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獄中的“欺負”(6000字)
“塵,怎麽辦?”梅妃吓得花容失色,趕忙下床,不知将男人往何處藏。
慕容熠塵濃眉一擰,并未有半絲慌亂之意,“別怕!你先去床上躺着,大病初愈作甚光着腳下來。”
“塵!”梅妃心底一暖,卻又急又氣,“別管我的病,你快找地方藏起來,他要是發現了你,指不定怎麽懷疑!”
慕容熠塵似是早有準備,不疾不徐地從懷裏掏出一張鬼面具,換下那銀質面具,“你記着,來這裏的,是赫連懿!而不是四王爺。”
梅妃緊繃的神經這才松緩開來,“塵,你也真夠大膽的!去冒充一個叛賊!不行,他要是招來禁衛軍,你還是跑不掉!澹”
思及此,梅妃又心急不已,“要不,躲到床下去!他也許只是回來看我一眼。”她亦是明白,以男人的驕傲,不會做藏頭露尾的鼠輩。
慕容熠塵不聽勸告,反而氣定神閑地撩起衣袍落座,端起茶盞細細品茗,“快去躺着,待會惹他懷疑。”
梅妃咬了咬牙,飛快掠到床上,掀開被褥躺了進去,阖上眼眸,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慘淡模樣,一顆心卻抑制不住地狂跳瘐。
“梅兒?”皇帝無心早朝,滿腦子都是梅妃的生死,只好讓太子去打發衆臣的折子,他闊步進來,撩開簾子,撞見地上昏死過去的宮人,心下不由得大懼!
疾走着趕去床榻處,卻見美人睡的安靜,并無異樣,心中微微松口氣,一個轉身卻撞見一黑衣鬼面的男人坐于桌前。
“赫連懿?”皇帝驚愕,氣的額上青筋跳起,“你對她做了什麽?”雙拳緊握,恨不之将眼前的男人活活吞入腹中。
赫連懿作為一個反賊,卻是享譽昭國的“夜皇”,深受百姓愛戴,反而他這個真龍天子備受質疑,不能深入民心,這是他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污點。
赫連懿一襲墨色長袍,鬼面下薄唇勾起淺淺的弧度,似嘲弄。他只是端坐在那裏,渾身散發的那種氣場,讓人不自覺心生怯意。
“噓……”赫連懿擡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舉手投足無不張狂,邪魅,“你吵到美人休息了!”
語調輕浮,聽的皇帝又是怒氣橫沖,橫在床前,将梅妃護住,“你休想打她的主意,終有一天,朕定會将你滅了!”
“我拭目以待!再會了,大昭國的皇帝!”赫連懿低笑了聲,而後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地走出內殿。
“來人,捉拿赫連懿!”皇帝盛怒的嘶吼震得整個大殿人心惶惶,禁衛軍聽命,齊齊出動,将天胤宮找翻了天,卻連着男人一個毫發都沒尋到。
慕容熠塵步出皇宮時,将銀質面具換上,手裏的鬼面被揉成碎屑,身後是禁衛軍嘈雜的呼喝聲。
“一定別再讓他跑了,不然我們人頭不保。!”
“仔細找,難道他會飛天遁地不成?”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說不定他就在暗處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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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昊同周氏、秋菊步入牢房探望時,一個個心揪得緊緊的,極為懼怕楚娰清被折磨地不成人形。
可牢房裏竟傳來爽朗的咯咯笑聲,“呵呵呵…….七個點,大你一個!”
三人面面相觑,恍惚以為聽錯了,待看清眼前的一切,不由得驚愕地瞪大眼睛。
有搖骰子的聲音,還有幾個男人不甘願地冷哼聲。
“小丫頭片子,我就不信你每一局都能那麽好運氣!”
“我說,你不會出老千吧?”
“不行,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袖子!太邪乎了。”
楚娰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願賭服輸,這個道理不懂嗎?十局下來,我每回都贏,如今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她十六歲的時候,便混跡澳門賭場,賭術一流,對付這些泛泛之輩,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說罷,她從懷裏掏出昭陽給她防身的匕首,猛的插.入矮桌子上:“可以砍了!如果不服氣,我讓張大人主持公道。”
那清亮的語調,柔中還帶着痞氣,聽的人不禁渾身打顫。
幾名獄卒面面相觑,頹喪地拉下臉皮,為首的一人道,“楚姑娘先前不說只是玩玩而已嘛?何必動真格,傷了和氣?”要是被頭兒發現他們聚賭,必死無疑!歷來,刑部明文規定,公職時聚賭,給予斬雙手極刑,且家人連帶變為賤.民。
“也好,小賭怡情,無傷大雅!不砍手也行,我有幾個瑣碎的問題想問問你們!”楚娰清把玩着骰子,閑閑發問。
“楚姑娘想知道什麽,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見楚娰清退一步,幾人不禁相互睇了個眼色,面上一喜。
“刑部尚書,侍郎,都官,比部,司門等幾位大人今年都給誰人送了禮?他們之中哪家人最有錢?”楚娰清拔出匕首,置于手中娴熟地把玩。
她閑坐于牢中,不妨打聽下整個刑部的那些盤根錯節,或許對以後培養勢力有一定的幫助!
為首的獄卒臉色微便,支吾着不願作答,送禮的事非同小可,他們偶爾聽聞一些風聲,權當不知情,如今要說出來,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思忖片刻,那獄卒頭領道,“楚姑娘聽清楚了,事情非同小可,我只說一遍,李大人前日去過九王府,張大人上個月去過太子府,王大人去過六王府……”他說的飛快,連着道出幾十個人名,想着楚娰清也不識得那些官員,最多記下一兩個。
“恩……”楚娰清微點頭,滿意地勾起唇角,心中再默念一番,将近60個人物關系瞬間理出來。
“清兒!”觀望許久的楚天昊不明所以,忍不住喊了聲,扶着周氏走近牢門。
楚娰清訝然擡眸,“娘,哥哥,秋菊你們怎麽來了?”見到那些熟悉的臉孔,她心下不由得一暖。
“清兒在這裏好嗎?”周氏哽咽着,打量那簡陋陰冷的床鋪,心疼不已,恨之不能替女兒受罪,
“娘,我很好,吃得好,睡的也好,就是無聊了些,不過剛才跟他們賭了一把,挺有趣的!”楚娰清牽起唇角淺淺一笑,示意周氏無須擔憂。“賭?”楚天昊從不知他妹妹有這項絕活,還屢戰不敗。
“楚大人!”幾名獄卒見狀,臉色驟變地忙不疊跪下行禮。
“去吧,有事再叫你們!”楚天昊無奈地朝幾人揮揮手,闊步走近楚姒清。
“小姐,你好厲害。”秋菊對主子的敬仰之情有上升了一級,“還以為你在裏頭吃苦呢,原來有這麽多人陪你玩,我和夫人就放心了!”
楚娰清莞爾一笑,“你小姐我是誰?像是會被人欺負的那類人嗎?說實話,我住在這裏都不想走了!”
“別胡說!”周氏輕斥了一聲,憂心忡忡。
“清兒,你真的傷了梅妃嗎?我不信,一定是誰栽贓陷害!”楚天昊一個拳頭憤然地砸在牆上。
“哥……!你別氣。”楚娰清将事情娓娓道來,示意他們無須擔心,事情馬上就會水落石出。
末了,經過楚姒清再三寬慰,周氏不舍地叮囑一番,這才放心随秋菊離去,而楚天昊怎麽也不肯走,索性打傷一個獄卒,犯了罪,被關進隔壁牢房,想多少給楚姒清一個照應。
“哥!如果我哪天回不去了,你記得千萬替我照顧好娘。”楚姒清望着隔壁正坐地男人請求道,如果梅妃一死,而她只能選擇逃獄,自此過上隐姓埋名的日子。
“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哥哥就算是死,也會護你周全!”楚天昊有些惱怒,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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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雖說有楚天昊陪着,但一種孤寂還是浮上心頭,楚娰清早早入睡,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地牢濕氣很重,不禁寒意侵襲。
剛剛阖上眼眸,地底下忽然傳來一陣悶響,她心中一驚,從床上彈跳下來,借着窗口傾瀉下來的月光,她看見一黑衣男人掀開地板,從地低下突兀地竄了出來。
“赫連懿?”楚娰清愕然瞪大美目,低聲道,“你怎麽來了?還從地底下冒出來?”一雙眸子寫滿了震驚,不解。
赫連懿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語不發,而後徑直走進楚娰清,将她緊緊擁入懷裏,低喃,“清兒,你瘦了!”
一句你瘦了,楚娰清聽的心中百感交集,也不推拒,将頭埋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嘟嘴道,“赫連懿,他不信我……不信我,還将我送入地牢。”
她像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朝男人訴苦,壓抑許久的情緒仿佛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說出來,心底瞬間好受許多,從不在人前顯示脆弱的她,不知為何,尤為相信赫連懿。
“丫頭,別難過,或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赫連懿松開楚娰清,大手捧起她的小臉認真道。
“我知道!”楚娰清心中還是難受不已。
“你都知道?”赫連懿訝然反問。
“皇帝那時處于盛怒,極有可能當場要了我的小命,皇後也對我心懷鬼胎,他親手将我送入獄中,實則是變相保護。”楚娰清腦中清明,将其中的利害關系分析地透徹。
“那你還怪他?”赫連懿輕刮了她的鼻子,以示懲戒。
他動作輕佻,楚娰清卻并不反感,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悶,“他兩次偏袒那個女人,我只是氣不過而已!”
“哈哈……原來丫頭你是嫉妒了!”赫連朗聲低低一笑,似是很愉悅。
“不是,你少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看不慣他徇私罷了。”楚娰清被戳穿心事,忙不疊矢口否決,複又輕睇了眼鄰房沉睡的楚天昊。
“清兒,很多時候,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赫連懿低嘆一聲,拉着楚姒清坐下,“夜裏怕不怕?想家嗎?”
“不怕,哥哥在隔壁陪我呢!”楚姒清指了指熟睡的楚天昊,從不知道有一個哥哥是件多麽幸福的事。
“他關心妹妹有些過了吧!”赫連懿似是很不悅,掰過楚姒清的小臉,“聽說你挨了鞭子,今天可有上藥?”黑眸緊緊地絞着她清麗的小臉,滿是疼惜。
“呃……忘了。”楚姒清不自在地別過臉,不是忘了,而是不屑用慕容熠塵留下的藥,再者,這點小傷她司空見慣。
“我給你上藥!你什麽時候懂得照顧自己,好讓我省心。”赫連懿敲了敲她的腦袋,以示懲戒。
這話聽的楚姒清一楞一楞的,疑問脫口而出,“你為什麽要對我不放心?”她跟赫連懿,關系好像還沒到這般親密吧?
“上藥!”赫連懿驚覺失言,做了個噤聲手勢,轉而不由分說地開始去解楚姒清腰間的玉帶。
楚姒清瞪大美目,下意識地放抗,按住他過分的大手,“你知道我傷在哪?還碰?”言下之意,是委婉拒絕。
“當然!”赫連懿很快回答,目光染上幾許灼熱,緊緊凝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脯。
“你別想趁機打壞主意!色痞子。”楚姒清被他的目光攪得心緒紊亂,雙手警惕地環住胸口,這無意識的動作,擠得雙峰越發高高聳起,越發攝人心神,旖旎萬分,赫連懿懵了,喉結不自然滾動,頓覺體內氣血逆流。
“清兒,我只是給你上藥!”赫連懿語調低沉,沙啞道,帶着懇求的意味。
“不用你假好心!把藥瓶給我自己來。”楚姒清狠狠剜了男人一眼。
赫連懿俨然一副吃不道糖的可憐模樣,将藥瓶遞了過去,“趕緊上,別留下疤痕。”說罷,很君子地轉過身子,心猿意馬地欣賞窗外的月色。
楚姒清接過藥瓶,上了床,面對着牆壁解開衣襟,牢裏光線很暗,她也随性慣了,并未覺得旁側有個男人,寬衣解帶有什麽不妥。
可手剛剛觸及傷口,就是鑽心的疼,因為沒好好護理,皮肉竟黏到肚兜上,她登時疼的倒吸涼氣,“嘶……”
“怎麽了?”赫連聞聲,趕忙轉過身大步走近床榻。“別過來,沒事!”楚姒清疼的直冒冷汗,護住胸口冷斥。
“讓我看看你的傷。”赫連懿哪裏會聽她的,心疼的厲害,霸道地掰過她的身子,扯下她的雙臂,待看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時,差點急紅了眼眶。
“怎麽惡化地這麽嚴重,你這傻瓜,為什麽不用藥?”
“我不知道,那鞭子這麽狠,你快挪開眼睛,不許看,快啊!”楚姒清又羞又怒,推搡着男人,又不小心扯動傷口。
“清兒!不準胡鬧!”赫連懿低斥,大手一下子鉗住楚姒清的雙手,讓她安分下來。
楚姒清這才驚覺這個男人可怕的力量,她費力掙紮着,卻絲毫撼動不了他堅實有力的手臂,一雙清冷的眸子寫滿羞澀,憤怒,無措。
“聽話,讓我給你上藥。”赫連懿見女人委屈不已,只得柔聲寬慰,“我看了你的身子,大不了你嫁給我,或者待會挖掉我的眼睛。”
“誰要嫁你?你眼睛又不值錢?”楚姒清負氣的反駁,心底卻被那種無形的暖意漸漸包裹。
赫連懿見楚姒清乖順,這才認真地将藥瓶裏的液體倒置于手心,用食指腹蘸了些許,動作細膩又輕柔地給她塗抹。
楚姒清僵硬着身子,羞得面紅耳赤,奇妙的是,男人的手仿若有一股魔力,塗抹的時候沒有那般疼,反而有種酥麻酥麻的感覺,一寸一寸,撩過她的心弦。
“忍着點,我得把這礙事的衣裳除去。”赫連懿一臉凝重,大手不禁有些顫抖。
“沒事,我忍得住。”楚姒清索性不再扭捏,一咬牙關示意男人可以動手了。
赫連懿伸手掀起那破碎的肚兜邊角,控制好力度,慢慢地撕開…….
楚姒清疼的直冒冷汗,唇瓣咬出殷紅的血,這才忍住沒出聲,身子不可置疑地顫了顫,“赫連懿,你快些。”只想快點結束這磨人的煎熬。
見楚姒清唇瓣滲着血,赫連懿心口一顫,不敢太過用力,将一只手臂橫出來,“咬着它!痛就喊出來!”
“恩恩!”楚姒清感激地允了聲,毫不客氣地咬上男人的手臂,于此同時,胸口一陣巨痛,接着是衣衫撕開的聲響,楚姒清疼的差點暈厥過去。
“清兒,清兒,對不起,對不起……”赫連懿疼的一顆心都要碎掉了,快速地将藥灑了上去,而後捧起她慘白的小臉,将唇覆了上去。
楚姒清滿腦子剩下的都是痛,眸中染上一層霧氣,男人及時壓過來的唇瞬間引開了她的注意力,那青檀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懵了半晌,忘記了疼痛。
他輕柔地吻着她桃花般柔軟美好的唇瓣,長舌抵了進去,掠奪她的清甜氣息。
她瞪大美目,凝着他鬼面下幽深似海的黑眸,一時間竟漸漸沉淪,那雙眼睛極為熟悉,她又不敢确信,暈頭轉向,只當自己多想了。
他大手扣住她的腦袋,越發加深了這個吻,唇舌缱绻糾纏,情到濃時,一個吻,往往不夠!
盡量不去觸碰她胸口的傷患處,他邪惡的大掌竟一下子探入她的下裙裏,她的腿修長筆直,肌膚絲滑如上好的綢緞。
他渾身都沸騰起來,體內可怕的欲.望蠢蠢欲動,“清兒,你真美!”他低聲喘息,聲音啞的不像話,輕輕地咬住她的耳垂呢喃。
“唔……”楚姒清亦是嬌喘連連,羞憤不已,有些期待他進一步動作,她怒罵自己,明明心底已經裝了兩個男人,何故又對赫連懿産生了莫名的情愫,難道她骨子裏就是這般放.浪嗎?想着想着,觸電似地将男人推開。
“清兒!”赫連懿粗聲喘息,黑眸裏布滿情.欲的色彩,他此刻才驚覺自己對着女人可怕的占有欲,他歷來不缺女人,從不熱衷于性.事。
“赫連懿,你過界了!”楚姒清驚魂未定地轉過身,想拿衣服蔽體,卻又不敢觸碰傷口上的藥。
“清兒……我想要你。”赫連懿厚顏無恥,将心中的想法吐露,甩掉長靴,跟着爬上床靠近女人。
“無恥!”楚姒清聞言,又羞又怒,揚手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別打,手會疼。”赫連懿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置于唇邊,輕哈着氣,似是不過瘾,又吻吮了起來,他幾乎要魔障了,她渾身上下,每一處将他深深吸引,他像個中了媚毒的可憐人,“我只是親親,好不好?”
“不行!想都別想。”楚姒清掙紮着欲抽回手,他的撩撥,她何嘗不是受着煎熬。
赫連懿不管不顧,埋首湊上她纖細的玉頸,“我就要你,清兒,不許拒絕。”他霸道地宣誓,深情地呢喃。
我就要你!就要你!從前的阿洛也是這般厚顏無恥地将她壓下身,看似孩子氣的話,卻滲着可怕的占有欲。
楚姒清渾身酥軟綿綿,拿着玉簪又不忍心往男人身上刺,“赫連懿,快停下,別讓我看輕你!”
“清兒,你不也喜歡我的觸碰嗎?”赫連懿擡眸,啞聲低語,又愛憐地吻了吻她嘟起的紅唇,一雙大掌竟探入她下身的蜜.穴。
“啊!”楚姒清終是忍不住那非人的撩撥,低吟破口而出,一雙美目幾欲盈出水來。
“清兒,怎麽了?”鄰房的楚天昊聽聞動靜,渾身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跳而起,“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