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在這條裂縫裏走了大約五、六個小時,能夠感覺到這條裂縫的走向有一個向下的趨勢,越往裏走,這種向下的坡度就越明顯。中間有幾段路十分不好走,裂縫變得很窄,必須趴下來在地上爬行。我在心裏感嘆了一下,幸虧是只有我和悶油瓶,要是胖子在這兒,他非得卡這裏不可。
裏面的溫度比裂縫口高了許多,聽不到風雪的聲音,也沒有那種刺骨的寒意了。中間我們停下來休息了一次,我問他後腦的傷口現在感覺怎麽樣,他不甚在意的說了句沒事。我還是不太放心,親自上去摸了摸,紗布是幹的,看來血是止住了。我又檢查了一下他的手腕,他的左手腕骨應該是斷了,我猜是他将手卡在縫隙裏的時候扭傷的。腕骨斷裂是十分痛的,出發之前我在包裏找了兩個小號的強光手電筒作為固定器将他的手腕固定住,但是這也只是急救的辦法,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的手腕想要恢複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了。
之後我們繼續向前走,四周非常的安靜,除了我們兩的腳步聲,其他什麽聲音都聽不到。這種絕對的寂靜讓我心裏直發毛,總覺得像有什麽東西正在黑暗中醞釀似的。
似乎是為了證實我的這種猜測,走在我旁邊的悶油瓶突然停了下來,我一邊有點驚疑的問了一句,“怎麽了?”一邊又向前邁了一步。
腳下突然的就一空,我一個趔趄身子就向前栽倒,好在身邊的悶油瓶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攔腰撈了回來。
“怎麽回事?”我驚魂未定的問。
“到頭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震驚的樣子。
我有點吃驚,沒有風雪的聲音,說明我們還在山體內部,“前面是什麽?”我問。
等了好半天我才聽到他的回答。
“一個……地宮。”他說。
我花了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條裂縫居然是通到一個古墓的地宮裏的?誰會把墓修在這種地方?
“是誰的墓?”我問。
“不知道,很大。”悶油瓶說。
要是換在以前,我肯定特激動,雖然我自認不是盜墓賊,但是作為一個土夫子的後人,對于古墓這種東西總是有着莫名的熱情,更何況多少人尋龍點穴也不見得能找到個肥鬥,我卻總是随便走走就能走進一個古墓裏,也不知道該說這是運氣還是我命不好。不過在經歷過那麽多生死的今天,我已經沒有了那種盲目的興奮感,我很現實很理智的分析了我們的現狀,目前我們只有兩個人,悶油瓶受了傷而且手骨斷裂,我瞎子一個,無論遇上點什麽狀況對于我們來說都很難應付。
如果胖子在就好了,他肯定會唾沫橫飛的把眼前的情景描繪給我聽,可惜現在我身邊只有一個沉默寡言的悶油瓶,我完全不清楚現在在我們眼前的到底是怎樣一副情景,也無法判斷接下來我們到底該怎麽辦。
正在我對着眼前的黑暗抓瞎郁結的時候,悶油瓶說話了:“我們離下面的地面大概有十米高,先想辦法下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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