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與首席解戰袍36
微矜持低頭, 夏沉星瞥過來眼睛亮亮的,又在回首間指下勾了勾。
明明如朝陽的笑就綻在眼前。
擡眼望去恰好是晌午時候金色燦燦日光,深秋時節樹樹點綴銀杏, 綠色的常青葉生機勃勃, 微微的風帶來別處嬉鬧聲, 而那個笑着的人斂了一下情緒,又拉着手, 微微勾唇。
斂不下去的笑意再次浮現。
蘇秋白屏幕随之:^ ^
夏沉星就在瞥來好幾眼後,對着這個笑臉色微微紅,睫毛扇了扇,又展開, 在風裏小動作顫了幾次一樣。
有人在簽到完畢後颠颠跑了幾步就過來,打破這會短暫的寧靜,蘇秋白就在夏沉星才擡眼的時候, 看到來人之前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是誰。
他往後滾了兩下, 調整角度,在後面開了錄像模式, 拉着夏沉星。
然後錄下的第一句卻就是連着的一大段:“咦?你之前的成績是多少呀?我怎麽沒見過你?短時期突飛猛進你一定有特殊的進步技巧咯,要不要來交換?說到交換,來交換聯絡方式吧, 我的聯絡方式是srt1314,啊,不是送人頭一生一世的意思!對了, 你叫什麽?唔等等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你知道我叫什麽吧?”
說話跟走路一樣蹦跳不常規,又在跳躍式說了一大段之後,才後知後覺一樣問起夏沉星認不認識他, 整身的帝軍白制服都硬是在微松的穿戴裏被帶出了智障兒童歡樂多的風範。
他驕傲一樣說:“臨清就是我,我就是臨清,經常逃課被逮回來的那個!”
蘇秋白默默記下了這號人物,在偶爾視頻通話的時候,聽到點名就聽到這位缺席了之後。
夏沉星則在這個稍微莫名的驕傲裏頓了好一會,還是看了看蘇秋白,道:“你好。”
其他有些驚異,或者想說和問什麽,又或者感覺有些意外之喜的人在瞥見這邊之後,就默默敗退在了這位一般時候都有些行為瘋癫的人之下。
臨清開心道:“你好哇!”
林林偶爾一擡頭,看到這邊,在言語被刺之後對着臨清看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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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白對着那些簡直過多的話語和簡直多動的舉止,則還是在臨清沒走的時候都錄了下來,然後臨去比賽分開了,才在最開始不知道那是誰之後,把這段信息存儲起來,又問夏沉星說:
“夏夏之前認識臨同學嗎?感覺有點吵鬧,但是好像并不讨厭呢^ ^”
其他人正在進場地,夏沉星想了會,看過去一眼,像是随着話語再看臨清,然後又看回來,對着蘇秋白,眨眨眼說:“不認識。不讨厭。”
說完,想了會,看了會問話的蘇秋白,又其他人催促的時候,在進去之前抱了一下,靠近了像是休憩一會,又像是之前不放心一樣。
蘇秋白揉揉他:“那就好。以及,夏夏加油!我就在這裏,不會關機,也不會離開。”
夏沉星才點點頭進場。
于是隔音和防護玻璃之外,蘇秋白就看到臨清在夏沉星進去後,在一邊蹦起來揮手。
夏沉星點點頭表示問好,又看回來,下午時分的風把頭發吹亂一些。
等到出來,因為後面還有幾組正在比賽,射擊項目的名次就暫時還沒公布。
不過蘇秋白現在能看得清楚,隔遠了依舊能知道個大概成績,就在夏沉星出來的時候很放心,只是在剛才聯網查詢資料之後,梳理一下短發,就往前去拉着人往醫務室去。
他說:“頭發亂了。”
夏沉星點頭,微微低下來,等蘇秋白梳理完了說“好了”才站直,又在去醫務室的路上,聽蘇秋白問了下比賽和傷口痛不痛,說他成績一定不錯,在他并不緊張的時候安慰不要緊張然後說起其他,說今天天氣不錯,明天大概也類似,既然明天沒有比賽又沒有課程,不如就好好休息了養傷,暫時不要多累,談論明天要不要到哪裏曬曬太陽……
夏沉星一一點頭,眉眼悄悄含笑。
回頭等到了醫務室,夏沉星脫下衣服後,新型繃帶雖然攔住了血液往外滲透,但裏邊的傷口還是在比賽中再次撕開。
醫生皺眉,但開完藥,還是只讓注意傷口。
蘇秋白就把醫生的話記下來,在上次看病的時候不在之後,把其他囑咐也記在數據裏,出去了,才小心問:“夏夏,傷勢很嚴重嗎……?還是有其他什麽事?你哪裏有覺得不舒服嗎?”
剛才醫生開藥的時候,像是要說什麽,但是頓了下,就沒說了。
這表現簡直有些像是當初他住院的時候,因為有未知情況,所以一時沒有說出口,只是讓好好吃藥乖乖住院。
夏沉星在緊張裏輕松笑着,只是輕輕抱過去了一下,看向還有其他比賽中受傷的同學們所在的醫務室:
“只是,大概想勸我不要比賽了,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又在醫務室裏其他同學都不會聽這個話的時候,想到帝軍裏少有人一點小傷就不繼續的,就不說了吧。”
說完,又抱緊,眉眼彎彎,“沒什麽其他大事的。我之後是虛拟空間的比賽,也不會再撕裂傷口了。只要一一幫我好好上藥就可以啦~”
眼睛清亮地看過來,無辜笑着,像是說着理所當然的話:“一一會幫我上藥吧?”他在有人側目看過來的時候,抱了一會輕輕放開,又拉手往前走,慢慢看回來。
蘇秋白點頭,他就又笑了。
然後走了幾步,伸伸手,夏沉星在夕陽時候見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又看地上兩人影子交疊在一起,就蹦過去踩了一下,又随着動作的變幻而踩個空,再輕松跳一下,像是專心做這種小游戲一樣,只是在游戲裏微微展顏:“再一項比賽,我的項目就結束啦~可以算作放假,暫時休息完這段時間。”
蘇秋白看過去,就見他只是在那拉着手,低頭望着兩個人相融的影子,專心微笑,專注看着影子,又在那片黑影裏一步步輕跳和走過。
那些輕快裏,寝室樓幾乎就在一步步裏轉瞬就到。
一路上夏沉星就那麽一眨不眨地盯着影子,一步步走上去又下一步,沒有擡過頭,卻又被牽着到了寝室樓下,在影子偶爾被路旁的樹蔭和建築物影子遮蔽之後,徹底被目的地所蓋住。
蘇秋白:“到啦^ ^~”
他才在低頭輕跳了一路後回來,又在上去的時候,轉而盯着兩只手,回去了,就眼神流連,只是在短暫休息,決定什麽都暫時不要做的時候,看了會,又在清理傷口和重新換藥後,換了衣物,平卧在床上,再一下把被子蓋起來,把兩個人全遮得嚴嚴實實。
全蒙住了,忽然就在被子裏不停笑。
蘇秋白看過去,隐隐的暗光映出夏沉星半朦胧的臉。
夏沉星湊近了說:“想起回來路上踩影子。當時我只看到腳下,只要往前走,然後就回來了,想起來覺得很開心。”
說話的時候眼睛看過來,又含笑扇着睫毛,靠近後眼裏的歡喜被瞧得一清二楚,在輕顫的睫毛下閃閃爍爍。
蘇秋白碰下睫毛,在瞧得分明的情況下,好像能感覺到那點癢意一樣:“以後也會這樣。”
夏沉星才閉眼了,睫毛閃了閃,心滿意足地帶笑而睡。
第二天好夢醒來,床單被套和衣服一起洗了拿去樓頂,他也依舊和蘇秋白一起,又在晾曬完了之後,找個地方靠牆坐着。
現在少有人愛專門晾曬,也懶跑這一趟,所以樓頂的衣物并不多,樓頂也沒什麽人,是讓人很滿意的現狀。
然後微風和着暖陽,靠牆坐着的時候,夏沉星慢慢靠過去,又無聲息地轉而換作了抱人的姿勢,最後慣常把蘇秋白團在懷裏,微微低頭貼過去,一夢一下午。
蘇秋白在懷裏看藍色的天,白雲浮動又随風,旁邊的挂着的白色床單随風漾動,影子在地面波浪一樣,然後風裏的自己和夏沉星就靜止在牆邊一般,只有夏沉星的頭發随着微風偶爾拂亂幾點,又被輕輕梳理回來,而後再被風吹亂。
這一片很靜,最多只有風忽然變大的時候,床單打個卷的聲音,以及輕輕的呼吸與心跳。
将收音設備擴大範圍,接收範圍調到極致,則也只從風裏截獲一些啦啦隊的加油和各項比賽的規則宣讀,寝室樓下的輕聲細語,道路兩邊細碎的樹葉嘩啦聲。
他在這個時候感覺有些微醺,便也沒有多想其他,靜靜卧了會。
只在好一會後,感覺自己有點要睡過去了,才在夏沉星像是已然入夢後搖搖頭,清醒過來。
打開之前記錄的筆記,夏沉星學過和記錄過的那些這裏都有備份,這會沒有其他事,日程表也早在這幾天沒有課程的時候閑散起來,蘇秋白就看起那些定義與解釋,在自己之前摘錄出來的一個個并不理解的意思裏回想夏沉星之前做再輸出時候解釋的話語,又慢慢回憶着,把慢慢記住定義和解釋的詞組或者事例放回去……
一個詞一個詞回憶之前,又在那會把自己不會的地方弄清楚,像是很小時候接受外界信息一樣。
回憶到一半,蘇秋白聽到呼吸聲變了一點,就把那些筆記都放到一邊,轉過頭去看夏沉星。
睫毛輕顫,然後慢慢扇開裏邊的半懵眼神,夏沉星醒來後迷茫了一會才想起是在樓頂睡着了,又看蘇秋白還在懷裏,就半清醒地抱緊一下,眯眼又歪頭過去,蹭蹭了淺睡過去。
蘇秋白摸摸頭,沒忍住笑。
笑裏陽光暖暖烘着,夏沉星大約又半夢半醒眯了一個多小時,淺淺睡着,聽得到外邊風聲,能感覺到懷裏的人,也在閉眼的時候知道自己在淺睡,卻又在這種狀态裏沉浸了許久,才在慢慢失去意識後,又睜眼醒來。
睜眼時候天邊晚霞蔓延住一片,而自家一一在他醒來後笑眯眯看過來。
夏沉星才在一不小心就睡了大半天後不好意思起來,臉色微紅,又顫顫睫毛了擡眼,放下蘇秋白,然後……
腿麻了,抱着(比較沉的)蘇秋白大半天一動不動後,沒站得起來。
回去時候被揉了好一會才能慢慢走路,又在到了之後,換了衣服才能躺在新換的床褥間,把今天的害羞埋在被子裏。
只在探頭出來的時候,睫毛并着閃爍的眼神害羞扇來扇去,又在好一會擡眼了,望見一個笑眯眯的笑臉符號後,再度把頭縮回被子裏,換藥時候側過頭,又一切都好了之後,因為白天睡太久,晚上反而有些睡不着,便探頭出去,見自家一一正在看書。
他看了會,蘇秋白在夏沉星腿麻後就不好意思了之後,裝作沒聽到聲音,沒猜到他又探頭出來了一樣,只是繼續暈頭轉向地學了會夏沉星的課程。
“一一。”
一會後,那些沒有窸窣躲進或鑽出被子聲音的安靜裏,他聽到夏沉星喚了一聲,便轉頭過去。
夏沉星伸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夏沉星[捂臉]:看書有什麽意思,看我呀~(*/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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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寫過十二點了_(:з」∠)_
以及,遲來的一聲:大家新年快來呀~希望大家2020都健健康康、平安順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