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裏頭是只有一國之後才能配戴的金銀飾品,皇貴妃趕緊關上寶匣,半罵着說,“私制皇後的配飾可是大罪。”但她臉上一點看不出生氣的樣子。
“娘娘遲早要實至名歸,成為丹鳳殿的主人。”
皇貴妃笑得花枝亂顫,回贈貝家女眷許多珍奇異寶,“托你們吉言。”
皇貴妃和其娘家,陸陸續續又收到許多賀喜的禮物,宮中幾位無子嗣的嫔妃,也急急忙忙的趕來道喜,并每天都來向皇貴妃請安,俨然她已是後宮的正位娘娘。
皇後的丹鳳殿則顯得蕭索冷清。
自韋家出事之後,皇後遣去不少宮人,只留數位較親近的貼身伺候,其他的一概發送銀錢讓他們返家。二皇子也不去上學或到教場騎馬了,鎮日躲在自己的寝殿內念書。
“平兒,母後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讓你受了連累。”
“母後寬心,兒臣都曉得。”
皇貴妃如願以償,最終讓兒子坐上了東宮儲位,二皇子殷永平則被命出宮建府,是為“壽王”,但皇後仍是皇後,皇帝并沒有下旨廢黜她的後位,只是讓皇貴妃執掌同理後宮之權。
“皇後母家失行,皇後卻未失德,因此朕不會廢她。”
皇貴妃不免失望,但仍露出笑顏向皇帝跪拜,“謝陛下聖恩。”
她的兒子已是太子,一個失去母家依仗的皇後有什麽可怕?
章十四、情窦
“潤兒,你回來了?”易唯儒下朝時在家裏看到弟弟很是意外,不是還沒到回家的時間嗎?
“…恩…”易唯潤含糊的應了聲,似乎有點心事。
“怎麽了這是?丢了魂似的。”易唯儒揉了揉易唯潤的頭發。
“……沒事。”
易唯潤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八成是在宮廷裏碰到什麽,不過易唯儒并沒有要追根究柢的意思。弟弟一向機靈,伴着皇長子有驚無險的過到如今也十五了,都是能成家的年紀了。
“等你出宮後,你想謀個官職,還是做點別的?禮部尚書令陳大人對你印象很好,想把女兒說給你,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哎,出宮?”易唯潤猛得回過神來問。
“是呀,潤兒,你已是個成年男子了,長久留在宮裏容易惹人非議,相信過不久陛下就會讓你出宮。畢竟現在的皇長子已不需要伴讀,皇貴妃娘娘都開始張羅為皇親子弟們選妃的事宜了呢!”
易唯潤聽罷愣住,久久沒有言語,默默的就回到自己房裏去。那個晚上,他徹夜難眠,想起的都是他和皇長子從太子宮返回的路上,無意撞見現在的太子殿下,把他的一個小侍衛壓到地上。
他驚得差點叫出來,是皇長子把他的嘴摀住,抱住他矮下身躲進暗處,靜靜看着那兩人交疊在一起。
年輕的小侍衛躺在地上,把手伸進太子的褲檔裏撫摸,太子也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揉弄。随着他的動作,小侍衛嘴裏發出叫聲,聽得人骨頭又酥又麻,然後他們倆俱都解開褲子,小侍衛把腿盤到太子身上……
易唯潤的理智認為他應該閉上眼睛,可是他沒有,只是無法控制的直盯着那倆人。他渾身燥熱,随即感覺到皇長子的身體也很火燙,皇長子緊緊的抱着他,沉重的吐息在他耳邊呼呼作響,好像大聲到會被那倆人聽見一樣。
而後,皇長子學着太子的動作,用自己的下身去頂他,那鼓鼓囊囊硬邦邦的一塊在他屁股上磨蹭,似乎随時要從衣服裏沖出來。
小侍衛的叫聲越來越大,可是易唯潤滿心裏只剩皇長子這邊的動靜。皇長子幾乎是含住他的耳朵,一遍一遍的叫着“潤兒”。易唯潤心跳得很快,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皇長子,還是在擔心他們會被發現。
易唯潤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離開那裏的,只知道一回到皇長子宮,他便拿起出入宮禁用的腰牌,逃離一般的回到了易家府邸。
隔天醒來,易唯潤就發現自己褲子濕黏一大塊,羞窘得不行,縮在房裏不肯出去,怎麽這麽大還尿、尿床了呢?
易唯儒有點擔心易唯潤的反常,因此早上就稱病請假沒去上朝,好說歹說才說服弟弟開門讓他進去,看易唯潤夾着雙腿一臉羞窘,和被他扔在地上的一團被褥,瞬間就明白過來。
“我們潤兒果然是長大了啊!”
皇長子殷永年起得很早,他先到澡間沖了大趟冷水,把腿間灼熱挺起的東西壓制下去,換好衣物便到慈恩塔去上香,然後到教場去跑圈,跑得渾身是汗後停下來練了會功,控制氣在體內上上下下繞了好幾周,才又回到皇長子宮沖涼。
重新換過一遍衣物,他到偏殿去發現易唯潤還沒回來,皇長子便看着空無一人的床塌發楞,而後趴到床上去,把自己埋進易唯潤蓋過的被子裏,汲取那上面屬于易唯潤身上的味道。
“潤兒……”
午膳時分,皇長子便被皇貴妃叫了過去。
如今的皇貴妃,兒子穩坐太子之位,皇後閉鎖丹鳳殿深居簡出,皇貴妃俨然已是後宮的實權者,吃穿用度都按着皇後的規格來辦。因此操辦皇親子弟婚事一件,也被皇貴妃認為是自己的權力。
“見過娘娘。”
“恩,來了?那邊的畫像你看看,有喜歡的就告訴本宮,本宮替你安排。”
皇長子一步都沒有挪動,只是說到,“都不喜歡。”
皇貴妃不悅的蹙起眉,很快又舒展開來,“是了,都是些紙張,哪能表現出這些大家閨秀們的風采。今日本宮安排了晚宴,讓你們都和姑娘們見見面、談談天,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語罷,也不給皇長子說話的機會,皇貴妃便揮揮手讓他退去。
當晚,皇貴妃果然在禦花園裏擺開酒席,許多渴望能将女兒嫁入王家的大臣,都攜上他們适齡的閨女入宮與宴,這可是他們結交親貴不可多得的機會。
皇長子坐在位置上,滿臉的生人勿近,大家也都知道他的脾氣,沒有人上前來與他攀談,都認為把女兒嫁給這樣沒前途的皇子不會有任何好處。
“去,給你們的大殿下敬酒。”
皇貴妃命令到,一名宮女便捧着酒壺走向皇長子為他斟酒。
“殿下請用酒……”
宮女柔柔的說,皇長子幾杯喝完一壺酒,将杯子在桌上一蓋,“喝完了,妳走吧。”
“殿下喝得這麽急,是因為奴婢長得不好,所以不願多看嗎?”
皇長子側頭瞥了身旁的宮女一眼,“恩,不好看。”
宮女一時語塞,沒想到皇長子這樣不解風情,随即委委屈屈的哭泣起來,“奴婢自知蒲柳之姿,無法入殿下的法眼,但奴婢仰慕殿下……”
說着,宮女就要把身體貼近皇長子,皇長子猛得推開她,從位置上站起來。
宮女滾到地上,可憐兮兮的嬌聲喊痛,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眼裏流露出對皇長子的責怪。皇長子手足無措,他讨厭這樣的情況,別人只會責怪他無端生氣,只有潤兒理解他……潤兒,潤兒。
皇長子匆促的離開了宴會,不過沒有人試圖挽留他。那名宮女起身後,又款款的回到皇貴妃身邊。
“娘娘,皇長子把酒都喝了。”
“做得很好,下去領賞吧!”
皇長子一路狂奔回到自己宮中,易唯潤已經回來了,看到他露出一個笑容。
“永年哥哥,怎麽回來的這般早?我聽宮人說禦花園有宴,皇貴妃娘娘要為你們選王妃呢。”
“不喜歡。”皇長子灼灼的盯着易唯潤說。
易唯潤無法直視的低下頭,開始玩起自己的衣襬,嗫嚅着繼續說到,“再過幾天,潤兒可能得要出宮了…以後,潤兒就不是殿下的伴讀了。”
“潤兒不要走。”皇長子抓住易唯潤的雙手,心裏有些着急。
“我……殿下以後有了王妃,就不會要潤兒留着了。”易唯潤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不要王妃,我要潤兒。”
“可是…永年哥哥你是王爺,你該娶個王妃,潤兒只是個伴讀……”易唯潤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怎麽會這樣說?
“我要潤兒,我只要潤兒。”
皇長子緊緊抱住易唯潤,像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裏。易唯潤回抱住他,擡起頭,把嘴湊上去在皇長子唇上輕輕碰了一下。
殷永年只覺自己鼻腔盈滿易唯潤好聞的味道,他想要更多、更多,他捧住易唯潤的臉,迫不及待地咬了回去。
章十五、初開
何寂因事請假出宮不在,宮人又一向懂得回避好給皇長子清靜,因此偌大的宮殿裏只剩情窦初開的兩人。殷永年一把将易唯潤抱起來走進內殿放上床,兩人開始手忙腳亂地解對方的衣物,很快就都脫得赤條條的。
他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