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警]殺死叉教授

第33章 浮出水面

查爾斯感覺下半身傳來陣陣隐痛，起初他并沒有當一回事兒，但過了一會，痛感愈發激烈，甚至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查爾斯？”艾瑞克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點糾結，于是問道。

“我想我大概是不習慣這種維度遷躍。”查爾斯擺擺手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點，但這種平靜維持不了太久，查爾斯整個人摔倒。

艾瑞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你還好吧？到底是怎麽了，不舒服？”

“我……”查爾斯雙手拽着艾瑞克的衣服，他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冒汗，“我的腿站不起來。”

這段時間的穿越中，大家已經習慣查爾斯像正常人一樣用雙腿走路，卻俨然忘記其實本來查爾斯是雙腿癱瘓的，但對于查爾斯而言，一切都不過是被打回了原狀而已。

“X，這是怎麽一回事？”庫爾特問道。

“我想應該是觀音的治療開始失效了。”X說出自己的猜測，“查爾斯，你記得當初觀音對你說的話麽？他的治愈只是暫時性的。”

查爾斯點頭，“我是記得，但他也說過在空間遷躍的這段時期我可以正常行走。”

X聽後又道：“那恐怕只有一個可能，觀音也許遭到不測，所以他的能力失效了。”

其他人聽罷愣了一下。

“或許只是純粹的能力失效，并沒有沒有遭到不測吧。”炫音盡量往樂觀方面去想，她覺得X可能杞人憂天了。

X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在這段時間裏我一直有跟觀音保持聯系，在穿越的期間我會利用腦電波跟觀音交換情報，以防一旦他那邊有狀況發生可以通知我們應對，每次給他都會回複我。最近一次找他他卻一直沒回，到現在已經快一個禮拜了。我還是有點兒擔心。”

艾瑞克讓查爾斯把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小心翼翼将查爾斯扶起來，“那你說該怎麽辦，你總不能讓查爾斯拖着這副身體到達下一個世界，他的腳行動不便。”

“艾瑞克，我想到時候我可以找個輪椅。”查爾斯說。

艾瑞克馬上反對，“你這樣子，有輪椅又怎樣？有輪椅也照樣行動不便，你現在根本不适合到處奔波。”他不願意查爾斯這樣去勉強自己的身體，看見他這樣子說不心痛是假的。

X表示理解，“艾瑞克，我都還沒說完，別那麽心急。”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的主意。”艾瑞克不悅道。

“先回去一趟吧。”這就是X的主意，“查爾斯現在的狀況确實不妙，考慮到下一個世界可能會遇到的各種意外，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回去，另外我也想确認一下觀音那邊的情況，他若是沒事自然最好，那咱可以讓他再幫查爾斯進行一次暫時性的治療；但他真的出事兒了……事情就可能有點麻煩。”X沉着臉嚴肅地說。

之前X把第一個魂方留給觀音保管，根據坐标軸很快就鎖定了位置。

通道口打開，大家到達地球94903。

現在是深夜時分，“這個時點觀音一般是在物理研究院的辦公室裏。”X領着衆人來到那所物理研究院。

辦公室的燈還亮着，裏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炫音擡起手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再試了幾次，依舊沒人回答。

“直接進去，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X皺了皺眉頭顯得頗為擔憂。

艾瑞克用手輕輕撥了一下門的金屬把手，門自動打開，在房間的燈光下，有個身穿中國唐裝的男子躺在地上的血泊中。

“我的老天……是觀音！”首先沖上前去的是X，“兄弟，快回答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觀音躺在地上的人沒有做聲，他原先戴着的特質面罩被摘了下來。羅根走上前去板正觀音的身體，面罩底下是一張普通的東方人臉孔，面色蒼白，黑色的瞳孔空洞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在其身上摸索了一會兒之後羅根搖頭嘆了一聲，用手幫他将眼皮阖上，“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老朋友啊，為了我你也是鞠躬盡瘁呀。”X不禁激動起來。

衆人陷入沉默，為他進行短暫的默哀。

好一會之後，X的情緒平複了，他拜托道：“羅根，幫我在他身上搜尋一下。”

羅根倒也沒什麽，點頭應了下來，死人也不是沒見過，戰場上的死人比比皆是，觀音這種死相算好看的了。羅根在他的口袋裏找到了魂方，正是X當初交給他的第一個魂方。

“魂方還在他身上，那麽殺害觀音的家夥目的不是這個，這就蹊跷了。”X覺得疑惑。

陣陣警笛鳴叫從外面傳入大家耳中，庫爾特走到窗外往下瞄了一眼，“是條子。”

“有人報案了？”炫音湊到窗邊去。

“管他那麽多，咱們先撤離。”X說。

“觀音的屍體怎麽辦？”羅根問他。

“把他留下來吧。”X神情複雜地看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一眼，“老友，謝謝你，回頭定會為你風光大葬。”

外面的警力越來越多，直升機在空中盤旋發出轟轟巨響。

“咱們先離開這兒，把那個魂方帶上。”說完X開始帶大家往外走，“我知道有條通道可以快速離開，跟我來。”

大家跟着他快步前行。

艾瑞克見查爾斯一臉擔憂的神色，便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誤了隊伍的進程，艾瑞克二話不說将他背了起來。

“我來背你，這樣就不用擔心了。”他轉過去朝查爾斯說道，臉上的表情依舊很酷，但目光中的溫柔顯而易見。

一旁的羅根見狀調侃道：“你小子行不行啊？別死撐啊，要不還是換我來背好了。”

艾瑞克瞟他一眼：“不需要，他的事情我會親手照看。”

查爾斯笑了笑，“那你可別把我摔了啊。”

“怎麽可能。”艾瑞克回答得甚是堅定。

在那麽一瞬間，兩人的心頭同時升起一種滿足感。

一行人來到通道出口，發現情況不對路，外面已經有一群身穿戰警制服的變種人守候着他們了。

“DT，這次你不可能再逃脫了！”大聲喊話的人是鐳射眼。

“老兄，我想你們是搞錯了，你說的那家夥不已經死了麽……”羅根沒講完胸口就挨了一記高能激光射線。

羅根大罵：“媽的，為毛每個世界你這家夥都那麽招人讨厭。”

“怎麽辦？硬打硬還是先撤離？”炫音問道。

硬碰的話，眼前全是X戰警成員，就算穿越小隊這些人再有能耐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再者這樣會浪費更多的時間，不劃算。

“不能正面交鋒，這種誤會的場合一時半刻很難跟他們解釋清楚，撤退以後再另想辦法。。”X說，“觀音已經死了，再留在這個世界裏查爾斯的腿也不能好起來，咱們先進入空間維度。”

X利用魂方打開通道，所有人被綠光罩住随即消失。

查爾斯想着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一種不好的預感再度從他心底冒了出來。

“艾瑞克，這事情可能跟他（派維斯）有關。”查爾斯輕輕拍了一下他肩膀說道。

下手的時候還觸摸得到艾瑞克的身體，下一秒艾瑞克居然憑空消失了，查爾斯頓時失去支撐摔落在地上，他艱難地用雙手支着身子，“艾瑞克？”

沒人回應。

“拜托，誰能扶我一把？”

“這裏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不在了，查爾斯，我可扶不了你。”X的腦袋漂浮在半空說道。

“他們都去哪兒了？”查爾斯打量四周，他們處在空間維度裏面，不知何去何從，除了自己和X，其他人莫名其妙不見了。

“誰知道，剛才打開通道的時候有點混亂，沒準在哪個空間維度裏頭迷失了。”X漫不經心地說，他看上去心情很差。

“X，很抱歉你的朋友遇難了。”查爾斯能夠明白他的心情。

“哦，沒什麽，遲早都得死的，很正常。”X輕描淡繪。

查爾斯錯愕地擡起頭看着他，話怎麽可以這麽說，“X，觀音不是你最好的朋友麽？”

“所以你覺得我就要為了他哭得死去活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原本以為你會為他感到傷心。”查爾斯露出傷神的表情，就算是他這個外人，也對此感覺有點難過，X的态度讓人覺得他全然不當一回事兒。

X淡笑兩聲，“既然你會為了一個與自己無關的外人難過，怎麽就不為你那個還躺在醫院看護病房的親兄弟感到悲恸？他沒做錯過任何事情，卻因為你，整個人生被毀得連渣都不剩。”

查爾斯整個人一顫，整顆心猛地狂跳，他僵硬地慢慢擡起頭看着眼前的X，這擡頭對視的動作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之長。

“直到現在這一刻，你還是沒能認得出我，啧啧。”X一聲嘆氣，他向查爾斯投去厭惡的眼神。

“X……你……”查爾斯感覺自己的呼吸變得有點困難。

“我不叫那個名字！”他大吼，“我說你連自己弟弟叫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不過也算了，你對自己弟弟都能痛下殺手，我還能指望你記得我？”

“派、派維斯……”查爾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次不再是夢，事實都呈現在眼前，但卻那麽荒唐，“派維斯？不，就算你還活着，你也只是跟我一樣年紀。” 眼前的X只剩下頭顱，可并不難判斷這是一張年過五旬的面龐。

“拜你所賜，我的身體現在還躺在那該死的病床上。”對方冷眼斜視，發出一聲輕哼，“你是不是以為精神控制力是你一個的專利？當初你試圖用腦波殺死我，出于自我防禦，我的精神從軀體裏逃離而出，也因此僥幸活了下來。”

見查爾斯沉默不語，他又接着說：“我的精神被迫離開了肉體，即便如此你的腦波也始終不肯放過我一直對我進行追殺，我連自己所在的地球都呆不下去了，最後像個孤魂野鬼一樣跑到別的平行世界打流浪，那種在茫茫黑暗空間中漂泊，無依無靠不知自己該歸于何處的恐慌你懂多少！” 派維斯咬牙切齒怒瞪他。

查爾斯使勁搖頭，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滿了困惑和痛苦，“派維斯，我可以對你發誓，當時我是真的沒有沒意識到。直到我六歲那年能力突然覺醒……那天我才想起自己在胎兒時期的經歷，對不起，我對你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

“假慈悲”派維斯呸道，“事情不是你的sorry就可以一帶而過，查爾斯，咱們好好清算舊賬，昨日我受盡的痛苦折磨，今天我要讓你數、倍、奉、還。”

查爾斯的忏悔和道歉完全是發自內心深處，這些年來他一直為弟弟的事情不斷譴責自己，多少次從夢中掙紮醒來陷入無助的絕望，這些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說千道萬，事實明擺在那兒，這與忏悔道歉的真假無關，派維斯恨他，恨之入骨，就是這樣。

***

跌入空間維度的時候艾瑞克突然覺得背後一身輕，查爾斯竟然就這樣不見了。艾瑞克努力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起先他懷疑是自己斷片了，但發現羅根、炫音還有庫爾特都在身邊，幾個人都懷着惘然的神情，看來斷片的不僅是他一個。

這下子，多年的處事經驗告訴艾瑞克，查爾斯有可能遇到麻煩了。

“查爾斯！……查爾斯！”艾瑞克在眼前這片荒涼的廢棄城市裏不斷喚着他的名字，這一次，他又把查爾斯弄丢了，一股自我厭惡的情感迅速攀上他的心頭。

“操！該死！真他媽該死！”艾瑞克勃怒痛罵，血管的青筋從他脖子上凸現出來，他把氣全灑在那個生鏽的油罐大桶上，擡腿猛踹，不解恨，直接把油桶分解成鐵粉。

羅根幾個人默默看着艾瑞克發瘋，沒有勸阻，大概是怕他會把怒氣轉移到他們身上。

好半天之後，艾瑞克總算稍微正常了一點兒。

“咱們得來讨論一下劇情。”艾瑞克掃了他們一眼，像往常那樣高冷說道，似乎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

羅根：“什麽劇情……”

炫音摸着下巴忖思，庫爾特也撓頭表示不解。

艾瑞克：“廢話，當然是有關穿越的事情，不理清頭緒怎麽繼續下去，我們連最終BOSS是誰都不清不楚，想找死不成。”

羅根默默忍住上前揍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