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其實是他的白月光,只……
玉花等了一會兒, 沒見柏子虛回答,疑惑:“為什麽要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說錯了什麽嗎?還是你不想把你的靈根給我?”
柏子虛看着她的眼睛:“沒有,我就是很好奇, 你為什麽會認為我可以将靈根給你?”
他的話裏沒有任何嘲諷和負面情緒,只是單純在詢問玉花。
玉花跪坐在床上:“我不知道呀,我只是問一問。如果你不行的話,那就算了呀。”
柏子虛看着玉花,忽然露出清潤的笑, 只是眼睛裏的情緒有些意味不明。
“我會盡量給你的,”柏子虛擡起手摸了一下她的臉, 聲音溫柔地說,“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玉花伸出手臂過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親密地貼了貼柏子虛。
“子虛對我最好了。”
柏子虛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之後的日子裏柏子虛又忙着去修煉了, 玉花雖然因為上一次雙修身體裏多了一些靈力可以用, 但是玉花好奇, 什麽都嘗試了一下,很快就把那一些靈力給敗光了。
敗光了以後, 玉花又重新變回了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白亦寒叫她過去參加一個宴會, 就看見她只坐在墊子上, 縮在離他最遠的角落。
玉花頭上戴了紗,這個是白亦寒親自送過去的, 效果肯定要比之前柏子虛做的要好。
宴會上大家都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交談, 不能輕易離開, 所以其他的人就算是對玉花這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感到好奇,也只能在遠處看着。
玉花坐在角落裏,全感覺自己快被那些仙人的視線給射穿了, 他們自以為自己的窺視隐晦,其實根本完全沒有掩飾,她随便做個大一點的動作都要掃過來!
“帝君,”她站了起來,聲音柔弱地說,“我覺得我吃得有些多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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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這下直接直直看向她,上上下下光明正大地觀察。
白亦寒不悅地蹙了一下眉,大殿裏的溫度瞬間往下掉,所有人不約而同感覺到後背傳來一股寒意,頓時低下頭不再打量這個神秘而疏離、像高山的上的雪蓮一般帶着聖潔氣息的女人。
但是話題是已經有了,這下大家都知道了玄冥帝君對這個女人的不同,看上邊坐着的那位魚側妃臉色都黑得可以滴出墨來了。
“為什麽這麽早就想回去休息,是在這裏太不自在了嗎?”
白亦寒開口問她。
玉花震驚。她找一個借口回去,一般不是都會開口答應嗎?為什麽要問她不想待在這裏是不是不自在?
難道他剛才根本就是在走神沒有聽清楚她說話?
“帝君,我是說我不太舒服,需要下去休息一下。”玉花只好再說一次。
白亦寒抿了抿唇:“在這裏你不需要太拘束。”
來參加宴會的小仙都是他的家臣從屬、臣子家眷,并沒有太多勢力強大的帝君,主要是為了讓他們認一下玉花而已。
玉花要是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肯定要吐槽:無緣無故把她內定還見手下就算了,讓人家認我的臉還要我戴上頭紗不準看。
但是現在白亦寒兩次拒絕,玉花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合着他根本就是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但還是想要把她留下來。
魚隽雅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對白亦寒說:“君上,這位仙子既然沒有留下的意思,你也不應該強人所難才對。”
玉花心裏驚嘆,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敢當衆頂嘴,果然是靠背景嫁給白亦寒的。
果然白亦寒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不好,但還是忍着沒有發作:“我和玉兒的事情和你無關,你不需要置喙太多。”
魚隽雅眼裏閃着淚光,死死咬着下唇。
玉花:玉兒是什麽東西?怎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和白亦寒有這樣好的關系了??
玉花覺得他們兩個人真的才是天生一對,不說現在坐在上面臉黑得色都一樣,就白亦寒這個可怕的性格,白月光都被吓跑了,只有魚隽雅一個女人可以受得了吧?
“帝君為什麽要這樣稱呼我?我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客人,沒有本事與帝君熟到這樣的地步。”
就算要溜,該說清楚的還是要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
白亦寒深深地看了玉花一眼,只解釋一句:“你失憶了,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
玉花:“?????”
什麽事情她不知道?為什麽白亦寒要表現得和她以前很熟的樣子?!
玉花沒有聽懂,但是魚隽雅聽懂了!甚至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懂了!
白亦寒的話無異于一道驚雷,直接劈在所有人的腦子裏。
“白亦寒,原來如此,你竟然以為她就是你的玉琉璃?!”
魚隽雅難以置信:“她和玉琉璃長得完全不一樣,你腦……你在開玩笑嗎?!”
她剛才想說的是白亦寒腦子有病吧?她剛才真的是想這樣說的吧,全部人都聽見了!
玉花聽見魚隽雅這樣說,腦子一下轉了過來,并且直接猜中了實情:白亦寒可能是把她當成了那個走丢的白月光。
這是怎麽聯想到的?就因為她和那個白月光一樣的姓??白亦寒竟然趁柏子虛不在搞這種事情!
白亦寒看了玉花一眼,心情不太晴朗,對魚隽雅:“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回去會和你解釋。”
玉花弱弱地開口:“不是,等等帝君,你不需要和我解釋嗎?”她這個當事人還什麽都不知道啊!
白亦寒說:“那我現在就和你解釋吧。”
“帝君,說這種事情為什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
白亦寒眼神晦暗複雜,最後還是答應:“你想在私底下說的話,那就依你吧。”起身和她一起離開。
一個宴會裏最重要的角色全都走了,剩下還在吃席的仙一下子就炸了。
“剛才那位難道真的就是當年的……?”
“我們沒有人看見他的臉,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麽樣。”
“魚側妃說她和夫人長的根本不像,應該不是說謊吧?”
“這就真的奇怪了,如果一點都不像的話,帝君是為什麽執意将她認為那位夫人的呢?”
他們誰都知道帝君對那位前夫人的執念有多深,不應該會随意确認才對。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冷不丁開了口:“不知道你們想起來沒有,最近似乎也有一位四界聞名的玉女。”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就是……那預言裏的禍水真是名不虛傳。”
這一句話直接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玉花是不知道自己的禍水名聲又被鞏固了一輪,她還在等白亦寒的解釋,到底是為什麽自己稀裏糊塗就成為了他的白月光。
“帝君到底是為什麽會認為我是你的那位夫人?我出生到現在也就不超過五年。”
白亦寒在她的身後走進院子,神情很平靜。
“如果我不确定的話,也不會将你邀請過來。而且你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也有了新的身份,我不會把你當做過去的人看待。”
玉花失望地看着他,反唇相問:“如果帝君不把我當做過去的人看待的話,那為什麽還要把我邀請到那個奇怪的宴會上說那些奇怪的話?”
白亦寒眼神複雜而深邃地看着她,那裏面藏着愛與矛盾的恨和痛苦:“玉兒,現在的你對我來說既是新的你,也是過去的你,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用完全陌生的态度對待你。”
“我不想繼續住在你的後宮裏,帝君還是給我換一間外殿的院子吧。”
“玉兒,你生氣了嗎?”
“還請帝君慎言!我不是你的那個玉兒,我也不喜歡帝君這樣稱呼我。”玉花像清池上搖曳而堅韌的白花一樣拒絕道。
白亦寒從玉花堅韌的眼神裏看見了她的立場,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悶得有些難受。
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過去也是這樣……總是用各種辦法拒絕他,明明最開始就是她主動來招惹他的。
“你現在拒絕我,不過是因為你忘記了我們兩個人之間所有的記憶,不敢靠近我而已。”
“帝君竟然是相信前世今生的嗎?”
白亦寒沉聲:“就算現在沒有和靈魂有關的實證,但是分身的存在也表明輪回并不是不可能。”
玉花輕輕地笑了:“就算輪回真的有可能,帝君又為什麽覺得我一定就會是你想的那位?”
白亦寒深深地看着她:“是我身為男人的直覺。”
玉花:“……”
玉花往後退了一步,小聲說:“帝君,我弟弟呢?我覺得這件事情需要讓他知道,你把他叫上來。”
白亦寒手在袖子下面握拳,平靜地說:“你不需要想着讓他帶你逃走,在我這裏很安全,我不會像慕容浔景一樣對你做什麽事情。現在離開我的玄冥宮在外面還更加容易遇到不測。”
玉花同樣聲音溫柔而平靜:“我當然相信帝君你不是那樣的人。帝君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做傻事的,只是我覺得子虛是我的家人,這件事情同樣該讓他知曉才合理。”
白亦寒神色複雜,帶着隐忍的痛:“你以前是一個很獨立的女人,曾經對我說,不管怎麽樣都不會依附其他的男人,父兄還是夫君都一樣……”
果然,她還是變了,這樣的她還值得他去愛嗎?還值得他為了自己的愛而忍耐住受過的痛苦嗎?
玉花:???她雖然表現得很柔弱,但是她也不至于像一個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啊!她還是希望自己可以修煉、有一些上進心的好不好?
“随帝君怎麽想吧,難道帝君不覺得告訴子虛這麽重要的事情是合理的嗎?”
白亦寒擰眉許久,最後還是退了一步:“既然你執意要将他牽扯進我們兩個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攔得住。”
玉花簡直想翻一個白眼。
于是柏子虛從日曜宗被叫上來了,他回到玉花的院子,看見在其中對峙的兩人,神色帶着一些莫測的疑惑。
“姐、姐姐……?”
玉花看了白亦寒一眼,他沒有開口的意思,于是她對柏子虛神情沉重地說:“子虛,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是和玄冥帝君……也是和我有關的。”
柏子虛看着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麽有了一個荒誕的猜測。
“你難道打算和白帝君在一起了?現在是來告訴我你們要舉辦婚禮嗎?”
白亦寒看着他,眼中露出了意外,然後又轉頭看向玉花。
玉花被他的話驚了,然後氣得臉蛋通紅,咬着嘴唇:“你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和白帝君在一起?”
柏子虛看見她生氣了,溫和的眼睛裏帶着一絲心虛:“……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亦寒神情詭異地看着玉花,少女的肩膀都氣得抖起來了,整一株搖晃的梨花樹,弱不禁風惹人憐的,好像再激動一些眼淚就要像白色的花瓣一般簌簌往下掉。
他覺得自己的心口泛起了一陣詭異的、莫明的、奇怪的漣漪。這個做作的女人,竟然變得這樣清純……
柏子虛咳嗽一聲,問:“所以阿姊是叫我過來說什麽事情呢?”
“玄冥帝君他把我認成了那位前夫人了!”
“錢夫人?”
玉花剜了他一眼:是前面的前,那個白亦寒的白月光!
柏子虛懂了,聽見她說這件事情竟然并不覺得很意外:“帝君是将姐姐認成了那位玉夫人嗎?這是為什麽?”
白亦寒淡淡地說:“我自然有我的判斷。”
那這不就是耍賴嗎?玉花憋不住了,聲音溫柔地嗆聲:“我也有我的判斷,帝君,我真的不是您那位夫人。”
白亦寒眼中帶着無奈,似乎在說“随你”。
玉花:拳頭好癢。
柏子虛覺得不能再争論了,不然玉花可能就要一巴掌扇上去,插話道:“現在消息也告訴我了,帝君還有別的事情嗎?”
白亦寒:“叫你上來也是為了洗靈根的事情,我已經為你将材料全部準備好了,到晚上就可以開始。”
柏子虛和玉花對視了一眼,他對白亦寒說:“多謝帝君的幫助。”
白亦寒朝院子門口走去,最後看了一眼玉花,有些暗示:“不需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等他完全離開,玉花叉腰問:“他那是什麽意思?他是想說我已經進了他後宮了你就是自己人不需要謝謝了嗎?”
柏子虛抱着她拍拍:“別生氣小玉,氣壞了我心疼。”
“你哪裏心疼了?你明明還想把我和他湊一對,你是不是嫌棄我拖你後腿?”
玉花噘起嘴擰他腰上的肉,話是這樣質問,但是沒有一點受傷的神色,眼睛裏只有“生氣了,快來哄我”。
情商很高的柏子虛自然從善如流:“你在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嫌棄你拖後腿?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捧在手上送給你。”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那樣問?”
“我只是下意識想到了最讓我受傷的最壞的結果,”柏子虛眼中寫着專注和無奈,“你太美好了,追求你的人太多,比我更優秀的男人更是不少,我總是擔心你最後會看膩了我這張平庸的臉,厭倦了和我在一起的生活……所以我想,我一定要大度。”
玉花:“大度什麽?把我拱手讓人嗎?”
“當然不會,我只是覺得如果你以後不再想只和我一個人生活,而是有了更喜歡的其他人的話……”
“然後我們幾個人就組建起一個大家庭?你們一群男人和我和諧地生活在一起??”
柏子虛:“……咳。”
玉花沉默了一會兒,露出了感動的神情,眼角閃爍着淚花。
“子虛,你對我好好哦。”
玉花從來沒有見過對她這麽好的男人,挽住他的脖子深情地說:“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會這樣無條件的對我好了吧?別的男人總是想要獨占我,根本不考慮我的感受,也不在乎我到底是想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想要更多的快樂。”
柏子虛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沒錯,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對你最好了。”
玉花看着他,忽然發現什麽:“子虛,我覺得你身上的氣息好像變得更加凝實了一些,你是不是修為又有進步了?”
“是的,我升階了,現在已經到了化神期。”
“你為什麽這麽快就修煉到化神期了?你是修煉的天才嗎?”
柏子虛微笑:“我不知道,好像是的。”
玉花忍着打他的想法,扯住他的胳膊往裏走:“既然你回來了,那趁現在這段時間有空,我們趕緊去雙修一下。”
到了晚上,白亦寒就要給柏子虛洗靈根了,洗靈根似乎是一件要持續很久的很痛苦的事情,聽柏子虛說還要煮比開水還要燙的藥水來泡。
玉花守在他們的門口等待,一直到大半夜,月亮都挂在了樹梢。
白亦寒推開門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站在樹底下一身雪裳聖潔清純仿佛要發光的仙女,正倚靠着樹幹,手扶在上面,目光擔心地往門口這裏看。
因為他正好出來,仙女擔憂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白亦寒覺得自己像被什麽電了一下一樣。
玉兒她現在竟然變得這樣柔弱又離不開人的樣子,簡直就像菟絲花……
白亦寒走到了玉花的面前。
“你還不去休息嗎?”他聲音平淡地問她。
玉花問:“為什麽帝君出來了?您不是應該一直在裏面看着才是嗎?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
“現在這個階段只能靠他自己的毅力扛過去,并不需要我。”白亦寒向玉花解釋。
“帝君,我想問一下,什麽時候可以給我安排另外一個住的地方?”
白亦寒深深地看着她:“玉兒,你現在真的變了,只會依靠自己的親人,不知道獨立……”
就在玉花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腦子抽筋的時候,白亦寒突然轉口一說:“這并沒有什麽,但是我覺得你需要清楚,女人是不可能一直生活在親人的羽翼下的,菟絲花也要嫁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你選擇依附于我。”
玉花往後退了一步,驚恐地看着他。
“帝君,我真想不到你以後會怎樣教導自己的女兒呢?”
白亦寒心微微一動,神情竟然變得有些痛苦的溫柔:“如果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會教導她獨立,讓她好好修煉。”
玉花:“如果帝君的女兒也像我一樣,那你會找一個放心的人把她嫁了?”
白亦寒語氣平靜而狂妄:“這世界裏并沒有比我更值得依靠的人了,我的女兒自然是讓男人入贅,一起生活在我的羽翼下。”
玉花忍着翻白眼的沖動,輕輕笑着問:“帝君這麽強大,為什麽不幹脆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娶了回來好好保護。”
白亦寒定定看着她說:“我只想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玉花微笑:“可是我并不想做我弟弟的師娘。”
白亦寒聽玉花的話,漸漸擰起了眉,陷入了沉思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渾身濕透衣着狼狽的柏子虛推開了門,臉色蒼白而平靜地看着外面站着的兩人。
“師傅,我的冰靈根被洗掉了。”
玉花:“……”
白亦寒瞳孔收縮,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平靜:“你說什麽?”
柏子虛只好靠着門框半蹲下來,再虛弱地重複:“冰靈根被洗掉了,師傅。”
玉花撲過去扶住他,眼神擔憂:“子虛,你沒事吧,為什麽洗了靈根會變得這樣虛弱?”
白亦寒走過去凝重地說:“玉兒,現在情況有些特殊,你或許應該避開一下,我要為他檢查一番靈根。”
玉花仰面看他,眼角帶淚光:“你要答應,別遷怒子虛,也不要苛責他,我相信子虛一定不是故意的。”說這話一點也不心虛。
白亦寒悄無聲息地嘆息:“我沒有說什麽,洗靈根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是被洗的修士自己可以掌控的,能保持清醒控制藥力輸入就已經盡力了。”
如此,玉花才肯松手,把柏子虛交給白亦寒。
看着大門在面前關上,玉花用袖子擦掉眼角的淚水,眨了眨眼睛。
白亦寒為柏子虛檢查了幾次,用靈力探查他的經脈十幾個來回,确定了他體內只剩下一個火靈根的結果,臉色難看得可以下七天七夜的暴雨。
修煉極寒劍法最重要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有冰靈根,如果連靈根都沒有,無異于讓一個沒有四肢的凡人用筷子吃飯,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而且洗靈根不是取掉身上某個部位那樣簡單,而是一種對靈根從內而外的全盤摧毀和吸收,洗了就是洗了,再沒有恢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