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3)
說頭疼,爸媽和我們倆也不好說你。如果只是玩玩,誰都懶得管你,但你看,你們都鬧到同居了……道理不用我多說,你自己也明白,你別陷得太深,該分手的時候就分手吧,周皖津家只有他一個孩子,你說他能陪你鬧到什麽時候。”
從嶼收了笑,嘆道:“你說的我知道,在我想和他定下來的時候就想過了。兩個男人在一起不容易,在國內一輩子都沒辦法合法結婚,而且我們誰都生不出孩子吧?我也跟他提過,如果他想要小孩,我們可以抱養,或者做試管嬰兒找人代孕。他說他不喜歡孩子,但如果是我的孩子,他就勉為其難幫我養着。”
從岳也嘆氣:“你信他你就是傻子。”
從嶼聳聳肩,“我喜歡他,幹嘛不信他。我也願意養他的孩子。”
從岳還要再說,從嶼已經給周皖津打了電話:“皖津,忙完了就下來坐,有點事和你說。”
周皖津下了樓,仍舊坐到從嶼身邊,叫保姆來添了茶水。
短暫的沉默後,從峻終于開口:“這些日子你怎麽待從嶼,我們都看在眼裏,也很感動。實話實說,今天我和老二來看你們,就是想勸你們分手的。你大概覺得我們忘恩負義,這件事的确是我家于理有虧,我們也願意做出補償。但有些事不是說一句你們感情深就能解決的。”
從嶼剛要出言反駁,周皖津卻握住他的手,搶先說道:“兩位哥哥,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愛從嶼,不想讓他受傷害。我無法說服你們相信我會一輩子對他好,但有幾點我可以保證。第一,我此生不會娶妻生子,從嶼就是我的家人,第二,我永遠對他忠誠,不會讓他傷心難過,第三,我家裏那方面,三個月內我會慢慢和家裏攤牌,最壞的可能是他們不肯接受,但即使是這樣,我也絕不會離開從嶼,我和從嶼說了,他說也不會放棄我。”
他頓了頓,說:“我不會傷害他,我愛他。這不是一時沖動,開個玩笑,我……大概從上輩子起就開始愛他了。”他說到這裏自己笑了,“只是耽誤了他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會好好補償。”
從嶼臉有些紅,對兩位一言不發的客人說:“好了,時間不早,你們也該回去了,再呆下去你們要看到不該看的了。”
從峻和從岳沒再說什麽,神色較來時松動一點,很快起身告辭了。他們剛一出門從嶼就吻上周皖津的嘴,手伸進他上衣裏亂摸。
周皖津有些喘,勉強把他的手拉出來,“我們約好了,再過一個月才能做,你別誘惑我犯規。”
“這是獎勵,你就乖乖躺着吧。”從嶼拉着他躺到床上,跪伏在他腿間,伸手去解他的褲子。
“我可不敢受你的賞,”周皖津呻吟道,“上次咬我一口,害我疼得不行。”
從嶼擡頭看他,很是不服:“有那麽差勁嗎?”
周皖津把他拉過來吻他,調笑着說:“就是舒服才糟糕啊,我會懷疑自己是受虐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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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嶼狠狠虐待他的嘴唇和脖子,又吻又咬到周皖津喘着粗氣躲開了。
“皖津,你今天說的那些話……謝謝。”鬧夠了,從嶼偎着他,忽然說。
周皖津忍着笑意,嚴肅認真地說:“哦,那以身相許吧。”
日久見人心。
從嶼默默在心中感嘆。
周皖津曾經那麽乖、那麽聽話,從嶼說什麽他都不會反駁,如今看來都是假象,才不到半年就原形畢露了。
從嶼動動被腰帶捆住的雙手,沒能掙開,反而被勒令舉到頭頂。他怒發沖冠,狠狠瞪着周皖津,大聲說:“……我錯了!”
周皖津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冷淡,輕輕擰着從嶼胸前的紅點,漫不經心問:“哪錯了?”
從嶼想躲開他的手,不過看看他的臉色,決定還是忍忍。
事情源于今晚的一場應酬。從嶼在席上喝了點酒,回家時天已經黑了。
看到周皖津皺起的眉,他忽然想起周皖津是嚴禁他飲酒的,尤其還是在外面。
從嶼自知理虧,笑得谄媚,把周皖津抱個滿懷,頭埋在他肩膀上磨蹭。
周皖津不為所動,平靜地問:“喝酒了?”
從嶼忙說:“沒,以茶代酒!”
周皖津笑了笑,按着他的腦袋深深吻下去,舌頭在他口腔裏翻攪了幾個來回。從嶼被吻得氣喘籲籲,卻聽他說:“你喝的茶是酒精味道的?”
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從嶼頭皮發麻,暗想明明回來前已經喝了不少水,怎麽還是被他嘗出來了?但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周皖津一把抱起他向卧室走,把他放在床上,開始脫他的衣服。從嶼心跳加速,不但忘了反抗,反而幫着周皖津把他的衣服也脫光了。
所以說酒後亂性不是虛言,從嶼現在覺得周皖津赤裸的身體在發光,簡直誘人極了。
等周皖津用解下的腰帶把他雙手手腕綁住後,從嶼才知道周皖津沒那麽輕易放過他。
“皖津,我不太舒服,你放開我吧。”他曲起膝蓋讨好地蹭蹭周皖津的腰。
周皖津摸摸他的額頭,看着他的眼睛問:“是嗎?哪裏不舒服?”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從嶼,再敢撒謊,後果會不堪設想。
“我要去洗手間。”這總不是謊話。
周皖津說:“等你知道錯了再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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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多老實的男人在床上的話都不大可信,從嶼明明認了錯,還是被周皖津分開雙腿,從胸前的敏感一路吻下去,含住了半挺的性器。
“唔……皖津,快點!含深一點!”
周皖津卻不肯如他所願,舔了幾下,把柱身弄得濕淋淋便松開了,轉而去吻他腿根和大腿內側細膩的肌膚,靈活濕軟的舌尖時不時探出來輕輕一舔,癢得從嶼不自覺地發顫。
“舒服嗎?”周皖津在親吻的間隙抽空問他。
“舒服,你也……也舔舔那裏。”
“好啊。”周皖津拿過旁邊的枕頭,墊在從嶼腰下。從嶼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想躲已經太晚了,周皖津把他雙腿大大拉開,扣住腿根防止他掙紮,然後舌尖穴口暗紅色的褶皺舔了上去。
“周皖津!你他媽的……”從嶼劇烈掙動,周皖津力氣也不小,就是不肯放過他,舌尖劃着圈在那裏舔舐,甚至刺進去一點,牙齒配合着在被撐開的褶皺上碾磨。
從嶼快瘋了。他知道有這種玩法,卻從來沒替別人這麽舔過,更沒想過有一天會這樣被人用舌頭開了後門。
這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也帶來無法忍受的快感。
他屈服了,用被綁的雙手扯着周皖津的頭發,喘道:“我錯了,以後都不喝酒了成嗎,你別舔了!”
周皖津咬着穴口被舔到深紅的肉重重一吮,讓從嶼被刺激得整個人幾乎彈了起來,這才放過他,把一邊陰囊含近嘴裏慢慢舔吮。
“嗯……”從嶼禁不住呻吟,熟悉的熱流在身體裏彙集,下半身仿佛都泡在令人酥麻不已的溫水中,舒服得要命。
周皖津把兩邊陰囊輪流舔了一會才吐出來,終于去照顧他被冷落已久的陰莖。他并不把那根挺直發燙的性器吞進嘴裏,只是用舌尖勾畫着背面的筋絡,手指拿捏着脹得發硬的陰囊揉搓。
“小嶼,喜歡這樣嗎?”周皖津感受着他時不時痙攣般的抖動,指尖故意摸着流出清液的頂端,施以更令人難以忍受的刺激。
從嶼爽得眼睛濕潤,難堪地點頭。
周皖津不再折騰他,張開嘴,放松喉口,慢慢把他納入口中。驟然陷入溫暖緊致的所在,從嶼呼呼喘息着,很快被快感吞沒。
周皖津收緊口腔,上下擺動着頭吞吐,從嶼呻吟着沉醉其中,按着他的腦袋催促他再快點。忽然,周皖津用力一吸,把那根性器吞到最深處,舌面包裹着柱身舔舐。從嶼腦中一空,盡數交代在他嘴裏。
一陣粗喘後,從嶼翻過身背對着周皖津,不肯看他。“怎麽了?”周皖津問。
從嶼抱怨道:“你怎麽這麽霸道?就連我小時候我爸媽都沒管我這麽嚴!”
“你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我管着你,不對嗎?”
從嶼氣急,不想理他,爬起來要去洗手間。
“去哪兒?”周皖津一只胳膊橫過來壓在他腰上。
“上廁所你也要管?”
周皖津吻着他的耳朵笑了:“你——我管定了。”
從嶼手還被綁着,高潮後身體發懶,不是周皖津的對手,被他半抱半推着去了洗手間。
周皖津打開馬桶蓋,站在他身後一手環抱住他,壓着他被縛的雙手;另一只手扶住他軟下去的陰莖,“尿吧。”
從嶼哭笑不得,晚上喝進去的酒和水都在膀胱裏晃蕩,他是真想上廁所了。但是被周皖津看着,被他握住那裏,還怎麽尿得出來。
“我剛才道過歉了,別整我行不行?”
“那是為了今晚喝了酒。你之前騙我說沒喝的事,有沒有錯?”
從嶼憋得臉都紅了,周皖津摸着他那根東西,另一只手移下去,打着圈揉按他的小腹,嘴裏輕輕吹着口哨。
從嶼閉上眼,扭過頭去。過了一會,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周皖津解開他的手,在他滾燙的臉上親了親,走到淋浴間打開水。
一陣沖水聲後,從嶼跟了進來,在他身後一推,狠狠将他壓在玻璃牆上。不知是氣的還是他自己摸的,那根東西又硬了,抵在周皖津屁股上。
周皖津悶悶笑着,扭頭對他說:“我也錯了,好不好?不該那麽欺負你的,你想報複就報複吧。”
從嶼把他手拉到身後綁了,用的還是之前周皖津綁他那條腰帶,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說:“今晚不把你幹到射尿,我就不姓從!”
周皖津轉過身面對着他,吻上他的嘴唇,笑道:“只能做一次,多了我不奉陪,這麽有信心你就來吧。”
周皖津剛與海外分部的經理開過視頻會,秘書叩門進來,說是從先生過來找他,現在就等在接待室裏。從嶼來過幾次,秘書知道他和自己老板交情好,不需預約也會把他的優先級排到最高。周皖津當然不會假手他人,跟秘書交代好不讓旁人來打擾後,自己去接待室裏找從嶼。
從嶼正看雜志,見進來的人是他,撂下雜志站起來,十分假正經地沖他伸出手。
周皖津覺得好笑,跟他握了握手。松開時從嶼促狹地在他掌心搔了一下,周皖津裝作不知道,請他進了辦公室,把門關上了。
“怎麽忽然想到來我這裏轉轉?等多久了?下次你到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從嶼也是心血來潮,其實沒什麽事,“反正我閑着。話又說回來,這年頭上班這麽積極的老總我也就見過你一個。”
周皖津倒了茶,也坐到沙發上,貼近了從嶼的耳朵說道:“我有個很難養的情人,不多賺些錢我怕他吃不飽穿不暖。”
“別管什麽情人不情人了,我給你出個主意——我包養你怎麽樣?保證你每天有飯吃,有酒喝,”從嶼翹着腿勾起他的下巴打量他的臉,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繼續,“……有人睡。”
周皖津低頭親吻他的手指,嘴裏順着他的話往下說:“這我需要回去和我情人商量商量。還不知道他答不答應。”
“他不答應就是傻子。”
“我看他确實有點傻氣。”
“皮癢了是不是?”從嶼咬住情人的下唇,手也摸到他胯下捏了一把。
周皖津忙拉開他的手,把他整個人攬在懷裏抱着,按住他雙手:“別誘惑我,我不是每次都忍得住。”
從嶼雖然巴不得他忍不住,但這裏畢竟是周皖津辦公的地方,比不得家裏可以随便胡來,也就作罷,跟他說起別的事:“晚飯出去吃?我訂了位。”
周皖津故作驚訝:“我還以為我總限制你吃喜歡吃的東西,你已經不願意和我出去吃飯了。”手術之後,周皖津不許從嶼吃生冷辛辣的食物,醫生建議和不建議吃的東西他背得滾瓜爛熟,從嶼跟他抗議過好多次,都被他無情地駁回了。
從嶼哼道:“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我會便宜你嗎?那家餐廳要提前一周才訂得到桌。”
“你要與我鵲橋相會?”今天是七夕,如果不是公司臨時有事,周皖津本打算一整天都和從嶼一起過的。
“別傻了周總,你以為你是織女還是牛郎啊?”
“你是織女,那我自然是牛郎了。”
從嶼就等着他說這句,立馬接道:“好,既然你是牛郎,開個價吧,多少錢能包你一夜?”
周皖津也不生氣,想了想說:“明天給我做早飯,我就陪你睡一夜。”
從嶼勾住他脖頸,在他耳邊呵氣:“睡?怎麽睡?閉着眼睛那麽睡嗎?”
“晚上我親身給你示範。”
至于晚上周皖津是怎麽蒙住他的眼睛、碰也不碰他的陰莖就讓他高潮不斷、射了一次又一次的,這些都是後話了。
周皖津還有些事,從嶼讓他去做事,自己出去逛了逛,到晚上才開車來接他去吃飯。
需要提前訂位的餐廳果然沒讓人失望,味道跟不錯,周皖津還破天荒地允許從嶼吃了份冰淇淋,代價是下周連一滴酒都不許碰。
周皖津自己倒喝了不少。從嶼還沒見過他喝醉了什麽樣子,有意灌他,頻頻拿自己的果汁和他碰杯。周皖津酒量甚佳,卻架不住從嶼殷勤勸酒,到他們倆離開餐廳回家時,已有了幾分醉意。
回去時仍是從嶼開車。路上周皖津忽然解了安全帶,湊到從嶼身邊,伸出舌頭舔他的臉和耳朵。從嶼吓了一跳,歪着頭躲開了。今晚路上車多,他開得不快,卻也經不起周皖津這麽挑逗。
“我喜歡你。”周皖津說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從嶼大腿上摩挲。
從嶼忍無可忍地在路邊停車,不顧來往的車輛,狠狠吻上他的嘴唇。周皖津熱烈回應着,吻過後慢慢閉上眼,安靜下來。從嶼替他系好安全帶才重新發動汽車,一路安全到家,連澡都顧不及洗,迫不及待地脫衣上床。
“我也喜歡你,小牛郎。”躺倒在床上時,從嶼笑着說。
“謝謝,”周皖津舔了舔嘴唇,眸光因酒精和情欲而深沉無比,“準備好接受服務了嗎,我最親愛的人?”
精疲力竭之後,他們倆粘粘糊糊地抱在一起,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嘴。周皖津酒醒了大半,看了看從嶼身上被他吮出的點點紅痕,有點過意不去,手指摸上去替他按揉。
從嶼忽然笑出聲來。
“怎麽了?”
“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麽瘋的時候。”
周皖津揉揉太陽穴,頗有些無奈地吻吻他的額頭:“別讓我更內疚了好不好?下次你讓我停我一定停下來。”
從嶼長長呻吟了一聲:“本來想跟你說這樣也很爽的。算了,七夕節快樂。”
“謝謝,我很快樂。等我一下,有東西拿給你看。”
他下床去了。從嶼對着他挺翹的臀吹了聲口哨,他聽到之後回過身來,大概以為從嶼有什麽事。從嶼看着他修長美好的身體線條,想起剛才他胯下那根東西是怎樣在自己身體裏翻攪頂撞的,忍不住熱意上湧,拿手擋住臉呻吟了一聲。
周皖津拿了兩支手機回來。定制的情侶款,裏面插的卡還是情侶號。
從嶼快笑瘋了,把手機扔到一邊,抱着周皖津啃咬他的嘴:“你老實說,十年前是不是用這招追過學校裏的女同學?”
“你不喜歡?”
“親愛的,你還是太嫩了,你該把聯系人姓名改成‘老公’,我就更喜歡了。”
周皖津很坦然地拿過來,按他的意思把兩支都改了。從嶼忍不住又去吻他,喊他老婆,讓他叫自己老公。周皖津把他按在胸前,順手關了燈,催他快睡。
“喂,我也準備了禮物送你,還沒拿出來呢!”從嶼叫道。
周皖津揉着他的臉笑了:“收到了。你藏在衣帽間裏,昨天我不小心看到了。我愛你,快睡,你不能熬夜。”
過了一會,從嶼碰碰周皖津的手,輕聲問:“你還醒着嗎?”
他聽見周皖津嗯了一聲,手擡上來替他按摩太陽穴,“怎麽了,太累了睡不着?”
從嶼遲疑了一下,摸摸他側臉的輪廓,“我問個問題,你不想說就不用回答。”
“你問,沒什麽不想說的。”
從嶼說:“那天聚會上聽你朋友說,你以前交的都是女朋友,我是第一個男的。我聽了之後感覺……很怪。你怎麽突然就喜歡上我了?我們之前有過接觸嗎?”
周皖津揉着他腦袋的手頓了頓,放輕了力道繼續給他按摩,反問他:“你什麽時候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
“中學。怎麽?”
周皖津低聲笑了笑,很平淡地跟他講:“我比較晚。交往過幾任女朋友,總也不太投入,也往性取向這方面猜測過,直到遇上了我喜歡的人,我才确定我是同性戀。”
從嶼把他的手拉下來,撇了撇嘴:“做你女朋友真慘。”
“是啊,我是個壞人。”周皖津把滑落的被子拉上來一點,蹭蹭他的額頭,低聲說,“很晚了,睡吧,你再不睡就別怪我要欺負人了。”
從嶼默默閉上眼睛。他其實很慶幸。
他又親了親周皖津的臉,終于睡着了。
周皖津提出要結婚的時候,從嶼正在刷牙。
他吐掉漱口水,轉過去,懷疑地看着站在身後的人:“你剛才是在求婚?”
“就算沒有戒指,燭光晚餐總該有的吧?”他抱着胳膊,對周皖津的心血來潮極不滿意,“你這麽沒有誠意,我能答應嗎?”
周皖津把他壓在洗手臺上,笑着問他:“那你臉紅什麽?”
從嶼咳了一聲,“我覺得這個順序有點不對。這樣好了,我先去訂鑽戒,然後哪天約你出去,你看怎麽樣?”
周皖津只是笑,看着他的眼睛,手順着睡衣下擺伸進去,輕柔地撫摸着他的後背。
“好啊。”在從嶼的臉徹底紅透的時候,他才放開手,輕快地說。
從嶼被他摸得身上發軟,不由哼了一聲:“用不用給你訂做婚紗啊周先生?”
周皖津挑了挑眉:“哪有讓新娘破費的道理呢?你負責試穿就可以了。”
從嶼一口咬在他脖子上,吮出個鮮豔的痕跡,又在他滾動的喉結上舔了舔,擡起頭來說:“我答應了。”
“答應穿婚紗?”
“答應娶你,”從嶼狠狠道,“親愛的。”
從嶼摸摸手上的戒指。
這是他與周皖津認識的第三年了。這男人追他的時候就像是被戀愛的飓風吹壞了腦子,不管不顧、橫沖直撞,但這麽長時間過去,在激情早該消失殆盡時,他對從嶼的好卻沒有半分褪色。
“皖津。”從嶼按住周皖津替他系領帶的手。
周皖津看着他,等他說下去。
從嶼親了他,一時有些情不自禁:“我愛你。”
周皖津看了眼時間,手放在他頸後摩挲,意有所指道:“十一點的航班,現在九點。”
他的眸色很深沉,從嶼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勾住他脖子,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有那麽快嗎?”
周皖津已經開始舔吻他的側臉和下巴,聞言答道:“你快點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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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嶼最受不了他主動求歡,扯開剛打理好的襯衫和領帶,三兩下将他的衣服剝光,把人壓在牆上。
“親愛的,要有一星期見不到,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留給你這一周回味回味?”
“只要你不怕誤了航班。”
從嶼低頭啃咬他的喉結,手一刻不停地在他胸膛上撫摸,輪番擰扯着那兩顆受激硬起來的肉粒,玩弄到周皖津呼吸急促,才擡起頭舔着他的耳垂說:“手淫給我看。”
周皖津早已情動,他剛說完就握住自己半硬的下身快速套弄着。
從嶼按住他的手,壞笑道:“不是這樣。用後面。”他拉起周皖津的右手,把食指和中指含進嘴裏仔仔細細地舔,舌頭從指根到指尖一絲不茍地舔舐,連指縫都被柔軟的舌尖細致地掃過,吐出來時,那兩根手指已經沾滿了晶瑩的唾液。
周皖津的喘息愈見粗重,染上欲望的眼睛定定看着從嶼,聽他的吩咐倚在牆上,略分開腿,手從後面繞過去,一次深呼吸後,把食指刺入自己的身體。
雖然以前玩鬧時也試過讓他自己擴張,但這次顯然不同,他不僅僅是在為從嶼的進入做準備,更是很放松地在撫慰自己。從嶼呼吸都停住了,忙找到放得最近的潤滑劑擠在他手上,一面不停地與他接吻,肆意掠奪他的呼吸和津液。
周皖津加了根手指進去,仰着頭,微張着嘴喘息,修長的手指快速在穴口進出。潤滑劑在摩擦中變成粘膩的泡沫,被手指帶出來,粘在泛紅的腿間。
從嶼口幹舌燥,心跳如擂,扶着他的肩膀問:“有感覺嗎?”
周皖津連笑意都帶着喘,反問他:“你說呢?”
他的性器硬硬地挺在小腹上,從嶼忍不住伸手在肉冠輕輕擰了一把,他的身體便是一抖,身體裏的手指也停下了。
從嶼惡意地舔着他胸前的紅點,激發他的情欲,催道:“繼續,我想看你被自己插到射。”
周皖津眼睛微有些濕潤,看着他,用三根手指狠狠操弄自己。
從嶼跪下來,順着他的腿根一路吻上去,嘴唇碰到性器頂端時周皖津終于忍耐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從嶼用嘴唇包裹住脹大的頭部,舌尖在窄縫上一點一點,刮去頂端滲出的前液。見周皖津抖得厲害,更是把一邊發硬的陰囊含在嘴裏重重一吮,扶住他發軟的雙腿,仰起頭笑着說:“不求我進來?”
周皖津拔出手指,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按着他後腦把舌頭伸進他嘴裏翻攪,快喘不上氣時才放開他,問:“你不是要看我自己插射?”
從嶼擡起他一條腿架在臂彎裏,笑了一聲:“我忍不住了。”
他另一只手抱着周皖津,與他交頸相擁,腫脹不堪的下身一下子捅進濕潤柔軟的甬道。
周皖津悶哼一聲,在他耳邊說:“去床上。”
從嶼這時候哪裏還會聽他的,哼了聲說:“小心。”
他一用力,把周皖津兩條腿都擡起來纏在腰上,手托着他的臀,将周皖津擠在牆壁上。他的手稍稍一松,埋在周皖津身體裏的性器就進得更深,腸壁受到刺激,無法控制地絞盡裏面的硬物。
從嶼咬着周皖津的唇,不再留力,手掌把臀肉揉捏得變了形,性器一下下頂撞到最深處,每一下抽送都帶出體液和潤滑劑混在一起的淫靡液體。少見的粗暴性愛分外催情,他們都沒能堅持太久,在一輪快速的抽插之後,從嶼咬住情人的肩膀,身體最後向上挺了幾下,射在他身體裏。周皖津身體痙攣,後穴一陣緊縮,也跟着射了。
從嶼把他放下來,兩個人靠在牆上,不知滿足地接吻。
“還能硬嗎?”過了一會,從嶼喘息着問。
周皖津往他身上一撞,灼熱的硬物擠在從嶼腰胯上。
從嶼轉過去,雙手扶在牆上,弓起身子啞聲道:“操我。狠一點。”
周皖津本來擔心來不及送他去機場,聽到這樣的邀請,哪裏還拒絕得了。
他如從嶼所願,狠狠用性器撻伐愛人誘人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在他耳邊念道:“小嶼……”
“你不會……叫老公嗎?”
“老公,你好棒,”周皖津低笑起來,手伸到前面摸他的陰莖,指尖緩緩刺激着流出淫液的馬眼,含着他的耳垂說,“夾得我好爽。”
“慢……要射了,皖津,唔……啊!”
放縱的結果是從嶼險些趕不上登機。因為生意上的事,他需要在國外呆上一周左右時間。周皖津有些事要處理,這次不方便陪着他去。
周皖津把他送到登機安檢入口。
旁邊有人,從嶼不好意思再和他膩歪,借着接過東西的機會握了握他的手,“等我回來。”
周皖津卻傾身吻了他,帶着笑意的眼睛深深看着他。
“我等着你。”
<番外二?完>
番外三
最終我還是跟他上了床,在一場晚宴之後直接在酒店樓上開了房間。
這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坦白來說,我和他之間非但談不上有幾分好感,反而有個可大可小的過節。他把我剛剛相處不久的女朋友介紹給了鄭公子,讓我很是無可奈何,我和女友——前女友之間感情不深,她自然有選擇一個更好的對象的自由,但于我而言,挫敗感是免不了的了。
做的過程還算順利。我和男人做是初次,還好他經驗老道,兩個人都很享受。
事後他很餍足地趴在床上微喘着歇息,我的心情也不錯,畢竟能讓床伴覺得舒服,對于每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很值得暗地裏自豪的事情。
他先去洗了澡,我穿好衣服,坐在那裏等他出來。
他洗得很快,沒兩分鐘就渾身濕漉漉地出來了,披着件浴袍,沒穿內褲,浴袍帶子也沒系,性器大大方方地露在外面。頭發也沒擦幹,水滴流過側臉,順着尖削的下巴一滴滴砸在地上。
看到我穿得整齊,他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很有些驚訝:“你要走?”
我點點頭:“明天還有事。不耽誤你休息了。”
“已經這麽晚了。”他飛快瞥了一眼狼藉的大床,又回身看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和五光十色的燈火,臉色黯淡,向着電話走過去,“我叫前臺給你再開個房間。”
“不用了,謝謝。”我不太習慣與人同床共枕,身邊睡着另一個人會覺得別扭。這習慣不大好,對于剛發生過親密關系的人來說有些不禮貌,但鑒于上段關系的失敗,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也就失去非改不可的理由了。
他沒有多留,但臉上的笑容很勉強,像是在委曲求全一樣。
其實何必如此呢,我們已說好了只追求一夜激情,不談其他。他這樣,我會覺得抱歉。
走出去之前,他在身後叫我:“皖津!”
我回過身,他快步走了過來,環抱了我一下。他身上都是水汽和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像只剛被按在盆裏洗過澡的小動物。還沒等我回抱他就松開了手,然後準确地在我外套左邊口袋裏摸出我的手機,操作了幾下,擡起頭看着我:“你沒存我的號碼。”
這幾乎是在控訴了,他皺眉的樣子有點孩子氣。
我忍不住想和他開個玩笑:“你不是常打來,我記得尾號就好。”
他更生氣了。
但還是把自己的號碼存入通訊錄裏,手機重新放回口袋,對我說:“有空打給我。今晚……很好。我覺得很好。”
感謝他給我如此高的評價。我曾寄希望于他和我上過床後興趣頓減,不會再纏着我不放,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回去之後我看了他存的名字,“小嶼”。我覺得好笑,他雖然很年輕,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個稱呼用在成年人之間顯然不大合适。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我有事要忙,沒有聯系他。我沒有想到他會又一次登門造訪,在周末晚上按響我住處的門鈴。
我把他請進來,他有意無意地問:“最近很忙?”
“嗯,有筆生意很難談攏。”
“什麽生意還需要你親自出面?”
我簡單跟他說了幾句便岔過話去,我們之間的關系很簡單,談生意的話會無端變得複雜。
又說了些閑話,他終于把剛進來就想問的話說出口:“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不滿意?哪裏不好你可以說出來。”
他對我有種近乎病态的執着。
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他就是認準了我不放,無論我怎麽跟他說我不是針對他、只是不喜歡男人,他都一概置之不理,非要和我在一起不可。
後來他自己也煩燥不堪:“上上床總可以吧?我又不會讓你吃虧,你在上面,和上女人的感覺差不多。”
那晚他把我堵在無人的角落裏拼了命地撩撥我。我定力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好,他提前訂了房,我們在床上……總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
他說得不對,和男人做與和女人做是不同的。他嘗起來出乎意料的美味,就像刻意在讨好我一樣,雙腿緊緊纏在我的腰上,叫我的名字,并不壓抑呻吟。如果用一個不大好聽的詞來形容,我覺得他有些浪。
但哪個男人不喜歡情人在床上浪一點?說到底,我也是個假正經的人。
他來找我,我們的事又是在床上解決的。看着他滿面潮紅地向我求歡索吻,那種感覺很是美妙,而且有些上瘾。
結果就是我把他累壞了。
他半閉着眼,蜷起身子面朝我側躺着,滿身的汗水也不想理會,把手臂往我腰上一搭,含含糊糊地說:“明早再洗,睡了。”
我躺了一會,等他睡着,起身去了隔壁客房。
剛洗過澡躺下沒過多久,他慌張地推門進來,我打開床頭燈,他臉色很不好,我便問他怎麽了。
他走過來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