘自哪來?”
“西樓。”牡丹如實答道。
陸遷了然,随即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我送姑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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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頓了片刻,方才邁步出門,這陸遷雖看起來是習武之人,待人卻如此謙和,她還從未遇見過對她這樣溫柔之人。
身後人跟上來,很快邊走到她身側,也不知為何,牡丹和他走在一起,竟無比安心,來時馬車上的擔憂一掃而空。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心間蔓延,今晚所經歷的一切都是此前從未體驗過的。
牡丹側頭,不禁又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陸遷對上她的視線問。
“不知陸公子怎樣看待我們這些青樓女子?”
身側人沉吟片刻,似是在揣測她話中的用意,方才道:“大抵是有什麽難處吧。”
夜色更濃了,将軍府內的卧房,卻是另一番光景。
床第間
沈青蘿只曉得觸怒了蕭衍,并且是刻意為之,卻不曾想他會真的把她帶到他的卧房,一副要拿她怎麽樣的氣勢。
蕭衍将沈青蘿丢到床榻上,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
“沒記錯的話,在西樓蕭将軍将我的初夜贈給了別人,怎麽?如今這番模樣是後悔了?”沈青蘿并不慌張,自顧地坐在床榻上理順身上的羅裙。
蕭衍并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旁若無人地解開衣帶,将他被酒水打濕的外衫脫下,只着中衣,返回到榻前,俯身下來,單手握住沈青蘿的腳腕。
“當日我是清白之身将軍不願碰,如今淪落風塵反倒對我有意了?”沈青蘿任由他握着。
蕭衍卻不緊不慢地脫了她的靴子,又脫了自己的鞋襪邁上榻來,對她的話絲毫不在意。
沈青蘿往遠離他的一側挪動,蕭衍這番舉動倒是出乎預料。
“你以為本将軍會在乎這個?”他捏起她的下颚,借着昏黃的燭火來端詳着她的樣貌,“當初有侍郎大人,如今又加上一個陸指揮使,這張臉還真是會勾人。”
“将軍過獎了,不過還漏了一人,那位與我有過露水情緣的蘇公子。”沈青蘿扭頭,甩開他的手。
蕭衍不語,收回手就那樣定定地看着她。
“将軍與那位蘇公子是何關系?”沈青蘿沒放過這個打探消息的良機,書中沈青蘿的命運全憑他們兩個人做主,二人似乎交情匪淺,原本以為今日宴會蘇淵會在場,誰料卻是蕭衍和陸遷,她對蘇淵的用意乃至蕭衍的意圖一無所知。
“你以為呢?”蕭衍湊近些,半個身子探到她身前,二人共處在一張床榻上談着這些好比夫妻二人探讨家常瑣事,相當不對頭。
“我若是知道何必問你?”沈青蘿篤定蕭衍不會告訴她,當下轉移了心思,“上次蕭将軍曾說,我若是挺的過初夜,就給我一個為父親正名的機會可還算數?”
“自然。”
“既如此,蕭将軍不防告訴我一個線索,比如你是如何将贓物放到丞相府的?”書中的線索有限,零零落落的讓人猜無可猜。
蕭衍輕笑,眸光下移落到她潔白的脖頸間,“既是讨要什麽,必定應付出些什麽,沈姑娘可明白我的意思?”
他眼中跳動的火焰明顯,沈青蘿自然懂,但他是沈青蘿恨不得手刃的仇人,更何況那天晚上的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重來一次。
“将軍既然食言,就算了吧。”
沈青蘿探腳下榻,卻被蕭衍捉住腳腕拉到身前,她的腳腕還被握在他的手裏,蕭衍玩笑似地揉捏着。
“既不打算放我回去,又何必說那些?”沈青蘿掃過他的手,并未反抗。
“你說的有道理。”他的手順着她的腳腕往上移,眼中的火焰越發明亮,那是他的欲念。
沈青蘿堪堪穩住心神,心生一計,單手推他的肩膀,“蘇公子叫我來伺候将軍,豈有讓将軍主動之理?”
這話一出,蕭衍的手果然停頓了,目光不解地看向她,似乎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僅片刻,他雙手攤開到身體兩側靠在床榻上,擺出一副放松的姿态,“既如此,正好領教沈小姐的本事。”
沈青蘿輕笑,湊上前去,半倚在他身前,伸手去碰他的衣領,手腕倏地被蕭衍捏住。
“怎麽?蕭将軍的貴體碰不得?”沈青蘿露出一個自以為魅惑的笑。
“怕你吓到,常年征戰沙場,留了不少疤。”話雖這麽說,蕭衍卻放開了她的手,示意她繼續。
沈青蘿轉而看向他的腰帶,伸手扯開,将他整個中衣脫下,露出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多是刀傷,看起來有幾分觸目驚心。
“怕了?”蕭衍有起身之勢,被沈青蘿按住肩膀。
這一按卻碰到另一個傷疤,她将手移開,左肩上是一道牙印,傷口還很新,應該就是這幾日留下的,她忽然想到蘇淵,她曾那樣狠狠的咬他,他肩上的疤應該就是這個模樣。
“将軍這疤倒是特別。”沈青蘿指腹摩挲着那道牙印。
蕭衍注意到她的目光,漫不經心道:“流連風月,總得留下點什麽。”
沈青蘿輕笑,“定是個深受将軍寵愛的女子,否則誰敢咬将軍。”
蕭衍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的确是只難馴服的豹子,下口狠厲。”
沈青蘿低頭在那傷疤處印落一個吻,随即輕咬了一下,蕭衍氣血上湧,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下來,他動作利落且快,沈青蘿下巴磕在他的下巴上,撞的生疼。
她一手捂住下巴,淚眼朦胧地看着他,可憐兮兮道:“将軍可是忍不住了?我還沒開始?”
蕭衍的欲望被挑起,氣息有幾分急促,瞧見她臉上的笑意,又強壓下去,“繼續。”
沈青蘿起身,俯看着他,“接下來,玩點有意思的如何?”
“怎麽個有意思法?”
她輕笑,取過剛才被她解下來的衣帶在蕭衍面前晃了晃,“将軍敢不敢讓我綁上?我怕像剛才一樣,還沒開始,将軍便忍不住用強。”
蕭衍知道她存了怎樣的心思也不戳破,反而點點頭,松開捉住她的手,順從地靠坐在榻上,将雙手遞過去。
沈青蘿握住他的兩只手反扣到身後,用衣帶穿過床頭,随後繞到他的手腕一側,動作停頓,“将軍喜歡松一點還是緊一點?”
沈青蘿低眸,對上蕭衍的眼睛問,她的發絲正垂在他的胸膛,滑過的瞬間微微發癢,蕭衍勾動嘴角,“任憑你喜歡。”
“那便按我的喜好來了。”沈青蘿側身到他身後,衣帶一圈圈纏在他的手腕,随即抽緊,打了個死結,蕭衍一動未動,任憑她處置。
綁完後,她還故意扯了扯,很結實。
“可以開始了嗎?”蕭衍催促着,恨不得立即将她占據,沈青蘿返回到他身前,眉目含笑,“當然。”
說罷,她跨跪到蕭衍身上,蕭衍眉頭微挑,似是對她的這一動作很滿意,沈青蘿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俯身,一頭墨色長發垂下,遮蓋住蕭衍的半個胸膛。
蕭衍被身上的發絲勾的心癢難耐,卻沒有動作,他雖想要她,卻也有十足的耐心,看她究竟想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