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作主張。”
“額娘…”
還未等杏貞反駁,富察氏便轉身離去。只餘下杏貞一人獨自生者悶氣。
要說這富察氏,平日裏溫溫吞吞,這一遭卻鐵了心不讓女兒插手,下令将自己一向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關了禁閉,不允她邁出房門一步,杏貞着急卻也全無辦法,只得暗自讓蘭芷去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蘭芷總覺得這件事不是那麽簡單,翠屏的動機實在可疑。她的所作所為既不是貪財也不是貪權,更像是鐵了心要攪和整個葉赫府不得安寧。像是…報仇?又不像是。她一個天津來的土妞,不可能和府裏有莫大的仇恨。
再說秀珠。當府內鬧得風風雨雨,大夫人和大小姐因為翠屏的事兒意見不合鬧翻,甚至富察氏那房還因此囚禁了自己的女兒。秀珠不覺心裏暢快。可翠屏肚子裏那個,卻是自己心腹大患,此時此刻,也終于到了除去的時候了。
那一個賤人怎麽配懷有我葉赫那拉家大少爺的種!真是笑話。你富察氏要來拿我的錯處,我便反将你一軍!
她終于出手了。
秀珠在府外養了不少打手,此刻正是派上用場的時候,她吩咐打手頭子柴旺叫兩個身手敏捷的人佯裝送貨混進府裏,趁機劫持了翠屏到府外,翠屏被蒙汗藥迷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周身一片陰寒。
“你們是什麽人?”翠屏醒來後倒是出奇地冷靜,一點也不膽怯,可見其底子并不如一般的婢女,也是有點門路的人兒。
柴旺見翠屏這個樣子,倒是有點意思,歹心四起,笑道:“小姑娘見了我們倒是不怕,今兒個就是你的喪期!”
翠屏道:“哪條道上的盡管說來,我五步蛇的名號你可聽說過?還不快放了我,否則別說道上的弟兄們饒不了你,我葉赫那拉府上的大少爺也饒不了你們的狗命!”
五步蛇是天津那檔子時候翠屏的一個外號,那時候她花名翠香,是萬香樓的名角兒,因着身段窈窕,恩客總笑說她像蛇一般勾人。做那一行的,自然黑白都有涉及,雖然名號不響,卻也有那麽回事兒。
財旺一記巴掌打過去:“還有個名號,你個小婊子,我呸!”她狠狠吐了口口水。
翠屏大吼:“杏貞!是杏貞這個賤人,是不是?”
楚喬此刻推門而入,一笑道:“不是大小姐,是我要取你這個賤人的狗命!”她連日來遭翠屏的白眼冷言無數,今日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番,說話格外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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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旺問道:“楚喬姑娘,怎麽收拾那個賤人?”
楚喬道:“不知道兄弟們對孕婦感不感興趣?”
那小子聽了這話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忙點頭道:“還不知道這孕婦的什麽滋味呢,姑娘是要肯便宜了兄弟們的話…嘿嘿。”
翠屏聽後大叫:“楚喬!你敢!我肚子裏是二夫人的孫兒,大少爺的孩子,你敢這樣待我,大少爺和二夫人不會放過你的!”
楚喬笑道:“你以為我有這樣大的膽子,是夫人要你的狗命,不識好歹的東西,妄想飛上枝頭也看看你夠不夠格兒,你還想做少爺的妾侍,下輩子吧!你肚子裏的賤種更是夫人的心腹大患,夫人要麽不弄你,要麽弄死你!還不明白!也難怪,這是你第一回享受夫人的手段,自然不知道的。”
翠屏聽後,駭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這才求饒:“楚喬姑娘,以前我惹了你,是我犯賤是我不自量力,還請你手下留情,我好歹有少爺的骨肉,求你看在少爺份上饒了我!”
楚喬轉身去合上門,只道:“財旺,便宜你們了。這小蹄子騷得很,別看她現在不肯,要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
楚喬隔着門坐着喝茶,只聽着房內的動靜和翠屏撕心裂肺的叫聲,她聽得揪心,卻也聽得舒服,叫你這個不自量力的賤貨和我鬥,**以為真以為二夫人是吃素的?若沒有幾把刷子,她大房又怎麽會服服帖帖!
裏面完事後,動靜漸漸小了,楚喬踹門進去,卻見柴旺的兄弟還在系着褲腰帶,他們見楚喬進來,忙笑道:“姑娘時候掐的真準。”說話時候還不好意思笑了笑。
“得了得了,完事就自個收拾清楚,還這樣磨磨唧唧的。”楚喬瞥過翠屏,只見她衣服被撕爛,下身赤裸,身下一大灘血跡污穢不堪,整個密閉的小房間內還隐約有血腥味。楚喬皺眉道:“這氣味你們也下得去手。”
財旺一笑:“還挺刺激。”
楚喬心裏顫了一下,翠屏此刻早已經沒有力氣,癱軟在地上,任憑身上衣不附體。楚喬道:“把藥端來!”
“還吃什麽藥,這樣子搞,你以為我還保得住孩子嗎?”翠屏詭異一笑,淡淡開口。
柴旺忙指了一個小弟,小弟拴好褲袋忙跑出去将要端來,此刻藥已經涼了。
“楚喬冷冷道:“灌下去。”
翠屏伸手:“我自己來。”
楚喬看着她将藥盞一飲而盡,冷然道:放你一條狗命!把人扔回去。”
翠屏訝異,只想問一句:“你不怕我到大夫人面前抖露你們的醜事嗎?”可惜實在身子乏累,再也受不住,便沉沉暈厥了過去。
家宅往事022風波臨門【加更】
傍晚三刻,負責打掃的徐媽鳳花發現後院外頭橫卧着一具“女屍”,那屍體淩亂地癱軟在青石板地面上,下體赤裸,身上衣衫褴褛,血跡斑斑。徐媽一見此狀,雙腿便軟了。
那徐媽是個寡婦,她原先的丈夫在府裏頭幹活,得病死了,她手腳不勤快,卻礙着死去的丈夫幾分人情在府裏頭呆了十幾年。心腸不壞,卻喜歡說三道四,看到這樣一副景象,路也走不動,只能原地大喊:“死人了死人了,快來看吶。”
這一吼,全府上下的人兒都跑了來,蘭芷本在北苑打掃,也被引了過去,待到現場一看,才發覺那具所謂的“女屍”甚是眼熟。
啊!那半裸的屍體可不是翠屏嗎!
雖然頭發淩亂蓋住了臉,可這身形定是翠屏無疑。如今她躺在院外,裏裏外外圍了好些人,卻沒人走近。
蘭芷忙讓身邊的人去拿了件毯子幫着蓋上,心裏郁悶究竟是誰下了這樣的狠手,竟然這樣折磨她。待到她拿着毯子走近些,才發現翠屏的手腕微微挪動。
“她沒死!”蘭芷趕忙去扶了翠屏起來,試探了鼻息,果然有氣,不過出現已經休克昏厥,看着身子定是折損大半了,忙吩咐道:“快來扶過去,去請大夫過來。”
徐媽等人還在一旁看着,不敢靠近,唯獨菜根擠上來,并着蘭芷一塊扶起翠屏,人群這才騷動起來。
好在還有好心腸的人兒幫着去請了季安大夫,季安一聽翠屏出事,臉色煞白,忙背着藥箱匆匆而至。
蘭芷見翠屏這番樣子,心裏不忍,這個女子縱然有再大的錯處,這樣的當衆羞辱實在難當!況且她還懷有身孕,如此狠毒怎能忍心?季安支開了其他人等,匆匆檢查,許久皺眉不語。蘭芷忍不住,忙問道:“季先生,情況怎麽樣?”
季安面色不好看,頓了頓方道:“身上只有些小的擦傷,可是下體卻…”他調整了神色,道:“下體被淩辱過,潰爛紅腫,原先肚子裏的孩子也流掉了,才導致流血不止,疼痛難忍昏厥了過去。這樣的手法實在殘忍!如今最重要的保全性命,将孩子清理掉,否則母體堪輿。不過…這女子怕是再難有孕了。”
蘭芷聽後心裏亦是大駭,如此殘忍的手段加諸于一個女子身上,實在可惡!她聽後颔首道:“季先生,麻煩你照顧翠屏,這件事府上還要調查,還請先生…”
季安道:“放心吧,季某定會守口如瓶的。”
蘭芷點頭,待季安再檢查傷勢,開了藥方,又吩咐了一個平日裏關系尚好的丫頭幫着照看翠屏後,便匆匆往杏貞處走去。
杏貞還在禁閉,溫言溫玉早已将事情來龍去脈告知,她不得外出,心急如焚,見蘭芷來,忙問道:“溫玉說的不清不楚,究竟是何事弄成這樣?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蘭芷搖頭,道:“不知道是何人所作所為,發現的時候也早已經沒有蹤跡了,一切只能等翠屏醒來再問問,看她是否記得是誰做了這般事情。”
翠屏之事在這府裏頭又一次傳的沸沸揚揚,富察氏那頭聽了禀告,吓得坐不住,險些從凳子上跌落下來,素秋見大夫人的樣子,忙勸慰道:“都是有人背後造孽,夫人莫慌。”
富察氏接過素秋遞來的杯子,喝口茶壓驚,問道:“那…那孩子…”
素秋嘆氣:“都被人淩辱虐待了,孩子怎麽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