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她是可憐的殉葬品(6000字)
“殉葬品?”春兒愈發疑惑了,“娘娘,奴婢不明白。”
“你如今不需要明白,我很期待真相昭然那日,楚姒清會是怎樣的表情,呵呵。”梅妃掩嘴而笑,鳳眸裏掠過怨毒的光。
“噢,娘娘,時辰不早了,該就寝了。”春兒提醒,臨睡的夏沁梅反而畫了個濃重的妝容,妖嬈惑人。
“你睡吧,我想他了,去瞧一眼才能入睡。”梅妃說罷,換上宮女的服飾,悄然離開。
小木屋裏,火熱勢不可擋,激.情一觸即發宕。
赫連懿胸膛滾燙灼人,眼底的光卻滲着森然寒氣,他掰正她微醺的小臉冷聲逼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乖,告訴我,它在哪裏?”
楚姒清憤恨地迎上他冷寒如刀刃的眸光,咬着唇,拼命搖頭,那倔強的模樣讓人惱怒不已。
赫連懿不再憐惜,他低吼一聲,沉下身子,便将那傲人的堅.挺往她腿間抵延。
那異物強勢地摩擦着她腿.根處的嫩肉,楚姒清吓得小臉慘白,哽咽出聲,“塵……救我。”她委屈又絕望地喚着,幻想着男人會來救他。
她真的被吓得不輕,身子不可抑止地薄顫,牙關哆嗦着,“塵……嗚嗚……”當她瀕臨絕境之時,她滿心滿眼獨獨剩下他,無所不能的他啊,怎麽會将她棄之不顧呢?
赫連懿陡然停下動作,浩瀚的黑眸流轉着太多複雜的光,他久久凝着她,末了唯有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俯身在她額頭印上輕柔的吻。
“清兒……對不起,別怕,我不碰你就是。”她瑟縮驚惶的樣子,看得他心如刀絞。
“……”楚姒清還未從恐懼中緩過神來,将紅唇咬得沁血,一雙明眸失了光澤。
“清兒…..若是有氣,我任你處置,不許傷害自己。”赫連懿大掌覆上她的櫻唇,輕輕按揉,又疼惜地吻去那點點殷紅。
“…….”那青檀的氣息如此撩人心神,楚姒清沉浸着,一臉無措,茫然。雖說他意圖強.暴她,但他一直顧及她的感受,無論是親吻,愛.撫都極致溫柔,他們明明不熟悉,可兩人的身子如此契合,纏綿悱恻,宛如相識幾世摯愛的情人。
“我不逼你了,好好睡覺吧。”赫連懿見她呼吸平緩,眼眸掠過一絲無可奈何,索性與她并肩躺下,狹窄的床,兩人隔着一段距離,而他整個高大的身軀一半懸在空中。
楚姒清對于他忽然停止侵犯,說不出心中的感覺,有恨,還有絲絲愧疚,纏繞心尖,煩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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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姒清醒來時,床側的人早早離去,徒留冰冷空曠的半邊被褥。
憶起昨夜的種種,楚姒清依舊心有餘悸,她裹住棉布坐起身,這才驚覺枕頭邊放在一梨花編制的花環,略顯粗糙,不難看出是出自男人之手。
楚姒清将它撿起,細細觀賞,唇邊不自覺漾起淺淺的梨渦,“醜死了!可惜了這梨花。”
“不喜歡可以扔掉!”赫連懿不知何時走了進來,一襲墨色錦緞長衫,身姿挺拔,風華灼灼。
他挑眉,去搶她手裏的花環。
楚姒清下意識地緊緊防護,“它現在是我的,喜歡不喜歡都由我決定。”她知道,男人是用花環跟她變相道歉呢!
而她也不是小度量的人,不會記仇,況且他昨晚還是尊重了她,将局面及時挽回。
“好了,沒人跟你搶。”赫連懿搖搖頭,唇邊漾着的皆是寵溺。
“赫連懿,你今天沒事嗎?”楚姒清問,心底打起了如意算盤,她今日身體大抵上痊愈,得找個時機對付杏兒,她也好逃脫。
“我今天陪你!”赫連懿一句話将楚姒清瞬間打入萬丈地獄。
“哦……”她難看地沉臉,粉拳握得緊緊的,又不能發作,只得裝出一副乖順的樣子躺下,“赫連懿,你給我念書吧,最厚的那本,昨天看到一百零五頁。”
赫連懿也不推脫,拿起書卷念了起來,他嗓音低沉,透着磁性,枯燥無味的文字竟變得異常吸引人。
“赫連懿,你給我吹首曲子聽,《鳳求凰》會不會?”楚姒清得寸進尺,聽完書,又讓男人奏曲。
“好!清兒也喜歡那首《鳳求凰》?”赫連懿不覺得厭煩,反而很樂在其中,從櫃子裏拿出蕭,置于唇邊,于是,整個塵世寧靜下來,只剩下風聲,鳥聲,簫聲,還有彼此悸動的心跳聲。
時間如水悄然流逝,一個上午的時光很快過去,杏兒端來可口的飯菜,兩人用了餐後,靜坐了一會,楚姒清正昏昏欲睡中,赫連懿突然将她攔腰抱起。
“赫連懿!你做什麽?”楚姒清似受驚的小鹿,死死将被褥裹緊。
“你身上都臭了,我帶你去沐浴。”赫連懿挑眉,毫不留情地奚落,話畢,不由分說将她抱出小木屋。
“……”楚姒清羞得滿臉通紅,傷口剛剛痊愈,還留有刺鼻的膏藥,她如今的确渾身臭烘烘的,昨晚就想着要洗個澡,男人居然不嫌她髒,還将她吻了個遍。
楚姒清将頭埋在赫連懿肩膀上,幾日來第一次步出小木屋,這才驚覺此處猶如仙境,美得驚心動魄。
木屋匾額上镌刻着潇灑的行書-----雲霧小築,院子是用籬笆圍起的,幾株梨樹梨花綻放,紛紛揚揚,如雪灑落,鋪了一地。
四周是巍峨的山巒,明亮的色彩錦繡如畫,松濤陣陣,水聲潺潺,不禁讓楚姒清聯想到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赫連懿抱着她,一路走了将近半個時辰,臉不紅氣不喘,直至來到一處霧氣袅袅的山泉處,這才将其放下。
楚姒清望着那天然溫泉,渾身癢癢,只想着跳進去洗個痛快,然,男人不肯離開,她只得局促地裹緊棉被,光着腳丫踩在鵝卵石上。
赫連懿無視她的難堪,自顧地開始脫下外衫,“你準備晾多久?還不下去,要我替你脫嗎?”
“不要!”楚姒清羞憤地轉過頭,視死如歸地将被褥展開,而後箭一般噗通跳入水裏。她将整個身子浸在水裏,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見赫連懿也跟着下水,只着一條單薄的亵褲,男性健碩的身軀灼得她眼睛生疼。
楚姒清羞憤地游到一處角落,認真地擦洗身子,小心髒還沒停止劇烈的起伏,身後一個高大的陰影就罩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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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楚姒清不安地喊了聲,透着絲絲懼意。
“我幫你洗!”赫連懿聲音啞地不像話,緊緊凝着她似玉石無暇的美背,在溫水裏散發着攝人的光澤。
“不用!我自己能來。”楚姒清明明是拒絕的話,可一出口軟地不行。
“清兒,你真美。”赫連懿不理會她的抵觸,粗粝的大掌拿起巾布,替她擦拭後背。
楚姒清懵了,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任由男人變相“欺負”,可漸漸的,小腹處燃起一股羞人的燥熱,都是男人“行兇”所為。
他好似呵護一件世間珍寶,一寸一寸地撫弄着她的嬌軀,停留在纖細的腰肢處,來回摩擦,直至雪肌泛起誘人的緋色。
他及其認真給她擦拭,看似不含半分情.欲的色彩,實則某處早就灼燒地幾欲失去理智。
赫連懿高大的身軀從後面禁锢着她,不讓她滑入水中,洗完後背,他低喘着,長臂朝前伸,欲逗弄她胸前綻放的嫣紅。
楚姒清瞬間黑臉,火氣騰地竄上腦門,靠,他說不碰她,不過是守着最後一道防線,将她變相囚禁,占盡她便宜。
一味地退讓只會助長他的氣焰,楚姒清思忖片刻,計從心來,她心一橫,驀然轉身,主動貼上男人光.裸的胸膛,“懿,好熱!”她舔了舔嬌嫩的唇瓣,媚眼如絲朝他低語。
轟!赫連懿腦子轟然炸響,氣血極速逆流,體內猶如萬馬奔騰,她叫他懿!
“那裏種了催情的花草,難受!”楚姒清擡起藕壁,朝岸邊指了指。
赫連懿前一刻還在質疑她的突然轉性,觑了眼情花草,了然勾唇。
“懿,好熱,好難受,我就要死了嗎?”楚姒清嬌喘着,盈盈水眸滿是無措,哪裏還是平日裏冷靜冷漠冷情的她。
赫連懿心疼不已,輕啄了下她的紅唇,“清兒,我幫你,就怕事後你要反悔。”他踟蹰着,不忍去傷她。
“我……我不知道……。”楚姒清左右為難,可又克制不住,略顯急切地攀上男人的身軀,将香吻送了上去。
赫連懿低吼一聲,拖着她的翹臀,游走到岸邊,将她抵在石壁上頭,“清兒……這是你自找的,如今後悔也晚了。”說罷,激烈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落滿她的肌膚。
楚姒清忍着體內的空虛難耐,伸出手臂悄悄摸索着岸邊的藤蔓,怕男人起疑心,又主動迎合上去,“懿……”
“清兒,清兒……你這個妖精。”赫連懿低喘着,不顧一切地侵略着身下的人兒,然沒過多久,那溫香軟玉驀地脫離他的胸膛,等他回過神時,竟發現四肢被藤蔓纏住,動彈不得。
“楚姒清!”他暴怒地低吼,難以置信地瞪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女人。
“色鬼,大白天發情,活該你被本姑娘戲耍。”楚姒清痛快地笑着,将男人的衣裳全部穿上,不留一件,末了,還惡毒地将蔽體的被褥扔到山澗。
“你敢跑試試?”赫連懿費力地掙紮,奈何那藤蔓越掙越緊。
“赫連懿,多謝你這幾日的款待!我們後會無期。”楚姒清朝男人做了個鬼臉,而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楚姒清!”山谷裏傳來男人震耳欲聾的低吼,再被她折騰一次,他鐵定不舉。
楚姒清光着腳丫一路小跑,順着蜿蜒的山路,洋洋得意沒多久,前方一群人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個個驚愕地瞪着她怪異的裝扮,半晌不說話,來人不是山匪,也不是赫連懿的鷹犬,而是慕容子喧,楚天昊,楚嫣然,還有大批的禁衛軍。
天!楚姒清将袍子裹緊,不知所措地望着突然闖來的人,“哥……你們來了。”
“清兒,那混蛋對你做了什麽?”楚天昊拳頭握得嘎吱作響,額上青筋亂跳,滿腔的憤恨無處發洩。
“我……我沒事!”楚姒清心中一跳,這才驚覺此番模樣讓人誤解。她穿着男人的一副,光着腳丫,青絲淩亂,最讓人浮想聯翩的是,頸子處幾個觸目驚心的吻痕。
慕容子喧目光沉痛地凝着她,似是在極力隐忍着什麽。
楚嫣然驚得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她心中大笑兩聲,凝重地上前,“三妹!對不起,都是姐姐來晚了,讓你被人欺負了。”說罷,還惺惺作态地擠出兩滴淚。
楚姒清嫌惡地蹙眉,推開她的爪子,“楚嫣然,我都沒哭,你哭個屁啊!誰告訴你我被人欺負了。”這女人,惡毒地很,非得将不潔的事實往她身上扣。
“三妹……我知道你堅強,受了委屈,也別硬撐,哭出來好受些。”楚嫣然說罷,又轉眸看向慕容子喧,“喧……你一定會為清兒主持公道對不對?”
“清兒!他在哪?我現在就去殺了那混蛋。”慕容子喧拔劍出鞘,清隽的眸子滿是仇恨。她那麽美好,聖潔。都是他沒用,讓她被人給玷污。
楚天昊亦是眸子猩紅,大手緊緊握住腰間的兵刃,“三妹!哥哥替你報仇!他就住在山裏對不對?”
見兩人兇光畢露,楚姒清慌了神,忙不疊喊住,“子喧……哥,我真的沒事,他沒有得逞,我逃出來了,你們不要去,那裏機關重重,還有暗夜門數千鷹犬把守着,去了只會送死。”
赫連懿如今被她綁着,也沒有侍衛守護,真要鬥起來,他鐵定吃虧,潛意識裏,她不願看他落難,況且自己也報了仇,何不息事寧人。
“清兒,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沒将你怎麽樣?”楚天昊這才平息怒火,拉着楚姒清認真逼
恩!我是誰,他有萬般本領也奈何不了我!”楚姒清揚眉一笑,哪裏像是被男人欺淩後的模樣。
慕容子喧濃眉這才舒緩開來,“那就好!清兒機靈,總能逢兇化吉。”
“是啊,三妹,好在沒發生什麽,不然姐姐會內疚一輩子。”楚嫣然一副心有餘悸的後怕樣子,心底卻萬般恨意騰升。
楚姒清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她惺惺作态。
“我們回家!你沒穿鞋,哥哥背你吧!”楚天昊蹲下身子,欲将楚姒清撈上後背。
“天昊你的腿被劃傷了,不如由我背清兒!”慕容子喧打斷他的話,朝楚姒清伸手。
一旁的楚嫣然心似在滴血,嫉恨不已,“還是我把鞋子給三妹穿,喧,你也累了好幾天,山路還很長。”她怎麽能容忍他們親密接觸?
“無礙,我還吃得消,再說,清兒那般瘦,能有多重?”慕容子喧一句話讓楚嫣然瞬間墜入冰窖,她踉跄幾步,咬着唇,怨毒地瞪了楚姒清一眼。
楚姒清不是矯情的人,光着腳走路也不是大事,但見不慣楚嫣然猙獰的嘴臉,趕忙道,“那謝謝姐夫了,我其實挺重的!”其二,她有話同慕容子喧私下說。
慕容子喧欣然一笑,撕開袍子,用布将她的腳包裹起來,歷來,女子的腳是不能公然顯露的,他心細如塵,讓楚姒清不禁心底一暖。
浩浩蕩蕩的隊伍蜿蜒在山路上,漸行漸遠,直至消逝成一個黑點。
赫連懿站在山巒最高處,獵獵大風吹得他衣袂飛揚,青絲起舞,一雙浩瀚的星眸,流轉着太多複雜的情愫。
左傾不解地低問,“門主為何要将楚姑娘的藏身告知六王爺他們?還将林子的機關解除,那神秘武器,您不找了嗎?”
“我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罷了!”赫連懿低沉道,語調滲着疲憊。
“門主何不親自送她回去?讓她誤會,怕是會心生恨意。”左傾心中嘆息,以為那個女人走進了門主的心,可到頭來兩人依舊勢如水火。
“倘若是我親自送她,而不是她僥幸逃脫,她回去後,免不了被懷疑跟亂臣賊子私通!”赫連懿緩緩道,遠眺着秀麗的山巒,一顆心空蕩而孤寂。
“門主……”左傾噤了聲,不知該如何接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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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到半山腰時,楚嫣然體力不支,落後與人,而楚天昊健步如飛,在前開路。
楚姒清伏在慕容子喧背上,低聲道,“子喧,那神秘武器被赫連懿奪去了,對不起。”
慕容子喧怔了怔,失望的神色浮現于臉容上,“清兒能脫險已是萬幸!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安慰道,末了嘆息,“只是昭國未來的勁敵将越難對付。”
“邪不壓正,赫連懿即便深入民心,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楚姒清寬慰兩句,“再說,姐夫不也很能耐嗎?都找到他老窩這裏了。”
“……”慕容子喧噤了聲,眸中掠過一抹暗光。哪裏是他能耐,不過是有神秘人給他送了密信,不然他即便找一輩子都找不到此處。
兩人沉默一陣,又繼續聊了幾句,身後的楚嫣然終究忍耐不住,一個趔趄故意摔倒在地。
“啊!痛,我的腳,子喧,子喧!”她嬌弱地喊着,額上滲着細密的薄汗,換做任何男人都心生憐憫。
“嫣兒!”一種深切的愧疚蔓延開來,楚嫣然身子虛弱,跟着他走了那麽多山路,已是到了極限,而他竟滿心滿眼地想着其他女人。
他的妻子啊,曾經用性命救他的妻子,他決定用一生來愛護她的,可如今,他做了什麽?移情別戀,忘恩負義。
楚姒清冷冷盯着楚嫣然,也不知她是在做戲,還是真的崴腳。
“清兒……我去看看嫣然。”慕容子喧焦慮不已,将楚姒清放下,快步朝楚嫣然走去。
“子喧……好痛,我走不動了,你們先回去。”楚嫣然被男人攙扶起來,心底得意極了,只需一丁點的伎倆,他的男人就如此牽挂,憐惜她。
“你說的什麽話,我能将你丢在這荒郊野外嗎?起來,我背你走。”慕容子喧越發內疚了,不由分說地将妻子撈到背上。
楚嫣然伏在男人後背上,朝楚姒清投一記嘲弄,得逞的目光,似是在說,楚姒清,他是我的,你永遠也別妄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