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這天晚上,莫諾雲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可他沒有碰我,只是手腳幹淨地摟着我睡。
睡覺之前,莫諾雲突然湊過來,唇貼近我的臉,他暖暖的呼吸噴在我臉上,惹得我癢癢,只想往一邊躲。可他卻沒有放過我,長手一攬就摟着我的腰不讓我亂動。
斜斜一笑,眼底生波,幾乎含着我的耳說:“丫頭,我聽別人說,喜歡一個女人,就要讓她為自己穿上婚紗,然後,親手脫了它。”說着,莫諾雲的眼底是滿滿的笑意,他的笑極豔,仿佛潋滟豔光朝我襲來,眼底轉盼之間波光潋滟,眉目含情。
我給莫諾雲說得臉熱,捶了他一拳,他卻動也不動聲音輕啞地問我:“怎麽?怕了?”
“怕毛線。”我咬着牙逞強,努力無視他在我腰上不停細細游走的溫暖指尖。
莫諾雲聽了悶聲笑,秀而豔麗的眉眼挑了又挑說:“逗你的,緊張個什麽勁?瞧你這別扭的傻樣。今天不動你,先欠着。明天咱又得坐六個小時飛機,到了累斯薩拉姆也不知道路上還要颠多久,進了節目組咱就屬于被劫持,咱得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任勞任怨地幹。”
我聽着郁悶又暖心,索性在他懷裏扭了扭,轉過臉往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繼而,房裏只剩莫諾雲的哀嚎聲:“舒爽,你個白眼狼!你謀殺親夫啊!哎呦喂,疼死爺了!疼死爺了!”
“我根本就沒用勁好吧。”我無語,頭頂成群結隊的烏鴉飛過,伸手捏了捏他皺成一團的臉說。
莫諾雲聽了苦着臉,一雙眉頭微微蹙起,唇也抿成一線手卻死死的摟着我的腰,身子還往我旁邊拱了拱說:“就是疼,我怕疼不成嗎?快給我揉揉,疼死爺了。”
“你就是嬌氣。”我埋汰了莫諾雲一句,卻還是伸手給他輕輕地揉肩膀。他閉着眼睛享受着,不一會就靠着我睡着了。而我靜靜地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身子動了動覺得靠着他有些熱,可莫諾雲即使睡着了手也緊緊地拴着我的腰,因為我的動彈睡夢中還不高興的嘟了嘟嘴。
第二天,我們坐了六小時飛機,從迪拜飛達累斯薩拉姆。到了累斯薩拉姆的機場之後,莫諾雲在下飛機之前卻攔着我不讓我走,伸出手把我摟進了懷裏,那時他的嘴唇隐隐上翹,露出了一抹足以颠倒衆生地妖豔笑容。他看着我,輕輕地貼近我抵着我的額頭,那絕豔美麗的眼底滿是包容和欣慰,他說:“丫頭,我先陪你到這裏,你先走,到指定的彙合點等我。”
我有些不解又有些通透,卻不由自主地伸手拉着他的衣袖不願意放開。
莫諾雲見了我的動作眼底浮起一絲暖意,這讓他渾身的那股妖異之氣多了幾分人氣。他輕輕拍了拍我拉着他衣袖的手,笑着搖了搖頭說:“傻丫頭,不要固步自封,不要被我拖累,我會陪着你,看着你在前頭走,看着你得到你應有的,走到你應有的位置。”
說着,莫諾雲的眸子更加幽深透亮,他已經放開了我的手,眼底溫柔地看着我說:“丫頭,我很霸道,但我不想用愛的名義去剝奪你的殼。我不是劉偉那種爛男人,你不願意動了我會養你,你想要自由的時候我會守着你飛。我只想告訴你,當天塌下來的時候,你要記得有我。那時候,我不會和你鬥嘴不會笑話你,只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支持你,護着你。這是,我莫諾雲給你舒爽的誓言。”
然後,莫諾雲退後了一步,朝我擺擺手說:“走吧。”
也就是這樣,我下飛機的時候,莫諾雲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絲豪不理睬身旁擁擠下機的人流,只自顧自地悠哉看着雜志,右手邊拿着杯咖啡偶爾淺淺啄一口,一派淡然高貴。這時的他,就像我最初對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時候一樣,離我好似千裏萬裏,是天與地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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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愛傳遞》節目組指定集合的車站時,莫諾雲還沒有到。但是其他四位嘉賓和大部分志願者已經到了,這四位嘉賓其中有兩位是醫生,男醫生姓張,女的是婦産科醫生姓萬。另外兩位嘉賓一位是剛出道的女歌手衛佳宣,還有一位就是我朋友徐諾帆肚子裏娃娃的親爹唐漸秋。
見到其他人我還好,可我一看見唐漸秋的臉就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見到唐漸秋本人,他現在是當紅偶像組合的成員,人氣幾近爆棚。而他也長得确實好,如果說莫諾雲是那種近妖的美,美的有距離感,像是罂粟花,雖然美好但人要靠近它時,還是會因為害怕沉淪而去猶豫。而唐漸秋就可以說是漂亮,他是那種很秀氣很讨喜很可親的漂亮,像是精致的水晶雕塑,家家戶戶不論老少皆會去摸摸,都會內心歡喜的那種漂亮。說白了,莫諾雲一看就是美得霸氣不是個好惹的,而他唐漸秋就漂亮得一副人畜可欺的樣。
所以說,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偏偏就是這個長得人畜可欺,漂亮得和鄰家美少年一樣的唐漸秋,竟然把娛樂圈裏衆人皆知的勞模徐魔女給搞大了肚子!!
我頓時有點想畫個圈圈挖地捶牆,真不知道自己是該一巴掌打過去替朋友出氣,還是該像安安家的小啓一樣搖着尾巴過去問:“那啥,諾帆和肚子裏的娃娃還好吧啊?”所以我糾結過後啥也沒做,坐一邊去繼續等人了,因為PD說,全員到齊後節目就要正式開始拍攝了,現在沒開始那我就先坐着歇歇。
我前前後後仔細觀察了一下,節目組跟來的攝影師總共就三名,待會兩名嘉賓分一組,隊伍分成三組之後,估計是一個組要跟一臺攝像了。其實這樣也挺好,兩個嘉賓加上七八個志願者,一組加起來也有十幾個人,這樣分攤下來,起碼不是想象中的那種二十四小時被時刻拍,畢竟如果那樣的話,參演者還真像實驗室裏的白鼠,木有自由,活着沒勁……
莫諾雲來的時候換了一件亮黃色的皮夾克,裏穿淡粉色襯衣,□穿緊身牛仔褲,腳踏軍色高邦軍靴,拖着他那張揚無比的lv限量行李箱就那樣施施然地走了過來。莫諾雲一走近攝像機就全開了,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到的。
因為莫諾雲的到來,隊伍裏隐隐有了些騷動,好幾個女生都圍過來看他,小聲的嘀咕了起來。起先一直坐在一邊誰也不搭理的女歌手衛佳宣也站了起來,跟着莫諾雲的動作往PD身邊走。
她走上前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說:“你好,我是衛佳宣。”
可莫諾雲只淡淡擡眼極其蔑視地掃了她一眼,就那麽一分面子不留地從衛佳宣身邊錯身而過,揚着下巴不急不緩地從懷裏掏出任務紙給PD說:“我到了。”那語氣裏的傲氣,足以殺死耗子……
我扶額,擡眼望了望天。
節目開始拍攝的第一個任務是嘉賓分組,我原本以為是要抽簽決定,但PD卻說:“抽簽紙忘記帶了,你們自行配對吧。”
我真有些滴汗了,忍不住擡眼望着那脫線的PD,心底卻在嘀咕,這節目真夠随意的,忘記帶抽簽紙什麽的,這都會被播出去的啊!真是夠了!
這樣一來,分組的時候我們六位嘉賓就圍成一圈開始面面相觑。
兩位醫生表态說不管怎樣都沒有意見,而圈子裏一般是按輩分開始說話的,又偏偏這裏來的三個藝人,我在裏面算是資歷最老的,于是我眉眼抽了抽,把這最尴尬地優先權一竿子扔給了莫諾雲。
莫諾雲見我讓他先選目光晶亮,笑得老神在在。
他眯眼笑了笑就伸出長指點了點衛佳宣,衛佳宣臉上一喜,剛邁開步子要往他身邊走,莫諾雲卻退了一步搖了搖指頭,輕笑一聲,無比賤地說:“我不和她一組,我看她的樣子,今天晚上就會撲過來把我吃了。我吃不消。”
周圍的志願者都聽了都開始笑,衛佳宣被他鬧了個大紅臉,哼了一聲幹脆撇過臉不看莫諾雲了。
接着,莫諾雲卻漫不經心地又長指一伸,指向唐漸秋。唐漸秋卻沒有動,只是淺淺一笑,那笑很迷人。莫諾雲迷了眯眼,眼底滑過一絲深意,我看不懂,卻聽他依舊皮皮地搖搖指頭說:“他也不行,我怕他會因妒生恨,晚上趁我睡着把我炖了吃了。”
莫諾雲此話一出,周圍的志願者都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唐漸秋聽了也淺淺笑,接嘴道:“可能真的會。”只是他的眼底卻純真無邪,一看就沒有殺傷力。我卻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打了個寒噤。
接着,莫諾雲又淡淡望向一旁的兩位醫生,他皺了皺鼻子,這時候口氣卻是謙遜的,他說:“我從小怕醫院,心存敬畏,不敢靠近哈!不過這一路就麻煩兩位了,。”
我看莫諾雲一路挑三練四的樣子實在無語,想他也是沒有參與節目錄制的經驗,就實在忍不住伸腿輕輕踢了他一腳,想告訴他,大哥,這都錄進去了啊!錄進去了啊!
結果莫諾雲老人家被我一踢就伸手一拽,就把我拉到了他身邊,就那麽昂着下巴從上到下滿是傲氣的掃了我一眼說:“好吧,我就和你一隊了。”那口氣,滿是不情願。
我郁悶了,心裏早把他捶打了千萬遍,這丫真可以去演戲了,這路人甲演得還真好。還不情願呢!不知道是哪個傲嬌貨昨天摟了我一晚上,害我廁所都沒法上,差點尿褲子!
PD見莫諾雲歷經千辛萬苦,終于随随便便選了我當拍檔,就兼職主持人問他:“為什麽選舒爽?”
結果他大爺跩得二五八萬地說:“我覺得她各方面對我都沒有威脅,她應該是喜歡女人的。”
尼瑪……毛線喜歡女人啊!看着莫諾雲望着我那揶揄又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突然就淡淡地憂傷了,這人賤得太深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