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同在帳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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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有咩咩帶頭調侃,活躍氣氛,但海獅的事,還是讓冥王肆很好奇莫驚鴻的身份,便随口對繼月問了出來。
繼月道:“小四哥還不知道嗎?莫驚鴻是莫家的長子。”冥王肆臉上顯出疑問‘莫家’?繼月就知道他什麽都不知道,只好跟他解釋,“莫家,就是金盞門的莫掌門家。”後來他想冥王肆可能連金盞門也不清楚,只好把當世五大門派的名稱報了一遍,才見冥王肆恍然大悟的樣子。
“繼月你知道的真多。”
這是在誇他嗎?繼月羞澀的笑笑。
那就難怪莫驚鴻會有如此手筆了,海獅的出現不但驚豔了弟子們,更是讓上頭的人也側目起來。藍夜這會兒正在不休宮和青葉議事,偶然間感受到陌生靈獸到來的氣息,不由得放出知微探查,青葉亦是。
兩人回神後,更是彼此相看數眼。
藍夜笑道:“看來莫掌門別有關照。”
“你說的是,莫掌門讓長子,二子來這裏學習,我就知道這老頭想做點什麽,如今更是高調說明要對莫驚鴻重點培養……”
有靈獸助陣,再加上莫驚鴻本身的天賦,這次怕是會在仙魔大會中有一番作為,如此,拜在他們三人門下,均有機會。
且不說兩人對莫驚鴻未來的期許,只說冥王肆和繼月在看完海獅後,咩咩發了牢騷,繼月少不得安撫兩句,再問了咩咩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只是吃錯了藥,不妨事的。你還不知道,之前小家夥吃了變小的草,那麽一丁丁,才叫好玩,只是幾番折騰,嘴饞的毛病卻一點沒有根治,看來某只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吃一塹長一智’。”
“小主,你怎麽能這麽說人家,人家會害羞。”咩咩扭捏了幾下蹄子。
冥王肆才不相信呢!
與繼月敘了話,帶着東西離開後,他想着柳飄雪的囑咐,別貪玩錯了時間。繼月又是一番不舍得,約定有時間就寫信,繼月這才放了手。
冥王肆回去後,挑了幾樣東西給柳飄雪送去,又給秀澀送了些,到底咩咩也有麻煩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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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澀道謝再三。
數日後,秀澀去廚房傳話,要冥王肆收拾東西,跟着一起參加仙魔大會。
“什麽,我?”冥王肆手指着自己,太不能相信了,為什麽會是他,他在這裏,又不是資歷最深的,又不是最厲害的,別不是搞錯了吧。
不但冥王肆如此覺得,就連秀潤也這樣覺得。按說也該有他去才對,只是這會兒他按捺下心中的疑問,等秀澀說說是怎麽回事兒。
秀澀道:“是柳閣主的意思,你有什麽疑問盡管問他。”
上頭有差遣,也只好如此了。秀澀讓冥王肆快點回去收拾包袱,準備和柳飄雪一起出發。
“知道了,多謝師兄。”
廚房裏的秀膳,秀湯很羨慕的拍着冥王肆的肩膀,讓他好好幹。“謝謝師兄。”他發現秀潤的臉,像幹屍一樣難看,不由得內心喜悅。
冥王肆沒去問柳飄雪,到是秀潤去問了。他認為就算派人出去,他也是最合适的一個,而且他也有自保能力,為什麽要派冥王肆?
不解,還有憤怒。他覺得柳飄雪一定是被冥王肆給收買了,才會有如此荒唐的決定,面上冷冷的看着柳飄雪,就連柳閣主也要敗在那小人的手上,以往真是高看了柳閣主。
“你以為你是最合适的?”柳飄雪輕輕的問道。
“是。”
“可我不這麽覺得,一個連新弟子都容不下的人,別人還會容得下嗎?要是什麽人得罪了你,怕是會跟人家糾纏個沒完,搞不好還會在食物裏下點什麽吧……”
秀潤的臉漲得通紅,“閣主誤會我了。”
“我誤會你了嗎?”柳飄雪說話輕輕的,可是擡眼之間,卻是無限冰冷之意。別打量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只是懶的管,而冥王肆又沒說什麽,否則的話,按照宮規,這個人應該從自己的視線內消失。
秀潤戰戰,“我知道了,抱歉閣主,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告退。”
“不送。”
敢質疑他的決定,真是反了。算了,跟這起人動什麽氣,真是浪費精力,還是好好養養神,把法力修得更上一層樓。
到時世上再無阿雪了吧,但願!想到此,連柳飄雪也不由得惆悵了起來,不知道阿雪沒了,冥王肆又要受何等深重的打擊。
那個狂妄的,過分的,羞澀的男子臉上又會顯出怎樣的寂寥?
他突然有些舍不得。
一切準備妥當後,仙魔大會就正式開始了。偌大的廣場上,出現了許多新弟子,弟子前面是帶隊的前輩,再前面,則是高高在上,鮮少露面的青葉。
弟子出門歷練,他這個做掌門的自然要前來說兩句動容的話,待把氣氛炒的差不多,卻仍然沒有見到柳飄雪,不免心中見疑。
“這次出門,有柳閣主監督,保護,大家務必注意自己的安全,切莫單獨行動,一切聽從前輩師兄的教導。”
弟子回應聲如雷,青葉用目光一一的掃過衆人,堅定的說道:“出發吧!”待所有人走盡,柳飄雪仍未出現,青葉已回了不休宮,他想這事柳飄雪自有分寸,他還是想想如何拿捏那個小四比較好,沒有大師兄護着,他這次可得好好的下手。
青葉的目光中露出堅毅和勢在必得。
此時,冥王肆和咩咩站在風裏吹着。之前柳飄雪讓秀澀來傳話,讓一人一羊駝跟着他一起走,路上好有個照應。
說到照應,應該是柳飄雪照顧他們才是。咩咩無數次的擡腦殼,差點就把脖子給扭了,“小主,閣主還沒有來,我們是不是過去看看?”
“不用,我們等着就好。”
等到廣場裏的弟子們一個個禦劍而去,柳飄雪這才打着哈欠慢吞吞的出現,“早啊。”
“早。”
柳飄雪俯視着空空如也的廣場,“是沒到,還是都走了?”
“都走了。”
“那我們也出發。”柳飄雪讓咩咩跟着他,咩咩自然十分樂意,跟着魔尊小主每次都要吹冷風,咩咩親昵的靠住柳飄雪的腿,順便看看前面的風景。
冥王肆在後面,背着大包小包跟随。有柳飄雪在,他可不敢用儲物櫃,沒的找死,惹人懷疑,魔尊做到他這個地步,也真是做絕了。
此次大會,豈不是要殺他同類?冥王肆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畢竟他不是真的魔尊,對所謂的族類,也沒啥同情心。
他只是負責後勤做飯的,又不用直接戰鬥。
冥王肆禦劍,同時想着有的沒的,他的劍慢的就像蝸牛一樣,柳飄雪也放慢了速度配合着他。
愣是這麽着,到傍晚的時候,也趕上了隊伍。大家早已駐紮了帳篷,秀園正指揮着他們這一隊,繼月眼尖,發現從空中下落的柳飄雪和冥王肆。
“小四哥。”他大聲喊道,揮舞着手。
冥王肆笑道:“繼月。”
等大家弄好一切,收拾了許多的樹枝,又是燒水,又是煮東西,柳飄雪的帳篷也搭好了,讓冥王肆把被鋪鋪好。
“啊?”他以為自己錯聽了,柳閣主這是要跟自己同在帳篷下?看柳飄雪那樣兒也知道,是多麽的讨厭跟人一塊兒。
柳飄雪緊緊的抿着嘴,道:“進去。”
“哦。”
看着他低頭入內,柳飄雪才把怒氣藏了,什麽意思,這是嫌棄自己?跟自己一起住吃虧了?要不是可憐他,同情他,自己才懶得跟人窩一塊兒呢,都是汗臭味……
柳飄雪從儲物櫃裏拿出一個小窩,咩咩看見自然十分歡喜,它晚上也有地方了,裏面鋪的厚厚的,而且還有自動的小門,可以關上,擋風,擋雨,擋住粗魯的男性目光。
小姑娘趴裏面,很自在,伸着頭,看着冥王肆一陣忙碌,然後柳飄雪拿出了自己的被窩,被鋪不夠地方放,只能兩人擠一擠了。
看到此,冥王肆一陣尴尬。
他是喜歡男人的,又有心上人,要是讓阿雪知道,他跟他哥同床共枕了,會不會就此誤會自己?
冥王肆那份要守護忠貞的心,就差豎起貞節牌坊了。可是人在外面,身不由己,他又安慰自己,阿雪是會相信自己的,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搭好帳篷,大家在各自的帳篷前用了餐。冥王肆和柳飄雪二人就蹭了夥食,繼月拉着冥王肆說個沒完,叽叽喳喳,像只雲雀,柳飄雪坐在旁邊,總覺得耳朵都要被吵聾了,怎麽有這麽愛說話的,真是讨厭!
柳飄雪坐在那,已在心裏扒拉着怎麽讓冥王肆和繼月拆夥。他抱住膝蓋,想啊想,忽然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來。
聊了會兒,時候不早了,大家分了人出來值夜,也就散了。
進了帳篷後,柳飄雪摸出一本書來交給冥王肆。“這是認識妖魔的書,哪些東西好做菜,你看看……”
“哦。”
兩人躺下後,都沒有能夠立馬睡着,都有些不習慣,可又沒話可說。冥王肆拿出玉牌來,放在眼前端詳,手指反複摩挲。
柳飄雪轉過身來,看見了。心裏一驚,他的白玉。他憋着氣,過了會兒,放平了自己,假裝很随意的問起來,“這是你的?”
“不,是我一個朋友的,他落我這了,我想還給他,可是一直沒有遇到。”
柳飄雪心裏已有了計較。心道:“他相信這是阿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