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皖津仰躺着枕在長沙發的扶手上,扶着從嶼的後腦把他拉下來,拉到一個極盡的距離。從嶼以為他要接吻,湊過去奉上自己的嘴唇,周皖津卻把頭偏過一點,吻在他飽滿的耳垂上,沒有回答那個在意不在意的問題,帶着笑意的低啞聲音順着微弱的氣流鑽入從嶼耳道:“幫你治治那裏吧。”
從嶼從耳根到脖頸紅了一路,被吻到的地方過電般麻癢。他知道周皖津在跟他調情,只是對方拿他不争氣的小兄弟打趣,自尊心讓他實在做不到跟着開兩句玩笑,只能扯着周皖津短短的頭發,迫使他仰起頭接受自己的深吻,含含糊糊說道:“別磨磨蹭蹭的,反正你又用不到那裏。”
周皖津悶聲笑了,推推他的肩膀示意他坐起來,自己也跟着起身,托着從嶼的肩胛骨和腿彎,一把将他打橫抱起。從嶼乍然失衡,不得已環住他的脖子,逗得周皖津又笑起來,故意颠了颠手臂,說:“那麽高的個子,原來也不重。”
從嶼暗道現在掙紮着要下來只會更丢臉,無奈嘆了口氣,在他臉上揩了把油,“再不重也有七十公斤,所以快走吧,我怕一會你抱不動了直接把我扔地上。”
周皖津當然沒把他扔地上,他把他扔到了卧室那張柔軟的床上。
從嶼在家裏只穿着一件寬大的舊T恤和一條家居褲,周皖津極有耐心地一點點把T恤推上去,堆在脖子下面,修長的手指随意撥弄着因驟然遇冷而變硬的乳頭,不忘征詢從嶼的意見:“脫了?”
胸前不斷傳來細小的刺激,從嶼盡量不讓他聽出呼吸中的異樣焦灼,點點頭,擡起胳膊讓他幫忙脫了上衣。
周皖津一擡手讓他的上半身脫離布料的禁锢,卻在T恤将要被完全脫下來時,用它纏住從嶼的雙手。
“喂,”從嶼掙了掙被纏縛的雙手,“看不出來你還有SM傾向。”
周皖津溫柔卻不容反抗地将他的手按在頭頂,另一只手在他胸膛和小腹上游走,“別動,聽醫生的。”
從嶼很配合地入戲,哼笑道:“醫生,你要給我打針嗎?”
周皖津騎在他大腿上,俯身輕吻他平直漂亮的鎖骨,舔舐着上下滑動的喉結說:“先做檢查。”
從嶼被他挑得胸膛裏燃起了一捧火,所有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快燒起來了,渾身上下熱得厲害。但是當周皖津扯下他的褲子後,從嶼就如被人當頭潑了桶冷水,再多的激情都被澆滅了。他還是沒能勃起,性器軟綿綿的趴在草叢中沒有一點動彈的跡象。
周皖津似乎看出他的失落,在他唇上撫慰性地親了親,身體向後退,跪伏在他雙腿之間,含住溫熱的性器頂端,用舌尖試探着輕觸。
濕潤柔軟的觸感讓從嶼渾身一顫,他是有感覺的,可那根肉莖就是不肯給出一點反應。他用被綁的雙手費力地從枕下摸出潤滑劑丢給周皖津,又挫敗又無奈地催促:“別白費功夫了,直接做吧。”
周皖津在他臀縫裏淋上潤滑劑,慢慢插了兩根手指進去,一點一點在緊致的甬道裏開拓。從嶼很喜歡周皖津插進來的感覺,讓他的一部分埋在自己身體裏,就好像他又重新屬于自己了一樣。從嶼喘着粗氣,盡量快地放松身體,準備迎接周皖津的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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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從嶼忽地反躬起腰身,突出其來的酸脹感瞬間充斥了整個腸道。周皖津摸準了他體內的敏感點,指腹對準前列腺一下下碾磨過去,強烈的刺激讓從嶼渾身發抖,又找不到解脫的途徑。周皖津的舌頭和另一只手也沒閑着,輕輕捏玩他柔軟的陰囊和會陰,在陰莖上細細舔吮,溫柔地吸去鈴口流出的前列腺液。
從嶼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過,只是擰着腰想逃,口中呻吟道:“你別……別……”
周皖津松了口,爬上去側身和他并排躺着,親吻他汗濕的額頭,手指還留在後穴裏施以連綿不絕的刺激,在從嶼甜膩的喘息聲中安慰道:“從嶼,別怕,你也說了是心理上的原因。慢慢來。”
從嶼額頭上的汗水流下來,滴到眼框裏,不得不半閉着眼,自嘲般說道:“如果一直不好,你也等着我嗎?”
周皖津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撥開他被汗水粘在額頭上的碎發,替他把纏繞在手腕上的衣料解了,近乎惋惜地說:“一直以來,你對我花這麽多心思……不值得的。你不該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從嶼徹底閉上眼,環住他的腰,低聲自言自語:“這算什麽。從前有個人追我,他為我做的可多了。簡直就像是祖上積德,老天爺發善心把他賜給我的一樣,不用我說,他就知道我想什麽,不用我找,他總是陪在我身邊……”
周皖津抽出手指,溫聲道:“那不是很好,幹嘛不和他在一起?”
從嶼黯然無話,沉默了很久才說:“人是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