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澳洲 夏洛特帕斯滑雪場。
結果他這個比她還菜鳥的菜鳥滑得比她還要好上很多倍,幾乎一學就上手,還被教練不斷稱贊他運動神經超群、手腳超靈活、超級有天份什麽不知雲雲……
最囧的是阿教練還像極了那種在無意之中發現了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材的老師傅一樣亢奮到不得了,情緒激動到說要帶他上較高段的滑雪道滑下來,但她這個學藝不精的「小師姐」就得繼續留守原地打好基本功——
不過于先生卻再三推拒教練的好意,實行仿效鐵達尼男主創下經典泡妞名句,人家男主給女主來了一句「你跳我跳」,他就給她來了一句「你留我留」……
于先生真是很男主呀……不過今次她一點都不亢奮,只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對,非常不舒服,就像是有人很無良的搬了塊巨石壓在她的心板上。
接著,她在寒涼的空氣中清楚聽見自己發晦氣的嗓音。
「那于先生你自己一個上去,我留在這裏練練好了——」
匆匆抛下一句,她沒待他作出回應,就賭氣地緊抓雪杖半滑半行的離開原處。
怎料她沒走上個幾步,他就追了上來,不,他是用滑的……還要用那種像是學了好幾年似的滑法俐落地滑過來,攔在她身前——「我陪你。」
陪什麽陪,有什麽好陪?三陪呀?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才不需要他陪——
「陪我留在這裏有什麽好?到上面去就可以帥氣地滑下來,搞不好還有幾個日本妹湊巧在附近路過對著你大叫:『好帥(日語)』——」她邊挖苦他邊寸步難行地移動,繞過他的右邊往前走去。
在她越過他半步之際,一條黑影在右眼梢閃現,然後她聽見後方傳來東西撞上地面的聲響——?!她剎停腳步,回首,結果瞥見身手矯健的于先生竟跌坐在地。她反射性轉身要拉他,但正要轉身之際就想起這個滑雪王子根本不需要她幫忙——
想到這,她心裏又不舒服了,忿然甩首便拖著沉重的雙腿,艱難地往前走……他應該自己站了起來吧……但要是站了起來的話,怎麽又不追上來?
一定是改變主意跟教練上高段的滑雪道啦……
剛剛又說什麽「你留我留」,男主什麽,話說得再好聽再男主都終究是一個普通男人,就只會嘴裏說說而已,就只會……對吧?沒由來的,她心裏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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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一頓,不曉得是想确認他已離去還是什麽來著,她往後察看,結果驚訝的發現那俱黑紅身影仍待在原處,仍是她臨走前見到的模樣——
?!幾乎在下一瞬,她便行動甚艱難的往他身處的位置趕去……
雖說是趕去,但礙於雪鞋、雪板太有份量,她走得奇慢……雖說她跟于先生相距不遠,但她還是走得很吃力……到她成功走到于先生身邊時已喘氣噓噓了……
「嗄、嗄,你怎麽了啦?趕快起來呀……」
「我起不來呀……」他表情很是無助的瞅著她看,瞅得她心頭發疼,瞅得她體內向來少得可憐的母性發作——七手八腳的脫了圈套在右腕的配帶,她把礙事的雪杖插在雪地上後,便向他遞出救援的右手。「快點捉住我的手,我拉你起來——」
一絲錯愕在那張俊臉閃現,她還未解讀到那是什麽樣的情緒,一只溫熱的大掌便握上她的,即使彼此戴著滑雪手套,即使是隔著兩層厚厚的布料,他掌心裏的溫度還是能夠傳到她的身上去,還是足以令她有一瞬間的恍神。
暗責自己又在不适當的時候失神後,她慌忙用力拉他起來,可對方卻未有移動毫厘,她更加用力,運使蠻勁把那俱沉重的男性身軀給拉起來——
方察覺到對方有移動跡象,一股不容小瞧的重量加諸在她右手上頭,她還沒來得及承受突然追加的負荷,便失衡傾前,栽進那個需要幫忙的人懷裏去——「呀!」
作家的話:
蟹蟹的心情總是如大海般反覆無常XD老是會因為自覺被冷落什麽而發脾氣\口\/口/
喜歡紫發帥哥的朋友,有空留言幫紫發帥哥打打氣,好讓他早日奪得紅莓莓心(喂)\口/
☆、29 「于太太,不要生我的氣啦……」
一頭撞上那結實如堵圍牆的胸膛,痛得她悶哼抽息。「痛……」
「沒事吧?」
關心的言詞剛在發頂響起,一襲溫暖便覆上她受創的前額,不用看也曉得溫暖的源頭是什麽,他掌心裏的溫度一方面舒緩了額上的痛楚,另一方面令她明白到自己當真摔倒了,想幫他、想拉他起來,可她自己卻摔倒了……
現在該怎麽辦才是?她每一次在雪地摔倒就站不起來……每一次都是靠身邊的人幫忙才能重新站起來……這一點,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知道他沒法起來,應該馬上找其他人幫忙,應該馬上尋求協助呀……做人最要緊是有自知之明,逞什麽強?做人最要緊是有……為什麽他一學就會,她怎樣學都學不會?為什麽連站起來這麽基本的動作都學不會?為什麽?為什麽她會感到喉嚨處盡是酸澀的味道?為什麽視野會越來越模糊,俨如多罩了層有熱度的水霧?
在她快要溺死在自制的負面情緒裏頭之際,耳畔傳來哄小孩似的溫柔低語。
「于太太,不要生我的氣啦……」
她沒生他的氣,她只是生自己的氣,生這個不争氣、不中用的自己的氣。她想開口糾正對方的說法,但喉嚨卻乾澀得發不出半個單音來著,僅能聆聽著他在她耳畔用著哄小孩的溫柔嗓音說著自損的話來。
「你瞧我現在多瞎,就算有日本妹在附近經過都不會說:『好帥(日語)』……」
聽著、聽著,她察覺到不對勁之處。
「你是故意的?」她探問,嗓音裏雖帶哭腔,但話中的篤定成份未有扣減分毫。
話落,用作挨靠的男軀一僵。「……」
不只僵硬,還沉默……這明擺著是默認!所有謎底都解開了……為什麽他這個滑雪王子會摔倒,為什麽會起不來,還有為什麽她會跟著摔倒——根本是他自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就她這麽低智信他會沒法起來——
一股怒氣直達上腦際,将她的理智焚燒淨盡,她當場氣瘋了,不但氣得把他推開、撥開那只覆在她額上的大手,還用命令下屬的口吻跟他說話。「給我起來呀!」
但他卻沒依言去辦,也沒惱,只是賠笑,續以哄小孩似的口吻跟她說話:「于太太不生氣的話,我就起來。」
「你——」
明明是他不對在先,但他卻理直氣壯跟她談條件——就現況來說,根本沒有她選擇的馀地,就算她心裏再不情願都得原諒他——他根本就知道她一摔倒就站不起來——根本就知道,所以才故意裝摔倒、裝起不來要她幫忙,然後乘機拉跌她——
「無賴!」她想發難找話罵他,卻被他搶先一步……
「對呀,我很無賴呀……又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像于太太腦袋這麽好使,是個大作家,有一大堆讀者支持——」
頃刻間,她啞掉了,嘴巴張開了,聲音卻發不出來,聽似是為了擡高她而自貶的一番話,實際上是挑中她心中的突兀來說。「所以不值得你生氣的——」
這個男人……根本知道她介意什麽,可他還賠笑哄她,甚至為此貶低自己……
「不要生我的氣,好嗎?」他低聲下氣地問,溫熱的大掌輕覆上她的頰臉,屬於他的體溫透過粗厚的布料烘烤著她泛涼的肌膚,也哄烤著她那顆應如鐵般硬的心。
她很想繼續生他的氣、很想罵他,可怒氣卻不知何時失去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不知打從哪裏來的暖流,有點甜、有點膩的暖流。不過她還是有開口罵他的——
不過是帶點傲嬌意味那種——「于先生,你真是很男主很讨厭——」
最囧的是他似乎受落——「要是你的讨厭是喜歡的意思,我很樂意接受的——」
囧?!
之後的時間,于先生很熱心教她滑雪……不曉得是不是她又以小人之心度帥哥之腹了,她總是覺得他是故意不教她怎樣剎停跟跌倒時要怎樣做才能站起來……
害她不是一頭撞進他的懷裏去,就是被他一把扯進懷裏去……
正因為不會剎停的關系,她每次在山坡上滑下去都驚得整顆心抛到半空中,直到他擋在她身前強行剎停,直到她撞進那個令人心安的懷抱裏,她那顆經不起驚吓的芳心才得以著地。所以呀,她一整天都處於戰戰兢兢、不知所措的無助狀态……
但無助歸無助,有個問題她真是很想問,每次他輕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時候,她就很想問了……其實他是不是很喜歡看她很無助的樣子?不過她最後都是沒問……
然後來到夜裏,她在酒店裏過了一個難忘到囧的晚上……至於怎樣難忘的囧法,她就不詳述了……總之,那是一個北極熊被人類欺負得很慘的一個晚上。
就是這樣,她第一次在冬天過的生日就囧著來結束……
自此以後,他們的生活起了些許變化,那就是……每當她看到很軟、很好摸的毛毛時,仍是會亢奮,不過她總是會額外多了一種反應,那就是——她會臉紅。
還有就是……她不敢再在他面前說「很滑、很好摸」或是跟他說什麽要人扮熊扮北極熊……不過北極熊她還是得扮……皆因她不小心答應了一個很邪惡的要求。
那就是每逢他生日那天,她也得扮北極熊。
自她生日那晚起,于先生似乎迷上了北極熊……她扮的北極熊,囧。
※ ※ ※
作家的話:
嗯……關於這種剎停方法,好孩子不要學XD
因為呢,學了幾年的才可以用XD就是板撞板,某獅都試過,囧,不過是導游幫我剎停啦XD不然我會滑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30 有人開玩笑會臉紅的嗎?嗯?
不曉得是不是凡是男主都很會調教女主的關系,近來她又發現自己變了許多,變得越來越多話,也變得越來越好管閒事,變得越來越好管……于先生的閒事。
對於這個轉變,她倒是不太在意,皆因她向來都是身随意動的不羁浪子派。
對於這個轉變,他好似有點在意,至於背後原因嘛……尚在研究中,暫時不詳。
不過在不在意也沒關系,皆因她現時最在意的是——
「于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歡鎖鏈型腰帶呀?」她問,眼睛盯著他腰間的腰帶。
「為什麽這樣問呀?于太太。」他又回答得很不乾脆,老愛把問題丢給發問者。
不過她明白這是其中一種自我保護方式……也明白要這樣子說話才是于先生。
「因為這條鎖鏈……你好似天天都系在腰上……」
他有點意味深長的瞅了她一眼,才徐緩地答話:「因為這是護身符呀。」
護身符?但他不像是這麽迷信的人呀……「是別人送的?」
「是呀……」他虛應,一雙灰眼睇著她的,目光中帶了有點期待,也帶了點……怎說呢?就像是她是知情人士一樣,但問題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該不會是她那枚僅有過百MB的腦袋又不争氣吧?算了吧,勉強沒幸福,腦袋都是沒回覆……囧。
「哦……」言歸正傳,會送人飾物護身符什麽的……是女生嗎?
臆測剛躍上腦際,空氣便傳來一把替她解惑釋疑的男性嗓音。
「那人說要是身上配帶了些可充武器的飾物,遇到危險時便可派上用場……」
「哦……」看來對方是男生了……畢竟一般正常女生不會想到這個層面。
不知怎地,她總是覺得于先生表情有點陶醉……就有點像男人想起前女友時會不經意流露出的那種表情,就是你會有沖動一把拿過筆電敲他後腦那種欠扁表情。
雖說她覺得對方應該是個男的……可她心裏某處還是有一點點不舒服……咦?她這個不像女主的女主該不會是像女主一樣吃醋吧?
不過沒關系,這不是她需要在意的地方,皆因需要她在意的是——
「于先生,生日快樂——」
話落,剛進大門那俱高大男軀一僵,他表情錯愕的看了站在玄關的她一眼,才恢複平日的模樣,一面溫柔的跟她說話:「謝謝呀,于太太。那你打算送什麽給我?」
「你猜猜看,保證你會很囧的。」她強忍著笑意,故作神秘地道。
他玩味地勾起唇角,口吻篤定地答:「你自己。」
結果她囧人不成,反被囧了。「囧!」
「開玩笑的,別當真。」他接著又道,唇上的彎弧明顯地有加深的跡象。
基於她是傲嬌系的,所以她立即澄清:「我才沒當真——」信他是開玩笑才有鬼,開玩笑的又會笑得這麽壞嚕?
他伸手探向她的臉,帶繭的長指略帶挑逗性的輕撫她的下唇。「那你把嘴巴張得這麽大幹嘛?」
「我只不過是在想我已經是你的,要怎樣把我自己送給你呀——」她以半開玩笑的口吻道,奉行要來個絕地反擊,怎料逗人不成卻換來兩道直教人渾身不自在的熾熱目光——一股熱氣沖上兩頰,吓得她急著澄清。「開、開玩笑的,別當真——」
話雖如此,但她已心虛的別開了眼睛不看他了——
毫無預警地,他又使出戀空式泡女必殺技,俯首抵著她的額,玩呼息交纏軟語。
「有人開玩笑會臉紅的嗎?嗯?」他的嗓音有點低、有點沙啞,帶著令人身心抖震的震音呀,震震震得讓人受不了——
☆、31 我臉皮薄呀,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嗎?
囧,結果她這個良家婦女又調戲人不成,反被調戲了……眸光重新挪回他的臉上去,她有點微惱地道:「我臉皮薄呀,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嗎?」
薄唇上的笑容遽深,他深睇著她的眼臉,嗓音微嘎地開腔,逸出一句令她身心為之一顫的話來。「今天我生日,你将就一下停産一天,可以嗎?」
頃那間,心噗噗狂跳。
俨如玩變态追男生游戲真人版般,她緊張不已,緊張到心髒快要奔出胸口——
在兩道深凝專注的目光注視底下,她雙唇發顫,不過她還是有逼自己發出聲音來著——「……誰、誰生日誰最大,于先生你說怎樣就怎樣——嗯!」
話尾方成音便含糊掉,在他出奇不爾的熱吻下含糊掉。
不曾料想到他會這麽男主突然發情來這招,她一時間反應不來,也招架不來,僅能很女主、很無助的張著唇任人魚肉,任他豪取她的呼吸、掠奪她肺葉裏的空氣,任他将濃重的男性氣息強行灌入她的嘴裏去……「嗯嗯!」
幾下猛烈攻勢下來,她已見腿軟了,但他卻男主上身似的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還對她上下其手,搜身似的摸遍她身上的毛毛——!?
他的手腳很快,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人已被他壓到硬繃繃的門板上去,一字衣領暧味地被扯到一邊去,毛毛衣襬性感地被撩起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抗議,阿男主神就開始實踐種種神跡了,縱然瞧不見他每一個神行,但她這個凡人還是能夠清楚感受到,他溫熱的唇舌專注地施洗她頸肩上細嫩的每一寸,他燙人的指掌虔誠地膜拜她大腿上敏感的每一寸,一波波熱氣在身體裏亂沖亂竄,被逼受洗的她想喊停、想制止那個忘形於她鎖骨處進行地墊式洗禮的男人,但逸出唇齒間的盡是羞人的呻吟,向來具有怪力的兩手則癱軟在他的膊上——
她被他弄得嬌喘連連、吟聲不絕,外加四肢發軟,可她還是有能趕在理智全失前喊住這個一見她穿毛毛就興奮的男人。「嗯……于先生你還要不要拆禮物的……」
怎料回應她的就只有有點邪惡的低笑聲,與及鑽入她耳中的淫靡濕熱感。
「我正在拆呀……熊女。」
?!熊女你的頭——變态!深明他一見她穿毛毛就會失控,一失控就會纏著她玩滾滾樂,整晚熊女前熊女後,不惜一切蹂躏她這頭北極熊——眼見形勢所逼,她唯有自毀形象聲嘶力竭的尖叫出聲:「這、這……最大份最後才拆,先吃蛋糕——」
也許是他見肚餓了,他終於肯收手,停止虐待頻臨絕種動物的惡行……
幾乎是在他鳴金收兵的一刻,她這頭熊馬上丢盡所有熊的面子來了個「落荒而逃」,還要邊走邊拉原本不長的衣襬企圖遮住被玷濕的腿部肌膚……
她奔到開放式廚房,在雪櫃裏頭捧出一個印著「Papagallo」的精致大紙盒——
剛把大紙盒放在大廳的飯桌上,她便驚感腰間一緊,不但腰身多了兩條長臂,身後還多了個男人,多了個明知她耳朵敏感還老是愛在她耳邊溫言低語的男人……
「怎樣?如果蛋糕不夠熊女來得吸引的話,我不介意晚一點才吃呀……」
☆、32 很感動呀,你一直都對我很好。
變、變态!大變态!這個男人每次一見到毛毛就開始夜帝上身變态上腦了…… 雖說他是個變态,但她自己也是個變态,所以沒關系啦!調整好心态,欣然接受男主其實有點變态,她便掀開盒蓋,讓放在裏頭的生日蛋糕曝光了——
那是一個主題蛋糕,圓型蛋糕表層的正中央擺放了一個很是搶眼的糖膠玩偶。
「蹬蹬,是不是很可愛呢—— 」
敏銳的感覺到背後的男軀在蛋糕曝光的一瞬有硬化跡象,她自動将他的反應解讀為是因驚喜而生的驚訝。嫩唇不受控的盡往上揚,她興致勃勃的跟他分享這個糖膠玩偶背後鮮為人知的制作過程,全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燦爛。
「看不看得出是什麽?是麒麟呀,不過是Q版的,頭上戴著的是畫家帽子,右腳踩著的是畫筆,我親自畫圖叫師傅掐的,可不可愛?論畫功是及不上你,但畫Q版,我都OK有信心,可不可愛呀?」她一昧自滿地說著,一昧都沒發現某兩道持續膠在她身上的目光多摻雜了些許複雜難解的情緒。
「我拿A4紙跟原子筆畫的,畫了很久呀,我本身想用PS上色的,但PS似乎跟我犯沖了,雖然我曾經是個IT人,不過我還是很詭異地搞不懂怎樣用PS上色,所以很丢臉的用小畫家——不過我覺得我用小畫家都用得蠻像是用PS的,對了,我有把原圖存入iPhone,我拿原圖給你看呀——」
說著、說著,她解開腰間的箝制,跑去取過手機,把該圖片檔展示給他看——
「原圖是這個啦,這張是正面……而這張是背面,原本是站著的,不過師傅說那樣子會太重支撐不到什麽,所以就弄成是坐著的——我原本有替你畫衣服的,但師傅又說太多太複雜做不到什麽不知雲雲,所以別問我為什麽你沒穿衣服——哈哈,如果衣服能弄到出來就最好啦,話說我花了很多時間在衣服上頭,我從來都沒畫過皮褛,到畫那時才知道超級難畫——不過沒關系啦,出來的效果都不錯吧?」
俨如仍處於震驚之中,他神情還是有錯愕,遲疑了下才伸手接過她遞來的手機,眼神頗為複雜的睇著屏幕上顯示的圖片。
見他沒答話,耐性欠奉的她沒待個幾秒,便追問他的意見,态度還是有點不正經:「怎樣?是不是很可愛呢?是不是很感動呢?哈哈,我是不是對你很好呢?」
尾音方落,她便對上兩道極度深沉複雜的目光,被卷入那兩個灰色的漩渦之中。
四目交投的一瞬,心扉莫名一揪。
乍聞回應的一瞬,心扉又是一揪。
「很感動呀,你一直都對我很好。」
那張刀削般的薄唇浮現一抹彎弧,很熟悉,卻又有點陌生,她能夠循著空氣感受到那份有點過剩的寵膩味兒,也能感覺到裏頭埋藏著一絲疑似是哀傷的負面情緒。
還未研究到那是什麽情緒,她便驚感兩邊大腿後方一熱、腳下虛空,然她尚未來得及驚叫出聲,屁屁便碰上平坦的硬物表面……到她發現像自己這種小矮人竟可跟他這個巨人平視,才意識到是什麽一回事,他不知何時出手把她抄抱到桌上去……
過多言小資訊一下子打入她的腦際,她略顯慌張地問:「于先生,你幹麽啦?!」
☆、33 我的願望實現了不用許了。
「用餐。」他言簡意赅地答,嘴角噙著壞笑。
?!都未來得及臉紅,後方便傳來胸罩扣子被剔開的細微聲響,胸前束縛得以解放的感覺吓得她再三喝住他。「我還未插蠟燭未唱生日歌你又未許願——」
「我的願望實現了不用許了。」他不假思索便答。
「這——那總要切蛋糕呀——」
「雪糕蛋糕不是要放著一會才能切嗎?」
「是這樣沒錯啦,但——」
在她正賣力找說詞說服他別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之際,敏感的左耳根處便傳來極具暗示性的邪惡聲音。「那就先拆一半禮物。」
?!什麽叫先拆一半?疑問剛於腦際躍現,腿間那塊濕漉漉的布料就被扒掉,在這個節骨眼兒,她明白到花心思搞驚喜什麽都會在這個男人發情時毀於一旦——
所以她放棄原本的計劃了——「那、那先拆真正的禮物——」
他聞言一怔,停下了虐熊行動。
眼見機不可失,她懶理黑色底褲仍是暧昧地挂在右腳裸上就直接跳下桌子,咚咚咚的奔去沙發翻包包,不消一會,她便捧著一個正方形的首飾盒子回來……
「我本身打算待你許願時才送的……不過我失策了,囧。」她有感而發地道,任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他會發情發得如此轟轟烈烈——
他又是一面難以置信,猶豫了半晌才伸手接過盒子,打開。
「是鎖鏈呀……」他呢喃自語,一雙深灰眼睛閃爍著某種疑似是感觸之類的情緒,像是憶起了什麽前塵舊事似的憂郁模樣。
「雖然都是銀色的,不過款式有點不同呀,我知道你現在戴著的是你朋友送給你傍身,我多送一條給你替換,那就可以有點新意——我問過售貨員了,她說那是钛鋼造的,硬度很好,又不會褪色——既美觀又耐用又實用,有危險時湊巧沒武器在手,有這個在手都可以保命——」
「……」他不吭一聲,陷入了沉思似的。
「于先生?」
「所以說,你上兩個月是故意問我是不是喜歡這種飾物?」他語帶篤定地問。
「嗯嗯,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呀……」她承認得很乾脆,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了不起,直到他又給她來了句很男主的對白——「其實你送什麽我都會喜歡……」
害她又心跳。「……但人家生日當然要送人家喜歡的東西才是呀,而且要送喜歡的東西,你才會感動呀——嗯嗯!」她有點淘氣地道,怎料話說了一半,就被人以吻封緘,又被吻個暈頭轉向。
待她神智回巢的時候,她的人已躺在大廳上的毛毛地墊上,而那個壽星就身處在她的上方遮去了大部份的光芒——囧!她不是白癡,自然曉得他想怎樣——
「等一下、于先生——你還未吃蛋糕呀——」
「蛋糕晚一點才吃……」
「那總要吃晚飯——」
「我還未餓呀……」
「這……」
在她歇力動腦筋的時候,夾著惑人磁性的夜王嗓音又在她的耳畔響起。
「不過我有些少口渴呀……熊女你就不能做做好心施舍一點水讓我解渴嗎?」
作家的話:
後記:
蟹蟹是貼心的動物,如果真是當了你是家人朋友就會變得很窩心=口=
☆、34 誰生日誰最大,是不是我想怎樣都可以?
這、這是什麽變态問題!?他又變态上腦,變态、大變态!
還來不及開口拒絕,毛毛衣襬便被人推高,而那顆紫色頭顱已埋進她兩腿間,速度之快教她全然反應不來,僅能無助地任他利用灼熱的唇舌反覆折磨她的濕軟細致,輾轉吸吮她肌膚上的水份……
然他竟像個沙漠缺水的旅行者那般一找著濕地就拚命挖水,縱然她看不見他對她做了什麽,但她還是能真切地感覺得到,感覺得到他那根帶著高溫的舌頭鑽入她那片潮濕之地,挖掘每一寸軟土尋找甘泉……
頃刻間,大廳裏回響著羞人的呻吟聲,還有邪惡的喝水聲。
沒由來的,腦中冒出一句頗為應景的話來。「牛不喝水,按不下牛頭。」
嗚呀,都是于先生不好啦……害她忽然覺得諺語其實具有淫亵成份!
誰準他口渴、誰準他喝水——更何況,她不是負責供水的!變态、變态!
「呀呀……慢、慢一點……」
她有發表意見的,可那個「喝水」的男人并沒依言「喝」慢一點,還擅自拉開她的兩腿,那根尋找水源的舌頭越探越深入,探得她小腹一陣痙攣,探得她不住伸手探向他的後腦,把他的頭更往自己那邊壓。
霍的,一波強烈的歡愉沖刷她全身的血脈,她情難自控的弓起身,将自身最羞人的那處更往他濕熱的嘴裏送。
下一瞬,溫熱的暖流如泉水般湧出體外,幾乎全數導入他的嘴裏去,其馀的則打濕了身下的毛毛地墊……嗚……很丢臉……雖說這是正常生理反應,但老是感覺這麽像上洗手間,她很怕有天會不小心分不清兩者而做出很不言小的事來……
在她又在不适當的時間地點想些有的、沒的之際,那張特大號俊臉再次出現在她的頭頂上方。「誰生日誰最大,是不是我想怎樣都可以?」
「嗯……」她虛應,出來的聲音因為高潮剛過而顯得有點兒氣弱柔絲。
「那以後換個稱呼啦,老婆。」
「換什……」她下意順著問,但問話一出口,便了悟過來,當下紅了一整張臉。
「……」他一語不發,目光灼灼的瞅著她看,一副耐心等著她的模樣。
唇顫了個兩顫,她才溢出某個令人很難為情的稱呼。「呃老、老公……嗯嗯!」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發出有意義的聲音來著,她的嘴巴就被人封住了——
之後的時間,都是很會騙字數的滾床單時間,故她不詳述了,皆因她的臺詞始終離不開那些明明沒意義卻總是會令他興奮的聲音……
基本上,她個人覺得無論她發出的聲音有沒有意義,他都是會興奮,分別只在於……有意義的,他興奮;沒意義的,他更興奮。
好啦,于、不,老公确實有遵守承諾……只挪用她一天,對,在床上纏了她一天、一整天,可她卻像是被纏了個三天三夜般累到癱死在床上宣布四肢報廢行動不能,連洗澡刷牙洗臉換衣服都要楚楚可憐的瞅著他,有氣無力地叫救命……
「老、老公……救命呀……」
好啦,要他這個罪魁禍首來負責任,結果他的淩虐暴行成功令她這頭北極熊進化成趴地熊直接停産三天……整整三天都處於半睡半醒狀态,她知道這不是他的錯,根本是她平日少做運動少休息之過,但既然他很自責又願意負全責,她就乾脆待在他懷裏讓他服待她吃吃睡睡洗洗穿穿……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像言小男主一樣手腳老是不老實,不過沒關系,反正她全身上下早就被他看光光、摸透透了,人都落難在他懷裏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啦,愛用口喂她食蛋糕又好,愛當她是芭比娃娃來玩更換毛毛服裝游戲又好,總之別礙著她睡覺休息就行了……
不得不提的是……要不是她每次醒來都發現自己的裝扮不同了,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變态……果然是變态在心裏口難開呀,她當下打定主意決定明年送芭比娃娃給他做生日禮物。
三天過後,身體還是很累,不過雙臂已恢複力量了,她可以碼字趕稿了……
基於腰板還是挺不直的關系,她挨著他的胸口,待在他懷裏趕稿……
幸好她這副老骨頭還是經得起風浪,全身骨頭幾乎要散了後都能追回三天的進度……不然鐵定被讀者斬死了。有一點實在不得不讓她這個老人家感慨……怎麽他的體力這麽地好?為什麽手腳總是可以這麽地快?明明他比她老,但他……
每回一到戲肉就像極了縫紉機那根針……那速度很變态……害她老是覺得自己被恐龍危機裏的速龍纏上!老是未反應過來就被撲倒被咬被啃被盡情蹂躏了……
話說她在全身的骨頭快要被他震散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一改平時變态前、變态後的作風改口叫了他一聲:「速龍……」
他竟然笑得很壞的回了她一句:「速龍會這樣抱你嗎?嗯?」
最終,她還是忍不住效法香港政府的還原基本步做法回他一句:「變态……」
連绮岚說女人很會叫床,但她這個大作家在床上總是了沒創意,來來去去只會叫四個字……「慢一點呀……」或者兩個字……「變态……」
除了速度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