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節
第 31 章節
的,就聽見他這麽一句話。
李兆焯走過去,皺着眉在他露出來的手臂和雙腿打量,“你受傷了?什麽時候?打球那會兒嗎?”
那些牲口,技不如人就喜歡玩點黑的,看來下次得讓他們好好長點記性才行,李兆焯眼中有戾氣浮現。
他自己被撞得滿背的傷都沒得知宋林居受傷半分生氣。
宋林居不懂眼前人突如其來的怒氣從何而來,他指了指朝他走過來的人,言簡意赅,“後背,傷。”
許是熱水沖刷了點酒意,洗完澡後的宋林居稍稍清醒了些,還記得當時在休息室看見的滿是淤青的後背。
李兆焯順着他的指向看向自己,“你是說,你要醫藥箱是為了我後背的傷?”
宋林居點頭。
李兆焯眉頭松了些,沒受傷就好。
換到自己身上,李兆焯反倒不是很在意了,“過幾天就好了,沒必要。”
宋林居卻是固執地盯着他,“醫藥箱。”
和他說要洗澡一樣的表情,像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真的不用。”
“醫藥箱。”
李兆焯有些無奈,聲音壓着低哄,“快去睡覺,聽話。”
Advertisement
他仍舊重複那三個字。
得,要是不給他醫藥箱,這晚上估計別睡覺了。
之前的宋林居有多乖,現在的宋林居就有多讓人頭疼。
要換作昊子他們幾個,敢在他面前這麽鬧,他早就不耐煩直接給他們撂倒了,可宋林居……
李兆焯也不敢繼續深想為什麽宋林居對自己而言是不同的。
他走回客廳,在茶幾下的櫃子抽出了嶄新的醫藥箱,這還是他剛搬過來時這房子自帶的,他都還沒打開過。
宋林居将藥油倒在手心搓熱,熟練地在李兆焯淤青遍布的背上揉搓。
李兆焯被背上的大力揉搓得身體緊繃,緊緊咬着牙關,在開了空調的客廳一身熱汗,但到後面适應之後,甚至在痛意中感受到幾分酣暢的痛快。
搓完之後李兆焯是生龍活虎了,宋林居卻垂着眸沒什麽精神地耷拉着頭。
猜想他也是累了,折騰了這麽一天能不累嘛。
輕輕推了推他的頭,本來想讓他洗個手回房間睡覺,結果碰到滿手濕意。
“去洗個手,回房間。”
見宋林居連眼皮子都懶得掀起,晃晃悠悠去洗手的模樣,李兆焯只好認命地去拿吹風機。
吹頭發時那顆頭就在他手中倒來倒去,等他完全吹幹,那顆頭就完全倒了下來,一頭紮進柔軟的床鋪。
看着暖黃燈光下宋林居熟睡的側臉,李兆焯壞心思地捏了捏,他從小到大還沒這麽伺候誰呢。
臉都被捏紅了,倒在床上的人像是沒有任何感知,可見是睡得極熟,李兆焯輕輕摩挲着被他狠心捏紅的那塊。
這麽困剛剛還鬧着他非要醫藥箱,這人真是……
不知是不是藥酒在作祟,李兆焯感覺背上火燒一般。
是夜,瓢潑大雨,昏暗窄巷中,李兆焯正和一人激烈纏鬥,你一拳我一腿,招招生風,不分上下。
來回幾十招後,巨大的體力消耗下,那人耐力不敵,終于露出了丁點破綻。
李兆焯像頭狼,只要抓住一丁點漏洞就死咬不放,對面人在李兆焯狂風暴雨式的攻擊下頹勢漸顯,李兆焯趁他一個不注意就把他甩上牆面,緊接着扣住他的手欺身而上。
兩只手被交疊着扣在牆面上,像獻祭般被迫向他展開最脆弱的腹部,低垂着頭的人擡腿就朝李兆焯踢去。
但李兆焯早有防備,沒費多少力氣就躲開了他的攻擊,夾住他的腿,讓他徹底動不了,宛如被束縛在砧板上的羔羊。
“服不服,嗯?”極大的壓迫向他襲去。
那人依舊低垂着頭,眉眼被碎發遮住,李兆焯只能看見消瘦的下颚和緊抿的唇。
那人雖然頭低着,但李兆焯卻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傲氣和不服輸,這讓他更加興奮了。
輕而易舉地認輸有什麽好玩的,逼不屈者折腰那才有趣。
李兆焯嘴角勾出惡劣的弧度,大掌扣住眼前人的下颚,強迫他擡頭看他,透過雨幕隐約間能看見雙幽深的黑眸,被這潑天大雨沖刷過似的明亮通透。
為了在這寂寂雨夜看得更清楚,李兆焯湊近了不少,眼中充滿了征服欲,又問他,“服不服?”
李兆焯目光下落到緊抿的唇,好第一時間發現那個字從他嘴裏蹦出。
可等了很久都沒見他張嘴,耳邊只聞嘩啦雨聲中他們兩人粗重混亂的呼吸,剛剛打鬥實在太耗費力氣,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不知是不是他們靠得太近,他們兩人的呼吸亂着亂着頻率就漸漸就趨于一致。
逼仄的空間,過近的距離,交纏的四肢,胸膛起伏間帶起的陣陣摩擦,目光相接時的劍拔弩張的交鋒,将兩人之間氛圍從一種熱度推向另一種熱度。
針鋒相對在濃重荷爾蒙的作用下轉化成密不透風的暧昧。
氣氛使然,李兆焯心中的好戰因子在悶熱的環境下叫嚣着轉化成另一種形式的興奮。
心髒有力泵動,奔騰的血液快速淌過渾身上下每一處,帶起片片螞蟻爬過的癢,李兆焯渾身處于一種非常亢奮的狀态,滿身的血肉鼓脹騷動着急切地想要幹些什麽,可他又并不是很清楚自己這股撓心撓肺的沖動到底是什麽。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人家先折腰還是焯哥你先折腰這可說不定。(壞笑)
焯哥目光如刀:……我不要面子的啊?
不眠
李兆焯牙關咬得死緊,雙腮都鼓起,試圖将體內這股莫名的澎湃情感壓下。
明明禁锢別人,掌握主動權的是他,可他表現得卻活脫脫像只撓着籠子的困獸。
他大口呼出熱氣,茫然地焦躁着,縱是冰冷潑頭的大雨也絲毫不減他的燥郁。
眼瞧着對面的人魔怔似的低着頭越湊越近,那人許是不适應,偏過頭掙紮了起來。
李兆焯壓下他的掙紮,鼻尖抵在了那人的耳根處。
他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極淡卻很好聞。
李兆焯喉頭滾動,想緩解喉間幹澀,卻效果甚微。他的鼻尖不住地在那人耳根處游曳,像是在迫切尋找些什麽。
由于他過于急迫,鼻尖都被壓塌,唇也時不時擦過脖頸。
那人不适應這種親近,身體僵硬至極,脖頸緊繃着,頭偏到不能再偏,掙紮越發激烈起來,雙手差點就徹底掙脫李兆焯的束縛,雖然反應及時,但李兆焯還是被他重重踢了腳。
尖銳作痛的小腿骨讓本就滿腹燥郁沒處纾解的李兆焯火氣飙升,但一時沒能空出手來,看着眼前繃得筆直的纖細脖頸就一口咬了上去,如同獅子一口叼住了羚羊的要害般。
對方吃痛的悶哼讓李兆焯怒氣稍稍消了些。
纖細的脖頸,就在他嘴下,似乎只要他狠狠一咬,就能将這人的脖子咬斷。
徹底掌控對手的感覺好到讓李兆焯甚至慢悠悠舔了舔脖子上那塊帶血的牙印,牙印不深,很快就不再流血,只是李兆焯的唇舌依舊沒離開。
他不再滿足于那塊小小的牙印,敏感的耳根,利落的下颚,顫抖的喉結,脖頸的每一處都被他舔得濕漉漉。
他像是只貪婪的獸,從不為某個地方所停留,炙熱唇舌順着繃直的線條往上探索。
才剛碰到個唇角的李兆焯徹底被對面那人不要命似的掙紮激怒,大掌撈過纖直的脖子,粗暴地将他的臉掰正,唇準确地撞在那人緊抿的唇上。
出了籠沒了約束的獸,便只知一味掠奪。
二人唇齒間黏膩的水聲讓嘩啦作響,砸得人略微生痛的大雨都變得多情起來,溫度驟升。
扯開每每扣到最後一顆的衣扣,粗砺大掌一遍又一遍撫過線條流暢,薄薄覆了層肌肉的上身,在漆黑夜色的遮擋下留下令人臉紅心跳的暧昧紅痕,大掌無師自通地順着突起的脊骨向下探索……
攻占城池間,眼前遮住面容的碎發過于礙眼,李兆焯随手撸開那人過長的碎發,露出熟悉的清隽眉眼,這一眼讓他愣在原地。
那眼尾泛紅含着水光的漆黑眸子只低低掃他一眼,他就控制不住,粗喘着交待在了他身體裏。
腳下有懸空踩空之感,沙發上的李兆焯猛然驚醒,被夢中的情形吓得都直接坐了起來。
他租的房子原本是有兩個卧室的,可他覺着用不着,客房早就被他改成了健身房,昨天床讓給宋林居了,他自是不可能和他一起睡,就只能縮在沙發上将就一夜了。
沙發于他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子還是太窄小了些,他一慌張就摔在了地上,冰涼的痛意讓他清醒了不少。
拉上窗簾的客廳昏暗中就只有空調和電視的指示燈閃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