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與首席解戰袍37
手搭上去了, 蘇秋白就被拉了過去。
夏沉星靠過來,眼睛亮亮的,整個人都很精神一樣:“睡不着。”
說着拉拉手, 又卧在一邊, 躺着往上看過來, 看自家一一坐在床沿,又慣常伸手過來。
頭輕輕被揉了幾下, 他眯眯眼,又展開睫毛了笑起來。
往裏邊挪了一點。
蘇秋白就躺到了讓出來的位置,被子被夏沉星送過來一些,接上, 躺好了看看時間,才八點多,就點點頭:“嗯, 現在還早,待會好好休息就好。”
夏沉星依舊看過來輕輕笑着。
拉着手笑了會, 才就這麽用着微型光腦,挪了挪位置, 在蘇秋白的屏幕上展開了幾份文件,打開了,說是複習一下明天生存挑戰可能用得到的東西, 在白天休息過之後,“這會稍微看一會。”
說完換作受傷的那邊輕輕微搭着,另一只手脫出來, 用微型光腦進行演算,又在觸碰了蘇秋白的屏幕一會後,笑了一會。
蘇秋白看他, 他只說這樣感覺很好,說了會,又說起明天的比賽和這些準備。
大概溫習了三個半文件後,原本展示着數據,一邊由着夏沉星邊看邊講解,一邊讓蘇秋白半懵半懂地查看的屏幕閃了信息标志。
時間是晚上十點四十九分。
消息發件人是懷特先生。
懷特先生說:“查找到了呦^ ^~之前是有學院志願者去幫忙收集機械,不小心收錯了才會把你送出去啦~我們已經加強以後流程的核實程序了。”
說完,在蘇秋白兩天前的晚上發送消息之後,懷特先生跟着開完會了回來找了一會監控後,就把從保衛科調來的一些視頻傳送過來。
“懷特剛開完會,頭好疼,我先去泡茶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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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監控視頻就傳送過來,在打開之後,從那些統一的制服裏,大多數背對着攝像頭的姿勢讓人肉眼看不清誰是誰。
夏沉星看了會,沒看清,就只是根據身形從鎖定範圍排除了幾個人。
數據核對裏,蘇秋白對着之前出寝室樓時候拍攝的視頻和照片拿出來,對比了一會,又想想昨天射擊比賽,也不是很确定。
然後第二天準備比賽時候,提前準備一會後,因為生存挑戰和指揮一樣是在虛拟訓練場進行,無法被直接看到,夏沉星也沒法在比賽時候知道蘇秋白在哪,而之前新加入的間諜模式也将生存挑戰的難度稍微提升了一些,時間大概率拉長了不少,會延長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時間,于是,蘇秋白就被送去了院長辦公室。
到了,問好後進去的時候,懷特院長點點頭,繼續簽署文件,蘇秋白跟着懷特先生那個“保持安靜”的手勢靜靜滾進去。
“加油,我在這裏等你^ ^”進門了,蘇秋白對着夏沉星的眼神和揮手這麽說。
**
【你是個斤斤計較的孤寡老人,名下有一個自建小平房,你靠租金度日。】
【你的房客推銷員上個月拖欠房租被你罵到狗血淋頭,現在又到了收租時間,你沒聯系到他,決定去公司找人。找到了,你會好好教訓他。】
【外面剛下了一整夜的雨,你擔心地上太滑,把平日照顧你的保姆喊上。】
【你的保姆是進城的打工妹,為了省下房租,住在了你的小隔間裏,用照顧你抵扣來房租。你對她并不好。】
【你們出門了。】
進入生存挑戰,夏沉星接收到上述信息,并且在胳膊被人抓住的時候,擡頭看到了一把傘。
應該是背景敘述裏的保姆說:“大爺慢點,走快了摔倒了,我可不會請假回來!”
然後才說完,夏沉星就一個踉跄,往前撲好幾步了,才扶着地站穩下來,接着過了一會,身體原因而站起來的緩慢的時候,他聽到一聲——
“啊——”
剛才還在不耐煩的保姆在慢吞吞走來後發出一聲尖叫。
夏沉星慢慢轉身過去,看到一塊不知道是什麽的布料被掀起了一塊,大概是自己剛才絆的那一下把自己摔倒了,也把這塊布掀開了。
【你發現了一具屍體。你決定報警。】
【你的手機是兩年前199元買的老人機,經過時間的打磨,它沒有變得更加優秀,反而常常試圖罷工。現在,它又罷工了。】
【保姆被你催促着出來,心裏不滿,氣悶下忘了帶手機。】
【你們住的地方離公交車站很遠,也沒有地鐵。】
“報、報警……”夏沉星說出劇情要求的話語,摸了會,被提示是手機的東西顯示屏閃爍一會,徹底暗下去。
保姆吓傻在一邊。
往後退的時候,看了腳下,沒被再絆倒,才走兩步,卻又撞到了一個人。
【這是你的租客,在某所大學就讀,因為窮,所以住在了你的房間裏。】
轉身過去,又看到另一個穿着廉價西服的人朝這邊走來。
【這也是你的租客,某個公司的推銷員,業績不好,所以只能住你這裏。】
然後保姆在回神後一跳三尺遠,蹦過來說:“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颠颠快速跳過來,她吓得聲音近乎沖破雲霄。
有人被驚動,然後很多人把這裏的四個人,和那邊的不知名死者圍住,試圖報警。但是似乎信號不好,沒有人成功報警。
【下雨天擾亂通訊,附近基站出問題,無法報警。】
【你們驚動了這裏的鄰居,被作為嫌疑人懷疑起來。】
【你們需要自證清白和找到兇手,否則……】
“啊呀,是……”有人拿着手電筒照清楚了驚呼,
【死者是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找不到兇手,鄰居和警察不會把你們怎麽樣。但是會有人出手洩憤。】
【現在,挑戰開始,挑戰人數未知,挑戰時間3h。】
夏沉星看了一圈,慢慢往前走一步,鄰居們後退一步。其他不知道是同為挑戰者,還是普通NPC的人也一樣。
鄰居們對視一眼,好聲好氣和他們讨論了一會,卻找人在周圍坐了下來,像是監管一樣。
夏沉星轉身過去,又在轉身後,看了會,倏而覺得死者有些眼熟。
其他三個人臉上也分別在這時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惋惜、驚訝、遺憾等。
“他是你的小男友……?”他對大學生說。
大學生臉色難看:“我我們,分手了。我……”
**
辦公室裏,懷特院長在開完一個視頻會議後,終于稍微放松一些,往後靠了一些。
懷特先生這才在和蘇秋白交換手臂玩一會後,看到那邊打招呼要過去,又滾了一下才想起來,轉回來。
那兩只換過去的手臂,就又都從手肘處被先後卸載了下來,然後按照原本的安裝方式,拿着工具比劃一下,安裝回原本的位置。
安裝的時候懷特院長看了會,過來,懷特先生就揮另一只手:“我們在試手~感覺兼容性不錯诶^ ^”
又一邊配合着安裝回來。
伸展一下五指,看蘇秋白已經去安裝他自己的胳膊了,就抱起旁邊的工具箱:“看,懷特!剛才用那只手臂也是這樣,沒有不适應的地方~”
蘇秋白安裝完,點頭:“嗯^ ^好像是型號比較類似,交互起來也不會太影響一樣。”
懷特先生就連連點頭,說剛才閑來無聊,談論到它自己換了多少次外殼,就順便測試了一下兩個機器人軀體的兼容性,看看能不能交互着安裝,會不會影響什麽,又交流了一下拆卸自己的方法,談論蘇秋白之前修理其他機器人的短暫經歷……
“感覺非常有趣^ ^”懷特先生說了會剛才他們的話題,一邊比劃,一邊和蘇秋白像是演雙簧一樣一唱一和。
聽着這些,懷特院長微微笑着,又在臨窗時候順便往外看一會後,在這會窗外暖光已經從一邊照到了另一邊了,對着下面偶爾路過的學生看了一會,微勾唇。
懷特先生看他,瞅瞅自己今天的領帶,并不是開心的顏色,就說:“懷特,忙完了嗎?我們去看看比賽好不好^ ^感覺很熱鬧呦~”
蘇秋白把剛知道的比賽相關其他信息整理完畢,也立即聽到懷特先生邀請:“A21一起去嗎?辦公室裏其實什麽也沒有,但是比賽場地有很多人,有很多有趣的事呦^ ^”
它在問完院長之後,又這麽問向被托付過來的蘇秋白。
蘇秋白笑:“我沒有問題~”
于是懷特先生就一手拉一個一樣,出門,關門,電梯往下……
走了一會,從綜合行政樓到了實地訓練場,正有跳高比賽在進行。
院長靜靜看了一會。
其他人有發現了的,但是看到懷特先生屏幕上的制止手勢,就沒有再過來。
于是蘇秋白就在院長像是在回憶以前的時候,也對着另一個方向的人發出訊息,問說:“懷特院長以前參加過跳高項目嗎?看起來像是很懷念的樣子呢^ ^”
懷特先生點頭。
其他方向的人在猶豫一會後,看別人也沒過來,确認蘇秋白的信息是發送給他們的,于是不再走近。
懷特先生:“懷特當過三次裁判呢^ ^跳高、射擊、跳遠……本來第四次時候也應該要作為裁判參加運動會的,但是前線出事,緊急過去,回來就不是老師了,也沒有繼續做過裁判。好像有點可惜呦。”
訊息發到最後,似乎有點失落。
蘇秋白在配合隔斷其他人後看一眼院長。
院長像是追憶了一會往昔,然後沖着遠方的人點點頭,離開這裏,前往下一個比賽場地。
之後,大概轉完了一圈實地訓練場後,院長沒有去虛拟訓練場。
懷特先生跟着,話語不多,像是情緒不高的樣子。
蘇秋白就在出來了一會後,又一起回去綜合行政樓,重新走進大門。
稍微有些失落。
然後電梯開,往上,停在了三樓。
蘇秋白微愣,跟着出去,電梯門關。
懷特先生說:“綜合會議室在這裏呢~”它像是重新振作起來一樣,說話,“懷特以前常常在這裏開會,也會在這裏會見什麽重要的客人,或者在有很多文件需要處理的時候,用一下這邊的儀器。很方便的呦~是吧,懷特?”
它說着快步往前,走到前面,笑嘻嘻的:^ ^
懷特院長才笑了一下:“嗯,很方便……的。”
會議室的門在這個笑裏打開,随即燈開,門關,窗戶被落下窗簾,幾道指令後,整四面牆被分割成了許多小塊,并且每個小塊上都有着一些字符,像是——
“生存挑戰第一輪初選,036場地。”
蘇秋白在知道夏沉星的比賽場地後,對着那些小塊顯示的窗口找了一圈,然後看到036場地裏,有人正在闡述什麽。
“兇手是她!”老人說,“那天回來時候慌慌張張,像是魂丢了一樣,被我問兩句就說沒事,但是卻把這麽貴重的金飾和那麽多現金留在了房間了——我們整個房子裏誰會有這麽多錢?”
學生臉的人激動想打人,被攔下,也說:“那是小溪上次買的,我們分手歸分手,但東西我還是認識的!你說是不是你拿的,是大伯,但大伯以往那次拿的東西超過一百塊了?人老了,貪財,但是也怕事!”
老人像是被噎了一下。
旁邊穿西裝的人撫了撫眼鏡:“我就說了,與我無關。我和那個人的見面次數都不到三回。”說完擦擦眼鏡。
然後之前看不清臉的女人被帶走,其他的像是被圍着的人也沒被放走。只是有一會了,才有人拿着東西,看了一圈,來冷靜地說:“問清楚了。”
屏幕中間的三個和周圍的人好像都緊張了起來。
然後說話的人才找個人進來,把老人、學生臉和小西裝喊過去,開始播放不知道哪裏來的音頻——
最開始是吵架聲,然後是相互咒罵,挂電話,再通話,再挂斷,裏面夾雜着催房租,然後學生臉的聲音從裏邊傳來,說再也不想見。
接着是路上的聲音,然後像是到了哪裏,打電話,再打,說自己到了,然後像是走路上撞到了人。
有沖突傳來,吵吵嚷嚷裏像是推搡起來,又有人驚呼,喃喃一句好貴,推搡裏似乎多了些扯斷東西的聲音,最後一聲撞擊聲打斷了雜音。
腳步聲走遠,又有人說等等,再回來,像是扒拉東西,然後那些窸窣聲音和焦急等待裏,有腳步聲飛奔跑遠,有聲音說被看到了,那個扒拉東西的人才急急忙忙離開。
雨聲慢慢充斥,然後很輕的腳步過來,又離開。
有人像是被撞了,醉醺醺嘟囔什麽業績不好狗都嫌,踉踉跄跄地腳步聲靠近,又在一會後,幹嘔聲音傳來。過了會,有摔在地上的聲音。
雨聲變大,悶哼聲傳來,然後驚慌失措的喘息裏,有人走遠,又遲疑走近。
什麽東西覆蓋在了收音設備上,原本的雨聲,一下變了聲調。
“兇手是她,但也不只是她。”那個人說完後,拿着不知道哪裏來的錄音。
冷靜的臉上忽然展開笑。
屏幕外,蘇秋白對着那個完全開心的笑覺出幾分變态感覺,默默後退了幾步。
然後小屏幕放大,036場地的四個參賽選手全部在旁邊一一對應。
老人——夏沉星
大學生——林林
保姆——臨清
偵探——安格
一邊系統正在顯示打分中,靜待結果。
而折線圖裏,關于幾個人的表現,蘇秋白看到夏沉星那一條折線在某一瞬間急速下降,然後停在了現在的位置,開始上下小幅度浮動。
他對着折線圖瞬間按權重算了平均分:夏沉星在下降之前是險險的第一,下降之後,現在是第二,基本追超無望,保底勉強。
院長和懷特先生看完其他的了,看過來,微笑說:“這是有仇嗎?這麽想要那位臨同學出局。”
說話時候照舊輕彎眉眼,笑不見底。
蘇秋白等在屏幕前,對着這句話輕輕說:“不知道耶。”
等到第一輪結果出來,夏沉星在這一局裏第二名,而安格第一名,第三四名則直接出局。
然後第二輪,通過的人們再次被随機打散成組,第二輪夏沉星的局在荒漠,而這一次則不再是什麽尋找兇手和洗脫嫌疑,而是尋找水源,以及,在找到水源之前,不被搶走自身的資源。
成績照舊是系統根據表現智能打分。
這一局是第一名。
第三局的時候,院長看看外面說:“時間不早了,先離開。”
懷特先生過來,笑眯眯應和了推着蘇秋白跟上去,在他剛看個開頭的時候,拉着一起陪院長去吃晚餐和順便談論什麽,吃完了,又回辦公室,然後長長的視頻會議裏,懷特先生和蘇秋白在隔音玻璃後交換配件,或者随便拆點其他什麽安上來,又或者卸下去,然後在拆卸幾次後,懷特先生一下:“哎呀——!”
拆解得太細,有零件掉到了角落裏,一時取不出來。
懷特先生就在零件臨時取不回來後,空着下半身,雙手作腳地跑到隔音玻璃前敲敲,引來了懷特院長的注意之後,才指指自己空蕩蕩的下半身,又指指玻璃後堆了一地的零零散散。
它對着過來的懷特院長說:“懷特,拆過頭了,零件掉進去,現在安不回來了~”說話的時候依舊輕輕松松的,又問,“怎麽辦?”
蘇秋白眼看着懷特院長發了個消息,然後一個箱子很快被人送來,裏面有簡單拆分的身體組建,懷特院長在暫停會議後過來操作了一下,然後把數據傳送過去,開機。
一個和懷特先生一模一樣的機器人就亮起了顯示屏,又說:“诶?又直接換身體了呀?不過感覺也不錯的呦~^ ^”
說完,轉身看地上的零件了之後,又看了會蘇秋白:“A21~”它笑眯眯說,然後對着地上,“這下方便繼續練習了~”頭轉一百八十度,“謝謝懷特^ ^”
然後舊軀殼上的領帶被換過來,懷特先生在蘇秋白被這操作怔了一會後:“不繼續維修了嗎?”
蘇秋白點頭,平複一下心情了:“繼續吧^ ^”再組裝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奇妙,又在懷特先生的理所應當和愈發高興一樣的表現裏,拿剩下的那些,和懷特先生邊讨論邊組裝,最後拼了個不太标準,線條也不太流暢的太空飛船。
懷特先生一拍六張照片。
蘇秋白被拉着也拍了一張。
回頭終于等到夏沉星過來,就在回去的時候說了會拼組的事,又在最後一項比賽也完成了之後,就這麽一起慢悠悠走在校園裏。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
蘇秋白一時沒問比賽成績,只是一起走在這裏,在白日裏暖光斂盡後,像是之前路燈下往教學樓或者其他教室走一樣,這會也走在路燈之下。
漸黯的光景裏,周圍人比早晨多,但是并不覺得吵鬧。
只是在周圍渲染出一點生活氣息。
兩只手拉着,又靜靜走了會,迎面像是恰好遇到一對小情侶卿卿我我,夜色漸深沒注意,走近了才發現。
他們往後繞了幾步,風微微吹,有落葉相攜,輕飄飄落下,恰好晃悠着進了掌心。
蘇秋白就舉起來看了一下,回去了,夾在書裏作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十二點之前!!不枉我為了調作息直接整個白天沒睡!這會十二點前更新完畢,一定也能十二點前睡着!
然後作息規律了就開始恢複日更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