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通房上位虐文女主17 他是個清醒……
嬌嬌被顧祯帶到這裏已經三天了,也是在第三天她才知道,原來這裏竟然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
這三天顧祯對她很好,吃的用的居然同王府一模一樣。尤其是那天嬌嬌借口肚子疼逃避他的言語蠱惑,他便直接讓人綁了個大夫,每天給嬌嬌請脈。
“今天還肚子疼嗎?孩子沒鬧你吧!”顧祯一點也不見外的進來便坐到了嬌嬌旁邊,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臉上竟還帶出了肉眼可見的疼愛之情。
嬌嬌只覺得別扭又古怪。
她總覺得,他好像真的将自己當做了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了。
“太子殿下。”嬌嬌不着痕跡的避開顧祯的觸碰,“你還是送我回去吧!若真的因為我,你同王爺反目成仇,我……”
“噓!”顧祯食指豎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真傻,你還是沒有看清。你現在有寵有孩子,看似繁花錦簇,但其實只是烈火烹油。你信不信,假如将你同秦雨笙放在一起,當你們兩個同時即将掉下懸崖之時,你覺得他們會救誰?”
嬌嬌沉默了。
她神色複雜的看着顧祯,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顧祯輕笑:“是不是有答案了?”
“可我為什麽要做這種假設?”嬌嬌垂眸不敢看他,“只有妖魔,才會喜歡玩弄人心。”
“所以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喜歡玩弄人心的妖魔?”顧祯的語氣很輕,聽不出他此時是個什麽想法,“但你這樣說其實也沒錯。”
顧祯雙手輕輕捧起嬌嬌精致的小臉:“你感受到了嗎?”他距離她更進,彼此之間不過一指,兩人甚至呼吸可聞。
“我的手是不是很冷?”他繼續道,“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已經開始腐爛了。我就像個生活在豪華陵墓裏面的屍體,穿金戴銀,仆婢環伺,但我是見不得光的。你說這樣一個我,不是妖魔是什麽?”
他輕柔的将嬌嬌抱進懷中,甚至還細心的輕輕拍了拍嬌嬌的背脊:“但你別怕,妖魔也有想要的小玫瑰,你就是那朵香氣撲鼻的小玫瑰。所以啊!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放你走的。再說,嫁給我有什麽不好呢?你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一切,高高在上的地位,仆婢環伺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人因為你的身份輕賤于你。”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住了:“你是不是還對鎮南王和鎮南王世子抱有幻想?那不若我們打個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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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親了親嬌嬌的臉頰:“就像我說的,你同秦雨笙,你們兩人若是同時遇險,第一個來救你們的人,不管是鎮南王,還是鎮南王世子,若他們選擇的是秦雨笙。那你就跟我走,若選擇的是你,那我就送你回鎮南王身邊。如何?”
嬌嬌沉默,良久,她才啞聲道:“好!”
三天前,鎮南王府,王府暗牢中。
昏迷的沈顧已經被石頭弄醒了,沈顧醒來之後,石頭便沉默着退回顧元君身後。
暗牢是王府處理細作的地方,裏面血腥味很重,沈顧身體不好,剛一醒來,便被撲鼻而來的血腥味熏的差點又再次暈過去。
“別暈,好不容易弄醒你,若是再暈過去,我可是真的會生氣的。”一道涼薄的男音在沈顧耳邊響起,他難受的晃了晃腦袋,擡眼看去,“你是誰?”
“我是誰?”顧元君古怪的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計劃着攀附我,回京報仇嗎?怎麽又不知道我是誰了?”
沈顧:“……”
沈顧一個激靈,瞬間反應了過來。他發昏的頭腦恢複清明,可當他看清現在的情況之時,他寧願他一直沒有清醒,“你是鎮南王世子?”
“你很聰明。”顧元君沒有正面回答他,“若是往常,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樣的聰明人了。識大體,懂得審時度勢,最關鍵的是,夠狼心狗肺。多年扶持,與你不離不棄的女人都可以說放棄便放棄,只要遞給你一塊兒狗骨頭,你便會拼命咬住不放。”
沈顧:“……”
“若是沒有玉兒,我可能會如你的算計,收了你,讓你成為我的一柄刀。可惜啊!”說到這裏,他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眸色黑沉,眼中醞釀着噬人的惡意,“沒有如果,我愛上了玉兒,但她怎麽就偏偏被你這個廢物迷了心竅呢?”
顧元君用力踩住了沈顧的右手,“你那麽想要權利,你說我若是廢了你這只手,你會如何?”
沈顧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卻還是咬牙一聲不吭。
一旁石頭卻是出來阻止了:“世子,現在當務之急并不是折磨他,而是詢問清楚,當時房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知道。”顧元君踹了沈顧一腳,聲音驟然冰冷無比,“沈顧,玉兒同你在屋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她為什麽會失蹤?是什麽人帶走了她?”
一直咬牙,默默忍耐的沈顧卻是這時突然擡頭,目含諷意的看着顧元君:“怎麽?神通廣大的世子爺連這都不知道嗎?還要問我這個廢物?”
顧元君臉色難看:“沈顧,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然而沈顧卻是笑了起來,甚至那笑容還帶着說不出口的暢快:“你敢啊!你當然敢了。可是你若是殺了我,玉兒便會永遠記住我。甚至哪怕你最後将我曾經想要利用她的證據拿給她,她也不會計較了。人死如燈滅,她會記住的只會是我的好,而不是我的壞。玉兒的性格我很了解,若她知道是你殺了我,那本就讨厭你的她,更是不可能愛上你了。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顧元君:“……”
“世子,不要被他激怒。”石頭又再次出言提醒。
“沈顧。”顧元君道,“你确定你要繼續這麽同我胡攪蠻纏嗎?還是說,你真的對玉兒一點情誼都沒有,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安危?”
沈顧沉默了。
良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帶走玉兒的是什麽人,我同玉兒在屋中互訴衷腸,角落裏便突然被人從地底挖出一個洞。然後一個面容包裹嚴實的黑衣人帶走玉兒的同時打暈了我。”
顧元君:“……”
顧元君呼吸急促:“石頭。”
身後的石頭明白他的意思,迅速出去确認了。不到半個時辰,石頭便回來了。
“他沒說慌,屋子底下是有一個地道。看痕跡是新挖的,我順着地道追過去,地道的出口是在房子不遠處的大街上。”
“大街?那便是鬧市了。”顧元君臉色一沉,“什麽人能從鬧市上,悄無聲息的挖洞而不被人發現呢?會挖洞,這是能人異士。在霍州,除了我,除了父王,便只有住在王府的太子殿下了。”
石頭內心震動:“可,太子殿下為何要這麽做?殿下不是要找王爺合作嗎?可擄走夫人,王爺只會震怒。”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是個清醒的……瘋子。”
瘋子?
想到嬌弱漂亮的嬌嬌,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受到的傷害,石頭只覺得眼前黑沉一片。
“世子,我們要告訴劍一嗎?”
告訴嗎?顧元君當然不想告訴了,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僅憑他一人,是沒辦法從太子手中将嬌嬌毫發無損的救出來的。
“告訴他吧!”顧元君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太子?”劍一來的很快,了解到情況之後,他也做出了同顧元君一樣的推論。
很快,派去太子居住客院中探查的人便回來了:“世子,貴人沒有在院子裏。現在院子裏只有我們王府派過去的下人。”
“果然!”顧元君氣的錘了一下牆壁。
冷靜下來之後,他又轉頭看向地上的沈顧,他開口,聲音充滿惡意:“太史令受宮刑之後,仍舊不改初心,著成鴻篇巨制《史記》。沈顧啊沈顧,你可是國子監祭酒沈大人的嫡子,是京中文人墨客中最具影響力的沈家的嫡長孫。你說,你若是受了宮刑,是不是也能像太史令一樣,也著成一篇《史記》。名垂青史呢?”
顧元君話落,沈顧瞳孔驟縮。
很快,暗牢便只剩下石頭和沈顧了。
一時間,氣氛寂靜的吓人。
良久,石頭開口打破了沉默:“為你施宮刑,其實本不該我來做的。我是世子心腹,為你動刀,實在是太擡舉你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竟是會對你這樣的廢物心存愛意,我便克制不住的,想要将你千刀萬鍋。可千刀萬鍋太便宜你了,死不可怕,痛苦而無望的活着才是最可怕的。”
不,不!
沈顧搖頭往後退,他無法想象他被宮刑之後會如何?
若被玉兒知道了又會如何?
他寧願死也不要這樣。
但……
石頭的手勁很大,他制住沈顧,用力卸掉了沈顧的下巴,防止他咬舌自盡。
然後……
因為下巴被卸,沈顧甚至叫都叫不出來。
那天之後,劍一和顧元君發動人手卻始終沒有找到顧祯的藏匿地點。
轉眼便三天過去了。
就在兩人心急如焚之時,秦雨笙竟是破天荒的提出想要去郊外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廟中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