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警]殺死叉教授

第32章 照穿不誤

查爾斯走在醫院的廊道上，他的胳膊感覺被人拉扯了一下，轉過身去看，庫爾特正笑嘻嘻站在那兒。

“晚上好呀。”

“晚上好。”查爾斯回道，“你怎麽會在這兒？”

庫爾特雙手枕着後腦勺說：“诶，呆在旅館閑着沒事幹，就出來玩玩。順便慶災樂禍一下那個磁力男。”

查爾斯哈哈大笑，這個熊孩子。

卻聽見陣陣打鼓的響聲傳來，庫爾特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撓撓頭。

“我打算出去吃東西，要不一塊兒去？”

庫爾特自然是樂意地猛點頭。

***

“老板，羊腿排和T型骨牛排各來兩份，然後再上個油拌色拉。”庫爾特一邊啃着手上的炸雞腿一邊喊道，畢竟是處于生長發育階段的十四歲的孩子，能吃也是正常的。

查爾斯托着下巴側頭打量他，“大晚上的，你還是別吃得太撐啊，免得待會兒胃脹睡不着。”

庫爾特愉悅地擺擺手，“沒事兒沒事兒，不怕撐死就怕餓死~”

查爾斯：“噗——”

庫爾特砸着嘴巴問道：“查爾斯，那個磁力男的傷勢怎麽樣了？”

這熊孩子不是跟艾瑞克相看兩相厭麽，怎麽突然變得那麽關心他？查爾斯回答：“那家夥的手兩次傷在同個地方，醫生說他要是不好好住院休息那手就得廢了。”

“哦，那看來一時半刻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咯。”熊孩子其實只是關心啥時候能夠結束這種苦逼的穿越之旅而已。

“查爾斯，跟你說個事兒。”

“嗯？”

庫爾特把跟前的一杯水端起來大灌了一口，“下午的時候我不是進去坍塌的屋子把你找出來的麽，魂方把我送去了我原來的地球，我在自己的房間裏，但這不是重點。處于好奇，我翻找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然後發現一份檔案，是關于當年我父母死因的調查檔案。我在那個世界只呆了一下會兒，所以只知道一部分內容。”庫爾特說，“他們是被一個叫DT的人所殺。”

DT，查爾斯想起來，X以前曾經提過，就是這個人把他給殺害并将其腦袋給砍掉的。

“魂方是我父母的研究成果，DT的目的就是為了魂方，他把魂方奪走了，然後開始在各個平行宇宙進行穿梭，原本這種穿梭是不會有很大影響的，但問題是DT不斷對那些世界進行幹預，破壞了每個世界的平衡制約，因此導致了平行地球開始崩毀的局面。”

查爾斯認真聽着他的話，努力從中尋找出有用的線索，DT是不是派維斯？但沒有充分的依據，而且X也說過DT已經死了，再者，成年庫爾特也沒提起過這個。但也許只是庫爾特還沒來得急說就被送回去了？

回去艾瑞克的病房的時候，庫爾特的忠告再一次在查爾斯腦子裏冒了出來，一切必須在這個世界停下來……

關于派維斯，查爾斯實在有太多的疑惑了，一個精神已經死亡的人為什麽會擁有行動能力？他也跟自己一樣在每個平行世界中穿梭？他是怎麽做到的？

查爾斯做了個夢，他夢見一個跟自己長相分毫不差的人，那人穿着三件套西裝坐在宅邸客廳的沙發上捧着紅茶啜飲，然後擡起眼睛掃了查爾斯一眼。

“喲老哥，給學生上完課啦？！”他揚起嘴角朝查爾斯笑道。

“派維斯！”查爾斯驚呼道，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派維斯拍拍旁邊的沙發，“別光站在那兒了，過來坐坐嘛老哥，來嘗嘗我親手泡的印度紅茶，我敢打包票說這能堪比茶藝師傅的水準。”說罷，他給查爾斯倒了一杯。

查爾斯的動作有點僵硬，他感覺自己捧着茶杯的手略帶顫抖，“派維斯，你……你不是在醫院的病床上麽？”

派維斯忍不住哈哈大笑差點兒把手中的茶給打翻，“老哥，你在說什麽胡話？開什麽無聊的玩笑。”他将茶杯放到茶幾上，伸手拍了拍查爾斯肩膀。

“派維斯”查爾斯無法按捺自己的激動情緒，記憶中，自己的弟弟打一出生就沒有思想意識，別說喊他做老哥，就連睜開眼睛這種簡單的事情派維斯都沒法辦到。

“嘿~”派維斯笑起來的時候露出整齊的潔白牙齒，“我不就是剛剛出差從裏昂回來麽，啧啧，你這表情啊都快像是好幾十年沒見過我似的。”

派維斯說罷，将查爾斯的杯具拿過來放下，他張開臂膀，“來，咱哥們兒兩擁抱一下。”

查爾斯從來沒想過兄弟倆居然會有這種緊密接觸的機會，長久以來的情感終于憋不住奪眶而出，“派維斯，對不起……”

“瞧你，這都是什麽見外的話兒。”查爾斯聽見派維斯在自己耳邊說道。

“不，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變成植物人，也不會一輩子躺在醫院裏……”

派維斯笑了，他的笑聲中似乎帶有點兒不屑，查爾斯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後背上撫摸着。

“你看看你，查爾斯，就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我的整個人生都在那一刻被毀了。父母的寵愛，美好的童年，豪華的宅邸，巨額的遺産，還有你現在的風光日子，這些本來我也應該擁有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派維斯，對不起……”查爾斯哽咽道。

“對不起是沒有用的，親愛的哥哥，你應該直接去死，好不好？你已經在這個世上享受了那麽多年，現在理應把這些東西還給我了。”

派維斯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銀色的長刀，刀劍對準查爾斯的心髒處大力插了進去。

“派維斯！！”查爾斯掙紮着爬起床來，現在已是午夜時分，病房一片漆黑，安靜得很。

聽見查爾斯的驚叫，艾瑞克馬上從床上坐起來，他摸黑着打開床頭燈。

“查爾斯，怎麽了？我在這兒，嘿！我在這兒，查爾斯！”艾瑞克抓着驚慌失措不斷搖頭的查爾斯對他說道，此時查爾斯已是淚水模糊，他把頭別過去看着窗外，一句話沒說。

“是不是做了噩夢，好了，不必害怕了，有我在……”他摟着查爾斯的肩膀，往其發梢上吻道。

查爾斯沒有回話。

“我聽見你喊他的名字了，你夢見了他對不對……”

查爾斯依舊不作聲，他縮着肩膀把頭埋在膝蓋裏，他感覺頭很疼，那個夢見是如此真實，原來他的弟弟一直憎恨他，但有什麽理由叫他不恨？派維斯說的對，那些美好的東西原本都是他應該擁有的，而自己卻把一切都霸占了。

艾瑞克知道查爾斯思緒十分淩亂，他明白即使再怎麽勸阻也無法讓查爾斯不去想他弟弟的事情，這種感覺艾瑞克再清楚不過了，正如這麽多年以來，艾瑞克無論如何也難以擺脫奧斯維辛集中營那時候的噩夢。

“我記得以前小的時候，有時晚上做了噩夢驚醒，我母親都會給我唱一支歌，那是一支猶太人世代流傳的歌謠，雖然我已經不太記得歌詞了，但不要緊，讓我想一想。”艾瑞克把身體挪到查爾斯旁邊挨着他，然後憑着稀疏的記憶哼起了斷斷續續的曲子，事實上，他從來都不唱歌，這是艾瑞克第一次開喉，這都是為了他最愛的人，精神是可嘉的，但也否認不了他的唱功很爛的事實。

“雖然我不知道原來的歌曲是怎麽樣的，但聽得出來你嚴重跑調了。”查爾斯努力将鼻子吸幹然後失笑道。

“好了別取笑我，沒準練多幾次就會好了。”艾瑞克咳了幾聲解釋道，“我只需要一個聽衆就好了。”

查爾斯撲哧笑道，“那我的耳朵可得飽受摧殘了。”

看見他終于露出笑顏，艾瑞克繃緊的情緒稍微松了一點兒。

“我很擔心你。”

“謝謝”

“我要的不是謝謝。”艾瑞克蹙眉，“你知道的，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會陪你一塊兒度過。”

“那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是個混賬。”查爾斯自嘲地笑着。

艾瑞克擡起灰色的眼眸與查爾斯相視，他緩緩開口道：“查爾斯，我們一起經歷過古巴導彈戰争，也參與過哨兵計劃拯救未來，在這其中我也幹盡了不少混賬事情，他們說的沒錯，我一直是個混賬。而那個混賬一生之中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那天在大海上被你撈了起來，在經歷了很多很多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其實很久以前那個混賬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他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願意跟你度過任何難關。”

查爾斯忘記自己後來是怎麽睡着的，但他睡得很好，沒有再做惡夢。

次日，穿越小隊等人來到醫院找查爾斯。

“艾瑞克現在怎麽樣？”炫音問道。

查爾斯攤手，“恐怕還得休息幾天才能活動。”

X嗯了一聲，若有所思，然後道：“查爾斯，你這兩天好像有心事，到底是怎麽了？”

透過X的眼睛，查爾斯看到了自己，那雙藍色的眼眸讓他感覺很安心。查爾斯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隊友，X的眉頭一直緊張不舒。

“可是查爾斯，你當時有沒有利用腦電波對庫爾特的話進行确認對吧，我們無法辨它的真實性。”

查爾斯點頭，“當時那種情況我一時沒想到，而且他也很快就回去了。”

“如果庫爾特說的話是真的，那我們又上哪兒去找你的弟弟派維斯？”X正色道，“據我所知，現在咱們是一點線索有沒有。”

“我也沒有頭緒。”查爾斯呷了一口咖啡。

羅根到是這些人中最淡定的，他吸了一口雪茄問X：“你說咱們現在可以停止穿越，然後滾蛋回去不？”

“不行，平行世界的崩壞已經加劇了，魂方的能力開始變得很不穩定，不盡快離開的話，別說抵達下個世界了，我們會被永遠困在這裏哪兒也走不了。”

羅根慢吞吞吐了一口煙霧，“那還是穿吧，反正現在是進退兩難。有的事情要來了，你想躲也躲不了，見一步走一步，總有解決的辦法。”

***

“叔叔，你是要回去了嗎？”小詹姆斯坐在羅根的懷裏擡起頭看着他，每次被這個小家夥眼巴巴盯着的時候，羅根的心總有種莫名其妙的愉悅感。

羅根用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揉着詹姆斯軟軟的黑發，“叔叔不是回去，叔叔還有任務在身，需要到下一個地方幹活兒。”對着小詹姆斯的時候，羅根總是異常的溫柔和有耐心。

詹姆斯很喜歡羅根，當初是因為他救了自己，而且他的能力跟自己如出一轍，後來則是慢慢被他堅強外表下那顆異常溫柔的心所打動，自己跟羅根一起相處的時間雖然并不長，但卻很愉快，想到明天就是兩人相處的最後期限，小男孩自然被離別的憂傷籠罩着。

“你可以帶上我一起嗎？”

“帶上你的話，你爸爸就得一個人留在這裏了。”

詹姆斯咬着嘴唇，過了一會，又問道：“叔叔，你以後還會回來這裏嗎？”

羅根心裏很清楚，自己不過是這個平行地球的一位過客，溜達一圈就走的過客，就算他想，這事兒也不能實現，很多事情在他的能力控制範圍之外。

“以後該換你來找叔叔了。”羅根撫摸着詹姆斯的小臉蛋，輕聲對他說道，“等你長大成為獨當一面的男人以後，你來找叔叔吧。”

“我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詹姆斯瞪大眼睛擺出自信滿滿的表情看着他。

“不，等你有朝一日成長得像我一樣強大，有足夠的能力打倒阻擋在你跟前的任何敵人，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你自己和你的家人，那一天你才是真正長大了。”羅根摟着孩子腰間的手收得更緊一些，“不過在這個成長的過程中，你會經歷很多很多的痛苦挫折，叔叔知道你能夠勇敢地克服它們然後撐過去。” 既然眼前的小男孩是他自己，那麽羅根就有理由相信他日詹姆斯終會成為強者，他低下頭在詹姆斯的小腦瓜上親了一口。

“叔叔。”

“嗯？”

“叔叔，我喜歡你。”

“呵呵，收到了。”

“我說的喜歡是爸爸喜歡媽媽那種喜歡。”

聽到詹姆斯這話的時候，羅根不由得渾身一顫，比起吃驚，他內心的反應更多的居然是……媽的，他居然悸動了。

打住，對孩子下手可是重罪。

羅根捧起那張白皙漂亮的小臉蛋，照着親了一口，算是回應了他吧。

詹姆斯滿臉通紅。

羅根嘗過俱樂部脫丨衣女郎的味道，嘗過黑道老大情婦的味道，還有貴族名媛醫院護士娛樂界女星等等，但詹姆斯的純粹和坦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樣，這是頭一次讓他感覺很微妙，這用言語無法表達，挺贊的。

要知道，大人的喜歡總是包含着色丨色的元素的。羅根這頭大色狼就更別說了，不過羅根也只能意淫一下好了……他明白自己的分寸。

羅根再一次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龐，“記得要成長為出色的男子漢。”

詹姆斯乖乖點頭。

“對了，這裏有只可憐的傻狗狗沒人照看，你願意當他的養主嗎……”

……

……

就這樣，金剛狼和自己談了一場無果的青澀小戀愛。

臨出發前，斯科特治安官和漢克前來送行。

“永別了，一路走好啊。”斯科特調笑道。

“怎麽聽起來有點詭異。”羅根吐槽。

“叔叔！！”空間維度通道慢慢關上的時候，詹姆斯的聲音冒了出來，史努比跟在他身後。“那等我長大了我就去找你！”

以後的事誰也不知道。羅根笑了，“那你得練一練本事了，我可不是那麽好找的。”

“還看什麽？再不走，空間通道就要關閉了。”艾瑞克提醒查爾斯，一把牽住查爾斯的手往魂方打開的通道口跳了進去，進行新一輪的空間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