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疼:“閉嘴!”
駱子旭拿了那簪子,對着她望了半天,笑道:“果然很襯你,我買了送你吧?”
“不要!”
她廢話不說,抱着小胖墩兒轉頭就走。
那小販在她身後嘀咕:“這姑娘脾氣可真差……”
駱子旭聽到,微微笑道:“對不住了,她性子直了些。大爺,這簪子我要了。”
“好咧!三兩銀子!”
他摸出一綻整銀子,放于攤子上:“不用找了。”
攤主喜不自禁:“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這哪家的公子,出手這麽闊綽。
駱子旭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前面那疾步如飛的俏姑娘。
“給。”
長河瞪眼:“都說不要了!”他想怎樣啊,聽不懂人話?
“買都買了,我也戴不了啊。”
跟她耍無賴?“那留着送給你未來的娘子!”
駱小王爺的手還遞着,一時就有些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半晌,他将那碧玉簪子收了回去,仍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轉了話題笑道:“我們去給念兒抓藥吧。”
Advertisement
之前長河嫌他東看西逛浪費時間,現下他主動提出來直奔主題了,她心下忽然又有些莫名的歉疚,雖然駱子旭什麽也沒說,但自己之前的态度……是不是太惡劣些了?
從鋪子出來,一直到送她回六扇門,路上兩人都沉默無語。
“再見。”
她站在臺階上,回頭看他:“小王爺……”欲言又止。他是個不錯的人,但自己沒那意思,說得直白些也是為了他好。
駱小王爺面上仍是一貫的笑意,忽而認真道:“長河,駱子旭是真心拿你當朋友。我娘的壽宴你可以不來,但我大婚,你一定要來,好嗎?”
鳳起線報
“笑死我了!哎呦……”
眼看某人捧着肚子從桌上跌到椅子上,再從椅子倒到地上,長河氣得七竅都快冒煙:“還笑還笑!我跟你拼了!”
“冷靜點!”孤煙從身後抱住她,急道:“大漠你就別笑了,有這麽好笑嗎!”
大漠一邊擦眼淚,一邊艱難地試圖從地上爬起:“笑到我腿都軟了……我說葉姑娘,人家駱小王爺跟鎮南王府的小郡主那是一見鐘情兩情相悅,年前都由聖上親自下旨指婚了,今年八月就要成婚。你是打哪兒來的自信,覺得人家小王爺在對你獻殷勤啊?”
“我!”她一時語塞,須臾怒道,“還不是寒師兄!”說得暧昧笑得淫亵!那個駱子旭也是的,回憶這個回憶那個,開口閉口都是過去的美好時光,“我也不過就是想要防患于未然,有錯嗎!”
“沒錯沒錯!”孤煙連忙順毛,安撫道,“師兄眼睛裏就只有案子,一定是不記得小王爺婚約的事了。這樣不是剛好?一場誤會而已。”
“……松手。”
孤煙忙松開手,長河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算了,當我自作多情好了!”
搞半天人家就是想要找個故友重游下故地,就見自己先入為主不停地在誤解了。
沒事兒就最好,省得麻煩!
“對了孤煙,明日裏你跟我去下慈幼院,有個孩子想給你瞧下。”
翌日等他們到了慈幼院,卻得知駱小王爺早前已替胖墩兒辦理了收養的手續,将孩子接走了。
駱家雖久居封地,但作為世襲的王爺,在京師也有自己的府邸,有管家長年照顧打理。
那管家是個精瘦矍铄的老頭,聽她們說完來意,便道:“兩位姑娘,真不湊巧,昨天晚上收到很重要的消息,,我家王爺連夜就趕回蕲州了。”。
長河訝道:“回去了!”這麽突然。
“是。”
“那小胖墩兒也一起走了?”
“是,念兒小郡主也随王爺一道走了。”
長河心下失望,管家道:“兩位大人是六扇門的,請問有一位長河姑娘嗎?”
長河道:“是我。”
那管家道:“姑娘請稍等,小王爺有樣東西,托我轉交給長河姑娘。”
長河從他手中接過一個式樣古樸的木盒。
“小王爺交代說,如果有一位六扇門的長河姑娘來找他,就将這木盒子交予姑娘。但倘若一個月後姑娘仍未來,便讓老奴将它丢了。”
“多謝您了。”
長河打開那木盒,裏面不是首飾水粉之類的,而是一張信紙。
她打開那信紙一目十行,讀罷面色劇變,用力将那紙揉成一團摔到地上,就這樣還不解氣,非狠狠踩了幾腳才罷休。
孤煙完全摸不着頭腦,跟在她身後拾起那張紙,面上一時也現出訝色:“文書?”
這竟是一封由駱小王爺親手所寫,且畫押過的文書。文書上寫明,若是日後小王爺不在人世,就将念兒小郡主托付給長河照顧。
孤煙正詫異,不提防長河又折了回來一把搶過文書,她忙勸道:“別撕!好歹是小王爺一番心意,反正若是你不畫押,這文書也是無效的。”
長河不耐道:“什麽一番心意!”他昨天明明看到她有多煩小孩子了,還趕着把胖墩兒塞給她!不過,初時的氣憤過去,才覺得這事兒說不出的怪異:“只聽說過臨終托付的,倒沒見過大活人托付來托付去的。再說有人這麽奇怪嗎,昨天才收養胖墩兒,當天就急着給她找下家?”
“所以我才讓你先別撕,你說……駱小王爺會不會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即将不久于人世?”否則大好年華,怎麽會忽然就想到自己死後的安排。
長河聞言驚了一驚,不會吧!昨日裏瞧他精神還挺好的,“也就是略微消瘦了些……而且,我看這文書上的字跡很潦草,應該是倉促之間寫成的,昨日裏見面的時候完全沒有聽他提過這方面的事,管家又說駱子旭是突然收到重要的消息連夜回了蕲州,會不會……是駱王府出事了?”
孤煙點頭:“如果光是駱小王爺得了不治之症,他死後也自有駱王府的人照顧這小郡主,為何要托付給你?”。
“可若是駱家出了事,他為何還要帶着小胖墩兒回去?這不是讓這孩子送死嗎?而且駱家能出什麽事?真出了什麽事,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真是怎麽想都矛盾,讓人火大:“這家夥搞什麽鬼!神神叨叨的!”
“這樣,文書你先收着,最近留心一下駱王府的動向。”
長河順口應了一聲,一只腳正要邁上臺階,寒天正從門裏出來,望見她便道:“長河,大漠找你呢,在書房。”
“剛到的線報。”
她翻開,掃了幾眼,興味索然地丢回桌上:“鳳起有叛亂之心?如果風邪真有這念頭,就算軍隊到了城下,你也只當他們是來觀光游玩的。
“不錯,所以根據這幾年的情報,西域鳳起一直是最安分的。那這種難得的匿名線報,不就顯得更有意思嗎?”。
黑眸聞言眯起,她了然地緩緩地道:“所以,這是餌?”
大漠淺笑:“先是聖女宮,再是鳳起。不同的是,上次是暗餌,是誘哄,這次是明餌,是挑釁。我是無所謂,咬與不咬,都随你自己。”
對面那人靜了半晌,站起來:“我去收拾一下,即刻出發。”
意料之中,大漠颔首:“一切小心。時間不用太長,別錯過五月頭駱王妃的壽宴。”
“知道了,”她走到門邊,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咬牙:“別再派那個蠢蛋接應我!”
拔刀相助
鳳起京師隋寧,近郊的鳳鳴客棧,這日傍晚來了一戶大金主,有人出手闊綽地包下了整間客棧。先行的人馬有十數人,待領頭的年輕男子付過錢,片刻後,又有一輛黑色的馬車緩緩駛進客棧後院,有人從馬車下來,直接去了二樓客房。
店小二上樓招呼過,回來笑眯眯的,嘴快咧到臉頰邊上。
大堂中空蕩蕩的,只有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人,那女子看上去在安靜飲茶,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落在樓梯口,将店小二的神色盡收眼底。
須臾,有一人從外邊進來,徑自越過廳堂走到那女子桌邊坐下。
來人壓低聲音道:“戲班子明日進城,直接入國師府。”
女子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道:“店裏來了大人物。”
來人環視了一下四周:“包場了?”
“小二哥剛從樓上下來,看來那夥人出手闊綽,打賞頗豐吶。”
“那會不會影響……”他話語未盡,被那女子不動聲色地打斷:“來了。”
有人應聲從樓梯上走下來,走在前面的女子高顴骨,輪廓略深,是典型西域人的長相,身形也甚為高挑,幾乎與後方的男子等高。
她出口的聲略帶不悅:“不是跟你說包下客棧嗎?怎地還有無關的人?”
後方的男人忙解釋道:“是前日裏包了三天房的客人,一共就兩個人,我查問過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