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第55章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自仙世紀年開始、天庭創立之後,可從來沒有敵人敢堂而皇之地進犯天庭,并且從容不迫地退走!姬玄黃那一掌沒有能夠攔住宣清和,半道出關趕來此處的兩位天庭護法也沒有做到,衆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宣清和在毀了天機院之後,潇灑離去!
“帝君,還追麽?”一道細如蚊蚋的聲音響起。
姬玄黃心中又驚又怒,他冷漠地一拂袖轉身就走!在剛才的一次交鋒中,他察覺到對方就像是深不可測的浩瀚之海,而且那道劍意的鋒芒并沒有完全地鋪展開!各族駐紮在了天庭的脈主到了事了才姍姍來遲,姬玄黃并不想多生變數。
天庭大殿中。
地正權馭惶惶不自安。那道劍意讓他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倒是玄天宗的人來此告狀,聲稱就是這道劍意毀掉了他們的宗門,甚至向前一步質問這般人物是如何出現的?她并非是仙界成長起來的某大族子弟,是自下界飛升而來的!
“她怎麽投入鳳來山的?為何沒有登名造冊,将她攬入天庭?”姬玄黃語調冷沉,雙眸幽邃森冷。
權馭唯唯諾諾地弓着腰,将責任推向了手下的人。誠然,天庭中有不少是數千載之前飛升的,可後來到了仙界,他們自行安家,又留下道傳和血脈,已經自成一個派系,哪裏還會管顧下界如何?在他們的心中,下界之人天生便居于下位,若不是一些財大氣粗的家族出來,權馭哪裏會刻意關心?畢竟這群人很難在天庭出頭,反正是被各大脈主搶回去當奴仆的命,何必再記下名籍?
姬玄黃眸光銳利,心中怒意如江潮,恨不得一巴掌将不成事的權馭拍死!很多下界飛升之輩的确可以不在意,但是那等修為高深的能人則是需要籠絡的,可那一位呢?現在屬于鳳來山麾下,使得他的大計受阻!
“天機院被毀,破陣的法器皆被壞去,我等仍舊是一個月之後進攻麽?”一位脈主緩慢地開口詢問道。
其實除了天庭的天機院,各族之中其實也是有自己法器的。然而他們并不打算過多的提供,導致自身的力量被削弱,這一點天庭一方也是心知肚明。姬玄黃坐在法殿之上,面色紅紅白白變幻不斷,最後恨聲道:“下個月的攻勢暫停,命那些匠師全力鑄造破陣法器!”
各大脈主之中傳來了嘈雜的低語中,其實不難聽出他們對天庭的懷疑和輕視。姬玄黃的面色更是難看,狠狠地瞪了縮着腦袋的伯淵一眼,将內心的狂躁與憤怒給強壓了下去。鳳修儒的消息散布出去,雖然不至于使得那群人背叛天庭,可對他的威信卻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這一切都是因為這逆子行事不當造成的!
站立在人群中的伯淵感知到了天帝那道冷厲的視線,心中驟然一寒。他明明按照母親的吩咐去做,可是父君的态度同預測的并不一樣。他不像是不怪罪自己,更像是因為眼前的時機不當而硬生生地将怒意壓了下去,等時機到了,他或許會再度發作。
天後宮中。
伯淵腳步匆匆,将伺候人的仙侍屏退了之後,他才望着天後緊張地開口道:“父君是否會查到是我散布的消息?”
天後擡眸望着伯淵,慢條斯理道:“他去查了麽?這重要麽?”沒等伯淵開口,她又問道,“方才的巨大轟動是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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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淵道:“天機院被人轟毀了。”
天後聞言“咦”了一聲,不解道:“誰還會有這般能耐?是鲛人那邊?”
伯淵搖了搖頭,他的心中滿是驚慌和不安,他又道:“我覺得父君已經厭棄我了,父君會不會與金烏和解?讓藏珠回來?我應當怎麽辦?”
天後斜了伯淵一眼,眸光微動。她的笑容輕巧嫣然,同伯淵的局促不安截然不同。“你該如何便如何,會有機會的。”
伯淵擰眉道:“什麽意思?”
然而天後朝着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沒有再度開口的打算。
鳳來山。
照亮大半個天闕的劍痕在臨近鳳來山的時候驟然一斂。
宣清和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她撫了撫天刑劍,笑容灑脫。
天刑劍劍身振了振,似乎有些不滿,顯然是方才的出場并沒有讓它産生多少酣暢淋漓的快感。要不是宣清和限制着,它都向沖上去一劍将姬玄黃那老家夥給砍了!飛升竟然要丹玉,那巨大的損失遲早要從天庭拿回來!
宣清和垂着眉眼。
直接将姬玄黃給砍了,這的确是一個辦法。但是天庭屬于小鳳凰的因果,甚至與很久之前的事情交織在了一起,就算要解決,也當是小鳳凰動手,而她就在一旁當個輔助。還有一點則是單單壓服姬玄黃一個人也沒有用途,在天庭之中彙聚了各族各脈,得聯連同他們的勢力一并清理了,這就不是某個人的事情了。
外間都在傳鳳來山的可怖,雖然小鳳凰沒有開口,但是她也能夠猜到,鳳來山出現了極大的變故。要不然為什麽整個鳳來山只剩下小鳳凰一只能夠現身的鳳凰?那四朵天地異火應當同鳳凰一脈有很大的關系。
鳳凰族地中。鳳凰神火在吞噬了紅蓮業火後驟然綻放出了一道明光,浩浩蕩蕩地填充着整個天宇,照得天地間白茫茫一片。不過很快的,那道明光開始鍍上了鳳凰烈焰的顏色,仿佛其中有一只火鳳翩然起舞。龐大的氣機在鳳凰族地中掃蕩,一個個小團子軟趴趴地窩在了地上,雙目灼灼地望向了那團重新煥發光彩的神火。
“懷真,他們涅盤之後由我二人看顧,你去外間看看如何吧。”大長老緩緩地開口道,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即将到來了。
越懷真蹙着眉,面上浮現出了一抹猶豫之色,二長老也跟着道:“這兒你放心吧,自然不會出事的。先前我們不許你去幽冥森獄,但是如今鳳凰神火重新點燃,那些困擾我族千載的惡氣将被驅逐,你不妨前去一觀。”
祭壇上的鳳凰神火氣機開始收縮,變成了一人高的灼灼燃燒的火焰,然而其對鳳凰一族的吸引并沒有減弱分毫。越懷真到底是念着外頭的事情,片刻後一颔首,應道:“我先出去瞧瞧。”
因坐鎮一條靈脈,鳳來山最是不缺丹玉和靈機。自宣清和的計劃定下後,不管是酔竹熊還是托庇在鳳來山的妖族、半妖甚至是人族都紛紛開始投入烏金壁壘以及連鎖飛舟的建造中。上方的氣機快速蕩動着,不過在即将往外波及的時候,又被仙涯丹紅的幻境給扭曲改造。
九玄真人坐在了石上,望着宣清和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你先前去哪兒了?”鳳來山裏失蹤一個人還是很明顯的,尤其這位是山主的準道侶。夏星槎那邊應當是不放心,三番兩次來詢問,可她哪裏知道宣清和會上哪兒去?
宣清和聞言挑眉一笑,懶聲道:“去了一趟天庭。”
“去哪兒都不要緊——什麽?”九玄真人陡然間回神,天庭兩個字在她的耳中如雷霆震響,她倏然間轉向了宣清和,眼中的錯愕和震驚難以掩飾。
“很奇怪嗎?”宣清和伸了個懶腰,她手指扣在了劍柄上,輕輕地敲動,半真半假道,“聽聞天機院中有匠師能夠祭煉強力的法器,我打算劫掠幾個回來。後來的天庭人馬聚合了,我只能夠将天機院給轟了再回來。至于人,一個都沒有撈着。”
九玄真人凝視着宣清和,對于這位的力量有了全新的認知。她正打算問些其他的話語,忽地瞥見了那一道若有若無的鳳焰,望了眼心不在焉的宣清和,她眼眸一轉,忽地開口道:“我之前聽你喊山主姐姐,想來是修道不足五百歲,怎麽能有這般成就?”
宣清和懶聲道:“仙界是萬界之中的祖界,時軌運轉不同。我在下界留滞千載,然而飛升則是新近有的事情。按照仙界的時軌運轉,從入道年歲算起的話,大概是不到五百歲的吧。”
“所以你沒有欺我,是我誤會你了是麽?”一道熟悉的、如玉石交擊又泛着一股冰冷的語調在後方響起,宣清和的懶散姿态驀地一收。原以為沒有個數月小鳳凰是不可能從族地之中出來的,為何她過來的時候自己沒有感知?是九玄在搞鬼?她瞪了一眼借着喝酒的動作掩飾笑意的九玄,又僵硬着身體緩慢地轉向了越懷真。
“沒有,都是我的錯。”宣清和低着頭乖巧地開口。
越懷真冷冷一笑,她的眸中迸射出了一蓬怒火,但是轉瞬便壓了下去。鳳來山外的動靜并不小,靈機波動,一眼便能夠看個透徹。她轉向了宣清和,擰眉問道:“天庭進攻了?”
宣清和輕聲道:“防患于未然。”
越懷真“嗯”了一聲,鳳來山中并沒有如此技藝,金烏那邊也不曾造就連鎖飛舟,八成是宣清和帶來的。只是在時間上,未必足夠。她轉正了面色,對着宣清和說出自己心中的憂慮,鑄造壁壘需要時間、涅盤也需要時間,天庭那邊定世鐘驟然響起,他們會等麽?如果天庭那邊攻過來,就要他們先行拖住了。
“這點倒是不用憂心了。”九玄真人擦了擦唇,爽朗一笑道,“天庭那邊天機院被宣仙子毀了,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敢輕動。”要她說,姬玄黃至少也要派兩尊護法過來一探究竟吧?哪裏想到他們的打算是完全吞下這個啞巴虧,天庭也太保守了吧。
“你一個人去闖天庭了?”越懷真倏地轉向了宣清和,語調冷徹,仿若冰雪。
宣清和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心中警鈴大作。她的思緒瘋狂地轉動着,思考如何擺脫眼前的困境。
越懷真瞥了眼将“幸災樂禍”寫在了臉上的九玄真人,也不想讓她在這兒看好戲。她扼住了宣清和的手腕,兩人俱是化作了白芒消失。
九玄真人“啧”了一聲,甩了甩空蕩蕩的酒壺,面上多了幾分無趣之色。她撐着下巴回憶兩千多年前、那在記憶中早已經模糊不堪的舊事一點點地明晰了起來。她轉向了法殿所在的方向,搖頭晃腦道:“幸好不像鳳修儒。”
法殿中,宣清和被越懷真推到了冰涼的榻上。
她凝眸望着上方的人,抿了抿唇。
黑色的長發垂落又被越懷真伸手撥到了耳後去,她的眉眼銳利,多少藏着點咄咄逼人,像是開刃的刀鋒。
宣清和先一步屈服,在越懷真開口之前便蹙着眉軟聲道:“我知道錯了。”
越懷真擰眉,內心盤桓的怒火在那份故作的柔軟姿态下陡然間消散,一點點無措和茫然緩緩地往上浮。她擡起了那只壓在了宣清和左肩的手,緩慢地落在了她的眉眼上。她有睥睨天下、肆意輕狂的銳氣,她可在天庭縱橫不為任何人所阻,她又自保的本事……可是一想到她涉入了險境中,仍舊不免心中抽痛。
“你要是——”“回不來”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宣清和阻攔住,可越懷真的眉眼中的乍然浮現的悲憫卻沒有絲毫的退卻。
“不會的。”宣清和篤定地開口道,她定定地望着越懷真,那再度垂落下來的發絲騷動着她的脖頸,帶着一重又一重的癢意。她的眼中光芒流轉,如星辰璀璨。“天庭原定一個月後便要來攻山,我不能讓鳳來山的草木被天庭的那幫人踐踏。你可以為了鳳來山一次又一次涉險,我自然也能夠為了你做同樣的事情。”
越懷真一怔,垂眸對上了宣清和的視線。那雙幽邃的黑眸似是勾人沉淪的幻夢。
她驀地想起族地中的兩位長老。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望着自己離去,他們不忍、不舍,他們想要阻攔可最後終究沒有阻攔。或許他們心中更多的是懊悔,就像是此時的自己,因為無能而不得不忍受那等痛楚。
長老們是因為同族,而她是為了自己麽?越懷真心中仿佛點燃了一捧烈焰,她的眸中蒙着一層迷離的水光,連帶着眼尾都變得緋紅豔麗,她對着宣清和輕輕地開口:“可我不想。”
宣清和抿了抿唇,她的面頰上似是浮現出了幾分委屈之意:“但是我甘之如饴,你不能阻攔我為你付出。”她在萬人敬畏中孑然一身,她一個人提着劍走過了漫漫而孤獨的長路。一個人啊,那有什麽好?
越懷真沒有說話,她緩慢地俯下身來,趴在了宣清和的身上,她咬了咬下唇,那顫動不已的語調洩出了一抹怨來。“我鳳凰一族鎮守幽冥森獄,以鳳凰神火灼燒惡氣,可最終為惡氣所侵,除了我同兩位長老之外,族中鳳凰全部退化,再無鬥戰之能,甚至都不能開靈識、化人形。”
宣清和猜想鳳凰一族出現了大變故,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難怪她會頻繁地離開鳳來山,難怪她會四處尋人戰鬥,不僅僅是因為那惡氣侵蝕了她的身體,導致她的靈力需要宣洩,更是因為她要做給外間的人看。這一代的鳳凰光是一人便如此嚣張,她的背後若無力量支撐,她敢如此麽?小鳳凰就是靠着自己的鮮血來震懾敵手的。宣清和憐惜之意更甚,那雙深邃的眉眼間殺機浮現旋即收斂,她緩緩地擡手攬住了越懷真的腰身,安靜地聽她說起鳳凰一族的秘事。
“直到後面我才從兩位長老的口中知曉,幽冥森獄是鳳主抽骨祭煉而成,鳳凰神骨同鳳凰神火想配合,足以将惡氣鎮壓。然而鳳主隕落之後,這神骨和族地的神火力量便逐年衰減,到了某一日更是幾近消失。最後舉全族之力才将之鎮壓,可正是因為此,惡氣對鳳凰的侵害進一步加重,最後導致到了這一地步。
“原先是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後來在鬼界中見到了鳳主驚屍,我心中便浮現了一個猜測。神骨的異變或許同鳳主的屍身有關,它到底是鳳主身上剝離的,在鳳主屍身堕入了惡氣之中,神骨怎麽可能沒有受到影響?
“不過這麽多年已經挺過來了,四朵異火已經被鳳凰神火吞噬,族地中神火點燃,等我鳳凰一族盡數涅盤,便是報仇之時。”痛色與怨憤緩慢地收斂,越懷真的語調也逐漸平靜。她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然而因為宣清和的手一收,又跌回到了她的身上。
底下的人身軀是軟的,淡淡的香味在鼻尖纏繞。
在一股腦兒地将心裏話傾瀉而出之後,越懷真心中的重負仿佛就此卸下了,在渾身松懈之下,免不了被那香氣勾動,墜入迷離而又惝恍的幻夢之中。“你做什麽?”越懷真瞪了宣清和一眼,有些羞惱。
宣清和攬着越懷真翻了個身,衣衫交疊在一起簌簌作響。她的眼中盈着笑意,她望着越懷真,那刻意地示弱姿态中免不了傾瀉出幾分銳利和攻擊性。越懷真的唇被自己咬得出血了,那點血珠點綴在唇上更顯得绮麗,她的心怦怦地跳動着,眼尾似是也跟着跳躍。她并沒有推開宣清和,反倒是反攬着她,将她整個兒壓向了自己。
她們的距離很近。
只要輕微的一個動作,鼻尖便能夠相觸碰。
宣清和舔了舔唇,可那勾起的舌尖無意間擦過了那抹豔紅的血珠。她笑了笑,低語道:“你将我帶回來打算做什麽的?你好像一次都沒有做。”
越懷真聞言反駁道:“什麽沒有?!”話音落下,她便回憶起那一日。同一座法殿、同一張床榻,是盡情釋放的情緒,是勾心奪魄的香/豔,也是烙印在心間的一抹不痛快。“你起來。”越懷真推了推宣清和。
宣清和輕哼了一聲,翻了一個身躺在了邊上。越懷真重新坐起身,她利索地抽下了宣清和頭上那一支束發的簪子,又解開了那條紅綢。亂發如雲,而面容則是皎白如雪。“擡起手。”越懷真推了推宣清和。
宣清和聽話地伸出手,等看這雙手被那束發的紅綢綁住,她才蹙了蹙眉,偏頭轉向了越懷真。對上那張緋紅的面頰,不解道:“你我神識交彙,做這個幹什麽?”
越懷真心跳得厲害,怕被宣清和看出自己的怯意,她忙不疊別開眼道:“你不是看了很多話本嗎?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
宣清和:“……”
鳳來山後山。
夏星槎聽說越懷真離開了族地,便匆匆忙忙地取了近段時間的文書打算告知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築造金烏壁壘的寶材實屬尋常,但是連鎖飛舟就不同了,寶庫中的所藏不停地被支取,雖然說以鳳來山的資産能夠支撐起,然而她的心中還是浮現了一個念頭:真的有必要如此麽?
她到了越懷真先前現身的地方,發現只有九玄真人獨自在喝酒。
“九玄前輩,可否見到山主?”夏星槎納悶地開口,法殿中沒有任何聲息,這兒也沒有人,難不成又回到族地中去了?
九玄真人觑了夏星槎一眼,慢悠悠道:“你怎麽不是找這個就是找那個?”
夏星槎咬了咬唇,有些讪讪的。山主不在的時候,那位總是同九玄真人一起喝酒,她不就以為這兩位關系很好。那位丢了,山主問起來不好交代,她自然要時不時地問一問她的行蹤。假裝沒聽到九玄真人的揶揄,她道:“既然沒在此處,我就往別處看看吧。”
“不用找了。”九玄真人搖了搖頭,她啧了一聲道,“她們雙修去了。”
夏星槎聞言一愣。她很快壓下了那抹茫然和驚詫,望着九玄真人認真道:“真人以為那連鎖飛舟有必要麽?”明明有鳳來山做依托,那并沒有壁壘功能的飛舟駐地看起來頗為雞肋。
九玄真人睨了夏星槎一眼,滿吞吞道:“你要是不想搬家那還是有用的。”到底是新近長成的,沒有見過過往的戰争,也不曾看到金烏大陣被轟擊時的模樣,難以想象也是應當的。獨自悵然了片刻,她又轉向了擰着眉心情沉重的夏星槎,她又揚眉一笑道,“倒不是怕天庭那邊無數破陣的利器,而是怕那位一劍連帶着鳳來山一起轟了。”
夏星槎一臉狐疑:“她有這般能耐?”
九玄真人點了點頭道:“她能大搖大擺地在天庭走一個來回呢。”
夏星槎被九玄真人的話語鎮住,良久之後才心情複雜道:“那山主不是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