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南宮瑤爬上來了
“等一等帝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現在大庭廣衆之下你竟然說這些污言穢語!”
玉花連小白花都不裝了,杏眸瞪了他一下。
那邊還在執刑的仙君聽到了怎麽辦?這麽遠的距離她聽不見不代表別人聽不見啊!
白亦寒被她瞪得愣了下,似是終于反應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 沉着臉微微挪開自己的視線,耳根控制不住地發熱。
玉花:啊啊啊啊,這個移情別戀的渣男,竟然還敢裝純情,她真想把那個白月光複活了讓她再往白亦寒心口捅一刀讓他看清楚自己!
“轟隆隆咔咔咔——”
在這個時候, 誅仙臺的誅仙門突然有了奇怪的反應。
誅仙門并不是一扇門,說是一個朝下的大缺口更合适, 誅仙門是讓那些必須受剔仙骨的重大刑罰的罪仙堕落凡界的通道,而且開啓的時候通常會伴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這個時候,分明在上面受刑的仙并非大罪,也根本沒有誰開啓誅仙門。
玉花剛來這裏, 自然沒有看過有人受誅仙刑, 更不知道誅仙門是什麽, 所以下意識茫然地看向旁邊的白亦寒。
白亦寒站起身,神情凝重地看向那邊。
“長明君, 有人想從誅仙門上來?”
仙界和凡界連通的公用地方一共就倆, 其中一個是凡界飛升成仙的專門的升仙臺, 另一個就是将罪仙打入凡間的誅仙門,這裏和升仙臺一樣是單向的, 加上打開就會有天雷降下, 這裏的守衛和監視并不嚴苛。
誰能想到, 會有人想從這個地方偷渡仙界!
“恐怕不會是一般人。”
剛才還在對面執刑的長明仙君沒有了偷看玉花的心思,擰眉盯着誅仙門,已經将手裏的劍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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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看着一只略有些纖細的髒污的血手, 從那門口處伸了出來,死死扒住邊緣,配合着上面天雷即将落下的聲響,仿佛地獄的惡鬼要降臨世界般。
然後是整只胳膊,終于一張臉從下面露了出來,神情痛苦而艱難,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下面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抓着她,不準她上來。
玉花看着那張臉,震驚了!
“南宮瑤?你怎麽會在這裏?”
什麽?玉花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女認識?白亦寒轉頭看她。
上空的天雷已經基本凝聚完成,準備要劈下。
善良的玉花怎麽忍心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劈死,她推開自己面前的桌子,直接飛上去,擡袖召出了漫天飛花擋住等下可能要落下的天雷,伸手要把南宮瑤從誅仙門拉出來。
白亦寒心髒幾乎停止:“你瘋了?!”瞬間跟上玉花,擡起劍召出屏障擋在兩人的身上。
南宮瑤瞳孔收縮,眼中倒映着滿天的飛花,和面前雪膚星眸,緊緊拉住了她的手不放開的絕色少女。
這一眼對視,驚豔了無數的時光。
“你……!”
玉花往下也終于看見了那個死死抓着南宮瑤腳踝的人是誰。
一個男人,長得有些眼熟,腦子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
玉花把南宮瑤全部拖上來,一腳狠狠踩在男人抓着南宮瑤的手上,把他直接踩回凡界!
“轟隆隆!”這個時候天雷落下了,毫無停留地穿過了玉花放出來的飛花屏障。
終于,在打到白亦寒的結界的時候遲緩了速度。
白亦寒劍指向上,極冷的劍氣幾乎将空氣全部凍結成冰,一聲巨響,也成功将天雷擊散!
到這個時候,他終于可以放下心,陰沉着臉看向把那個偷渡的少女拖上來的玉花。
“玉兒剛才為什麽要直接這樣沖上來?你可知道天雷的威力?只是這一下落到了你身上,以你現在的身體當場就可以被打得灰飛煙滅!”
玉花沒有回答他的話,和側膝坐在地上衣衫褴褛雙目茫然的南宮瑤大眼瞪小眼。
“南宮瑤,你為什麽會到這裏來?”而且還偏偏要通過這個一看就不對勁的通道。
南宮瑤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終于看清了玉花現在的模樣,眼神變得極其複雜,裏面藏滿了各種情緒。
“玉花……”
“你已經恢複記憶了嗎?”玉花看出她和上一次見面的不同。
“是,我已經恢複記憶了,所以離開了杏神谷。”
南宮瑤從袖子拿出了一塊雪白的方形玉佩,垂眸看着上面複雜的圖騰。
“我來這裏是因為……”
白亦寒這個時候終于看清楚了南宮瑤的臉和她手裏那塊玉佩,當場愣在了原地。
玉花搖晃南宮瑤的肩膀:“你說話不要說一半,快點告訴我是為了什麽?”
南宮瑤低聲道:“我娘親告訴我,她給我留了一些東西,讓我過來拿……”
玉花一下子放開她:“對不起,我不是想打聽你的秘密家産的。”
白亦寒眼神暗沉地盯着南宮瑤,聲音無法壓抑住顫抖,開口問:“你叫南宮瑤,你的母親叫什麽名字?”
南宮瑤和玉花同時愣住了。
南宮瑤轉過頭看向在玉花背後站着的這個男人,剛才她的目光被玉花全部奪走,根本來不及注意到別的人,還以為自己真的是被玉花給救了。
現在反應過來,才想起當時好像是有個什麽人影出現在她們的頭頂上。
白亦寒那句話問的人顯然不可能是玉花,但是這一問已經足夠給玉花她們提供巨大的信息量。
玉花:她就說她不是玉琉璃,現在白亦寒看見自己的女兒終于承認了?!
南宮瑤懷疑地盯着他,并不如實相告:“你又是誰?為什麽要問我這個?”
白亦寒沉眸,微微抿唇,告訴南宮瑤:“我很有可能是你的父親。”
“你說你是我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南宮瑤神情戒備,“我娘親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在九重天上還有一個身父,況且我根本沒有靈根和修煉的能力。”怎麽可能會有神族血脈。
“你手上的玉佩是我玄冥帝君的象征,拿着它可以自由出入玄冥宮的結界,但是如果沒有得到許可,就只有玉兒和我可以用。
“況且九重天所有人都知道玉琉璃是我的夫人,這是不争的事實。”
玉花無情地揭穿:“玉琉璃跑了,你和她兩個人現在沒有關系。”
白亦寒:“……”
白亦寒看着南宮瑤,沉默許久,聲音微啞地問:“你娘,她現在……”
南宮瑤面無表情道:“我娘死了。”
“咔擦。”白亦寒仿佛聽見自己心髒裂開的聲音,随即,他又倏地轉頭看向玉花。
玉花要是手裏有什麽肯定直接就拍他臉上了:“等等,我說了,我不是她娘的轉世!”
她的話讓白亦寒蹙額道:“你是仙子,遣詞用句還是不要這麽不雅。”
南宮瑤用詭異的眼神看着白亦寒:“她是說,她不是我娘的轉世。”
白亦寒:“……”
白亦寒伸出手拉住了南宮瑤的手腕,眼眸清淡地看着她道:“你與我一同回去,我要好好驗證你是不是我的血脈。”
最後南宮瑤和玉花兩個人都被他拉回去了。只留下行刑的長明君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內心還因為把三個人的對話全部都聽見而受到強烈的沖擊,久久不能回神。
南宮瑤被帶回來以後,一石激起千層浪,玄冥宮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白亦寒把疑似是自己流落在人間的親生血脈帶回來了。
“你說什麽??帝君在凡界還有一個女兒?”
“玉夫人當年不是給自己的肚子捅了一劍嗎?這樣都還能活下來,仙族的血脈有這麽厲害嗎?”
“會不會是來路不明心懷不軌的人?想要渾水摸魚……”
“渾水摸魚,你小學怎麽學的??這叫攀上高枝!”
旁邊沉默灑掃的仙官開口說:“我覺得也不一定,我聽說那個被帶回來的女孩是被帝君強行抓回來的,她似乎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帝君的女兒。之所以帝君強行要把她帶回來是因為……她太像那位夫人了,而且八成就是那位夫人的女兒。”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然後有人開口說:“要是真的是那位夫人的後代但是和帝君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話……”
仙界似乎春天到了,随處可以見到生機勃勃綠意盎然的景色呢。
白亦寒要驗南宮瑤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玉花也被迫旁觀。
整個大殿上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人,兩個是白亦寒重要的心腹,另一個倒是讓人意外,是後宮的仙妃魚隽雅。
“我肯定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麽就是不肯相信?”
南宮瑤被白亦寒不容拒絕地緊扣着手,放在特制的印盤上,取了血後白亦寒很快将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
結果出來得特別快,一陣金色的光從印盤上亮起,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着結果。
白亦寒看着印盤,眼底情緒幾變,神情詭異。
南宮瑤忍不住了:“你看,我就說了我不是帝君的親生女兒。”
白亦寒沒有否認她的話,一時大殿裏所有人都緘默了,空氣安靜得可怕,仿佛掉一根針都能被聽見。
“沒有關系,”白亦寒開口了,清冷的眼睛看向她,“現在你是了。”
玉花:“?”
南宮瑤:“什麽?”
衆人:“???”
“我就此正式宣布,收凡女南宮瑤為我的義女,日後我會待你如親女,與正統帝女有相同的就位和繼承權。”
聽見這番話,衆人的心裏都有些古怪,又有些莫明的佩服。
玉花用袖子微微掩蓋住自己的嘴角:這世界上還有上趕着把綠帽子戴回自己頭上的,白亦寒到底是一個見異思遷的渣男呢,還是真的深情……
“不,我不願意!”南宮瑤果斷拒絕,她上來仙界只是為了甩掉那個瘋子順便拿母親的東西,不是為了認一個毫無了解的父親!
雖然她在凡界的那個身父是個人渣,但是血脈畢竟是事實,她并沒有否認自己出身的想法。
玉花對于南宮瑤拒絕并沒有任何意外,但是其他人可不這麽想,一個凡女竟然會拒絕九重天帝君的認親,該說她是無畏還是無知?!
白亦寒語氣平靜而強硬:“我沒有在與你商量,南宮瑤,你還年幼,母親既死,我身為她的丈夫,有權力照顧好你。”
南宮瑤直視他道:“我已經成年了,有權力決定我自己的未來和人生!”
白亦寒微微扯了一下嘴角:“你果然還年幼,根本不懂這個世界真正的生存法則。現在就讓我來教你,可以決定你的未來和人生的權力,從來不是掌握在你自己手裏的,而是強者手裏。從前是你在凡界的那個生父,而現在,是我。”
魚隽雅等衆人:真是想不到,帝君竟然會有這樣一面……真是太霸氣了。
玉花:……真是太無恥了!她早就說了,白亦寒肯定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霸道渣男!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白亦寒轉過臉,用微涼的眼睛看向了玉花。
最後,南宮瑤還是沒有辦法反抗白亦寒,被關在了一個院子裏面,被暗處的仙官高強度地監視。
白亦寒要收南宮瑤為義女的消息也從玄冥宮往外傳,很快九重天上幾乎所有的上仙都知道了。
當然了,也包括青雲帝君。
第二天,青雲就來到了玄冥宮,以拜訪和慶祝白亦寒得女的名義要求白亦寒給他和南宮瑤也做一個親緣鑒定。
“她也有可能是我的女兒。”
白亦寒看着這個男人,眼神極其冰冷,如果不是兩人的修為相當,現在青雲帝君已經被她的目光殺死了。
“所以當年玉兒被你奪走以後,你們兩個人是背着我發生了關系的。”
青雲看着他露出禮貌的微笑:“當時我們兩個人婚約已經定下,發生什麽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白亦寒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砸了:“玉兒當時懷有身孕!”
“可是當年你也沒有算過時間,你怎麽知道她回來找你的時候肚子裏的是我的孩子,還是你的孩子?”
“玉兒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白亦寒覺得青雲就是故意來氣他的。
青雲沉靜地看着他,然後又開口說:“就算第一個是你的,後來琉璃捅傷了自己,是我帶她回去養傷的。”
白亦寒終于無法再忍耐,像一個男人一樣抽出了劍殺了上去:“玉兒當時那裏受了那樣重的傷,你還對她做那種事情!!”
玉花在自己的院子裏喝茶,就聽見正宮的方向突然傳來“砰!”的爆炸聲,氣浪太過強大,差點沒把她的桌子給全部掀翻。
她吓得渾身都僵了一下,白亦寒又在搞什麽?
等白亦寒和青雲打完以後,還是把南宮瑤又叫了過去驗證血緣。這一次又把玉花他們叫上了,要作為見證者再旁觀一遍全程。于是玉花也知道了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南宮瑤這一次冷靜了很多,看着白亦寒不冷不淡地喊了一聲:“父親,你叫我過來,是想要告訴我,我還需要再認一個父親嗎?”
白亦寒臉色沉沉:“不算是,只是讓你過來和他做一次血緣的驗證,如果你們兩個人也沒有關系的話,那你還是只有我一個父親。”
南宮瑤看他:“那如果我和這位帝君有血緣關系的話,你就不再是我的義父了?”
“當然不,到時候你只是跟他回去受教養,我還是你的義父。”
其實就算沒有關系的話,青雲還是希望也可以做南宮瑤的義父,但是剛才他和白亦寒打了一架沒有壓制住對方,所以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接下來,南宮瑤和青雲又做了之前驗證血緣關系做的事情。
結果又一次很快出現了,南宮瑤不是青雲的血脈。
青雲臉上的失望簡直不能再明顯,白亦寒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一想到玉琉璃到最後寧願在下界選擇做一個凡人的妾室也不回到仙界,心裏又堵得不行。
玉花想回去喝茶了,但是南宮瑤一直在偷偷地注視着她,似乎想和她說什麽事情,她想了想,猶豫要不要留下來等一會。
其他人都散了,青雲的臉色很不好看,白亦寒深深看了玉花一眼,沒有和她說話,把青雲拖去了書房。
假裝要離開,其實慢了一步的南宮瑤這個時候停下了腳步,拉住玉花往外走。
玉花:“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嗎?”
南宮瑤微微張了張嘴,眼神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只是看着玉花問:“為什麽你會在這裏?”而且臉也變成了這副樣子。
玉花眨了眨眼睛,沒有什麽保留地把她和柏子虛離開杏神谷以後經歷的事情大概告訴了南宮瑤。
“大概就是這樣,所以白亦寒說了會從慕容浔景手下保護我,我就暫且留在了九重天。”
南宮瑤忍不住說:“他分明是對你居心叵測!”
玉花嘆息,寬袖稍微遮蓋住自己的臉:“我知道,但是我有什麽辦法呢?不過是兩害取其輕罷了。”
南宮瑤目光晦暗:“慕容浔景……他現在真的越來越瘋狂了,和當年我喜歡的那個男人已經相去甚遠。”
“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和我之間總是會因為奇怪的事情相遇。”玉花覺得有些疑惑,總感覺冥冥中好像有一條線……可能也是錯覺。
南宮瑤忽然牽住了玉花的手,垂眸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辦法保護你的。白亦寒說的倒是沒有錯,這個世界确實是強者說話。身為南宮瑤的我沒有選擇的權力,但是現在我已經成了玄冥帝君的女兒,自然要利用我有的一切。”
玉花覺得真是欣慰,她果然沒有看走眼,南宮瑤真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優秀少女,不會因為一時的挫敗而一蹶不振,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
“你願意幫助我,以後我也會幫助你的,我們兩個人就做姐妹吧,男人什麽的都不可靠。”
玉花也握住她的手,眨眨眼。
南宮瑤忽然轉過臉不和她對視,耳朵紅了。
玉花緩緩放開她的手:“……?”
南宮瑤又恢複了正常,告訴她:“我是誅仙門上來的,那個時候你幫忙拉了我一下,你幫我把那個拉着我的男人給踩下去了對吧。”
玉花:“你說到這個,我之前好像覺得那個人有點眼熟來着?”她還以為把南宮瑤救到杏神谷的二師兄又複活了呢。
“他是杏神谷的人,不是雲隐月(二師兄),是東方荀同母異父的兄弟。”
“東方荀同父異母的兄弟?為什麽他會抓着你?”
玉花記得姓羅的全家好像都是對她有想法來着,而且之前她不是處理好了他們了嗎?為什麽會這麽快跑出杏神谷來。
南宮瑤表情嚴肅地說:“他是想找你的。他的家人一直在找他和你的行蹤,後來發現真正的東方荀被他的妹妹羅嫣兒囚禁了。他的第三個弟子挾持假人把控杏神谷多日,早已經将裏面的勢力大洗盤,被發現以後直接就翻臉接任了谷主。”
“東方荀呢?”
“被發現後他家人起了異心想幹脆控制住他,結果反而把東方荀弄死了。囚禁他的羅嫣兒也瘋了,殺了全家,只剩下東方荀同母異父的弟弟。他不能從羅嫣兒那裏追問到你的下落,發現我和你認識,所以就一直跟着我。”
“東方荀死了?!”
南宮瑤疑惑地看着她:“有什麽問題嗎?”
玉花忽然想起那天自己教唆羅嫣兒的話……她當時真的沒有想這麽多呀,只是想牽制住羅家的人而已。難道真的都是她的錯?可是羅嫣兒一個弱女子,怎麽有能力把全家都給……
“以後你不需要再擔心了,玉、玉……”南宮瑤耳朵又有點紅
“你叫我小玉就好了。”玉花想哭,她一想到自己可能害死了人,就好傷心。
“小玉,”南宮瑤說,“東方荀人家都沒了,剩下那一個一直跟着我的也已經被你踩下誅仙門,大概摔成了肉餅吧。”
玉花:“嘤。”
南宮瑤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小玉,不要發出這樣的聲音。”太可愛了,她會忍不住的。
玉花頭皮發麻:“???”她怎麽覺得南宮瑤變得怪怪的。
兩人分開以後分別回去了自己的院子,玉花越想越覺得是柏子虛幹的,要問她證據是什麽真的沒有,她只能說是自己的直覺。
第二天,玉花睜開眼睛醒來,正好看見窗戶外面練劍的身影。
“醒來了?”
柏子虛把劍收好,走進房間,看見玉花在盯着自己,臉上帶着些詢問。
玉花睜圓眼睛看着他:“子虛,東方荀死了。”
柏子虛愣了一下,表情很快恢複平靜:“嗯,我知道了。”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玉花流淚,愧疚地埋進柏子虛懷裏。
柏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