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據說師尊是個受7
第47章據說師尊是個受7
湛雲歸很少如此生氣。
在衆人眼裏他是天之驕子, 将來會登上那九重仙闕,做那高高在上、問道長生的仙人。
湛雲歸本人也是這般認為,因此他的世界裏只有修煉, 不斷的增強實力。
前世,他因為自己身為極品爐鼎一事暴露,而遭到各方争奪追殺,最終差掉落入魔尊謝臨淵之手。
艱難逃脫後, 他也曾陷入瘋狂欲将世界毀滅,來報複那些折辱過他的人們。
但不知為何湛雲歸忽然重生, 回到了秘密還未暴露, 各方還未開始争奪他之前。
這次,湛雲歸毅然決然踏上無情道,要做那三界第一人,從此無人敢動他。就算後來會知曉他極品爐鼎的身份又怎樣。實力至上,強者為尊,他要讓所有人都只敢忌憚他。
湛雲歸的計劃進展很順利, 唯一的意外,就是讓他在這世碰上了自己的情劫——庭鶴。
修煉無情道之人, 本該無情無欲, 對上自己因欲念而生的情劫, 也該斬盡殺絕。
可是湛雲歸發現自己面對庭鶴的時候, 卻甘之如饴。
帶着庭鶴匆匆返回玉瓊峰洞府內, 并吩咐任何人在沒有他的允許下不得擅自闖入, 湛雲歸反手便關上房門。
屋內光線暗淡,庭鶴無措地站在湛雲歸面前,低垂着頭,不敢去看湛雲歸此時的表情。
他能感受到湛雲歸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有些心慌,只好咬咬下唇,輕聲道:“對不起……”
湛雲歸長嘆一聲道:“為什麽道歉?”
庭鶴不安地扯扯衣角,“弟子不該不聽師尊的話随便從洞府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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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呢?”
“也不該放松警惕,害得自己被謝臨淵抓走,失蹤了這麽久。”
“嗯,繼續。”
“也不該把雲渺仙尊牽扯進來,讓師尊擔心。”庭鶴耷拉着肩膀,一臉垂頭喪氣的。
他想,這真是糟糕透了。
恐怕現在師尊是對他十分不滿,如果不是因為他,雲渺仙尊不會和謝臨淵有什麽交集,也不會讓師尊産生那樣的誤會。
師尊他對自己想必是失望透頂,才會一直嘆氣,皺着眉頭吧。
湛雲歸背對着門而立,半明的光線越過他落在庭鶴身上,讓他能看清庭鶴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
眼前這人一會苦着臉,一會又泫然欲泣,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
原本燒得他心疼的妒意與怒火,也在轉瞬間煙消雲散。
他到底還是舍不得。
伸出手,将眼前人輕柔的擁進懷中,湛雲歸語氣略帶疲憊的說道:“我沒有在生你的氣,我只是希望,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重要的位置,不要讓自己受傷。”
庭鶴把頭埋在湛雲歸頸側,悶悶的應了聲:“弟子知曉了。”
他在心裏默默的跟雲渺仙尊道了聲歉,師尊的懷抱太好,請允許他貪戀片刻。
湛雲歸又道:“修真界不同于秘境世界,這裏危機重重,沒有餘地可言,我不希望看見你出事。”
“嗯,弟子明……”
說話戛然而止,庭鶴的心髒開始劇烈狂跳。
他剛剛聽見了什麽?師尊說……秘境世界?
這件事,不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才對嗎?!
懷抱中的身體變得僵硬起來,湛雲歸以為是庭鶴不适應。
說來也是,在秘境世界中他們可以自然相處,也是受到了秘境的影響,現在不習慣倒也正常。湛雲歸并不着急,他有很多時間會讓庭鶴慢慢适應的。
松開抱住庭鶴的雙手,湛雲歸在庭鶴發頂上落下一吻,旋即輕拍庭鶴的後背,讓對方放松下來。
“方才那些話并不是訓誡,你記在心上便好。這幾日暫且在我這裏好好休息罷,我會吩咐下去,不會讓人來打擾你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讓庭鶴留在他這,除此之外哪裏都不允許去。
庭鶴慌忙拉住準備出門,讓他好好休息的湛雲歸,開口道:“可是師尊,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湛雲歸直接打斷:“沒有什麽可是,這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一個人離開。”
放任庭鶴離開後的苦,湛雲歸吃一次就夠了,哪裏還會吃第二次。
加之把庭鶴限制他所屬的範圍之內,其實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不想讓別的男人再看見庭鶴,他想要庭鶴只屬于他一個人。為此,他可以用盡任何的手段把庭鶴束在自己身邊。
湛雲歸眉眼間一片冷凝,眸色不由自主暗沉,他怕自己聽庭鶴說話會心軟,索性硬下心腸,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罷。”
随後不顧庭鶴說什麽,轉身急促地離去,順便還關上房門并落下一道禁制。
庭鶴拼命拍打房門:“師尊!你倒是先讓我把話說完啊!!”
“師尊!!”
“啪”的一下把拳頭砸在門板上,發出哐當一聲聲響,庭鶴懊惱地依靠在門邊。
他真蠢。
自以為那秘境世界中發生的種種只有自己記得,師尊會救他也是因為念在師徒情份上,還妄自揣測師尊與雲渺仙尊之間的關系……
就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性。
或許師尊也同樣記得秘境世界中發生過什麽,對他也并非毫無感情。
一想到這幾日對師尊産生的各種誤會,庭鶴就忍不住罵自己傻。
現在倒好,不僅惹得師尊生氣,還不願意聽他解釋,更不知什麽時候能再見到師尊。
“真是,唉……”
庭鶴無奈嘆口氣。
眼下他是不能随意離開這裏,只有等下次見到師尊,再向他好好解釋了。
往後幾日,庭鶴就在湛雲歸的洞府住下。
日出便早起,在房門口坐上一天,眼巴巴看着門外,期待湛雲歸的身影會出現。
每逢入夜之後,庭鶴便會莫名升起陣陣困意,抵擋不住就睡了過去。
夜夜都是如此。
前幾夜庭鶴還能以身體疲憊為由,可後幾夜困意并沒有減輕,睡得反而更沉,讓庭鶴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又過幾夜,庭鶴晨起之後,他總能發現自己要麽是雙唇破了皮,要麽是身體上某些地方微微紅腫,留下遮掩不住地紅痕。
這時,庭鶴恍然大悟。
師尊不是沒有來找過他,而是總趁着他睡着之後,才會出現。
庭鶴憋了半響,還是忍不住紅着臉罵了一句:“你有本事別躲着啊!”
虧他還以為自己是太想師尊,所以才會做那樣旖旎的夢呢!
庭鶴試過強忍着困意不睡,可惜時間一到,他便忍不住沉入夢鄉。
夢裏是一片撩人春色。
你追我躲的日子轉眼就過去幾日,到了宗門盛會的前一天,齊禮找上門來了。
他背上背着一柄長劍,剛見到庭鶴,便酸溜溜的來了一句:“真不知道師尊他為何對你這般上心。”
彼時庭鶴才醒來沒多久,身上罩有一件外衣,堪堪把身上的痕跡給蓋住。
略施一禮後,庭鶴問道:“師兄怎麽過來了?可知現在師尊在哪嗎?”
“師尊正忙着為明日的宗門盛會做準備,哪有時間來看你。”
“這樣啊。”庭鶴略略有些失望,不過也罷,反正明日宗門盛會總能見着人。
他緊接着又問:“那師兄來這是為何事?”
齊禮從懷裏掏出一枚指環狀的靈氣丢給庭鶴。
這靈器是常見的儲物戒指,庭鶴用神識輕掃而過,頓時被儲物戒指裏豐富的各式珍寶給吓了一跳。
“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師尊辛辛苦苦替你準備的。”齊禮雙手環抱在胸前,渾身醋意沖天,又是羨慕又是酸澀的看着庭鶴。
“宗門盛會,萬衆矚目。前來參加盛會的各門派為了不讓自己落其他門派一等,想必會帶上自己的家底前來參加。”
“師尊念你修煉時日短,無所積蓄,特意讓我來把這些東西送過來,讓你明日帶上,以免落了面子,讓人看笑話。”
齊禮簡單解釋幾句,讓庭鶴明擺着儲物戒指裏的東西,都是怎麽來的。
聞言,庭鶴心底不由得升起幾分暖意,再加上他隐隐有幾分猜到了湛雲歸的心意,那幾分暖就變成了甜,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悅。
“有勞失準費心了。”
看着庭鶴喜笑顏開,齊禮心裏酸酸,哼唧一聲道:“師尊還說,他明日一早就會來接你,記得早些準備,可別像今日這般起晚了。”
庭鶴笑着應道:“多謝師兄提醒,我都記下了。”
他之所以會起晚,也是有湛雲歸的原因在。既然湛雲歸說明日會早些來接應他,看來今晚是不會來繼續折騰他了,明日也就不會起晚。
齊禮“嗯”了一聲,道:“你記得便好,要謝還是去謝師尊吧,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人這麽上心,你小子可真走運。”
庭鶴:“我會親自謝過師尊的。”
齊禮點點頭,做完湛雲歸交代給他的事,就打算離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向庭鶴告完辭,齊禮轉身走向門外,沒走幾步,又在庭鶴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下,回過頭,臉上滿是戰意盎然。
“盡管師尊現在對你很是上心,但我才是師尊座下最優秀的弟子,我不會放棄,更不可能認輸的!”
這是在向他下戰書呢。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師尊如今心有所屬,向他下戰書也是沒有用了。
庭鶴帶着微妙的心情回應齊禮:“是,師弟知曉。”
齊禮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又自信地大步離去。
宗門盛會當日。
庭鶴早早起身,穿上湛雲歸提前給他備好的衣裳,步伐輕快的向山下行去。
碧空萬裏,天際邊似乎鍍了一層金光,不斷有趕來參加盛會的各方修士們從破空飛過,留下一段白色的雲影。
湛雲歸及玉瓊峰上的弟子已經在山門口等着了。
庭鶴眼中只有站在最前方的湛雲歸,連路過齊禮時,被對方取笑“慢的像烏龜一樣”,也無暇回嘴。
“師尊。”
迎上湛雲歸淡然地眼神,庭鶴彎了彎桃花眼,輕笑着說道:“弟子來遲了。”
“無礙,時候剛好。”
湛雲歸眉眼稍緩,視線忍不住在庭鶴身上多停留片刻。
接連幾日只能在夜裏見着的人,如今一身清爽打扮的站在他身前,向來不茍言笑的玉瓊仙尊也勾起了唇角。
身後若幹弟子都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唯獨齊禮酸溜溜地輕哼一聲,“師尊,庭鶴師弟也到了,人已齊,未免耽擱時辰,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聞聲,湛雲歸收斂起笑意,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齊禮。
“為師心裏有數。”
那一眼不知怎地,看得齊禮背脊發涼,心裏毛毛的,旋即支吾一聲,悻悻地摸摸自己的鼻子。
盡管湛雲歸與庭鶴兩人都有話想給對方說,但心裏都知時機不太對,便也作罷。
随後,在湛雲歸一聲令下,衆弟子紛紛喚出自己的飛行靈器,浩浩蕩蕩地朝盛會舉行地出發。
此次盛會邀請了修真界四方各大宗門,以及諸多小門派、高階散修參與,可謂是群英荟萃。
湛雲歸身為宗門內上層人物,又因其年少成名早,修為高強,如今在修真界中也是赫赫有名,為衆人所知。
他帶着衆弟子才剛剛到場,就有數名修士主動迎上來。
“久聞玉瓊仙尊大名,今日一見,果真……”
“在下七星門夏高傑,在此見過玉瓊仙尊……”
“玉瓊仙尊,許久未見,不知你可還記得趙某……”
不出一時片刻,湛雲歸身邊就被圍得個水洩不通,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庭鶴都被擠出去老遠。
庭鶴也不惱,他家師尊這般受歡迎,他也是與有榮焉。
還有閑情逸致在旁邊看着,默默在心裏嘀咕着那邊那個男的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物,在得知師尊是極品爐鼎後,還想把師尊抓住關起來。
那邊那個女的樣貌看着柔弱,實則心狠手辣,也對師尊起過不軌的心思。
對面那個老頭也是……
短短幾息的時間,庭鶴心裏要防備的對象,都已經排了好長一條隊伍了。
這廂湛雲歸也是不受其擾,尤其是看到庭鶴被人擠出去,眉間都擰出一個川字,面色一點點的冷下來。
他一把拉住庭鶴,護在身後,冷冷的環視周圍一圈人。
“諸位,吉時将到,有什麽事不妨等到盛會結束後再說,本尊先行告辭了。”
說罷,也不管周圍一圈人什麽表情,自顧自牽着庭鶴的手繞開衆人,走了。
先前來恭維的人面面相觑。
“剛剛跟在玉瓊仙尊身邊的人是誰?”
“不知。”
“舉止這般親密,莫非是玉瓊仙尊的道侶?可是,也沒聽過玉瓊仙尊舉辦過結契大典啊?”
“不知。”
“……那你到底知道什麽?”
“不知。”
“……”
盛會的舉行地點在一座自山腰處橫切而斷的巨山上,被人略施法術,能一次任性容納數十萬的修士。
巨山中央有一座高臺,宗主清河與其他仙尊高居其上,其中也包括雲渺仙尊。
踏上數階仙梯,湛雲歸攜庭鶴走到宗主清河身前,齊齊行禮。
“見過宗主。”
清河擺擺手,“今日大喜的日子,無須多禮。”
緊接着打量了幾眼庭鶴,沖湛雲歸笑說道:“想必這位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那位了吧?”
湛雲歸勾起唇角,應下:“嗯,是他。”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清河不由得撫掌大笑。
這沒頭沒尾的對話,除了他們兩人,其餘人皆是一臉莫名。
庭鶴從他們的對話中,隐隐有幾分猜測,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該說師尊做事雷厲風行呢?還是操之過急?
清河一臉欣慰地:“之前你同我提起過,我還當你是在說笑,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岔了,不過這樣很好。”
湛雲歸一臉本來就是如此地應道:“是你自己要多加猜測,我向來不說虛言。”
“好好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清河懶得和他多做争執,“既然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先前答應你的事,自然也就作數。”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清河說完,便拍拍湛雲歸的肩膀,走到後方設有的座椅處坐下,好巧不巧就選在雲渺身邊。
雲渺耐不住心慌,便詢問清河:“宗主,你方才同玉瓊說了些什麽這般高興?”
清河一臉神神秘秘:“你馬上就能知道了。”
旭日東升,吉時已到。
湛雲歸負手立于高臺之上,俯首看着臺下衆人,一臉肅然。
一旁有仙官瞧見湛雲歸這架勢,立時明白過來宗門盛會要開始了,便敲響身邊的鐘鼓,朗聲道:“肅靜!——”
“铛,铛,铛——”
鐘鼓鳴聲回蕩三下,如雷貫耳,原本嘈雜的盛會現場逐漸安靜下來。
所有人齊齊看向高臺之上,屏息以待。
“今日乃我宗百年盛會,玉瓊在此感謝諸位的到來。”湛雲歸聲音清朗,語氣淡然,分明是簡單的一句感謝,卻說得臺下衆人心情激蕩。
随後,湛雲歸一一說明此次盛會的全部流程。
雖然打着宗門盛會的名號,實則是修真界各門各派以及上層修仙者之間的交流會議。
其中不乏有奇珍異寶的拍賣,修煉心得的分享,以及相互的切磋比拼。
宗門甚至借此盛會,舉行了一場小小的排名賽,優勝者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
“敢問仙尊,不知這頭等獎都有些什麽?”
一名奇裝異服打扮的散修搶先問道,顯然,對于他來說,這場排名賽的獎勵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湛雲歸淡然的視線掃過那散修,道:“極品靈石千枚,上品靈器、靈植各百,以及進入仙門秘境的名額一位。”
他話音剛落,在場衆人就應那仙門秘境的進入名額喧鬧起來,每人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好!這排名賽頭等獎,就由我玉某人收下了!”先前那說話的散修滿臉自信。
不遠處,腰間別着唐刀的女子嗤笑一聲:“區區一名散修也敢初次狂言。”
“就是就是,想要那頭等獎,先打贏我孫某再說吧!”
“我倒是覺得,這仙門秘境的進入資格會被紫極閣拿走。”
“呵,那也得看我滄浪山答應不答應!!”
場面喧鬧聲越來越大,仙官不得不再次敲響鐘鼓,示意衆人不要激動,安靜下來。
湛雲歸說道:“諸位,大家都是正道同盟,可別因小小的排名賽傷了和氣。再者,排名賽要三日後才開始,屆時在各憑本事也不遲。”
“哈哈哈,仙尊說的是!”
臺下衆人齊齊應下,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本次宗門盛會的安排就是這樣了,今日還請各位遠道而來的盟友同享盛會喜悅。”
湛雲歸唇角微勾,視線定格在了庭鶴的身上,緊接着一揮袖袍,乍時出現無數披着霞光的雲彩飛向庭鶴,簇擁着對方來到他身邊。
在場衆人被湛雲歸突然這一手搞得滿臉莫名,搞不明白這是在做什麽。
唯獨宗主清河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深,以及諸如雲渺這樣的人內心越來越不安。
湛雲歸執起庭鶴的左手,眉目間滿是輕柔笑意,臉上難得染上一絲緋色,襯得頰邊紅痣更為明豔動人。
他定定的凝視着庭鶴,說道:“最後,還望諸位能賞臉,在此見證我與阿鶴的結契之禮。”
言盡,現場寂靜無聲,仿佛空氣都凝固了般。
不消片刻,又猛然爆發出一陣比方才還要激烈的喧鬧聲。
以至于雲渺仙尊都唰的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喝道:“玉瓊,此事不可!”
“你和庭鶴乃是師徒,與之結契有違天理倫常!”
“是啊師尊。”齊禮也忍不住幫腔,兩眼冒着酸意,“您身為堂堂仙尊,怎能如此輕易的定下結契對象?”
面對衆人的反對,議論紛紛,湛雲歸早有預料,自他決定做這件事起,他就感覺到不會順利。
好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阻礙着他,就如當初讓他重生一般。
湛雲歸不慌不忙,無形之中又散發着威壓,“什麽時候本尊結契也要經過你們的同意了?”
他握緊庭鶴的左手,向前邁出一步,氣場全開,“本尊向來言出必行,今日這結契之禮,本尊還糾結定了。”
見無法說動湛雲歸,雲渺又把主意打到了庭鶴身上。
私心裏,他只想要湛雲歸身邊只有他的身影,可同時,他又不想見到庭鶴與別的人作伴。
總之,這兩人,決不能在一起!
雲渺沉着臉道:“玉瓊,你何時變得這般任性。即便是你想與庭鶴結契,也得問過他同不同意吧?”
湛雲歸一聲冷哼,“不必你多慮,阿鶴他必然是……”
“師尊。”庭鶴忽然出聲打斷了湛雲歸,那張口欲言的模樣,顯得很是猶豫。
雲渺心下一喜。
湛雲歸看向庭鶴,臉色沉沉,握住庭鶴的手一點點收緊,眼底的黑濃得仿佛化不開的墨,透着危險又偏執的光芒。
“怎麽,你不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湛雲歸:不想和我結契?看來我們的深、入交流還不夠:)
庭鶴:……夠了夠了,真的夠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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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越來越冷啦,今天還下了雪,家人們注意保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