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欲加之罪
柏子虛聽了她的話, 看着玉花的神情變得有些詭異。
“小玉,你不能做那樣的事情,”他很凝重地注視着玉花的雙眸, 擡手撫摸她的臉頰道,“你不要用刀子捅自己的肚子,那樣很痛的,內髒都會被捅穿,可能腸子還會從傷口流出來。如果你真的做這種事情……只是想一想我的心都痛到快要無法呼吸了。”
玉花聽着他的話, 心裏像被泡在溫水裏面,嗚嗚,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心疼她愛她的人。
“讨厭,如果你真的敢做白亦寒做的那些渣男的事情,我就要捅自己子宮,就是要你疼。”
“……”
看着少女可愛的噘嘴和讓人想咬一口的臉蛋, 柏子虛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玉花擰他, 眨眼:“子虛?”
柏子虛選擇丢掉自己的腦子和正常的思考能力。
他摟着她的手, 按在自己的心口說:“我不允許。捅我的心髒可以,你為什麽要傷害你自己?就算你想要讓我心疼, 也不要選擇這種傷敵一萬自損八千的事情。多往我的身上捅幾刀, 或者幹脆挖掉我的眼珠削去我的手腳做成人彘效果也是一樣的。”
玉花聽了他的真摯發言, 心裏大為震撼,眼神感動地看着柏子虛, 果然, 子虛師兄才是這個世界上對她真正好的男人。
“我好愛你子虛, 我們以後可不要像白亦寒他們那樣糾纏不清,你要是被人下藥了,确定控制不住自己, 直接用刀自宮就好了,就算你沒有了,我還是一樣愛你,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的。”
柏子虛眼神溫柔地看着玉花,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小玉,你的占有欲好強。”
玉花抱住他貼貼:“你喜歡嗎?”
“不管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在我的眼裏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存在。”
“你也是,子虛,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
如果這個時候旁邊有人可以把他們兩個說的話全部聽在耳朵裏,想來現在已經花容失色失去生命變成一座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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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一直說想要一個靈根,趁現在我還在九重天上試着給你塑一個吧小玉。”
玉花眼中露出了欣喜,抓住他伸過來的手問:“真的嗎?是要給我一個冰靈根嗎?”
“覺得小玉你本身是花仙,屬性屬木,給你一個木靈根會比較合适。”
玉花并不介意是什麽靈根,撩起裙子說:“好啊好啊,來吧來吧。”
柏子虛手放在她柔軟的肚皮上,耳根像一個正常男人一樣有點紅。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有沒有什麽感覺?”
玉花看着柏子虛,臉上帶着茫然:“肚子熱熱的。”
柏子虛盯着她的眼睛,因為瞳色很淡,又有些讓人覺得像一只野獸。
玉花臉紅了。
“這樣直接傳過去有些困難,我們兩個人相性還沒有融合好。我覺得可能要雙修更進一步,多适應一段時間。”
玉花臉更紅了,就在她以為柏子虛會說出過分的請求的時候,他又換了一個話題問:“對了,你現在還想待在九重天這裏嗎?”
“什麽?”玉花眨眼,“你想帶我離開白亦寒的地盤?”
“嗯,看你似乎不是很想繼續留在這兒。”
“那我們去哪裏呢?現在外面慕容浔景還在找我們,如果下去日曜宗躲着很容易會被他發現,強攻過來吧。”
柏子虛想把慕容浔景殺了,但是現在還不行,他的修為不夠。
“我帶你去魔界吧,那邊修煉環境好一些,到時候我把魔帝殺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在那邊做魔後。”反正魔帝也是應該死的。
“我不想做魔後,我覺得妃這個字更好聽。”
柏子虛:“是因為寵妃出現的概率總是比寵後更多一些嗎?”
“不是這個原因!我就是不想做後,如果我真想做的話一大堆人都恨不得把後位捧上來送給我。”
柏子虛溫和地看着她,說:“你知道嗎小玉,其實後還有帝王的意思。你不想做魔後的話想不想做魔帝?”
玉花忽然覺得他們兩個人在這裏莫名其妙讨論魔界的帝後位置有點詭異:“我做魔帝,難道你做魔後嗎?”
不等柏子虛回答,她就開始拼命搖頭:“不不不,我讨厭處理政事,還是你做魔帝,讓我做你的寵妃,做寵妃多好呀,又不用承擔後宮的責任,只要吃喝玩樂就好了。”
柏子虛: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麽玉花想做寵妃而不是後。但是說真的,如果只是想過這樣的生活,就算她做魔後或者做他的貼身宮女都可以的。
當然了,柏子虛沒有這樣對她說,其實他并不在意玉花在他的身邊是什麽樣的名分,反正實際上都是同樣的待遇。她自己本身也不在意的話那兩人相處也更方便了些。
小玉真是一個省心的伴侶。柏子虛看着少女的臉想。
“可是子虛,你現在還要在日曜宗待一段時間吧,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在九重天上留幾天,等你學完了再走。”
柏子虛摸了摸她的臉頰,在玉花的額頭上印了一口。
“那就麻煩小玉等我了,如果白亦寒違背自己的誓言欺了你,我就殺了他吧。”
少年溫柔地看着她。
雖然三觀有些歪,但是玉花還是很為柏子虛對她的寵溺感動的。
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那個入夢的神秘男人,心裏升上了一股歉疚,她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柏子虛她其實是那個人的玩物……
玩物不玩物什麽的放在腦後,柏子虛養好身體以後因為不需要繼續修煉,開始接一些外門的任務。
然後在采藥任務的途中,他奇遇得到了一朵稀有的異火。
這一次,柏子虛有了理由自請出師,只要分一半火種給玄魔宮,在明面上來說也不算太過失禮。
白亦寒看着下面的少年,眼神幽沉:“你得了這異火,就要修煉完全相反的方向了,是已經有了打算嗎?”
柏子虛平靜道:“還沒有,我只想先回日曜宗看看能不能再入其他峰繼續進修。”
“我以為你會志向更遠大一些,比如入青雲帝君的座下。”他正好也是火靈根的。
畢竟柏子虛一直以來都更親近玉花,想來也會更聽姐姐的話,白亦寒早有他會轉身投敵對抗他的心理準備了。
“帝君多慮了,畢竟您也曾做我的師傅。”
柏子虛離開了九重天,但是玉花還住在這裏,這一下沒了徒弟家屬的名分,她的存在就變得有些尴尬。
當然了,為了避免聽見閑話或者惹出事,平時玉花都選擇待在院子裏自己玩。
白亦寒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把她當替身來養,每天好吃好喝的送進院子裏,還邀請她出去游湖玩耍。
吃的喝不好拒絕,出去玩玉花幾乎沒有答應過,基本上都用自己不适推脫。
不舒服多了,白亦寒就找到了理由直接到玉花的院子裏來看她。
“為什麽會身體不适?在九重天這裏飲食不習慣嗎?”她的修為低,玄魔宮高寒,身體适應不了也說不定。
但是當看見座位上雪裳寬袖慢悠悠喝熱茶的少女,白亦寒頓時就知道了,她之前只是在找借口推拒見自己。
心,隐隐作痛,其實他并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一直心懷一絲希望罷了。玉兒真的已經不是過去的玉兒了,但是她給他帶來的傷害和疼痛,還是像曾經一樣刻骨銘心!
玉花覺得毛毛的:“……帝君,你要喝花茶嗎?”
白亦寒慢慢坐在她的對面,看着杯盞裏淺黃色的花瓣,眼神暗沉:“仙子泡的茶很好,可惜我沒有什麽機會喝得到。”
玉花眨眼,應道:“哦……那帝君你今天來多喝一點。”
白亦寒端着一杯茶,喝了很久。
他一直盯着玉花,就像看着最熟悉的陌生人,像看着劃傷了自己無數次的最喜愛的匕首。
玉花簡直沒有辦法喝茶了,毛骨悚然!
白亦寒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了屏風旁邊,手撫摸上上面的花紋,眼神晦暗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忽然,他哂笑了兩聲,開口說:“我覺得這樣的我有點可笑,玉兒,是不是不管我再多做什麽,你都不會再多看我一眼了?”
玉花:她沒有在杯子裏面放酒對吧??為什麽他說話這麽詭異?如果她是什麽毛絨絨的小動物,現在肯定已經吓得全身毛都炸了!
“帝君,不要妄自菲薄,”玉花沉重地說,“你很優秀,你可以把自己的努力放在更加值得的地方上。”比如提升修為,或者去征服妖界,如果真要找女人的話,她覺得魚隽雅其實也挺不錯的。
“你說得很有道理,”白亦寒說,“但是,就算是九重天的帝君,也會有七情六欲,也會有得不到結果難以釋懷的心結。”
“帝君如果總是只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必然會有很多不如意的。”所以要轉變這種危險的想法啊!
白亦寒看着她,擡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把玉花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中。
“這個世道,實際看來,不過都是權力和力量的掌控者在制定規則而已。只要我有這個能力,為什麽不能夠讓自己人生中大部分選擇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玉花隐約感覺自己好像真的聞到了酒的氣味。
白亦寒凝視她許久,低下了頭。
“啪!”
玉花一巴掌扇了過去。
房間裏的空氣好像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流動。
玉花踉跄着後退,荷袖擡起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眼睛泛起慌張和不知所措的淚光。
白亦寒看着她,終于後退了一步:“抱歉,吓到你了。我還有公事處理,等以後有空再一同相約清談,如何?”
玉花揮手:“好的帝君,下次再見。”
等白亦寒的氣息完全消失在院子裏,玉花在桌面上狠狠捶了兩下,恨不得把一個白亦寒做的等身人偶抓住用力搖晃看看腦子裏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水。
“傻x白亦寒!!”
白亦寒腦子裏裝的是不是水還不知道,現在他正在和自己的一個內官談論關于玉花的事情。
內官是平時為他出謀劃策的幕僚,幾百年來也是可以信任的心腹,知道白亦寒身邊大部分的事情,自然也包括玉花的事。
“現在在她的眼中,完全沒有我的存在。”
白亦寒已經醒了酒,他也記得自己之前過去在玉花的院子裏面發生了什麽。
“如果主動示好沒有用處,帝君不妨更換另一種思路和想法,”內官看了看白亦寒的臉,試着提議,“有時候,想在女人心裏留下痕跡,不一定要做對她好的事情,英雄救美,或者先讓她恨再對她好都是一種辦法……”
白亦寒聽了他的話,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了遲疑和思索。
內官以為他是舍不得傷害玉花,準備将可行的标準說出來:“帝君,如果不忍傷害玉仙子的話,我覺得可以……”
“不,我想通了。”
白亦寒打斷了他的話。
內官驚訝,随即心中感動:“帝君,您終于願意……”放棄那段過去了嗎?帝君終于找回了自己嗎?!
白亦寒冷下臉,眼底陰森道:“我不想再傻傻地把自己送上去給她任意踐踏肆虐了,這一次,我要把她帶給我的所有痛苦全部還回去!”
?!
內官驚恐地看着白亦寒。
果然帝君在心裏憋了太久,已經瘋了嗎?!
把陌生人當做替身囚禁着就算了,現在還要把對方當做替罪羊!
“帝君,我覺得……”
“我意已決,你不需要再說什麽了,海韻。”
白亦寒定下來,直接開始思考怎麽虐玉花。
能讓女人心痛的事情有什麽?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心狠的生物,也最會掩飾自己真實的內心,從過去的回憶來看,最讓玉琉璃情緒波動難以接受的事情,竟然都是和別的女人有關。
“海韻,我覺得我的後宮裏人太少了,也是時候選一些仙子進來了。”
白亦寒神情冷靜地說。
內官嘴角抽了抽,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彎腰應道:“好的帝君,我這就去準備。”
他們這邊還在說的時候,來了一個負責接見的仙官過來:“帝君,青雲帝君來了,他說有事請見!”
“青雲?”
白亦寒眼底冷寒,輕笑:“呵,過了這麽久,他果然還是忍不住了。但是,就算這一次他想介入,也要見得到玉兒的面才行,我可不會再放手了,玉琉璃……玉花,她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玄魔宮裏!”
“阿嚏!”
玉花在床上裹着被子,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冷。白亦寒走的時候樣子還印在她的腦子裏,讓人一直覺得心裏毛毛的。
雖然白亦寒看起來一直人模狗樣的,好像不會和慕容浔景一樣變态,但是誰知道過段時間他會不會完全黑化,現在都已經有這樣的預兆了!
看來還是找個機會讓柏子虛帶自己離開仙界吧,不然繼續留在這裏不知道會經歷什麽。
玉花是不喜歡出門的,但是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向來安靜的玄魔宮特別熱鬧,院子裏面沒有結界,所以那些聲音全部都傳到了玉花的耳朵裏,到晚上都沒有辦法入睡。
這樣下去,她只能出門看看到底發生什麽。
一推開門,就看見了一群彩衣紗裙的仙子們提着籃說說笑笑地路過蓮花池上一座小橋。
玉花:“?”
仙子們看見了玉花,安靜了一瞬,然後相互對視了一會兒,烏泱泱一片提着籃子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玉花察覺到了危險,轉身就想跑回院子裏。
但是她跑的還是太慢了,那群仙子一瞬間就追上了她,伸出手把她抓到了衆人的包圍中,十幾雙各具特色的美眸打量着她。
“喲,這不是那位傳說中的……”
“瞧這小臉,”一只手捏住了玉花的下巴,“雖然皮膚差得像凡人,但是五官還是很可愛呢。”
玉花漲紅臉,像小白花一樣不安地看着她們,聲音顫抖:“你、你們是誰?”
幾個仙子眼中觸動,有幾個角落裏的甚至露出不忍的神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過了一會兒都變得幽沉起來,盯着她仿佛盯着一塊肥美的肉。
“哎呀,她在問我們是誰呢。能從玄魔宮的後宮裏走出來,小仙子覺得我們是誰呢?”
玉花:“????”
她不就是幾天沒有出門,白亦寒什麽時候就開後宮了?他又想要幹什麽?!
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有話語權的仙子笑眯眯地說:“這模樣真是好可愛呀,原來如此,就是靠着這樣的本事勾住男人的嗎?”
“預言沒錯呢,我就說,沒點能力修為怎麽可能把四界都攪得一團亂呢。禍水真不愧是禍水呀。”
“呵呵呵呵……”仙子們不約而同發出了風鈴般動聽悅耳的笑聲。
“真想上手捏捏的,也不知道禍水和我們的身體有什麽區別呢?”
然後這群女人又一同把玉花架到了湖邊,因為那裏有一只長長的石凳。幾個身份地位高一點的仙妃湊得更前一點,直接上手亵玩玉花的臉蛋胳膊和柔軟的肚子。
“好可愛,不愧是花仙,聞起來真的香香的呢~如果我不是女人,抱一抱都要愛上她了~”
玉花掙脫不得,簡直要哭了,眼圈委屈得紅紅的。白亦寒,真有他的!竟然可以想出這樣可怕的辦法來欺負她!
“放開我,你們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玉花漲紅臉威脅。
“看,紅了臉上面的斑竟然都不明顯了。小玉兒,不如以後來姐姐的宮殿裏,讓姐姐為你親手上♂玉容膏怎麽樣?”
“雪妃真讨厭,竟然想獨占~”
“不如每個人都來一次怎麽樣?”
一雙手從玉花的小腹往上摸,激得她頭皮發麻,閉上眼睛下意識一腳踢了過去。
“哎呀!”一聲落水聲響起,大家的手都停下了,略帶驚訝地看着玉花。
“哈哈,她竟然真的可以踢動我們欸。”“真可愛,月伶兒也真是太沒用了,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仙都能踢動。”
玉花捂住臉:“嗚嗚嗚,姐姐們放過我吧,求你們了……”男人和女人都太可怕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她要找媽媽!!
一直站在遠處觀看玉花被欺負過程的白亦寒額角瘋狂跳動,終于沒有辦法繼續看下去了。雖然欺負玉花是他的授意,但是他腦子裏想象中的根本不是這樣的場景!
他是想讓玉花知道她真的失去了自己,他變了,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不純粹了,沒有辦法挽回了,喚醒她內心深處的危機感和痛。
不是為了讓自己頭頂上戴十幾個綠帽!!
“夠了,你們幾個玩鬧也不要太過分。”
一向清冷淡然的帝君黑沉着臉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開口命令。
十幾個仙妃們看見他出現,動作都頓了一下,不約而同探過身子把衣着淩亂眉目含水的玉花擋在他的視線以外。
“帝君真是讨厭呢,原來是為了英雄救美嗎,倒是讓我們成了惡人似的……”這句話說得小聲,其他人都聽見了,除了玉花。
白亦寒:……他安排這一出才不是為了英雄救美!
白亦寒将這些莺莺燕燕趕走:“等一下有帝君來和我商議事情,你們不要在前面了,先回宮裏休息。”
被踢進寒冰湖裏的仙妃身上的水弄不幹,還在用手擰着,其他人一方面想要讨好白亦寒,一方面又莫名其妙舍不得玉花,這兩種複雜的心情加在一起導致她們離開的時候都不情不願的。
玉花坐在長凳上,看着白亦寒眼神詭異。
白亦寒稍微別開眼,又重新看向她,神情認真問:“你将我的妃子踢進了寒冰池中,算是以下犯上,可知道錯?”
玉花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哪裏算是以下犯上了?”
白亦寒:“……總之,你傷害了別人,就該受到該有的懲罰。”
玉花控訴:“這不對呀,為什麽我要受到懲罰?明明是她們先對我動了手,我是正當防衛!”
白亦寒拿出了兩本心法,殘忍無情地命令她:“總之你要罰抄,把這兩本心法在誅仙臺旁邊完美無誤地抄100遍才算完成。”
白亦寒簡直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暴君!
玉花被拎到了傳說中的誅仙臺旁邊,終于知道為什麽他要她在這裏抄書。
因為這裏源源不斷會過來許多受罰的人,他們要被綁在下面的柱子上被行刑人鞭打上刑,有的還會有天雷懲罰,痛苦的吟呻源源不斷沒有停下來過,讓人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這樣下來,玉花抄了半個時辰,就已經廢了兩個本子,到現在還沒有把第一遍給寫完。
玉花本來是抗議的,她真的不想乖乖聽話抄書,但是……這兩本心法都是修煉入門的心法,她還是有點想看。
可是為什麽白亦寒要坐在她旁邊看她抄?!
“我在這裏抄就好了,為什麽帝君要在這裏看着我?剛才你不是和她們說等下會有客人到嗎,你不需要去接待嗎?”
玉花咬着筆頭怨念地看着他。
白亦寒頓了頓,喉結微微動了一下,面容冷沉說:“玉兒,我一直忍耐着沒有與你提起……雖然我和那些被某種想法随意支配腦子的庸俗的男人不同,但你也最好不要總是毫不收斂地做這種事情。”
玉花:“???”他在說什麽東西?!
“我的自制力強不是你放縱自己行為的保障,更何況現在,我已經不打算再容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