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騙婚騙心,還不負責……
第20章騙婚騙心,還不負責……
“那以後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保護你,好不好?”
陸星眠胸口咯噔了一下。
房間采光一般,女孩如水的眼眸波光蕩漾的望着他,閃過期待的光,又迅速被不确定因素給壓下來。
她垂下眼眸,問:“你今天突然來找我是為什麽?”
陸星眠不好奇他怎麽知道自己的具體門牌號,畢竟張憲就在他的手底下做事,張憲曾經給她寄過快遞,知道她的地址。
莫隽堯上來之後才發現合同落在車裏了。
雖然他是第一次到這,卻也能感受到像這樣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很一般,實在不适合在屋裏聊那麽重要的事。
“換衣服,出去再說。”
“哦。”
陸星眠打開兩排的小衣櫃,拿出一套要換的衣服,轉身看着還杵在書桌邊的男人,小聲提醒他:“我要換衣服了。”
莫隽堯會意,邁步去陽臺。
陽臺只用半透的簾子遮住。
莫隽堯雙手插着兜,透過窗戶往外看,這個小區地理位置很一般,外面是一個工地,正在搭建新樓盤,想必平時噪音挺大,工人來來往往安全系數也一般。
再一想到合租房內部的情況,那個光着膀子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和這樣的異性同進同出,她的心也是夠大的。
他嘆了口氣,等了兩三分鐘,裏邊沒動靜,莫隽堯回頭:“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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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子沒有完全拉嚴實,透過一指寬的縫隙,莫隽堯看到女孩曲線誘人的後背,小腰細得不盈一握,皮膚像白雪一樣白,正因為太白,後背上幾道沒有完全淡化的傷疤顯得格外明顯和突兀。
莫隽堯擰了擰眉,臉色不自覺的沉下來。
陸星眠也注意到陽臺的上某人的視線,驚慌得大叫一聲,将套在脖子上的t桖往下套牢。
女孩臉蛋漲紅,像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幽怨的瞪他:“你怎麽偷看!”
莫隽堯真沒想偷看,只是沒想到她的動作這麽慢,也沒預防到簾子沒拉好。
他理直氣壯的撩開簾子走進來,嘀咕了聲:“還說要當我的老婆,連看都不讓看。”
不滿得撅着嘴:“我現在還不是你的老婆。”
男人勾了勾唇:“很快就是了。”
他壞笑的樣子讓人容易眩暈。
陸星眠愣了下,他什麽意思?
什麽叫很快就是他的老婆?
陸星眠跟着莫隽堯下了樓,她在想在房間換衣服時發生的那一幕。
她受到驚吓,不是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後背,而是怕他看到自己後背上的傷疤。
她的皮膚就像新生的嬰兒一樣痊愈得很快,以前的傷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背上那幾道疤是陸大衫在她來今城前用皮帶抽的。
原因是陸大衫豪賭輸了欠了十多萬,他的名聲已經在親朋好友那臭爛了,根本沒人願意借錢給他,于是便打起了陸星眠的主意,陸星眠自從長大後日漸出落得美麗動人,當地好幾家人看上了她,排着隊和陸大衫定親,而那些定親對象年紀不等,大多是比陸星眠大十歲十幾歲的,更離譜的有二三十歲。
陸大衫看女婿的标準自然是誰有錢給的彩禮多,如果不是陸星眠不到法定婚齡,早就着急把陸星眠嫁出去了,這次因為欠了債,就想把婚事早點定下來好早點收彩禮還債,要帶陸星眠去和人相看時,陸星眠反抗之下被陸大衫拿着皮帶狠狠抽了幾下,絕望之下,她連夜買了火車票趕來今城,除了身份證和手機,什麽也沒帶。
陸星眠知道陸大衫還沒有放棄把她賣給別人的想法,所以她才很着急得獨立掙錢,只有自己變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
在之前她是這樣想的,因為沒有人能給她依靠。
當然,在認識莫隽堯以後,好像一切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陸星眠以為自己的光照進來了,後來她才想明白,沒有人可以照亮你的世界,除了你自己。
尋找光明的路上,或許累過,迷茫過,也抱過僥幸的心理,但終歸到頭還是需要步入正軌。
陸星眠坐進了副駕駛座,她自覺的系上安全帶:“我們要去哪裏?”
莫隽堯只是坐在駕駛座上,沒有系安全帶,也沒有要發動車子的動作預示。
這時,他往後伸手,将後座上放着的兩個文件拿過來。
一份遞給她:“你看看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
陸星眠好奇的看了眼。
提前夫妻協議?
她怔了下。
昨天見面回來後,她就以為沒戲了,沒想到他竟然拟了協議。
陸星眠認真翻看起來。
協議內容不多,就跟她說的一樣,因為她現在還沒到法律婚齡,協議證明兩人提前結婚,兩年後再走法律流程,在這期間,兩人享有夫妻的權利和義務,如果有人違背或者背叛,便淨身出戶。
陸星眠呆呆的看着莫隽堯,張了張嘴:“你真的要娶我嗎?”
簽了協議,就等于她嫁給了莫隽堯。
婚姻從來都是件需要慎重的事,在這之前陸星眠是完全沒有對婚姻的概念的,從小她的原生家庭就是個十分糟糕的示範。
她其實對愛情和婚姻沒有一點點的期待。
當拿到這份協議時,她被迫地去直面和思考這個問題。
當然,以她現在的年齡,無論怎麽想,對婚姻的概念都是模糊的。
她想的只是眼前這個人。
嫁給他,自己怎麽想也不吃虧,可他不一樣,他是虧大了的。
所以他為什麽同意用這份協議和自己人生綁在一起?這對他是不公平的。
莫隽堯只是靜靜看着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打從見他的第一面起,陸星眠就覺得這個男人的雙眸特別深情。
被他深情注視時,一不小心就淪陷了。
她腦子裏忽然有個畫面,一對正在舉行婚禮的新人,站在教堂裏,在神父的見證下。
你願意嫁給我嗎?
陸星眠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她覺得自己一無所有,遍體鱗傷,誰娶了誰倒黴,莫隽堯敢娶她有什麽不敢嫁的。
得到她的回應,男人扯了扯唇角。
拿起別在胸前的鋼筆,在自己的那份協議簽名處,幹脆利落的簽下莫隽堯三個字。
兩人都在兩份協議上簽了字,一人一份。
陸星眠拿着簽好的協議書,心底冒出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
因為一切進行得太順利,以至于讓她有種身處幻覺的感覺,不真實。
大概是她的表情看起來和新婚夫婦幸福的樣子有點差距。
他忽然說:“現在後悔可來不及。”
“沒有……”
“既然這樣,你趁着周末收拾東西,搬到我那去住。”
話題轉變得太突然,陸星眠有點驚了:“啊?”
“有意見?”
搖頭。
“有意見也沒用,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是的,夫妻住在一起是最基本的。
“我名下房産有十幾處,比雅逸軒好的有不少,你看你是想挑一個沒住過的當做婚房,還是繼續住在雅逸軒?”
說着,他打開保存在手機裏的房産信息,遞給她。
按照莫隽堯的意思,他是傾向于用一套沒住過的房子當做兩人的婚房,但他覺得陸星眠應該更想住在離徐蘭近點的雅逸軒。
陸星眠聽說他名下有十幾套房産時都驚呆了,現在房子不限購的嗎?
握着的手機有點燙人,陸星眠浏覽着上面的房産信息,信息裏有标明每棟房子的地理位置和市場價值,每一套房都是以億為單位的。
呃……
她知道莫隽堯有錢,但對于這個“有錢”沒有數字化的概念。
如今只是了解到一方面就吓一跳了。
“就這個吧。”陸星眠默默把手機遞給他,語氣虛到不行。
她覺得自己不配挑選,最後挑的是一個所有房子中面積不算特別大,但交通方便地理位置很好,兩人上班都很方便的。
莫隽堯看了眼,好奇問:“不住雅逸軒?”
陸星眠搖了搖頭。
她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如果住在那裏,石小龍就會三番兩頭找上門來,陸星眠不想他因為自己而為難。
莫隽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點了點頭。
不一會,他又說:“既然都結婚了,就相互交代一下彼此的底吧,我名下的財産大部分是一些不動産和公司股權股票,還有一些小投資,估算有兩千多億。”
他看向她:“你呢?”
在聽到他說名下財産有兩千多億時,陸星眠已經死了,被吓死的。
媽媽呀,忽然有種傍大款的罪惡感。
一想到這些都是婚前財産,跟自己沒關系後,她竟然松了口氣。
她弱弱的回答他的問題:“我,負債一萬。”
看着女孩垂着腦袋,嘟着嘴不好意思的模樣,莫隽堯勾了勾唇。
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兩指夾着遞給她。
陸星眠上下撲動睫毛:“什麽?”
“零花錢,順便把債還了。”
她戳了戳手指:“這怎麽好意思,人家嫁給你又不是看上你的錢。”
他饒有興趣的盯着她:“那你看上我什麽了?”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讓我做你的女人,我只是給你機會而已。”
莫隽堯忍俊不禁,點了點頭,語氣極其柔軟:“感謝小公主給我這個機會。”
小公主?
第一次有人這樣叫她。
陸星眠曾經也是有過一個公主夢的,只是被現實無情打破了。
她揚起不解的臉,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矜貴,溫柔深情,完美得無可挑剔的男人。
她問:“莫隽堯,你為什麽要娶我啊?”
是傻嗎?
男人舔了舔唇:“想把你養肥了,吃了。”
陸星眠下意識抱住了自己,不寒而栗。
她可以相信莫隽堯是能夠把自己養肥的,但從不敢想他竟然是為吃了她。
-之後兩人一起去吃了早餐,莫隽堯還有事就走了,讓陸星眠回去收拾行李,等婚房那邊收拾好便搬過去住。
到了家,陸星眠把提前夫妻的協議書夾在日記本裏,這一天下來,她的心情變化很大。
莫隽堯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通知她搬家。
陸星眠來今城時沒有行李,住了兩個月也就多了被褥和幾件衣服和幾本書。
被褥什麽的她放到了小區捐贈箱裏,所以莫隽堯來接她時,她背着個包就下來了。
上了車,她看着莫隽堯眨了眨眼,真誠又無辜的問:“可以拎包入住嗎?”
“不拎包都行。”
“嘿嘿。”
到了新住處,莫隽堯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我半個小時後有個局,你先一個人在家待着,有阿離陪你,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好了,在二樓,門密碼跟以前一樣。”
“哦,好。”
來到新的環境,陸星眠原本的那點陌生和不适應,在打開門阿離聞聲跑來的那一刻,消失了大半。
陌生的環境因為有熟悉的夥伴陪着讓她心裏踏實不少。
晚上,陸星眠躺在粉色的柔軟大床上,床很舒服,睡意很快就找上來。
她透過清亮的月光看房間布局,粉白的紗窗簾到床上粉色的帷幔和地上毛茸茸的地毯,無不透露着滿滿的少女氣息。
一看就是針對她的年齡和喜好來準備的。
陸星眠想的卻是,他雖然讓自己搬過來一起住了,卻單獨為自己準備一個房間,新婚夫婦不是應該睡在一起的嗎?
自己能給他的東西本來就微乎其微,他什麽也不圖她的,那為什麽要娶她呢?
陸星眠帶着這個疑惑睡了一會,意識模糊間,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和隔壁開門聲。
尋思着是他回來了,陸星眠從床上爬起來,抱着枕頭走出去。
她敲了敲隔壁的房門。
莫隽堯剛點了根煙,聽到敲門聲,應了聲:“進來。”
門打開,只見陸星眠穿着一件白色蕾絲邊睡裙,抱着枕頭,頂着一頭睡過的痕跡的蓬松頭發,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看他。
“醒了?”
莫隽堯回來的時候去房間看過她,尋思是不是自己動作太大了把她吵醒了。
陸星眠點了點頭,因為房間煙氣重,嗆得她咳了兩聲。
莫隽堯将才抽了兩口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接着擡手向女孩勾了勾手指:“過來。”
陸星眠挪着可愛的小步子走進來。
莫隽堯剛從酒局回來,喝了不少酒,看着她穿着睡裙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嗓音有點啞:“坐。”
陸星眠剛來坐他旁邊,忽然,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冷不防的,她被迫跌入男人懷中。
男人強大的氣息頓時将嬌小的她包裹住。
唇瓣貼在女孩耳廓出,開口,淡淡的煙草味伴随着滾燙的酒氣襲來:“把你吵醒了?”
陸星眠在男人暧昧氣息的包裹下縮了縮脖子,她咽了口唾液:“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啊?”
她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
“查崗?”
她搖了搖頭:“你喝酒了。”
“嗯,所以我現在自制力不是很行。”
說着,張嘴,在女孩耳廓處咬了口。
酥麻的觸感令陸星眠縮了縮脖子,她嗤了聲,下一秒,男人寬大的手掌裹住了女孩的下颌,輕捏擡高對向自己,他的俊臉慢慢向她的湊近。
陸星眠下意識往後退,又重新與他拉開距離,奈何她就被困在男人,再怎麽退也是在他的掌控氛圍內。
只是因為她這個動作,男人動作滞了一秒。
他眼中的溫度由灼熱降了幾分:“不讓親?”
陸星眠搖了搖頭,她只是協議已經簽了,親熱在這段關系裏處于正當關系,方才只是不習慣之下的動作。
她閉上眼睛,嘗試着讓自己不太緊繃。
男人的氣息将她裹得緊緊得,她根本無法放松,這時,他再次貼近,唇精準無誤的壓了下來。
陸星眠渾身繃得跟個冰塊似的,牙關和唇都咬得死死的。
莫隽堯在女孩的唇上輾轉,幾次試圖撬開,還是沒成功。
他松開她,眼裏的光黯淡下來:“我們做着最親密的事,但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你對我的感情。”
在自己主動跟她親熱時,她看似迎合,潛意識卻是在逃避抗拒,懷裏抱着的抱枕恨不得将他推得遠遠的。
接吻時,莫隽堯是可以感受到她對自己有沒有感覺的。
陸星眠睜開眼,垂着腦袋不敢看他:“對不起。”
看到她這副模樣,櫻桃小嘴被自己親得紅腫,好像挺委屈的,莫隽堯不忍責怪她,也不好再強迫她。
他嘆了口氣:“回去睡覺吧。”
陸星眠從他身上起來:“那你也早點睡。”
“嗯。”
看着她不自覺加快步伐離開房間的背影,像一只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着急忙慌的逃跑,莫隽堯苦澀的扯了扯唇角,嘆了聲:“小騙子。”
騙婚騙心,還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