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審問
第二天我等到傍晚要回家了都沒等到于幕寂來問情況,忍不住好奇,就用了傳音,“于主司,你不是說要來問我情況嗎?怎麽一天都不見人影?”
過了一會,腦中傳來于幕寂的聲音:“我在審犯人,他至今一個字都沒說過,所以我今天都還沒離開過地牢,要不然你過來跟我商讨下。”
我想了想,覺得也只有這樣,但一來想到我沒去過戰事殿,二來說是地牢的地方應該挺陰森的……于是轉頭對白路說:“我要去戰事殿找于幕寂說昨天的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白路聞言,也沒多問,站起身便說:“走吧。”
白路親真值得信賴!想他那麽聰明肯定知道我是不認路外加害怕,這次沒嘲笑我就同意了,難得!
我跟着白路到了不遠處的戰事殿,門口的兩個役官卻把我們攔了下來。
“你們是何人?戰事殿一般不進外人。”
看着那懷疑的眼光,我吓得一愣一愣:“我、我是逸雲樓的檢事,來找于主司的……”
看這兩個人的級別應該就是不會出入逸雲樓的,想必不識得我們的長相,而且我在他們那淩人的氣勢震懾下,講話一點底氣也無,眼看那兩個就要趕人,白路卻突然把我拉到一邊,用他那标志的冷臉說道:“兩位神官,在下是逸雲樓的執務,昨日在我們逸雲樓送上來一個假冒天府神官的人,于主司帶來了戰事殿的地牢看守,因他無空,所以請我們容檢事過來商讨,如果你們懷疑的話,可以請示下于主司。”
想必是因為假神官這件事肯定還沒有多少人知道,聽白路這麽說,那兩個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暫且相信了我們,通傳了以後領了我們進去。
看來光有官職沒用,氣勢還是很重要的……
我跟着他們進去的時候,滿腦子只剩下這個想法在不停盤旋。
戰事殿的地牢倒是沒我想象中的陰冷潮濕,肮髒不堪。雖然稱不上明亮,但是十分整潔,空氣也不會有污濁的感覺,倒像是有人天天清理。
本坐在審訊臺後面的于幕寂見我從樓梯出現,便起身迎我,帶着一絲笑意說:“剛才他們來報,本是被我邀來的容檢事在門口竟被戰事殿的神官攔在門外,容檢事原是平易近人,他們卻沒有慧眼識人,是我管教的失誤,我已經罰了他們的俸祿,還望容檢事莫要見怪。”
“呵、呵呵,于主司千萬別這麽做,他們盡忠職守,何錯之有?罰他們就是跟我過不去了。”于幕寂這麽明顯的挖苦我,真是好生郁悶,但是我卻也只能這麽回答。
“容檢事的确是個明理的人啊!還這麽體恤神官,是我所不及啊。”這些話怎麽聽上去是誇,在心裏一想就不是那麽個滋味了呢?!就個被攔在門外的破事,有必要一直這麽說嗎!
Advertisement
我差點就要跟于幕寂翻臉的時候,白路走前一步:“于主司,向您彙報一下昨天拿到的假繳文一事,經我們比對,此份假繳文除了後期我們加上的仙氣,跟主司您出事時的消失的那塊樣式一模一樣,連材料都是用了接近的有流到下界的神木,只是拿在手上根本看不出來區別。他要再早一點來用,只怕不小心真會混上來。”
等白路說完,我也冷靜下來,感到白路譴責的目光,想起來白路之前的告誡,估計他是看我的表情像要開始吵架了。真不好意思,我沒聽他的忠告又差點發飙了。
于幕寂見他說到正題,就也不說玩笑話了,點點頭,“果然是預料之中,只是這人嘴很嚴實,我審了一天,各種方法都用盡了。”
我探頭看了看被綁着的人,昨晚沒有細看,現在一看身上有不少鞭紋,除此之外全身都泛白,也只是虛弱了點,沒有什麽別的傷處。
“各種方法是指?”
“……除了水,沒有給他進食過,用鞭子打,暈過去就潑鹽水。”
“這也不多嘛。”聽起來要是故意要扛也還是可以扛到死掉的。
于幕寂聞言不悅,“我們戰事殿向來是光明磊落,更何況天府上的人很少做審訊這類的事。”
哼……我就不信下面打仗的時候不用些陰招,只不過這個人官職太高沒接觸罷了吧!
“要不要聽聽我的意見?”我突然有些躍躍欲試,我知道的刑罰裏很多他都還沒用到呢!
“你要有什麽想法,只要能讓他開口,都可以嘗試。”
“那好,”我叫來站在一旁的役官,“你去把他倒過來綁在天花板上,他現在雖然沒什麽力氣,你們移動的時候也要小心,然後再找個人,拿些筷子類和不要太粗的鐵針類的東西來。”
我指示他們拿筷子做成一個大概的形狀,交代:“等吊兩刻鐘的時候就把這個東西這樣套在他手上,然後這樣用力。如果他還是沒反應,就拿針從他指甲縫刺進去。如果這樣子都還不招,未免他失去意識,趕緊把他正回來,我們再想辦法。”執行的人半信半疑的去了,但聽着的于幕寂和白路都一臉吃驚,想是明白了。
于幕寂直接就說:“十指連心這樣折磨恐怕很難堅持,尤檢事你是怎麽想到的?可能因為你是女子,所以想到的是比我們爺們毒啊!”你不就是想表達最毒婦人心嗎……我看要是沒別人在,他還要繼續開始質疑我失憶前是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之所以變成傻子肯定是被仇人報複了。
“這只能說明你們的想法不夠跨越,哼!”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我不甘示弱與于幕寂拌起嘴來。
正拌着嘴,犯人那邊卻傳來凄厲的慘叫,過了不久,那個役官急急忙忙走回來說:“他說他招供!于主司,可以過去了。”
銀針都還沒用上呢……稍微有些遺憾,我為我竟然有這種S的興趣吓了一小跳,想到于幕寂可能又會拿這個來諷刺我,趕緊臉上鎮定,不敢透出半點遺憾神色。
我跟着于幕寂聽他細問那個人,據他坦白,他是下界一個反天界的組織,叫什麽“寧天教”,他們的頭目認為天界是不需要的存在,什麽事都不做,還整天在管他們,收錢征稅,但每個國家的王竟然不反對,甚至天界的人還下來四處收人修習,把大家騙的一愣一愣,都想上天,所以他們便決定自己動手,把天界消滅,一直密切關注天界的事,計劃着許多行動,正巧又遇到了個主司,所以這次上來想刺殺天皇。
這理想真是偉大,不過實現起來不現實吧,難道天皇死了天府就垮了?總還有兒子和官員呢。而且他們感覺就是頭腦發熱想到什麽就做什麽,有點魯莽,都是短期的計劃。
于幕寂想必跟我是一個想法,雖然有一定危險性,但是這樣的組織只要我們防備一些,他們要成功是很困難的。問了幾句後就交給手下去了,自己則與我和白路說,“我要回去了,你們也一起走吧。”
第二日于幕寂也沒有來逸雲樓。昨天審犯人時也沒有覺得那個組織有什麽大的威脅性,怎麽讓他這麽重視以至于延遲下界的時間呢?我好奇他之前明明急着下界,傍晚回府前便自己去了趟戰事殿。
門衛昨日可算是記住我了,今個一見到是我,問也沒問,就讓開了,我走過他們身邊時感覺甚是揚眉吐氣。
下到地牢門口,于幕寂果然還坐在昨天的位置,見只是我一個人下來,也不起身,好像沒看見過我似的,又低頭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我走到于幕寂身邊,左右看看,一個神官都沒有,犯人也沒有見着,正奇怪着,于幕寂說:“別看了,犯人讓我移到裏面關着了。”
“怎麽不審了?我看你本來急着下界的,今天一天沒見影。還以為你審出什麽大內‖幕了。”
“就是因為沒有審出內‖幕。”
“哦~你就是懷疑這個組織跟你的行司有什麽關系吧?”
“嗯,我看這個人像是組織裏地位比較高的人,知道的事不少,他們想了解天府必定接觸神官或者行司手下的人,可是卻問不出他們勾結的天府相關的人員。”
“看他昨天那個樣子,應該是真的不知道吧,也許他們就是無意中碰到你的,也算是瞎貓碰到死老鼠,先試試再說呗。”
一聽我說完,于幕寂的臉就黑了。
“呃,我可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你本來不是跟行司約好時間才急着下界嗎?難道你跟他打好招呼了?”
“嗯,我已經傳達給他天府臨時有事會晚點下界。”
“我倒是覺得你既然告訴他你暫時會會留在天上,要是真的你的行司跟這件事有關,他肯定得到人被抓的消息了,他會認為你要花很多時間認真去研究這個情況。反正你現在這邊沒問出什麽,不如不要通知行司,直接下界去突然襲擊,說不定他就在做什麽不想讓你知道的事。”
“……”于幕寂臉上表情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你說的倒有些道理,比起我偷偷調查他來說是個好機會。”
“想不到你腦子還是挺好使的,這樣吧,我過兩日再下界,萬一行司真的有鬼,好給他确認安全的判斷時間,他才會真的露出馬腳。”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