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通房上位虐文女主25 感受到了嗎……
當然，做皇後也有風險。比如大行皇帝的元後。可對于世家大族來說，家族能出一位皇後娘娘，還是利大于弊的。
衆人剛剛接受頭頂換了個皇帝，尚在思考怎麽對新帝才能利益最大化時，暫未登基成太子的新帝便給了他們一個大雷。幾乎所有朝臣都會關心的皇後之位，竟是就這麽沒了。
生命危險解除，回過神來的衆朝臣怎麽能甘心呢？
福德總管嘆了一口氣，好心勸誡道：“太子殿下是個什麽性情，經過今天這一遭，衆位大人也該琢磨出一二分了吧！所以啊！有些事情，有些位置，衆位大人還是不要惦記了。不然啊！真的惹怒了太子殿下，那可就真的是抄家滅族的大禍了。”
衆人：“……”
說完，福德總管便施施然的走遠了。
唔！他是宮內的內侍大總管，還要去幫殿下規整寝宮呢！才沒時間繼續同這些人掰扯這些白日做夢的事情。
…………
東宮。
顧祯興奮不已，他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嬌嬌，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愉悅的求誇獎氣息：“我成功了。”
嬌嬌有點茫然。
“玉兒。”顧祯上前緊緊的将她抱住，“我成功了，我為母後和我自己報了仇，我要當皇帝了。”他輕輕擡起嬌嬌的下巴，同她對視，“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為皇後，太後，我要實現對你的承諾了。”
嬌嬌：“……”
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嬌嬌嗓子發幹，說出的話語都帶上了點忐忑之情：“皇後？我真的，可以當皇後嗎？我跟過世子，跟過鎮南王。我這樣的身份？”
“不要這麽說。”顧祯輕柔的捧着嬌嬌的小腦袋，愛憐的親了親她的嘴角，“在我心中，你是珍寶，是衆生春色。沒有人配同你相提并論，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神色突然間悵惘了起來：“若是，我若是多一點時間就好了。”他突然将腦袋埋進嬌嬌脖頸間，嬌嬌能感覺到，她脖頸處濕了，他在……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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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我突然覺得不甘心，我好不甘心！我想為你奉獻一切，我想給你最好的，可我沒時間了。若是有下輩子，可不可以讓我早點遇到你？”他擡頭，雙眼通紅，可憐巴巴的看着她。他想讓她給他一個承諾，一個……一聽就是虛幻的承諾。
嬌嬌被他這副可憐的神情勾起了一腔憐愛，她小手輕動，溫柔的幫他擦了擦眼淚，“好，若有下輩子，我們早早遇上。”
“玉兒，玉兒，玉兒……”他緊緊抱着她，此時說什麽都仿佛是虛的，只有叫她名字時，才有點點溫度，可以填補他破碎冰冷的心髒。
夜晚，他們再一次同床共枕了。
但這次，顧祯沒有纏着她，讓她幫他弄。他知道，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他的再次放縱了。他現在就想活的久一點，再久一點，至少……也要幫她将前路的荊棘清掃幹淨才行。
霍州，鎮南王府，昏迷多日的顧元君終于醒了過來。
早在顧祯帶着嬌嬌離開霍州的第二天，那群下去找人的暗衛就已經找到顧元君了。
但糟糕的是，顧元君頭部受到了重創，昏迷不醒。秦地有名的大夫都被抓進了鎮南王府，但所有人都束手無策，顧元君還是昏迷着醒不過來。
直到現在，時間過去快一個月了，他才終于醒了過來。
一時間，鎮南王府內沉悶壓抑的氣息都不見了。
“世子，您沒事了吧！”石頭擔憂的看着顧元君。
怎麽會沒事呢？他現在仍舊頭疼難忍，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顧元君看着石頭，“她呢？”
她是指誰，石頭當然聽得出來。
所以他沉默了。
“她出事了嗎？”顧元君一急，顧不得大夫讓他暫時靜養的告誡，就想下床。
“沒有，沒有出事。”石頭手忙腳亂的攔住顧元君，“夫人沒有出事，她只是……被太子殿下帶去了京城。”
“那個瘋子？”想到顧祯，顧元君雙目通紅，“她同那個瘋子在一起怎麽會沒事？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救她。”
“世子，您冷靜一點。”顧不上以下犯上，石頭緊緊的按住顧元君，“夫人她真的沒事，我沒有騙您。我們在京城的探子傳回來消息，太子殿下他對夫人很好，夫人她在東宮，很安全。”
“可她還懷着孕。”
“那您就更應該先将身體養好。”石頭緊緊盯着他，“只有您身體好了，您才能為夫人作主才能保護夫人。世子，只有您手握大權之時，您才不至于再次陷入被動，才能奪回夫人。”
石頭的話仿若重錘，一下子點醒了顧元君。
他會失去玉兒，不就是因為秦地真正作主的是他的父王嗎？他會失去玉兒，不就是因為他只是個世子，能調動的人馬太少，才讓顧祯那個瘋子戲耍了他後，然後輕易的逃脫嗎？
若他是鎮南王，若他才是秦地真正的掌權者，那這一切又怎麽會發生？
美人配英雄。
就像他曾經誘哄玉兒時說的那樣，沒有權利的廢物，護不住她。
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不管前路有多艱難，他都要排除萬難，奪回他們母子。
…………
第三天的時候，鎮南王終于處理好了雍州的後續。當他往霍州趕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京城傳來的消息。
可……看到消息之後，他卻沉默了。
半晌，鎮南王暴怒，他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桌子。
“顧祯，他怎麽敢？他怎麽敢？”鎮南王咬牙切齒。
那信上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太子殿下成功奪位，老皇帝駕崩。還有就是……太子殿下要封後了，皇後不是別人，正是嬌嬌。
“他這是在挑釁本王嗎？還是說，他就篤定了本王會受制于他，不敢造反嗎？”
鎮南王氣的熱血上頭，他真想，真想就這麽不管不顧，快馬加鞭沖到京城，然後提刀捅死顧祯。
可，不行。
從他接到信時起，就已經遲了。現在，封後大典已經開始舉行了。
…………
承天臺，嬌嬌身着皇後冕服，同身着帝王冕服的顧祯并排站立。
長長的臺階下，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群臣。
這些人在恭敬的對她和顧祯三跪九叩，口稱陛下娘娘。
“感受到了嗎？這便是權利的魅力，當你手握至高無上的權力之時，天地都會被你踩在腳下。”顧祯聲音很輕，但一旁的嬌嬌還是聽得分明。
“我設想過無數次今天的場景，你穿着漂亮的皇後冕服同我并肩而立，頭戴九尾鳳釵，美的不可方物。你神情即溫柔又高傲，即聖潔又懵懂。我牽着你的手，一步一步走到至高處。全天下一起見證我對你的承諾，從此，你我會并排被起居郎寫到起居注中，被翰林編纂寫到史書中。我們會是天下人所共知的恩愛帝後。沒有什麽鎮南王世子，沒有什麽鎮南王。只有顧祯和玉兒。”
“陛下。”不知道該回他什麽，嬌嬌只能喃喃的叫了他一句。
“古往今來王朝更疊，陛下太多了。我不想當陛下，我想當你的夫君。”顧祯認真的看着她。
嬌嬌沉默，良久，她溫柔的對他道，“夫君。”
這一刻，顧祯突然覺得……一切都值了。
哪怕只是為了她口中的夫君二字，他付出的一切也值了。
“皇後。”顧祯冰冷的大手用力包裹住嬌嬌的小手。
“陛下。”嬌嬌也回握住他。
考慮到顧祯的身體，禮部将繁瑣的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精簡了至少一半的程序。因此，在日頭升高之時，隆重又肅穆的典禮總算走完了。
帝後乘坐攆車回宮了，朝臣們這才敢放松下來，兩兩相對，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們看見了嗎？陛下旁邊的皇後娘娘……”
“看到了，好美。”
“怪不得，怪不得陛下會放棄後族利益，力排衆議的迎娶這樣一位身份不明的皇後。”
是啊！哪怕僅僅是驚鴻一瞥，那一抹倩影也像春日微風似的，吹進了在場衆人的心中。
如斯佳人！
也就只有皇家帝王可得了吧！
一時間，衆人竟是覺得悵然若失了起來。
回宮之後，顧祯和嬌嬌住進了被福德總管收拾一新的乾清宮。
“我住在這裏合适嗎？”嬌嬌有點遲疑。
“你我是至親夫妻，本就該住在一處的，哪裏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說法。”顧祯寬慰她。
“可……”嬌嬌還是有點擔心。
乾清宮是帝王居所，向來是禁止嫔妃私入的。更何況，是讓她同他一起住在這裏了。
“若是朝臣們知道了，他們會不會為難你？”看着顧祯蒼白的臉色，嬌嬌心疼的幫他除去了身上厚重的冕服，又為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別忙了，讓內侍們來。”顧祯心疼的握住嬌嬌的小手，阻止了她的動作，“你別擔心，他們怕我，這種小事情，他們不敢說的。”
這是小事情嗎？嬌嬌有點疑惑。
顧祯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是小事情。
好吧！既然他執意如此，嬌嬌也不再糾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