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刻哪裏還有自己猶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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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43罪孽深重
入夜已深,趙婆子伺候了玉湘睡下後便帶上門出去了,今日惠征未來玉湘房裏,玉湘拉着趙
婆子說了好久的話才肯放開她走。趙婆子哄了她好一會才離開。
外頭早就無人,這樣深的夜裏,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而趙婆子的腳步也刻意的輕,不敢有一絲聲響。她并未往自己睡的地方走去,反而接着微弱的月光往後院走去。
那條路極為偏僻,夜深時分更覺荒無人煙,讓人不禁心裏一顫一顫,極為可怖。可是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只直直地走,駕輕就熟,直到推開了一扇破敗的門,走出府,然後轉身便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等待。
那人發現趙婆子終于出現,輕聲道:“額娘,你終于來了,今日怎麽晚了這麽久,過了一炷香的時辰了。”
“徐玉湘偏要我陪着,也只能等她睡下了才出來。這個女人愚鈍如豬,偏偏也是多事的。”
“額娘下一步需要怎麽做?一切都如額娘所說進行着,可安兒還是不明白額娘究竟要做什麽。”季安終于忍不住再問,盡管他知道就算一而再再而三表示疑惑,他額娘卻不會透露半分。
他只知道,當他七歲的時候不久,額娘就将他過給了季家醫館的,雖然如此,額娘卻每月都會按時來看自己,告訴他一定要報仇。
報仇是什麽概念?七歲的季安不明白。可是他亦是十分孝順的,從不悖逆自己額娘的意思。她喜歡額娘輕輕摟着他,小聲低吟的感覺。
安兒,我們注定是要報仇的。
有一個女人,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你的阿瑪,還有我們所有人都會被她害死。這個人是禍國殃民的賤人,不能留她。
季安聽不懂,但是只知道他的額娘不會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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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額娘老了,已經不複年輕時候的容顏,而且她總刻意穿的那樣滄桑,臉頰上本是細膩的皮膚,刻意裸露着被風吹日曬,再也不似從前。她的雙手因為做多了粗活而開裂,指甲剪得那樣短。
到底要報什麽仇,季安現在還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個仇人在葉赫那拉府,因為額娘千方百計就是要弄垮它。季安聽從吩咐,從勾搭綠筠開始,一點一點,與葉赫那拉府的淵源一點點變得更加深刻。
趙婆子此刻的笑容隐隐現了現,卻不像是四五十歲的老婦而像是二三十歲的嬌柔少婦。那笑容明明帶着陰冷。“安兒,絲言死了嗎?”
她從不多講,季安明白,自己的疑慮還在卻也順着她的問題回答:“恩,大小姐喚我去的時候,還沒死,沒救她,便死了。”
“恩。”趙婆子略帶滿意地颔首,“我知道你會懂,不用我一點點教你。”
“額娘,第三個了,死了三個了。究竟我們要找誰報仇?最該死的不是她們嗎?那為什麽要她們死?”
趙婆子見自己兒子一反常态地問自己,只道:“她們都該死,但是都不該死,最該死的不是她們。大仇未報,國仇家恨,安兒,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
季安道:“究竟誰才是仇人?是惠征大人?富察夫人?景瑞老太爺?究竟葉赫那拉家對不起我們什麽?究竟是怎樣的仇恨,不能直接除之而後快,而是這樣一點點折磨,額娘,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
“你怎麽了?”趙婆子終于感覺兒子的不對勁,“你從來不會問這麽多的。”
季安被這樣一說,心裏怯怯的,他擡眸望着自己的額娘,暮色四合的夜裏,她的眼睛那麽迷離。她是美麗的,她的美麗別人看不見,只有他知道。
“我只是不明白。越來越不明白。大小姐讓我救絲言,其實我可以的,我眼睜睜看着她一點點死去,她的神經還在掙紮,她的人還在抽搐,直到最後一刻,可是我說,她救不了。學醫數年,我造孽終究比造福多。”
趙婆子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是因為絲言死了?還是因為杏貞?”
杏貞,她怎麽忘記了這個可怕的女人。當季安對着她的時候,是否會像別人一樣眷戀着她?癡迷着她?她的話明明是反問,可是心裏卻不願接受事實,而她,明明很清楚。
“你不能和杏貞接觸!絕對不能,你要遠離她,否則我們的計劃會失敗,否則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都白費了!”她極力壓低聲音,但是喉間傳出的卻帶着滿腔的怒意,那種怒火擠壓着,随時就會爆發。
“為什麽?”季安不明白,他從未明白過。
趙婆子的臉因為怒火而微微變形,她沒有解釋只重重道:“不行,誰都可以,但是她絕對不行。”
“額娘,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和我解釋半分,我真的不明白。”他少有的倔強和追問。
“如果杏貞在,死的便是我。”她轉身即離,季安聽到後面的五個字“死的便是我”心裏一驚,她知道從小到大,他額娘從來不會說虛話。
他又想起杏貞了,不知為何眼前出現的杏貞越來越模糊,她的影像和額娘的背影疊在一起,那瞬間像是一個人,卻又是那麽格格不入。
像,又不像。
對于他來說,何其殘忍。
戀母情結,許是所有少年都有的,季安只是比別人嚴重一些。從小就不能時時刻刻見到的額娘,有世界上女人最美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時時刻刻在暗處盯着自己。
只有他知道,她的額娘是多麽美麗的一個女人。哪怕歲月慢慢在她臉上留下點點痕跡,如今還是沒有人能夠蓋過她俏麗的容顏。
可是額娘最厭倦的便是自己的面孔,她吃藥,吃的臉上的肉有些潰爛,再好,留疤,留痕,當白皙的膚色變得暗沉,生斑,她似乎很滿意這樣的自己。
可是一個人的美麗不是這樣就能夠掩蓋的。季安每每躺在額娘懷中,感受着她勻稱的呼吸,以及輕聲的呢喃,便覺得這個女人是自己永遠永遠最愛的女人,沒有人比得上她。
他長大了,額娘不再摟着他,但是只要看着她,想着她,便覺得全世界就在眼前。他對額娘的迷戀與日俱增。
綠筠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還是額娘的主意,他不喜歡,卻也照着她的吩咐一點點做了。綠筠柔軟的身子和輕聲的低吟讓他有點醉意,但是他眼前浮現的還是額娘的臉,額娘的眼睛。
額娘,從來沒有人可以代替。可是杏貞,卻讓他有了別樣的情感。
本只抱着接近的心裏去和她搭讪,去獲取她的信任。她是他的獵物,是他需要利用的對象罷了。可是一日又一日,他卻反而不受控制,就像他以前面對自己額娘時候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感。
可是他的額娘,始終是額娘,絲毫不能逾越。而杏貞,卻可以有念想。也許就是這樣,他的心裏才開始蠢蠢欲動,才開始不淡定。
何去何從,他一時間也開始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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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宅往事044禍事兩重(上)
經過幾個月在外頭的折騰,正揚終于回來了。而他這回回來,并不是自個兒情願,而是被春花樓的老板叫了兩個龜公,擡着一副擔架,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擡進了葉赫那拉的大門。
緣由為何?不過是正揚一直住在春花樓裏頭,日日夜夜要着姑娘陪,喝酒聊天,床上床下颠倒鸾鳳,逍遙自在。他出門這些日子,身上帶的盤纏早就用盡了,虧得還私藏了些許秀珠原本的家當,才撐了這麽久。由着葉赫那拉府公子的名號,也混吃混喝了月餘,老鸨再也忍不住,生生要攆了他出去。
正揚此刻卻病倒了,下不來床,也不知是真病還是假病,那老鸨見其死皮賴臉賴着,硬生生被賴了幾日,終究自己掏錢叫龜公将這個榨幹了油水的過氣少爺擡回去,順便附加一張清單,這一個多月欠債羅列清楚,為的就是去葉赫那拉府讨個說法,把銀錢要回來。
惠征勃然大怒,而此刻的正揚卻說不出任何話來,面色蒼白,神色痛苦。富察氏見了于心不忍,忙道:“去換了季安大夫來看看吧。”
“看?”惠征喝住,“自己折騰成這樣,被人家這樣弄回來?我們還要給這樣的爛人收拾爛攤子?你讓我葉赫那拉府顏面何存?”
富察氏被這樣一說,不敢動作,杏貞忙道:“阿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