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了,将畫軸卷好收起,恭恭敬敬的捧着面呈給皇帝。
“臣、臣妾面對先皇後遺像,猶如日日聽受先皇後慈訓,讓臣妾深悟自己德性之不足,往後定将誠惶誠恐反省己身。皇、皇長子幼年失恃,臣妾請陛下将此畫轉賜與皇長子,以慰皇長子思母之情。”
于是先皇後的畫像便來到輝仁宮,殷永年将之挂在慈恩塔內,拉着易唯潤一起在慈恩塔前,對着畫像頂禮叩拜,并互敬酒水,解佩互贈,解冠結發,悄悄的完成了夫夫倆的昏禮儀式。
“母後,這是潤兒,是永年此生唯一的伴侶。”
殷永年才不管什麽侍君、正君,此生他的卧榻之上不會有他人酣睡,只有易唯潤才能與他相伴而眠。上香之後,他們都覺得畫像裏的先皇後在對他們微微的笑。
皇貴妃暫時不敢找易唯潤的麻煩了,因為只要看到他的臉就會想到先皇後的畫像,而自從皇貴妃安分夾起尾巴做人,晚上就沒有緊盯的視線和床前晃動的人影。
過了将近一個月,皇後稱易唯潤忠君敬夫,賜下碟旨,晉易唯潤的位份為側君,皇貴妃也不敢吱一聲。
就讓他們在這宮裏,再快活個幾日吧!
章十九、禍事
易唯潤升為側君後,雖然仍不能去上學堂,但皇後特旨他可以和殷永年一道出入教場。易唯潤終于從憋悶的後宮中解放出來,重回教場後就是先去跑馬、射靶,即使把自己弄得一身沙塵臭汗仍覺痛快不已。
“哈哈哈,潤娃子,師傅可想你了!”
範将軍大手一揮正要攬住易唯潤,易唯潤迅速躲到殷永年身後去,左右張望了下,确認沒有人在附近窺伺,才小聲地說,“師傅,潤兒如今是側君啦……”是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和範将軍随意的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了。
“噢,噢,我個老粗都忘了。”範将軍收回手抓了抓頭,然後指着标靶,“雖然多日沒有練習,但手藝還是沒生疏哇,真是好苗子。”
易唯潤握着弓把,開心的撫摩弓身和弓弦,從沒想過他會這麽懷念射箭。
讓易唯潤驚訝的是,一向不喜歡騎馬的太子殷永和,居然牽了馬出現在草場。
“大皇兄,潤哥哥。”
“見過太子殿下。”易唯潤拘謹的說,策馬靠向殷永年好離太子遠一點。
殷永和看他這樣顧忌,表情失落黯然,扁扁嘴,“潤哥哥,我知道母妃對你很壞,但是不要讨厭我好不好。”
易唯潤看他委屈的肉包子臉,也是有些于心不忍,馬鞭向前一指說,“這樣吧,我們來比賽騎馬,太子殿下要是贏過我或大殿下,我們還是好朋友。”
殷永和眼睛一亮,激動的點頭,範将軍就負責給他們當裁判,當代表起跑的手勢揮下後,殷永和一夾馬腹騎着馬就沖出去。他忘了自己對騎馬的恐懼,忘了沙塵帶給他的不适感,腦子裏只有一定要贏的念頭,答答答就跑在了先頭。
易唯潤和殷永年則在後面騎馬說笑,本來就沒有刻意要贏過太子疏遠他的意思,殷永和跑到了易唯潤指定的那棵樹下,回頭看見易唯潤和他大哥打打鬧鬧,雖然贏是贏了,心裏卻又隐隐感到失落。
“我贏啦!以後不能不理我。”殷永和急急忙忙地說。
“是,太子殿下,我們怎麽敢不理你呢?”
這之後,太子便日日都來教場騎馬,就為了能和易唯潤說上幾句話。且不只教場,太子還經常來輝仁宮蹭飯、蹭點心吃,易唯潤要他沒事少來,太子就理直氣壯的說以前他也是這樣的,怎麽現在就要趕他走呢?
“潤哥哥,你做的菜真好吃,比禦膳廚房的膳食還要好。”太子在飯桌上,總是這樣誇贊,易唯潤不置可否的笑笑,并趕緊給殷永年多夾幾箸菜肉,免得太子把他原做給殷永年的份都給吃完了。
殷永和來的太勤快,讓易唯潤頗感困擾,他和殷永年商量了下,決定給太子下帖猛藥,好叫他能知情識趣點懂得回避。于是本來殷永和又來蹭晚飯吃,沒成想就撞見殷永年抱着易唯潤在殿內歡好。
易唯潤身上只着一件單衣,雙手圈着殷永年的脖頸,兩條白花花的腿夾住殷永年的腰,全身都挂在殷永年身上,殷永年則抱着他的兩瓣屁股,站直身體向上不疊的挺腰,随着他的動作易唯潤就發出滿足的喘息。
“啊…啊…永年哥哥……”
殷永和紅着臉夾住腿落荒而逃,一路跑回東宮殿把自己埋進被褥裏。他腿間器物受了刺激腫得老高,他把性器掏出來握住上下撸動,心裏想的都是易唯潤的屁股和在其間進出的那根深紅肉杵,沒多久就射了出來。
太子看着自己掌心的白液,覺得天上地下的任何人都沒有易唯潤好看,他的侍妾和侍君都是趨炎附勢的谄媚之輩,只有易唯潤不會特意為了讨好而給他笑臉。
隔日,太子并沒有出現在教場,易唯潤本以為他和殷永年從此清淨了,誰知正在禦花園裏散步賞景時,殷永和突然沖了出來,無視了自己大哥殷永年,直接握住易唯潤的手。
“潤哥哥,當我的側君吧!我比大皇兄還要好,我是太子,以後就是皇帝,可以給你所有的東西,大皇兄啥作為都沒有,還不懂得憐香惜玉,把、把你當尿壺,我可不會這樣,我、我器大活好,比大皇兄強上百倍!”
易唯潤大力甩掉他的手,向後退開來,“請太子殿下自重。”
“我真的很好的,當我的側君吧,潤兒……”
沒等易唯潤拒絕他,殷永年突然發難了,他一把将殷永和掄起來,跑到禦花園的蓮花池将人扔了進去。
“永年哥哥,太子呢?”易唯潤追上來,焦急的問。
“蓮花池,喂王八。”
“天呀,快把太子撈上來呀!”易唯潤大驚失色,謀害太子可是大罪。
“不要,要喂王八。”
殷永年又開始犯軸,易唯潤頭疼不已,自己趕緊跳入蓮花池打撈太子。看易唯潤跳下去了,殷永年這才下水,一左一右把太子和易唯潤都帶上來。
殷永和谙水性,雖然有點受驚而嗆了幾口水,一身的衣服糊了層泥巴,不過基本并無大礙,但皇貴妃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可讓她等到皇長子犯蠢找死了。
殷永年和易唯潤的相交只是後宮的事,皇帝還能夠彈壓的下來,太子的身家性命關乎到國本,就是前朝的大忌,霎時間,說皇長子意在謀害太子,應下罪入獄的文疏雪片般飛呈而來。
此事算是因易唯潤而起,皇後便召易唯潤來“訓斥”,并要他日日都得到丹鳳殿罰跪“思過”,不過易唯潤膝下有軟墊,頭上有屋檐遮蔽,宮人還給他搧風,并不是太難受。
“年兒這孩子……是闖了大禍,本宮幫不了他…”皇後嘆息着說。
殷永年則要去皇帝的朝陽殿前聽訓,他的待遇可就沒有易唯潤那樣優渥,皇帝讓他跪着曬太陽,偶爾才去潑他一杯涼茶給他降溫。
“你!你!讓朕怎麽辦才好?”
“兒臣愚鈍,不能讓父皇舒心,請父皇讓兒臣出宮。”
皇帝看着殷永年,這個與他緣分不深的孩子,父子之間因為許多原因并不交心,等到殷永年能通曉人情了卻是留不住他。
“罷罷罷!”
幾日後,皇帝下了谕旨,皇長子殷永年素行不端,性情愚烈難以教化,着令即刻出宮,發至邊州建府,是為福王,并應入邊州軍營受訓、守東北之關,為朝陽國安泰全盡己力。
“兒臣,遵旨。”
殷永年這禍一闖,最終被踹到了邊關去吹東北風,皇貴妃派拔除眼中釘、肉中刺,別提有多麽暢快。
章二十、出宮
皇長子出宮建府,易唯潤做為側君自然是要同去的,易家人似乎被刺激的麻木了,即使聽說他是要去往遙遠的東北邊州,反倒沒有之前易唯潤成為侍君時那樣悲傷,只是上上下下動員起來忙碌的安排殷永年并易唯潤一行人的出宮事宜。
輝仁宮則是一片愁雲,先前才剛從浣衣司服完苦刑一個月出來的宮人,還沒過上幾天安份日子,他們的主子皇長子殿下就被踢出宮要扔到邊州去了。
“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京,在京城有家人的,或想留在宮裏的,但說無妨,不論去、留,念在諸位伺候殿下至今的恩情,殿下必不會虧待你們。”易唯潤坐在側位說到,殷永年則坐在主位,手按膝蓋一臉的面無表情。
底下跪了一片宮人,俱是鴨雀無聲,何寂跪在上首處,開始朗聲點名,“喜郎。”
叫做喜郎的小內侍被頭個點到吓了一跳,咬着唇身體篩糠似的打顫,最後用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