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怎麽忽然喝起悶酒來了?”周皖津被他攔腰抱住,不得已坐下來擁住他上半身,撫摸小動物一樣摸着他半幹不濕的頭發。
從嶼愈發抱緊了他,聲音低微近乎哽咽:“皖津,你別死。”
周皖津哭笑不得,拍了拍他後頸,“誰要死了?”
他真是醉得厲害,周皖津撒不開手,喂他喝了些水,借用了他一套睡衣,當晚就在睡在從嶼家。
剛上床躺下就被那人手腳并用地纏上來,周皖津按住他不許他亂動,那兩片還帶着點酒氣的嘴唇卻又貼上脖頸,用力吮吻。周皖津要推開他已經來不及了,明早那裏肯定會留下印子。
更糟的是,可能由于這幾天都沒有做過那檔子事,周皖津發現自己不合時宜地有了反應。他猶豫着,伸手在從嶼下身摸了摸,那裏溫熱而柔軟,果然醉到一定程度的人是沒有性欲的。
唉。
他連忙拉開點距離,左手按着從嶼的肩膀,右手攥住從嶼兩只手腕,催促道:“快睡。”
大概是語氣嚴厲了點,從嶼慢慢不再亂動,過了一會呼吸漸漸變得輕緩。周皖津見他入睡,又等了一會,欲望消退,也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周皖津朦胧中感覺到嘴唇上發癢,一揮手似乎碰到了什麽龐然大物。他驚得醒了,伸手去開床頭燈,卻摸了個空。
燈在這時驟然亮起來。從嶼側躺着,越過周皖津開了他那邊的床頭燈。
周皖津已反應過來身在何處,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鐘,“怎麽了,睡不着?”
從嶼看了看他惺忪的眼,點點頭,低聲說:“我餓了。”
周皖津嘆了口氣,揉揉他睡亂的頭發,然後爬起來去了廚房。冰箱很滿,保姆會定期填充新鮮食物。但周皖津會做的東西實在有限,最後只拿了一袋面條和一小把青菜,準備煮碗湯面。從嶼跟在後面,看着他動作不甚熟練地洗菜。
鍋裏的水還沒煮開,周皖津剛要找找鹽在那裏,忽然被從嶼從身後抱住了。周皖津順着他小臂肌肉一路摸到手指,笑着打趣:“怎麽,又想在這裏做了?”
身後的人沒有笑,沉默了一會才說:“你……你結婚的話也沒什麽不好,女人也很可愛。而且有人照顧你、陪着你,過幾年有了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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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皖津漫不經心地接了一句:“也不用我半夜起來煮面了?”
從嶼被他說愣了,怔怔道:“嗯,不用煮面。”
水開始沸騰,周皖津把面條下進去,回身吻在他眉心上,說:“去坐一會,馬上就好。”
面熟得很快,周皖津拿了兩個碗,盛了一大半給從嶼,自己也盛了一點坐下來陪他。“随便吃點吧,除了熟了別期待別的。”
從嶼對他的廚藝深為了解,也并不抱不切實際的期待,挑起來嘗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但如他所言,至少熟了。“挺好,鹽再放多一點就更好了。”他又吃了一大口,燙得張開嘴直哈氣。
周皖津嘗了一口就不再動筷了,看他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才問:“今天是怎麽了,喝那麽多酒。”
你不是快訂婚了麽,訂了婚,離結婚就不遠了。這句話在喉頭滾了幾滾,就是沒辦法說出來。從嶼只能當作沒聽見,低頭專心吃面。
周皖津也沒再問。
氣氛有點尴尬,從嶼埋頭三口兩口吃完,略做洗漱後準備再睡一會。周皖津先他一步回到床上,面朝外側躺着,在他上床後關了燈。
周皖津閉上眼休息,剛有點睡意,一只手從背後伸過來,扳着他的肩膀讓他平躺下,接着睡衣扣子被一顆顆解開,溫熱的手掌貼上他的胸膛。
“做嗎?”周皖津覆在那只手上,扭過頭問躺在近旁的人。
“我就……摸一摸。”黑暗中從嶼啞聲說。
周皖津收回手,悠悠說道:“那你摸吧。但我不保證只躺着被你摸、別的什麽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