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沒錢
莊蔚然在為實驗室的資金發愁,陳欣瑤和賀振國聽完莊蔚然的學術講座之後,賀振國都已經快要睡着了。這實在是太好睡了,不同于他開講座圖文并茂的說自己如何神勇的抓住犯人,莊蔚然的學術講座,全都是用筆在黑板上寫計算公式。
看着他頭暈眼花的,他就沒有這麽困過,總覺得小兒子的學術講座比催眠曲還要好使。
陳欣瑤開始做飯,賀振國就在旁邊幫襯着。等他們做完吃飯,莊蔚然那邊還在繼續研究這阿貝爾域。關于克羅克定理推廣到代數任意有理域上這種事情,還是讓莊蔚然很犯難的。最重要的是,不久之後,他覺得自己會社會性死亡。
放下手中的筆,莊蔚然有點兒想哭。算了,打開電腦登上個人博客,莊蔚然随便寫一點關于代數上的心得。他很久沒有上個人博客了,基本上都不怎麽上網,甚至有時候連arxiv都懶得登錄。不過arxiv上,他的論文一直檢索率是非常高的。很多做偏微分方程已經規範場論等等其他方面的人,都需要參考他寫的論文。
最近的數學界最引人注意的莫過于莊蔚然這個普林斯頓大學的副教授直接被聘任為講席教授。普林斯頓大學作為數學中心,學術大佬并不少。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在這麽年輕的時候就成為講席教授,要對比的話,也就只是彼得·舒爾茨這個24歲成為波恩大學最高級別的教授w3教授的天才。
但是兩人雖然相似,卻又不同。莊蔚然甚至比彼得·舒爾茨還年輕接近8歲,彼得·舒爾茨在今年沒有能夠獲得菲爾茨獎。但是莊蔚然憑借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毫無疑問的獲得了菲爾茨獎。讓他作為普林斯頓大學的講席教授也是不過分的。菲爾茨獎得主,每四年才會有四五個,和諾貝爾獎比起來,一年就有一兩個,還要稀少。
況且,菲爾茨獎得主本身就分布在全球不同的高校。普林斯頓大學是數學中心沒錯,但并不代表普林斯頓大學菲爾茨獎遍地走,每一個菲爾茨獎得主,都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心頭肉。
普林斯頓大學本身菲爾茨獎得主就不是最多的高校,只是質量上比較好,有很多莊蔚然這樣的法。因為莊蔚然在很多方面的研究,都是極為領先的。敏銳的洞察力,以及對于數學的理解力,都是讓人羨慕和難以企及的。
很多人都覺得莊蔚然簡直就是數學之神的轉世。否則他怎麽可能在數學上這麽厲害。
看了一下個人博客,很多人還在詢問關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問題。莊蔚然倒是沒有回答這些問題,他确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數學愛好者連最基本的都沒有能夠看懂,他總不可能從最基礎的部分開始給他們講解吧。
寫了一些關于代數和幾何上的心得體會,莊蔚然關掉個人博客。很久沒有上圍脖,現在好像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主要是他想要研究的阿貝爾域根本就研究不出來,莊蔚然拿着手機打開圍脖。
發現他的粉絲量已經有幾十萬人,他自己也有點兒懵逼,根本就沒有登陸過圍脖,哪來的這麽人關注他。
在他最後一條圍脖下面留言的人并不少,看了一下熱搜,也沒有什麽好看的。都是一些明星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關注。撇了撇嘴,正準備關掉圍脖的時候,發現他哥的電話號碼竟然綁定了圍脖,點進名字前往他哥的圍脖,他哥基本上都是發一些圖片。倒是沒有幾個人關注他,就是最後更新的圖片是手被綁着紗布的照片,看上去還挺搞笑的。
下面倒是有人哈哈哈,點開一看,第一個哈哈哈的是賀睿時,然後是賀睿鵬,最後一個莊蔚然點進去之後愣住了,這家夥不至于吧——把照片還發到圍脖上,啧啧,莊蔚然對圍脖進行了圍觀,順便點了一個關注,那張照片堪稱黑歷史,他存下來之後,琢磨着等以後和他吵架一定要祭出這個大招。太好笑了,這張照片大概是被人拍的時候角度不太對,再加上手機的問題。
總之顯得他臉很大,莊蔚然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把家裏人都關注了一下,他直接就下了圍脖,因為圍脖并不好玩,對于莊蔚然來說,沒有任何的吸引力。
季安城,你也有今天,遲早要拿你的黑歷史照片來笑你。莊蔚然在心中想着,離開房間,準備出門吃點東西。明天他還要去馬普數學研究所做交流,離開之後,來到酒店的餐廳稍微吃了一些東西。回到房間,他坐在椅子上繼續想着應該如何去做眼前的問題。問題确實挺困難的,倒是他在想想一定有辦法可以做下去。
莊蔚然拿着筆,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直到睡覺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一個思路。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依舊沒有什麽思路。前往馬普數學研究所,是舒爾茨來接待他的,雖然舒爾茨并不是馬普數學眼所的教授以及研究員,但是他對于馬普數學研究所非常熟悉。
在波恩這麽多年的時間,不管是大學還是博士都是在波恩攻讀的,而馬普數學研究所就在波恩,他怎麽可能不熟悉。
“莊。”舒爾茨笑着說道,“你過來得實在是太匆忙了。”
“哦?”莊蔚然挑眉輕笑着,“難不成還有什麽歡迎節目之類的?”
“倒是沒有,就是課題的準備上還不太充分。”舒爾茨說道這裏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我聽說你過幾天就要去法蘭西了?”
“沒錯。”莊蔚然颔首,“大概就是明後天吧,然後從法蘭西到英倫,最後回普林斯頓。”
“非常不錯的安排。”舒爾茨想了想,“走吧,我們先進去再說。”
來到馬普數學研究所裏面,莊蔚然參觀了一下,就和這群教授談論着學術上的問題。直到他離開德意志的時候,還是法爾廷斯親自将他送去車站的。德意志距離法蘭西并不遠,并且坐車也可以參觀沿途的風景,莊蔚然自然傾向于坐車前往法蘭西。到達那邊之後,會有人來接應他。
對面的學生已經給他打了電話過來,本身就是留學生。莊蔚然的第一站是法蘭西的巴黎科學院,那邊有許多等着和他讨論問題的教授。
到達法蘭西之後,就不得不提一個風靡全世界的操作——辱髪。當然,這項運動是英倫人最愛的,百年戰争,英倫和法蘭西相愛相殺多年。辱髪已經成為了全世界人民喜聞樂見的保留節目,當然到達法蘭西的莊蔚然是不可能說什麽辱髪笑話的。
巴黎,是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剛到巴黎的莊蔚然還沒有走出車站就看見路邊有人正在舉着有他名字的牌子。莊蔚然上前,與那人握手說道,“你好,我是莊蔚然。”
“莊教授。”學生和在德意志看見的這位學生是差不多的,一樣激動,莊蔚然微笑着說道,“沒錯。”
“還以為您還待會才會到呢。”學生非常熱情,“我幫您拿東西吧?”
“不用。”莊蔚然本身就沒有帶多少東西,“這些行李我自己拿就成。”
學生不好意思的撓着頭,“您是第一次來法蘭西吧?”
“對。”莊蔚然應道,“确實是第一次到法蘭西,在博士畢業之前,還沒有出過國。”
“您之前沒有出國?”學生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雖然現在華國的數學确實挺厲害的。但是不需要出國留學就能夠成為聞名整個世界的頂級數學家,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還以為莊蔚然是有留學經歷的,沒想到還真沒有留學經歷啊。
純華國學出來的頂級數學大佬,不得到得多厲害。
“先去酒店?”莊蔚然詢問了一句,學生立馬回答,“對對對,先去酒店。莊教授,您想不想在巴黎這邊逛一下,因為您知道的,其實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很安全,要不我陪着您去吧。”
“沒必要。”莊蔚然搖頭,“我在酒店做一些研究就行。”
本來到法蘭西就是來見那位大師的,除了那位大師之外,巴黎科學院邀請他做幾次學術講座。莊蔚然都已經準備好了,然後在前往英倫最後回到普林斯頓。回到普林斯頓大學之後大概就要潛心研究阿貝爾域的問題,争取在明年将bsd猜想做出來。不僅僅是要解開希爾伯特的其中一個問題而已。
學生将莊蔚然帶到酒店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詢問道,“莊教授。”
“恩?”看着學生這麽小心翼翼的詢問自己,莊蔚然還以為是有什麽數學上的問題。微笑着問道,“怎麽,是有數學上的問題嗎?”
“您……”學生臉色有些別扭,“您如果想要出去玩的話,巴黎科學院給您支付所有的費用。”
“……”莊蔚然一瞬間就感覺到社會性死亡,他剛離開德意志,消息傳得這麽快,他莊蔚然沒錢只能扒拉着克雷數學研所的千禧年大獎獎金賺錢的事情這麽快就傳遍了整個數學界是嗎?
連留學生都開始小心翼翼的給他說這種話,不正是因為他沒錢這個事情傳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